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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跟著劇團下鄉

  “喂?”趙誠柔聲地試探了兩聲,發現舒夢妍沒有回音后,隔了很長時間才不舍地掛上了電話。

  他坐在沙發上,回味著舒夢妍剛才的酒后吐真言。

  前世今生,趙誠一共有過兩次真正的心動,而這兩次,都是舒夢妍給的。

  只是,趙誠一直以為自己是用情更深的那個,畢竟在重獲新生之后,自己喜歡的人還是她。

  可在聽到舒夢妍剛才的這番話后,趙誠才知道自己想錯了。

  他從來沒有掩飾過對舒夢妍的喜歡,從平時拍節目的很多潛意識行為,就能看出來。

  而趙誠一直不把自己心意挑明的原因,無非是覺得兩人趁著年輕,重點應該放在工作上,把這口青春飯努力變成長期飯票。

  其次,他也是有點不確定舒夢妍的心意。

  趙誠偶爾在鏡頭外對她做出親昵的摸頭動作,舒夢妍總是一臉羞澀地閃躲。

  但現在想想,舒夢妍不好意思,有可能只是出于女生的含蓄。

  這回遇到了特殊情況,她或許是覺得再這么含蓄,等到趙誠下鄉以后,兩人交際圈一錯開,估計就沒什么機會了。

  于是,舒夢妍這才喝點酒壯膽,把少女的心思告訴了他。

  趙誠的推測逐漸完整,油然從內心生出一股感慨。

  雖然舒夢研剛剛喝酒了,但遠沒有達到爛醉斷片的程度,說著說著睡熟,大概率是太累了。

  所以,舒夢妍說的‘跟他下鄉’,絕不止字面意思那么簡單。

  這代表她決定放棄近期的所有工作。

  一個擁有無限前途的亞洲人氣小天后,跟一個遭到資.本封殺的明星扯上關系,意味著主動挑釁大佬們的尊嚴。

  在這個風頭火勢上,瑪雅傳媒一定會殺雞敬猴地對她下手。

  要是天天都有人站出來支持趙誠,那他們還怎么封殺得了這家伙?

  雖然這不影響舒夢妍在國外的發展,但她本身是華夏人。

  選擇趙誠,就意味著要失去在當地的根基,而根據他對舒夢妍的了解,她十有八九做好了下鄉的準備工作。

  不然剛剛通話的時候,舒夢妍也不會語氣那么肯定,也不知道這姑娘背后花了多少口舌才說服冰姐。

  要知道,除了父母外,現在簡直沒有幾個人支持他下鄉鍛煉自己。

  舒夢妍是那僅有的幾個人之一,而且她是準備跟著一塊走。

  如果沒有濃烈的感情打基礎,舒夢妍又怎么可能做出這種為了一個人而放棄事業的決定?

  想到這里,趙誠覺得自己整顆心都被蜜糖填滿了。

  清晨7點。

  “唔......”舒夢妍的生物鐘,讓她準時醒了過來。

  按照日常的習慣,她再賴床個幾分鐘,就要爬起來做瑜伽,然后按步就班地吃減肥早餐。

  不過,今天的她并沒有床能賴。

  當她迷朦地睜開眼睛后,發現自己是坐在床邊,趴著床睡了一晚。

  身旁還有幾個倒了的空雞尾酒瓶,舒夢妍雙手的食指分別揉著自己的太陽穴。

  頭痛,果然是對宿醉者的最大懲罰。

  她腳步有些不穩地站起來,活動一下脖子,順便習慣性地撥亮手機看看時間。

  右上角只剩下3的電量,在搖搖欲墜的支撐著。

  舒夢妍下意識地就要拿起充電器線,但這一瞬間她忽然想起到什么,然后迅速地點到了通話記錄里。

  “啊,不是夢,我真的說了。”舒夢妍滿臉驚愕。

  她記得自己昨天晚上說過的所有話,但剛剛睡醒還有點腦子糊,才一時沒反應過來。

  原地整理了一下思路,舒夢妍果斷地打開通訊錄,滑到趙誠的電話撥了出去。

  嘟———

  她耐心地等待電話接通。

  “早上好啊,夢妍。”手機喇叭很快就傳來了趙誠爽朗的問好。

  “早,你在哪里呢?我現在就過去找你。”

  舒夢妍輕聲說著,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盡量平和,就像什么事都沒有發生一樣。

  “現在?我已經跟著劇團在出發的路上了。”趙誠如實道。

  但他這個老實的回答,卻立馬就讓舒夢妍急了,瞬間卸下所有偽裝說道:“我昨晚的話都已經說了出口,我會對你負責任的!你別躲呀!!”

  趙誠被她說得愣神了兩秒,然后哈哈大笑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收斂笑意地應道:“我知道,不是躲你。”

  “今晚要演出的那個縣城比較遠,我們下了飛機以后還得坐很長一段時間的大巴,晚上趕路不安全。”

  “所以,得一大早趕過去。”

  舒夢妍將信將疑地問道:“真的嗎?你不是被我嚇跑的?”

  “真的,等我把環境摸清楚后,你再過來也不遲。”趙誠笑著道。

  “好吧。”舒夢妍用非常欣喜的語調說出了這兩個字。

  該講的,其實舒夢妍在昨晚都已經講得差不多了,趙誠現在的安排就代表了他的答案。

  兩人都很默契地沒提起昨晚的內容,至于其余的話,就留到見面時再說吧。

  另一邊的趙誠,看到她掛斷電話后,就心情愉快地把手機收了起來。

  “你就是老任安排過來的學生吧,現在有空幫忙抬一下行李箱嗎?”一個手里抱著雜物的泡面頭大媽不咸不淡地問道。

  這泡面頭大媽,是流芳民間劇團的團花,因為整個團里最她年輕。

  哦,不對。

  現在最年輕的人,變成了剛加入的趙誠。

  “有空的,我現在就過去。”趙誠友好地說道。

  在他走遠了之后,一個嘴巴叼著煙、精神頭很足的大爺,對團花大媽說道:“我賭最多兩個星期,賭注照舊。”

  這叼煙大爺叫做齊愛國,生于華夏最艱辛的抗戰年代。

  于是,都是黨員的父母就給他取個這個名字。

  他在劇團里的地位僅次于來白團長,算是副團長吧。

  這大爺的行為也對得起名字。

  在退休之后,馬不停蹄地加入到義演當中,每次募集的善款也是由他經手交給希望小學。

  畢竟,孩子是祖國的花朵,努力讓更多孩子的教育跟上來,就等于為華夏出一份力。

  而齊愛國跟團花大媽說的兩個星期,是指趙誠能待多久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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