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一愣,不可思議的看著秦淮茹。
“秦淮茹,原來你知道我今天出來啊,我還以為你忘了呢,那你怎么不去接我?我走了五個小時的路啊,腿都快累斷了,你就這樣對我?啊?”
秦淮茹一把攙住了賈張氏,笑道:“媽,您就別生氣了,早上我把棒梗姥姥送走后,就一直在家等您呢,回來了就好,別多想了,您是不知道,這半個月里您不在,我們一家過得可好了,我去看了棒梗兩次,還給他送了幾個火燒夾牛肉呢!”
“哼!你在家里是過得好了,沒有我你就自在了是嗎?我在里面每天都是吃糠咽菜的,你也不說去看我,這就是你的孝順?”
秦淮茹微微一笑,“媽,您知道我們在外面過得自在就行了,回來就別鬧了,好好的過日子,您就是我親媽,要是再跟上次那樣胡鬧,我還是不去看您,您要是生氣,現在就鬧吧,我不相信您放著好日子不過,非要一天天的雞飛狗跳,是吧?”
賈張氏瞬間愣住了,她從秦淮茹的話里面感到了威脅。
一股涼意瞬間從后背生出。
想了想拘留所里的生活,她終究沒把心里的火發出來。
抿了抿嘴道:“我當然希望過好日子,只要你不毒死我就行!”
“瞧您說的,您是我媽,我哪能毒死您呢,給,您的止疼片,先吃一粒吧。”
“哎呦,這,這是新買的一瓶?”
“嗯,我知道您走一路累壞了,先吃一粒吧,小當給您帶著水呢!”
小當趕緊提過來一個酒瓶子,里面盛得是涼水。
賈張氏趕緊打開藥瓶,倒出一粒止疼片扔嘴里,咕嘟咕嘟的把一瓶水全部喝完。
秦淮茹這種打一棍給個甜棗的辦法,當然也是親媽教的。
今天沒去接賈張氏,一直在胡同口等著,就是為了給婆婆一個下馬威。
只要拿捏住了婆婆,下一步就能拿捏傻柱。
一旦跟傻柱結了婚,自己就不用過苦日子了!
賈張氏何嘗不知道秦淮茹的想法,但自己又能怎樣呢?
她嘴上經常說秦淮茹要走就得凈身出戶,連東旭的崗位都不能頂替,但那都是嚇唬秦淮茹的話。
如果秦淮茹真的走了,徹底沒招的是自己。
幸好秦淮茹寵愛三個孩子,為了名聲孝敬自己,日子就那么慢慢的過下去。
萬一秦淮茹翻臉了,或者破罐子破摔,最終苦的可是她賈張氏。
因此即便賈張氏知道秦淮茹在給自己下馬威,想拿走當家的權力,她現在也只能憋在心里。
想要反抗,就只能等以后有機會了。
賈張氏本以為今天就到此為止了,秦淮茹給了自己下馬威,奪走當家的權力后就算了。
沒想到吃午飯的時候又給了自己一次重擊。
“媽,我跟您說個事,您別生氣,這是我考慮了半個月的事,已經下定決心了,無論如何都得做。”
賈張氏心中咯噔一下。
以為秦淮茹要把自己送回鄉下娘家,那樣的話自己就只能跟著娘家侄了,可娘家侄沒有義務養自己,真那樣的話,就等于是秦淮茹不養自己,把自己趕走了。
“什么事?我都說要好好過日子,你又要怎樣對我?”
秦淮茹笑道:“您誤會,不是要對您怎樣,我是想告訴您,我要嫁給傻柱,不能等,他一出獄,我立即嫁!”
“什?什么?哎呦!秦淮茹,你還讓不讓我活了!”
“媽,我當然讓您活,但是我也得活啊,要是一直這樣,等孩子大了,我就活活累死,也供養不了一家五口!”
“你終于露出了自私的面目,好!你要是這樣的話,干脆把我送回農村娘家吧!我不連累你!”
賈張氏飯也吃不下去了,秦淮茹要挑明了嫁給傻柱,這比把自己送到農村娘家還讓她接受不了。
秦淮茹無奈道:“您別生氣,媽,您要是真想回農村跟著娘家侄,我明天就送您回去!”
“呸!你想得美!這房子是賈家的,棒梗小當和槐花都是賈家的孩子,你要是想改嫁,現在就給我出去,房子你不能住,東旭的崗位你也不能頂替!”
這是賈張氏唯一的底牌了,也只有這個能讓她綁死秦淮茹。
不料秦淮茹卻冷冷道:“媽,以后我雖然嫁給傻柱了,但還會把您當成親人的,您不讓我帶走孩子也沒事,反正都在一個院里,我天天也能見到,就是每個月3塊錢的養老本不能給您了,您得多粘點火柴盒才能養活三個孩子。”
“啊?!秦淮茹,你,你好狠的心!”
