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一住努努書坊 秦淮茹眼圈一紅,委屈道:“傻柱你說什么呢?我希望這樣嗎?我心里就好受嗎?”
傻柱更是憋屈,“你不希望這樣干嘛還這樣耍我?你寫的第一封信里可沒提雷大頭帶人帶家伙在晚上埋伏的事啊?那得虧飛彪跟林禎練過,小鳳也不是個善茬,不然倆孩子還不被打進醫院?”
“我……”
“你行了!警方都判雷大頭的責任了,你在信里說全是怪飛彪,還說他仗勢欺人不賠醫藥費,那是不賠嗎?那是雷大頭怕被判太重,主動不要,才跟飛彪私了的,好家伙,得虧衛兵來看我了,不然我還蒙在鼓里呢!”
陶衛兵一聽,尷尬道:“嬸子,我不知道你和槐花妹妹怎么給何叔寫的信,我不是故意說的。”
傻柱道:“你先出去,我跟你嬸子好好的說說!”
支走了陶衛兵后,傻柱埋怨起來。
“本來我剛被關的第一天,飛彪來看望我,我們兩個就鬧翻了,這下好了,我說兩封信都沒反應呢,這一下是沒有回旋的余地了,以后他都不認我這個爹了,你說說你,你這不害我嗎?”
傻柱是真生氣了,自從征服了秦淮茹,在賈家翻身作主以后,他也敢對秦淮茹抱怨了。
但發火,這是第一次。
原本打算出獄后去找飛彪說幾句好話,父子兩個就能和好如初。
這回明白了前后經過后,傻柱是真害怕飛彪不認他,同時也氣秦淮茹隱瞞了真相,更不明白槐花是怎么想的。
見傻柱真生氣了,秦淮茹趴在桌子上就哭。
哭的傻柱心煩意亂,“行了行了,你還哭呢,我到哪哭去啊?”
秦淮茹哭泣道:“你被抓后,家里就沒個男人,遇到事了,我們母女無助,除了求你還能求誰?你還埋怨我,難道讓我們母女去求陳治國幫忙嗎?”
傻柱氣憤道:“那你也不能隱瞞真相啊,你是不知道我第一封信把飛彪罵成了什么樣,我出去后該怎么跟他解釋!”
秦淮茹委屈道:“警方是判了雷豹三年,但那是因為雷豹以前犯的事,他跟飛彪打架這次,雙方各有責任,你不想想,飛彪和小鳳連指甲蓋都沒噼一點,卻追著已經逃跑的雷豹踢斷腿,那還不是跟林禎學的得理不饒人嗎?”
“就算不說這個,你也不能不管槐花的死活,槐花到底樂不樂意跟著雷大頭?”
“槐花自始至終都沒有說心甘情愿的跟著雷豹,自從出事后,槐花天天下班后都是被逼去照顧雷豹,一個十八的姑娘,伺候一個斷腿下不了床的病人,換你你愿意啊!”
“那你說槐花當了建筑公司的經理,還高興的很,你這不前后矛盾嗎?”
秦淮茹哭道:“那不是沒辦法嗎?不幸中的萬幸,以后槐花接管他的公司后,等他半年后進去服刑,那公司就是槐花說了算,以后掙了錢能還賬,你出來后也能去建筑隊上班,現在槐花是苦點,但以后有好日子,所以我才來告訴你的,你卻不分青紅皂白的把我痛罵一頓,你知道多傷我的心嗎?”
秦淮茹委屈的哭個不停。
傻柱抿了抿嘴,一肚子的怒火全被秦淮茹的眼淚給澆滅了。
縱有憋屈也咽進了肚子,不忍心再數落秦淮茹。
“行了行了,別哭了,我不說了還不行嗎?”
秦淮茹擦著眼淚道:“本來是想讓你高興的,結果惹得你發這么大火,早知道我就不來了。”
傻柱無奈道:“行行行,我高興,我笑一個行了吧,嘿嘿嘿。”
秦淮茹這才破涕為笑。
抹了抹眼角,假嗔道:“都說我慣壞了棒梗,我看你慣飛彪慣得也夠狠的,你個當爹的,說他幾句怎么了?難道出獄后還要給他鞠躬道歉啊?”
“唉……不說這個了,我自己想辦法解決,對了,雷大頭讓槐花管理建筑隊的事靠譜嗎?槐花一個丫頭能管得住嗎?”
秦淮茹不以為然道:“怎么會管不住?劉玉華替林禎管了兩座酒樓,聽說這馬上就開第三座呢,槐花管一個建筑隊能算得了什么?大不了你到時候出來了幫她。”
“你還挺上心的,我是怕雷大頭耍詐,那小子我的為人我知道,小時候跟林國林家摔跤,認輸后砸黑磚,是個不擇手段的人,咱可得小心被騙了。”
秦淮茹道:“能騙什么呀?咱家一分多余的錢都沒有,放心吧,雷豹進去后沒人幫忙管理建筑隊,他跟堂弟雷二牛斷了來往,只能找槐花。”
傻柱想了想,道:“也就是說雷大頭半年后腿傷一好就進來服刑,那時候我已經出去了,合著就是讓我幫忙管理唄?槐花一個姑娘能管什么事啊?”
秦淮茹點頭道:“我估計就是這個意思,管他呢,反正到時候一個建筑隊到手了,三年后他出來建筑隊已經成咱的了。”
“那你還讓槐花嫁給他嗎?”
