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一住努努書坊 劉光福找到劉光齊的時候。
劉光齊才知道,自己惹禍了。
劉海中又給雷大頭發了300噸螺紋鋼的事,劉光齊還真不太清楚。
最近他跟劉光福是各干各的,相互較勁,互不打聽。
就因為互不打聽,信息不透明,才鬧了個烏龍。
一聽是300噸貨砸到了手里,劉光齊當時就準備腳底抹油了。
這要是自己墊,比被棒梗騙的那次還要慘。
雖然弟兄倆被棒梗騙了不少的錢,但那些錢一小部分是自己十來年里存的,一多半都是從媳婦娘家那邊借的。
劉光齊媳婦的娘家在外地,還不知道被騙錢的事。
因此他不像常六根兒那樣被親朋好友堵著門要錢。
他從賈家每月拿了錢后,都存了起來了,可以說一分都沒用來還賬。
如今一聽300噸螺紋鋼砸到手里,主要原因還是自己不守規矩,老爹劉海中肯定會讓自己掏空家底的往上墊。
劉光齊是個可以同富貴,但不能同患難的人,他才不會拿自己的錢往上墊。
當即就要領著媳婦走,劉光福當然不放。
就這樣,兩個人打了起來,劉光福毫不例外的受了傷。
劉光齊兩口子跑了,貳大媽氣得大罵,劉光福去葉大夫那包扎后就趕緊往醫院跑。
這便是整個經過。
劉海中聽完氣得罵道:“這還沒到家破人亡的那一步呢,剛出點差錯這狗東西就跑啊?我真是看錯他了!”
劉光福撇嘴道:“您現在才知道啊?我們弟兄三個里面,就大哥不是東西!”
“行了別說了!我自有主意,這點小意外還不是輕松就過去了?哼!以后光齊那個狗東西敢進院,光福你就給我打斷他的腿!”
劉光福一臉疑惑的看著老爹劉海中。
“爸,您有什么主意?三分廠剛才還往咱家打著電話催著貨款呢!”
劉海中道:“你先跟著槐花,把雷豹存款的3萬5都要回來,我們再掏掏家底,能先給多少是多少,藍廠長會給我這個面子的,明天雷豹要是不把剩下的給了,咱們就過戶他的建筑公司。”
“然后呢?”
“哼,有個建筑公司在手里放著,害怕借不到錢嗎?等手上的工程一完工,咱們立即就能把錢還上!”
“厲害啊爸!您這一下就讓劉氏集團度過財務危機了,以后咱們跟林禎一樣,手里既有建筑公司,還有建材公司!”
雷大頭和槐花帶著哭腔道:“你們不能這么欺負人,我們給你借錢還不行嗎?”
劉海中澹澹道:“你馬上要進去服刑了,能借到什么錢呢?你的熟人現在都不跟你合作了,你就老老實實規規矩矩的,能湊錢就湊,湊不了就準備后天過戶辦手續!”
“你們欺人太甚,這是故意做局,挖坑搶我的建筑公司啊!陳叔,他們這是故意做局搶我的建筑公司啊!”
一旁的陳治國十分的無奈,劉海中父子的做法雖然缺德,但不違法,真沒法替雷大頭做主。
“雷豹,你也是成年人了,簽合同之前就不能考慮考慮嗎?都保外就醫了,還不老實,還要鉆空子掙錢,唉,你想開點吧,有合同在,這事我幫不了你。”
雷大頭和槐花委屈的掉下眼淚。
陳治國和那位片警,以及劉海中、劉光福還有槐花,他們都沒有反應過來,雷大頭是個偽裝成獵物的獵手。
看起來是個受害者,其實是個得益者。
雷大頭入獄后,三年的時間,建筑隊就相當于是白白送人了。
而現在相當于是以11萬5的天價賣給了劉海中,而劉海中還不知道建筑公司值不值這個錢。
這個價格,雷豹賺翻了,還不怕槐花懷疑對他有二心。
槐花的哭是真的,眼看著到手的建筑公司,賈家翻身站起來的資本沒了。
雷豹的哭是假的,表面上哭,心里卻已經再想,怎樣在未來的五個月里把螺紋鋼給慢慢處理掉。
陳治國勸了雙方幾句。
由于最終是按著合同走的,即便有些爭吵,但沒動手,沒到立桉的地步,便帶著片警返回所里。
劉光福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態度,逼著槐花趕緊拿錢。
最近槐花和雷大頭領證結婚后,雖然沒有在院里大擺幾桌,但家里的財務大權象征性的都交給了槐花。
之所以說是象征性的,是因為十幾二十的小錢雷大頭不在乎。
大錢3萬5的整數槐花沒有權力動,只有雷大頭同意后,槐花才能拿出來結算螺紋鋼的貨款。
如今是把倒賣螺紋鋼的老本連窩一起端給了劉家。
劉海中一刻也不敢停,3萬5到手后,立即又讓劉光福把家里的存款就拿出來。
劉光福磨磨蹭蹭的不想往上墊,最后劉海中說以后建筑公司讓他管理,這才把存款全部拿出。
結果總共只有一千塊錢。
氣得劉海中罵道:“你的錢呢?賈家不是每個月都還你嗎?你兩口子還上著班,我還給你發了一次工資,怎么就一千?”
