天才一住努努書坊 槐花一聽秦淮茹這么說,瞬間感到自己的天塌了。
“媽!您為什么這樣對我?”
秦淮茹嘆氣答道:“槐花,不是媽把你往火坑里推,你想想,咱家現在能指望誰?你傻爸?在監獄里呢,你哥?不知道跑哪去了,衛兵呢?工資是高點,但補不了咱家的窟窿啊!”
“那雷大頭就愿意幫咱們補窟窿嗎?所有的事都是我哥一個人造成的,應該他來承擔!要不就讓我傻爸承擔,他是一家之主,飛彪又是他的兒子,他們才應該承擔,不能讓我犧牲!”
“槐花,不是犧牲你,而是給你找個好歸屬,不管怎么說,雷豹手里有錢,即便不幫咱家,你跟著他也過不上苦日子,他正在氣頭上,想找你算賬,但過了這段時間,他對你就會好起來。”
槐花噘嘴道:“可我不喜歡他!”
秦淮茹嘆氣道:“我理解你,我也想讓林棟當二女婿,可咱得認清現實,雖然現實很殘酷,但也得面對,逃避不是解決辦法,有時候婚姻就是一種無奈,我跟你親爸結婚是種無奈,同樣,跟你傻爸走到一起更是無奈。”
槐花道:“我不想逆來順受,不然的話我也不會挖坑害雷大頭了!”
秦淮茹摸了摸槐花的頭,苦笑道:“我都害了你傻爸一輩子了,現在兩個人的感情不照樣變的越來越好了嗎?你現在恨雷豹,是因為有林棟比著,等你真正跟雷豹結婚后,不見得是件壞事,他有建筑隊,手里的錢可比你小姨父還多呢!”
“可他已經瘸了!”
“粗柳簸箕細柳斗,世上誰見男人丑?你傻爸就俊俏嗎?跟你親爸比差到溝里了,可是你親爸一點都不心疼我,我跟你親爸之間根本沒有感情,要是林棟對你一點感情都沒有,你還不如嫁給一個想你念你的雷豹呢!”
“啊?這……這……唉以后再說吧!”
“行,媽不催你,你自己看著辦,反正林棟跟你沒有一點可能,而雷豹現在正找咱家麻煩呢,你這段時間哄哄他,就算是為了你哥你傻爸和賈家,也是為了媽!”
槐花噘嘴道:“我不為傻爸也不為我哥,我就當是為了媽您。”
秦淮茹高興道:“嗯,好閨女,等咱家度過這個難關后,媽再想辦法幫你跳出火坑,要是你跟雷豹過得幸福了,那就不是火坑,而是老天開眼,我也放心了!”
“媽,不說那個了,我這段時間只哄哄雷豹,嫁人的事,以后再說吧!”
秦淮茹點了點頭,心中松了口氣,總算說服了槐花。
正準備去睡覺,槐花又叫住了她。
“媽,您不能光聽雷大頭的,咱們得想辦法呀。”
“槐花,想什么辦法?”
槐花道:“反正我是不愿意嫁給雷大頭,他不就是要錢,要賠償嗎?咱給不了但是有人能給。”
秦淮茹無奈的搖了搖頭,“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想讓何飛彪賠錢,他要是真愿意賠,雷大頭也不會把怒氣撒到咱們身上了!”
“哼!何飛彪打傷了人,不能就這么啥事沒有的結束了,反而讓咱賠償,媽,您去監獄找我傻爸去,讓他給何飛彪說說,殺人償命打人賠錢,這是天經地義,怎么能欺負咱們幾個女卷呢?”
秦淮茹眉頭微皺,顯然也往這方面考慮了。
槐花繼續道:“退一步講,就算我傻爸不能讓何飛彪賠雷大頭的錢,也能讓何飛彪去找雷大頭說說,別賴上我們,要是我傻爸能求林叔幫忙,那就是一句話的事,雷大頭就不敢欺負咱們了,反正雷大頭的腿是何飛彪踢斷的,傻爸、林叔和玉華姨都有責任!”
秦淮茹微微點了點頭。
“行,槐花,你這個辦法是好,但是你傻爸這個月的探望次數已經用完了,去找他得等到年后了。”
“哎呀,媽您不能寫信啊!見不到人就寫信,跟傻爸說清楚情況后,讓他給林叔、玉華姨和飛彪寫信,這事不能拖,早解決早心靜!”
“好!這就寫信,槐花,咱倆一起寫!”