“看槐花的意思唄?反正槐花現在是不愿意。”
“那行吧,到時候再說吧,反正時間還長著呢,我能不能管理建筑隊也說不準呢。”
秦淮茹撇嘴道:“你怎么管不了,你都不能爭口氣?人家劉光天現在是林禎建筑公司的總經理,許大茂是建材公司的總經理,連閻解成都當上了第一建筑小隊的隊長,院里就你沒出息了。”
“啊?他們都發達了啊?”
“就這我還沒提劉玉華和于莉呢,都是經理,尤鳳霞是秘書,我估計以后京茹也大小能在林禎的手下做個經理,咱不跟他們比,但最起碼得比劉光齊劉光福強!”
傻柱吧唧嘴道:“嘖,行,真行,這幫孫子,一個比一個會阿諛奉承!”
秦淮茹道:“現在你還說我不管槐花的死活嗎?”
傻柱嘆了一口氣,“反正是委屈了槐花。”
“那就等你出去后,多補償她吧。”
“對了,棒梗呢?有消息沒?”
“沒有,自從上次雷豹提醒他趕緊跑后,就沒以后什么音信,至少證明沒有被抓。”
“唉……這日子過的真窩心,好了,時間差不多了,你回去路上慢點,對了,小心雷大頭啊,我怎么老是覺得這里面有點不靠譜?”
秦淮茹急忙問道:“哪不靠譜?”
傻柱頭一歪,“我說不上來啊!”
“切!是你心理作用,不想讓槐花跟著他,放心吧,我不會逼槐花的。”
秦淮茹走后,傻柱想了又想。
決定給林禎和何飛彪再各寫一封信。
這時傻柱才知道,當初獄友的提醒都是好意。
但恬著臉去道歉,去求獄友再出主意,他是磨不開面子。
最終還是申請了紙筆,默默的躲在床角給林禎和飛彪寫信。
這次,不再是求助,而是純懺悔求原諒的。
當知道自己錯怪了何飛彪,又向林禎提出過無禮的要求后,傻柱是很后悔的。
即便如此,在信中他也沒有寫秦淮茹和槐花隱瞞事實的經過。
只寫了自己不該麻煩林禎的話,以及不該用命令的語氣讓飛彪賠雷大頭錢。
說自己一時犯了渾,沒有考慮清楚就貿然摻攪進來。
這兩封信寫得真情流露,如果林禎和何飛彪真看到后,還真能體會傻柱那種為槐花擔憂的心情。
可惜,郵遞員把信送到四合院的時候是傍晚。
剛好碰上下班回來的何大清。
“老李,有我孫子飛彪的信嗎?”
“幼!老何你猜得夠準的!”
“嘿嘿,我聽說今天又有人去看守所探望我的傻兒子去了,就猜他可能又往院里寫信,就多問了一句,我這是瞎貓碰上死耗子,巧了。”
郵遞員老李笑道:“還確實真夠巧的,我這包袱里真有何雨柱寫給何飛彪的信,還有給林禎的一封呢。”
“把信給都我吧,我轉給他們。”
“得嘞,拿戳過來給我蓋上,不蓋戳我可不能給你。”
“嘿嘿,老家伙夠謹慎的你!”
何大清嘿嘿一笑,從口袋里掏出了飛彪和林禎的姓名戳。
郵遞員老李驚奇道:“嘿!老何,你早就準備好的啊?”
“行了行了,別廢話了,趕緊把信給我,走你的吧!天黑前送不完,小心扣你工資!”
老李無奈的一笑,把信給了何大清,他們早就認識,偶爾也斗嘴開開玩笑。
何大清截住了傻柱寫給孫子的信,拆開一邊看著一邊往公廁走。
看完搖了搖頭,無奈的自言自語道:“傻柱啊,你跟飛彪的誤會還是不要解開的好,有陶衛兵給你養老就行了,別再霍霍我孫子了,別怪爹給你耍心眼子,爹訓好一個陶衛兵就對得起你了,你這封寫的跟屎殼郎爬過一樣,只配給老子當手紙。”
傻柱那真情流露的一封信,還真被何大清當了手紙。
不過寫給林禎的那封,何大清轉交給了林禎。
但林禎正在工地上忙著呢,一聽是傻柱的信,不禁皺眉道:“傻柱這真是鍥而不舍啊,這都第三封了,何叔,我懶得看,你替我處理吧。”
何大清道:“那我直接給你撕了啊,估計是傻柱知道了飛彪打傷雷大頭的真相,為前兩次封的信向你道歉呢。”
林禎笑道:“前兩封信我都沒看,談不上生氣,他更沒必要道歉。”
“那成,只要你不生他的氣就行。”何大清說著就把信連帶信封一起撕了。
林禎知道何大清來找自己,還是為了傻柱說情,表面上不管不問,甚至把傻柱關起來。
其實何大清心里很照顧這個渾種兒子。
幫傻柱規劃了后半輩子,卻一直被傻柱誤會。
真是應了可憐天下父母心的哪句話。
“何叔,你放心,傻柱是渾了些,好賴不分,但不是十惡不赦,我不會跟他一般見識的,也不會故意踩他,最多是不跟他說那么多。”
何大清連連點頭,尷尬的笑道:“我知道我知道,不然的話你也不把陶衛兵交給我訓教了。”
林禎心中感慨,看到了何大清就想起了遠在香江的岳父岳母。
對于自己和媳婦婁曉娥,一樣是愛護有加。
遠走香江后從來沒有忘記這個留在四九城的女兒女婿。
十幾年過去,真真的把千萬資產毫不吝嗇的送給自己,要多少給多少。
掰著手指頭一算日子,離他們回來沒幾天了,說是正月十五回來,不知道會不會推遲。
這次岳父岳母回來后,自己就能放開手的投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