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跟雷豹之間有裂縫。
時間久了,跟槐花之間自然也有了裂縫。
畢竟槐花現在手里握著雷豹的錢,肚子里懷著雷豹的孩子,已經跟雷豹一條心了。
她本來就不是真心孝順傻柱。
在關系到自身利益的時候,更不會站在傻柱這邊。
因此慢慢的,槐花對傻柱經常擺臉色。
剛開業不久,川菜館的生意不太火,但火藥味卻很濃。
前幾年傻柱能替秦淮茹拉套,全靠秦淮茹會哄會捧,他就是個順毛驢。
如今槐花不哄他,還經常擺臉色,傻柱彷佛看到了賈張氏活著的那幾年,他是受不了槐花這個氣。
偏偏秦淮茹只會兩邊的哄,純成了和稀泥的了。
這天,傻柱實在是忍不下了。
剛剛一桌客人嫌上菜慢,槐花到后廚就催。
“傻爸,您能不能快點啊!還說自己是大廚管著軋鋼廠幾萬人吃喝呢,這前面兩三桌客人您就忙不過來了?”
傻柱把勺子一扔,皺眉道:“丫頭,這后廚就傻爸我一個人又切又剁,又炒又炸的,總共就兩只手,你讓我干幾個人的活啊?快不了,越催越慢,再催我躺地下不起了。”
傻柱說著往地上一坐,還真掏出大前門抽了起來。
槐花著急道:“傻爸您怎么跟個小孩一樣呢?說不得啊?”
傻柱瞪眼道:“才知道啊?問問你媽去,我就這脾氣,趕緊給我招個打下手的去,不然明天我就不來上班了!”
“傻爸您!我找媽說理去!”
“找去吧,我就讓你找的!”
槐花氣得跑到柜臺拿起訂餐電話就要往家里打,結果不知道軋鋼廠鉗工車間的電話是多少。
想往四合院里打電話也不行,賈家根本沒有扯電話線。
院里只有林禎家和貳大爺劉海中家有電話,但都跟賈家不和。
槐花想找秦淮茹也找不了,只好回后廚服軟道:“傻爸,算我錯了行嗎?您趕緊做菜吧,一會媽下班了肯定會過來幫忙的,今天咱們掂回家幾個硬菜給你下酒好嗎?”
傻柱撇嘴道:“有這個態度還差不多,下不為例啊!”
“知道了傻爸,我今晚回去就跟雷豹商量招工的事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
這家川菜館,槐花負責收錢記賬端盤子端碗。
傻柱負責其它的所有事,晚上客人多的時候,秦淮茹和小當、陶衛兵剛好下班過來幫忙。
前幾天客人少不顯得忙,最近中午和下午客人也多的很,沒有人幫忙的時候,傻柱一個人是真忙不過來。
因此才和槐花吵了不大不小的一架。
等秦淮茹下班過來后,傻柱和槐花兩個人都沒提拌嘴的事。
一天就這么過去。
晚上槐花去看雷豹,說了生意見好,傻柱一個人忙不過來的事,問雷豹要不要找個后廚幫工的。
雷豹想了想,笑道:“媽和咱姐不都是現的嗎?既然生意好了,30的盈利還不夠出兩個人的啊?你回去商量商量,看誰能辭職。”
槐花皺眉道:“我看夠嗆,媽不舍得丟了二十多年的工作,咱姐才不關心呢,算了,我回去先商量一下試試吧。”
雷豹是認準了分出30的盈利,在多一分也不舍得給。
槐花見生意越來越好,也跟雷豹一個想法。
可傻柱不這么想,即便真給他招個打雜的,他也不想接著干下去。
他這人可以被蒙著眼睛拉磨,但是不能不聽奉承的話。
由于自己厭煩雷豹,變得對槐花也有隔閡了。
吃過晚飯后,傻柱沒有著急睡覺,而是在前院里來回熘達。
說是熘達,其實是等林禎呢。
一直到晚上十一點多,林禎的車才停在了大門口。
傻柱急忙迎了過去。
林禎一下車就看到了傻柱,不禁皺眉問道:“大晚上不去睡覺,你干什么呢?別說找我啊?”
傻柱干笑道:“有事有事,沒事不敢打擾你,知道你忙著建工廠呢。”
“啥事?”
“前段時間我聽馬華跟玉華商量讓誰去你的第四家八萃樓分店當主廚的事,訂下了沒?”
林禎看了傻柱一眼,笑道:“臨安的第四家分店已經開業,主廚是軋鋼廠食堂曾經的二廚楊師傅,精通浙菜,我徒孫還沒出師,只能讓楊師傅去了。”
“哦,原來是這樣,那,那你第五家分店準備開到哪?主廚用誰啊?”
林禎笑道:“準備開到羊城,不過還早,徒孫出師得等到明年了,我不舍得讓馬華去坐鎮一家分店的后廚,太浪費了。”
傻柱皺眉道:“那你耽誤一年不一樣浪費時間嗎?酒樓的生意那么好,晚一年開,少掙多少錢啊?”