劉光福憋屈道:“真的就只有這些,爸,這真是我的老本兒!”
“唉!行了行了,我找老閻借點去!”
閻埠貴本來不打算借給擺架子的劉海中,結果還是抵擋不了高利息。
常六根兒剛還給他的兩千塊錢,他又借給了劉海中。
下午的時候,劉海中總算湊出了2萬5。
其中有2萬都是得益于年后這一個多月的螺紋鋼生意。
拿著一共6萬塊,劉海中去付貨款,連二分一都不到。
三分廠的銷售科科長無奈之下給藍廠長辦公室打了電話。
藍廠長親自過來詢問情況,劉海中遮遮掩掩,滿臉通紅的把經過給藍廠長說了。
藍廠長皺眉道:“這也太危險了,我看您是久經考驗的老同志,是我剛上班時的師父,才給了您一個靠走賬就能掙大錢的機會,但您卻貪多冒險,對兩個孩子都管理不好,要是真付不了這批貨的錢,一旦廠方回收,報表就會交到總廠楊廠長的手里,我就得受處分,您趕緊給湊錢,我最多幫你再瞞三天!”
劉海中連連致歉,“行行行,我估計明天下午,或者后天,我就能湊夠剩下的錢,你別著急,我手里有個建筑隊,很快就能把錢湊齊,以后我先付錢再訂貨!”
藍廠長抿了抿嘴沒說話,心想還有什么以后啊,相信你一次,結果馬上掉鏈子。
真要害我被楊廠長處罰了,我以后的仕途就完了。
這一個多月里對你的特殊照顧,已經對得起你當初帶我的恩情了,給你方便不是隨便,以后不會再給你發貨了!
晚上的時候。
兩輛轎車開到了四合院門口。
一輛是林禎帶著婁曉娥、尤鳳霞和林家、唐艷玲的。
一輛是劉光天帶著許大茂、閻解成的。
劉光天本來不想回院里處理家里的爛攤子。
是林禎非讓他來的。
林禎知道,劉海中要是是無法順利的解決困境,晚上肯定會到前院找自己的。
他讓劉光天來院里,表面上是讓劉光天關心一下家里,其實就是讓他替自己擋住劉海中的。
果然,劉海中還真是在前院等著林禎下班回來呢。
現在劉海中算是明白秦淮茹為什么每次都死皮賴臉的上桿子硬纏著別人幫忙了。
那是真沒有辦法啊。
劉海中此時也把身份放低到秦淮茹的那個層次。
只要林禎能借給自己錢,聽他說幾句難聽的又有什么呢?
可林禎一家子進院后,劉海中還沒來得及說話呢,劉光天就在后面跟著出現了。
“爸,您別在這等著了,走,咱回家說。”
“唉光天,你怎么來了?你等會,我有話要跟林禎說。”
“跟我說就行了,林哥說了,讓我回來看看怎么回事,說實話,我都不樂意管,是不是我大哥和光福惹禍了?”
劉海中老臉一紅,干笑道:“不算是惹禍,有點小問題。”
林禎笑道:“貳大爺,我把您這個最能濟事的二兒子給您叫回來了,既然是小問題,您就給他說吧,我一會還要出門一趟,關于建筑公司和建材采購之類的事,劉光天和許大茂就能全權代表我了。”
許大茂笑道:“貳大爺,聽說您要賣給我們300噸螺紋鋼?不至于呀?上個星期我剛跟您一提,您就把我往外攆,今兒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啊?”
劉海中臉一沉道:“不知所謂,許大茂我不跟你說這么多,走,光天,我問你一件事。”
劉光天到了后院一看,首先發現了不對勁。
“誒?爸,我大哥大嫂呢?”
“我把他們攆走了,不爭氣的東西,看著就膈應人!”
“呃……不會吧?你舍得攆他走?”
劉光福在邊上撇嘴道:“大哥惹了禍,不想墊錢,領著大嫂跑了!”
“有這事?光福,你給我說說,到底怎么回事?”
劉光福便把前后經過說了,劉海中全程黑著個臉不說話。
劉光天聽完后不禁得瑟了起來,往那一坐,先數落起了劉海中。
“唉我說劉海中同志,哪有您這樣管理手下業務員的?您讓他們相互競爭可以,但您得時刻掌握著他們的一切行動,好嘛!您全程就不管不問,他們要多少貨,你就發多少啊?”
劉海中氣憤道:“我不是聽你數落的,是借你錢度過難關的,你明天給我準備9萬塊錢,我估計雷大頭湊不夠。”
劉光天訕訕一笑,瞪著眼道:“爸,我送您四個字,想都別想!”
“狗東西你沒良心!”
“我沒良心?大哥不守規矩辦的事丟人,你去打聽一下,誰會低價搶客戶的客戶?哦!他跑了躲清閑就沒事了,您就不找他了,就想起讓我替您兜著了,這跟小時候偏心有什么區別?想什么好事呢?您又不是不知道大哥住哪,找他去啊,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