當發現傻柱還有不可替代的作用時,母女倆立即開始寫信。
她們要榨干傻柱和兒子何飛彪之間僅有的一點親情價值。
為了自身的利益,傻柱跟親生兒子的感情,根本不算什么。
當初秦淮茹可是聯合易中海一起布局,使得傻柱和已經有身孕的劉玉華離婚,為得就是讓傻柱好給賈家拉套,好給易中海養老送終。
如今易中海雖然已經身敗名裂的死了,但秦淮茹拴死了傻柱。
養了傻柱十來年不是白養的,他要榨干傻柱所有的價值。
為了賈家度過難關,為了擺脫雷大頭的糾纏,她只能把傻柱推到前面擋雷。
哪怕傻柱已經被親爹何大清關到監獄里躲著了,還是躲不掉賈家的一地雞毛。
在心中秦淮茹詳細寫了這段時間家里發生的事。
著重寫了賈家的困境和無奈,字里行間透露著酸楚。
槐花更是單獨寫了一篇對‘爸爸’的訴苦信。
:傻爸,我是您的小女兒,您最疼愛的槐花。
您說過,以后要給我買一屋子的嫁妝,讓我嫁個如意郎君。
可現在,女兒的幸福沒了,未來全是噩夢。
雷大頭是個什么樣的人,您是知道的。
女兒寧愿撞死寧愿上吊,也不愿意嫁給他。
可是他這幾天經常跑到院里獻殷勤,就是因為一家之主的您被關押,沒人敢攆他走。
沒有傻爸在真不,女兒只能自己救自己,我有爭取幸福的權力。
于是,我求弟弟飛彪幫忙給林棟傳個話。
可調皮的飛彪不但不傳話,還當面羞辱了我一頓。
我羞憤之下直接去找林棟坦白,一心想上大學的林棟拒絕了我,倒霉的是,剛好被來賈家獻殷勤的雷大頭看到。
雷大頭蠻橫不講理,在心中已經霸占了我,不讓我跟林棟多說話。
就在雷大頭跟林棟爭吵的時候,飛彪過來了,對著雷大頭就是一頓故意的辱罵。
然后兩個人就打了一架,雷大頭被飛彪踹飛,飛彪得意的大笑。
不愿吃虧的雷大頭半夜帶人蒙上臉要打飛彪,結果被飛彪和小鳳制服。
要逃走的雷大頭被飛彪踢斷了腿,現在在醫院躺著。
飛彪不愿意賠錢,雷大頭就把怒氣撒到我們母女身上,讓我嫁給他抵債,不然就不放過賈家。
傻爸,女兒求求您幫我一下,幫我勸勸飛彪,希望他能賠雷大頭的醫藥費。
就算不賠,也請他跟雷大頭說說,別為難我跟媽媽。
傻爸,女兒好希望您趕緊出獄,那樣,就沒有人敢欺負咱家了。
槐花的這篇小作文寫得邏輯滿分。
就傻柱那個腦子,看完后肯定炸毛。
秦淮茹和槐花的信中沒提讓傻柱求林禎和劉玉華的事,但這封一到傻柱的手里,傻柱看完后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找林禎幫忙。
這就是母女倆的茶藝,想讓傻柱幫忙求人,卻不直接說出來,只裝可憐裝無辜就夠了。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信件到了傻柱的手里。
一聽說家里來信,傻柱就知道肯定是出事了。
因為離過年沒幾天了,沒有大事的話,完全可以等到年后來探望的時候說。
之所以著急忙慌的寫信,那肯定是大事。
還以為是棒梗被抓歸桉了,打開信細看后,傻柱愣住了。
沉默了不到一分鐘后,傻柱啪的一下把信甩到了一邊。
“飛彪這是要干什么!你就是恨我這個爹,也沒必要這么坑害你姐啊!槐花招你惹你了?不幫忙傳話還打傷人不賠償,你成惡霸了!都是林禎跟劉玉華嬌慣的!”
“唉?怎么了傻柱?你這看完信就炸毛啊?”獄友們見傻柱這樣,不禁嘲笑起來。
“唉……”
傻柱嘆氣道:“我那個親生兒子,從小跟著他媽長大,缺乏父親的教育,慣得經常跟人打架,這不又惹事了,踢斷了別人的腿,還不賠錢,反而讓我女兒替他賠償。”
“傻柱,你不沒女兒嗎?”
“唉,你故意那我打碴啊?繼女!”
“繼女又不是親的,真是的,瞧你急的,對了,這信是你兒子寫的還是你繼女寫得呢?”
“我兒子闖禍了,他敢給我寫信匯報嗎?當然不是他寫得。”
“嘿嘿,傻柱,勸你一句啊,有時候丫頭的心眼子比混小子還多呢,你呀,別先炸毛,沒有你兒子的信,這最多算是一面之詞。”
傻柱不耐煩的一甩手,“你們行了,別在這裝諸葛亮,人家的腿都斷了,還牽扯到了警方,哪會是假的?”
“我沒說是假的,是說事情可能有另一種真相。”
“行了行了行了,別打擾我,我得想辦法往外面寫幾封信!”
幾個獄友們相互看了一眼,不禁搖頭。
“難怪傻柱說他院里那個厲害的林禎幫了許大茂劉光天都不幫他,他就是塊油鹽不進的膠皮啊!算了算了,咱們也別咸吃蘿卜澹操心了!”
傻柱撇了撇嘴,也不理會獄友們說的什么,立即想管教同志申請往外寫信。
可他肚子里沒有太多的墨水。
咬文嚼字的摳唧了一個多小時,才寫了兩封信。
一封給何飛彪的,總共不到二百個字,還都是批評勸戒的話。
一封是向林禎求助的信,倒是憋出了五百多個字。
次日上午,兩封信都到了四合院。
何飛彪接到信后沒來得及看,趕緊先給干爹林禎打了個電話。
林禎正在工地上查看私人藏館的建造進度。
一聽是傻柱從里面寫出的信,還是專門寫給自己的,當時就命令起了飛彪。
“寫給你的信我不管,寫給我的信,你趕緊替我扔進垃圾桶,但凡打開看一個字,我都掉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