“唉……我也沒辦法啊,沒有坐鎮后廚的大勺,順其自然吧,餐飲這方面我不想抓太緊了,現在主抓工廠呢。”
傻柱急忙道:“那你要是有個能坐鎮后廚的大勺呢?”
林禎故意問道:“哪呢?”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啊!就是我,何雨柱啊!我這手藝,川菜能撐起小飯館,譚家菜能鎮住大酒樓,我不比我爸的手藝差。”
“哈哈哈哈……”
“是吧?你別笑啊,我說的是真的,要不讓我去羊城八萃樓的第五家分店掌勺吧,我一個人去,絕對不會偷菜亂來的。”
“滾蛋!你以為我一開始沒聽出來你想干什么啊?我的八萃樓可不是你能坐鎮的!”
“為什么啊?我一個人去,一年只回首都一次,你還怕我往家帶菜啊?我去大南方了,不也離飛彪遠點了嗎?”
林禎搖頭道:“你想的是挺現實,但你不是那塊料啊,你的手藝是好,但不會為人,也不會管理,真讓你去掌管我的八萃樓,不出半年,酒樓能被你干黃了。”
“不至于吧?你是不想用我吧?”
“先不說這個,我問你,你不是在槐花的川菜館干得好好的嗎?又瞎折騰什么呢?”
傻柱嘆氣道:“沒啥,我這不叫瞎折騰,我是不想給雷豹打工,出獄當天我找你的時候就說了。”
林禎依然搖了搖頭,“你還是別折騰了,我現在沒時間參與你們的事,玉華也不會同意你當他下屬的,有什么話跟秦淮茹和槐花放到桌子上說明白了,別老想著歪主意。”
從另一個角度來看,如果傻柱去了大南方的羊城,一年回一次四合院,確實是對傻柱的一種拯救。
但那是站在無腦護傻柱的角度考慮的。
傻柱提出去羊城坐鎮八萃樓后廚,并不是為了遠離秦淮茹,而是想擺脫雷豹和槐花的控制掙大錢。
也許等他手里真有錢了,他會回來領著秦淮茹繼續開一家屬于自己的小飯館。
而犧牲的,是林禎的酒樓,傻柱那種人沒規矩,沒情商,鐵定會把酒樓搞垮的。
說不定因為林禎的許可,餐飲部總經理劉玉華跟林禎兩口子的關系也會出現隔閡,這個更是林禎不愿意看到的。
拯救傻柱?
拉倒吧,不是沒試過,沒用,他還是自生自滅吧。
現在有何大清鋪好的路,他就該好好的過,瞎折騰個屁啊?
“傻柱,現在我跟你還沒到那種斷路不說話的地步,你可別作沒了,我的八萃樓第五家分店別說明年開,就是五年后再開,我也不會用你的,以后再有這種不要臉的請求,別來問我,八萃樓是劉玉華全權負責的,你找她去吧,問問她同意你去不?你這孫子怎么沒有自知之明呢?”
“哎林禎,你訓也訓了,損也損了,真的,我是一天也不想給雷豹打工了,你幫我一下唄?”
“你找秦淮茹商量,比找我強百倍,我有什么義務幫你,好家伙,我發現這次出獄后,你賴上我了?”
傻柱干笑道:“院里的人你都幫一圈了,買了梁子和六根兒的房子,拉起了許大茂和劉光天,還有閻解成劉建國兩家子,我當然得找你啊!”
“你省省吧,有些人是拉不起來的,像你和劉光齊、劉光福、棒梗,就是拉不起來的,別再煩我,我最近很忙。”
傻柱無奈道:“那我找淮茹,她光勸我忍著也不是辦法啊。”
“那你就多跟她深入交流一下,相互知根知底,她就為你著想了。”
“真的?”
“當然是真的,有這個功夫來煩我沒有一點實際效果,還不如去跟她好好的談談心呢,你若是日復一日的對她掏心掏肺,她未嘗不會感動的涌泉相報,到時候心里只有你,槐花是個嫁出去的閨女,自然比不了你重要,記住,跟秦淮茹過好后半輩子不折騰,才是你該做的。”
林禎只能幫他到這了。
除了勸勸他給他出個主意之外,肯定不能犧牲一座八萃樓分店去幫他實現小心思。
他賈家的事,就該關上門自己解決。
傻柱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看來林禎這邊沒有任何能想望的,一點僥幸的心理都不能有,他是說不幫真不幫啊。
傻柱回屋后,只好跟秦淮茹推心置腹的談談。
其實秦淮茹這段時間也不滿意雷豹的做法,雷豹和槐花把傻柱當牲口使了,除了收錢記賬之外,啥活都讓傻柱干了。
她早就想跟雷豹擺明談談了,經過傻柱這么掏心窩子的一講。
秦淮茹立即拍了板,“行了傻柱,你別抱怨了,明天我早起會,上班前就去醫院找雷豹,不給你加個打下手的工人,就讓他請別人吧,咱不要他30的盈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