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了。”方偉剛翻著網頁，自言自語道。
方偉剛聯系水軍頭頭的時候，頭頭很明確地告訴了他，任何論壇和社交軟件全都被瑪雅傳媒打點過。
只要敢發，他們就一定敢刪。
浪新微博吧，雖然也會像其他論壇網站一樣，把闡述趙誠正面形象的帖子刪掉了。
但并不是一發出去就秒刪的那種。
而是隔上大半個小時，甚至是接近60分鐘再慢悠悠地刪掉，一點都不趕時間。
另外，整個微博里干干凈凈的，根本看不到其他詆毀趙誠的負面貼子。
完全也不像其他論壇和軟件一樣。
方偉剛記得微博今年才獲得了神秘風投家的賞識，拿到新一輪的融資資金，研發出來的App能吊打各種同行，沒理由在技術上出現延遲或差錯。
他似乎從這里看出了一點什么。
要么是微博的領導或高層傾向趙誠，要么是程序員的私心。
反正，這是一個令方偉剛能瞬間愉快起來的bug。
他立刻打電話聯系了水軍頭頭。
“喂，給我整得幾萬個帳號，分時段來輪流夸趙誠，內容我一會兒發給你。”
水軍頭頭遲疑了一下，操著一口粵普說道：“會山(刪)的喔，梨蒸的妖買媽？”
“蒸的，蒸的。”
方偉剛難得地調侃了一下他。
最后會刪又怎樣，就算是知道會刪，也不讓瑪雅傳媒刪得那么痛快。
半個小時后。
微博上突然冒出了很多關于趙誠的討論。
有些人在夸他演戲夠敬業，然后舉例他曾經為了拍出真實感而跳河，還有為了爵士練幾個月拳擊的事。
也有人說起趙誠唱歌天賦高，國語英語韓語，樣樣都是手到擒來，會原創也能翻唱。
各種光說好話的水軍博主，把趙誠吹得天花亂墜的，一下就帶動了真人粉絲。
“他是我見過的明星里，最正能量的那個，我要瘋狂為他點贊！”
“其實他綜藝感很強，每次看他在節目里逗舒夢妍的時候，我都忍不住想笑。”
“為什么沒有人夸他的顏呢？他長得真的好像我的現男友！帥爆了！”
大量觀眾的支持，很快就讓有的人坐不住了。
叮鈴鈴鈴鈴鈴。
賴總正在研究女兒那道難到不得的數學題時，發現電話響了，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的名字，慢條斯理地按下了接聽。
“喂，什么事啊？”賴總的注意力，其實還放在數學題上。
“賴總，你們怎么搞的？這一小時內突然冒出了那么多帖子，很明顯是有人買水軍了。”
“你們還刪得那么慢！手動操作都不止這個速度吧。”
電話那頭的聲音十分抱怨地說著，語氣還帶著對技術人員的質疑。
賴總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居然敢懷疑他們的專業。
“來來來，鍵盤給你，你這么厲害，你行你上呀。”
“要是你嫌我們不行，那就算了，這錢我不賺你的，好伐？”賴總露出了那資.本家說什么就是什么的丑惡嘴臉。
電話那頭的人，差點沒被賴總氣死。
但他最終還是忍住怒氣，滿臉堆笑地道歉：“不不不，賴總，我不是那個意思。”
最后，兩人‘商量’得出來的結果，還是維持現狀不變。
賴總滿意地掛上了電話。
‘你行你上’這個偉大的說話句式，是趙誠之前教他的，今天實操了一下，賴總覺得好用極了。
至于接受瑪雅傳媒這筆刪微博的訂單，也是趙老弟授的意。
他連問都沒問為什么。
因為賴總一早就覺得，應該把瑪雅傳媒這種黑良心公司的錢賺光才對。
不過，賴總唯一感到高興的是，趙誠沒有要破開封殺局面的意思，或許這老弟現在終于想明白做企業比做明星好。
賴總想到趙誠很快就會來幫他，就覺得心情很美麗。
娛樂圈操縱輿論是很常見的，可是操縱也得有地方操才行。
有些人連地兒都被對方占領了還不知道。
“傻子。”賴總給他們的智商，打了個三十分，然后就繼續研究數學題了。
時間過得很快，一個月瞬間就晃了過去。
而趙誠和舒夢妍之前錄的那三期《假想情侶》，也相繼在電視上播出了。
浙省衛視最終還是沒有頂住壓力，這三期播完了以后，他們就結束了找夢CP這對情侶的拍攝內容。
一直在粉他們兩個的觀眾，當然是接受這個事實。
而泡菜國同步播出之后，那邊的觀眾也是感到十分不滿。
這群人抱團組在一塊，噼哩啪啦地把瑪雅傳媒狠罵了一通，帶起了‘你今天罵瑪雅傳媒了嗎？’這新一輪的話題。
所以，這個月下來，趙誠的熱度并沒有降下去多少，瑪雅傳媒也一樣。
只是前者的是美名，后者是臭名遠揚到泡菜國了。
而趙誠這個當事人，每天都在專心做動畫電影的前中期工作，沒有理會外界其余的事情。
于是，《你的名字》的完成速度，比剛開始預料的還要更快。
本該至少50天以上才能完成的工作，趙誠幾乎提前了一周搞定了。
快到讓老師傅們又是一陣驚嘆，紛紛不解世界上怎么會有這種不懂得咕咕咕的漫畫家。
“趙誠君，提前交稿是個壞習慣啦，拖稿才是正確打開的方式。”
“你要多參加日常采風的活動，平時多完點娛樂節目，等到交稿的前幾天再戰斗，那靈感準能像泉水一樣源源不斷！”
老師傅們十分大方地傳授著自己的工作經驗。
“哈哈，那看來是我拖大家的后腿了。”趙誠笑著撓了撓頭。
施曉曼悄悄來到他的身后，彈了一下他的耳朵。
“嗷。”趙誠沒注意背后突襲的來人，驚呼了一句。
施曉曼被他這呼喊聲給逗樂了，繼續調侃了幾句，才說到正事。
“接下來有什么打算嗎？要是還沒想好，不如先櫻花國這里。”施曉曼提議道。
趙誠笑著搖了搖頭，說：“接下來的計劃，我早就想好了。”
“我要先去拜訪教我系里交表演理論的任禮教授，我有事情想拜托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