秦淮茹微微一笑,“媽,其實我要真嫁給傻柱,肯定是要帶著三個孩子和您一起嫁過去的,傻柱以后得管您叫媽。”
“呸!他想得美,我算是明白了,上次你讓我給傻柱做鞋,就是在準備這件事了,是不是?你居心不良啊!”
“唉……您讓我說什么好呢,我以前是有那個心,但沒敢這么快就做,這幾天我想明白了,不能讓劉玉華搶在我前面跟傻柱復婚了,我必須趕緊把傻柱拿下,不然咱家就沒有拉套的男人了,等孩子慢慢長大,咱們兩個婦道人家只會越來越難!”
“不行,我不同意!他也不同意!”
“誰?傻柱?不會,我有辦法讓他同意!”
“呸!你早就把這個人給忘了,你心里就只有傻柱!”
賈張氏說著跑到了里屋,直接把賈東旭的遺像給捧了出來。
“秦淮茹,你給我跪下,向他懺悔!”
這是賈張氏最后的救命稻草了。
如果這個辦法也擋不住秦淮茹,除了去院里撒潑大鬧,就沒有絲毫辦法了。
但她更知道,今天剛從拘留所出來就撒潑大鬧,惹惱了愛管閑事的林禎的話,很有可能又報警把自己抓起來。
如今只能把希望寄托到遺像上。
秦淮茹卻閉上了眼睛,轉過臉朝著外面。
冷冷道:“他活著的時候,我沒有做過對不起他的事,他走后,我帶著三個孩子,贍養他的媽,即便要改嫁,也帶著他的媽一起走,就憑這一點,我完全對得起他,他泉下有知的話,只會感謝我,我為什么要向他懺悔?”
“秦淮茹!你?”
“是他先對不起的我,他受個工傷走了,撇下我一個人撐起這個家,我也想一走了之,躲避責任誰不會啊?你以為我想嫁給傻柱?你以為我喜歡傻柱?我是迫不得已!”
撲通!
賈張氏跌坐在了地上。
秦淮茹已經豁出破頭撞金鐘,不到南墻誓不回。
賈張氏徹底沒招了,只能抱著兒子的遺像哭。
秦淮茹不理會她,自顧自的吃飯,這次鐵了心要做自己的主。
賈張氏哭了一會累了,氣得把賈東旭的遺像往床上一扔,回到飯桌前抓起一個白面饅頭就往嘴里硬塞。
“秦淮茹,你休想甩掉我,你要是不負責的走了,我就去街道辦告你,我撞死在你的面前!”
秦淮茹笑了,微微搖頭道:“唉……我一開始就沒打算扔下您,不然我找傻柱干什么?整個胡同,整個軋鋼廠,也只有他能接受您和三個孩子,媽,咱何必放著好日子不過,非要吵架呢,您說是吧?”
“哼!你別跟我說這么多,我煩著呢!”
“行,您慢慢考慮吧,反正傻柱我是嫁定了!”
秦淮茹心里高興壞了,沒想到賈張氏這么快就被自己拿捏了。
早知如此,就早點向親媽請教了。
高興的同時,秦淮茹還有一絲失望。
林禎要是能這麼容易拿捏該多好啊,哪怕讓自己付出點什么也值得。
十個傻柱也沒有一個林禎有實力,哪怕對自己像對叁大爺一家也好,可偏偏像躲著要債的一樣。
唉……算了,不想那么多了。
以后就單綁傻柱一個,老老實實的過日子吧!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賈張氏不作妖了,秦淮茹也老實了。
劉海中兩口子也沒再打罵劉光天。
除了劉光天時不時的被劉玉華訓一頓之外,院里可以說是非常的和睦。
轉眼到了深秋九月,傻柱還有一個月就出來了。
許大茂盼了三次都沒成的孩子,終于來到了。
女孩,長得很像秦京茹,是個美人坯子,取名許靜靜。
許大茂對林禎的感激之情已經無法用言語來表達,恨不能給林禎兩口子磕頭了。
他知道自己的身體啥樣,要不是林禎的徒弟葉芪,這個女兒就是做夢他也夢不到。
除了秦京茹生孩子外,于莉也懷孕了,預計明年七月生二胎。
喜得叁大爺閻埠貴也合不攏嘴。
四合院里充滿了歡快的氣氛。
貳大爺劉海中看在眼里,急得天天催劉光天趕緊加快追劉玉華的步伐。
劉光天為難道:“劉玉華根本沒有這方面的意思,我動不動就掂著禮物找她爹,都快成了他爹的干兒子了,再這樣發展下去,玉華姐就不是我的媳婦,是我的義姐了!”
劉海中怒道:“你個廢物,你臉皮不會厚點啊,學學許大茂,人家追老婆一追一個準!”
“切,我光臉皮厚不行,皮不厚的話挨打太疼,你讓許大茂追玉華姐試試,借他仨膽他也不敢!”
“別貧嘴,傻柱馬上要出來了,就他那個光看臉的人,一旦看到劉玉華,百分百會求著復婚,他和玉華有個兒子在,你拿什么跟傻柱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