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擋住常瑤葉視線,凌峰在將她攬進懷中的同時,也將兩人的位置對調了一下。
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常瑤葉吃了一驚,不過緊接著,那一顆小心臟便撲通撲通亂跳起來。
“我先送你出去,你跟魅姬到外面等我。”
一句話說完,凌峰已經攬著常瑤葉腰肢,奔來時的那條裂縫通道那邊掠去。
通往外界的裂縫無數條,可最安全的,便是他們走的那一條。
如今鎖魂淵出現這么大變故,凌峰更不敢讓常瑤葉輕易涉險。
在將她送進裂縫通道后,凌峰直接將神空木丟出,這下,鬼藤王再不情愿,也不得不跟著一起出來。
“這里是你的地盤兒,她們若出了事情,我拿你是問。”
交代完后,凌峰身形一閃,再度回到鎖魂淵內。
心知自己跟去也是拖累,二女只能目送凌峰離開,不過兩人臉上,卻掛滿了擔憂之色。
再次來到之前駐足的地方,凌峰的臉色已經變得凝重無比。
就在剛剛,常瑤葉踩在了那些東西上。
未免嚇到她,凌峰才不得不做出那等親密行為。
不過藏著他影子中的魅姬,還是將地上那些失去血肉的人皮瞧個清楚。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
才剛剛讓魅姬進入到自己影子里,凌峰還未徹底適應,鎖魂淵里就出現這么大變故。
以至于他將常瑤葉的注意力轉移后,方才想起,自己背后,還有個魅姬。
她也是嬌滴滴的小女孩。
甚至按照妖修魂修的成熟度來計算,魅姬的年齡,比常瑤葉還要小上許多。
一千多歲的妖/魂修,在她那個種族里,不過也就是尚未成年的小女孩罷了。
仔仔細細檢查一遍,衣物完整,身上也沒有任何傷口,可那一身骨骼血肉就那么平白消失了。
蹙著沒有看了半晌,凌峰又在附近仔細搜索起來。
整個鎖魂淵里,也只有這里留下線索,其余地方,所有生物都消失得干干凈凈,根本沒有半點兒可供查詢。
將附近方圓十里范圍都一寸寸搜尋了個遍,最后,在旁邊通道裂縫里發現不少打斗痕跡。
“看來這些人是組隊進來尋寶的,可惜剛進鎖魂淵沒多久,就將小命全部丟在了這里,還死的這般凄慘。”
修者世界,命如草芥,那動輒數百上千年的修行歲月,有時還不如凡人那區區幾十年的壽命來的安逸。
從裂縫入口處出來,凌峰手掌隔空一抓,那些散落在各處的人皮便已經被他攝過來丟在腳下。
不過在搜集那些人皮的過程中,凌峰卻發現一個問題,就是散落在鎖魂淵里的人皮數量,跟裂縫通道里留下的氣息數量不一樣。
“難道,還有人逃了出去?”
想到這個可能性,凌峰精神立馬振奮起來。
打出道真氣護罩將那些人皮保護起來,凌峰身形一動,再一次擴大搜索范圍,看能不能找到逃走那人的蹤跡。
可是搜尋了好幾圈,除了事發地有附近有那道氣息停留過的一絲痕跡外,便再沒有任何痕跡存在。
周遭百里范圍凌峰已經搜遍了,沒有缺失那股氣息經過的痕跡,也就是說,那氣息主人并沒有往別處去,可是他的氣息就那么憑空消失了。
地面上也沒有他的人皮,那么,這個人又是去了哪里?
難道也像淵內其他生物一般,憑空蒸發了嗎?
掃了眼光光罩內的那些人皮,凌峰眉頭緊皺。
從裂縫通道里留下的線索來看,這些人明顯是一伙的,而且,是剛到鎖魂淵不久便出了事。
“所有修士的人皮都在這里,唯獨缺少一個......”
這事兒怎么看怎么詭異。
應該說從打進入核心區開始,事情就變得撲朔迷離。
他們進入湖底秘境沒多久,出來后,鎖魂淵就變得一片死寂,整個淵內連一個活物都見不到。
到底發生了什么,能讓曾經的極兇之地變成這樣?
還有缺的那個人,到底是真同淵內生物一樣憑空消失,還是逃掉了,又或是又發生了其他意外?
沒有答案,也沒人能給凌峰答案。
偌大鎖魂淵,有用的線索就僅有這么一處,然后追蹤到最后也徹底斷了線。
入土為安,將那些人皮用碎石頭埋葬好,凌峰轉身想著常瑤葉她們所在的那處裂縫通道行去。
之所以來鎖魂淵,為了就是那份大機緣。
如今機緣已經到手,鎖魂淵的變化又沒有半點兒頭緒,總不能因為好奇,就留在這里去調查原因吧。
再次匯合到一處,凌峰祭出飛劍帶著二女離開鎖魂淵,直奔東來城飛去。
有了蒼流殘劍,常瑤葉也終于不用再同凌峰擠在一把飛劍上。
自己一個人御使飛劍明明更自由,可是常瑤葉心里總覺得不是滋味兒。
特別是瞧見凌峰背后那淡淡黑影后,她這心里愈發酸楚起來。
如果自己也能想魅姬一樣融進他影子里就好了......
在杳無人煙的鎖魂淵里闖蕩大半月,再次回到東來城,見到街道上來來往往的行人,都感到分外親切。
沿著主街一路前行,直到了凌霄商鋪所在那條街道后,凌峰才放緩腳步,邊走,邊觀看周遭被隔離起來的空地。
這些空地,曾經都是極其興旺的鋪面,不過為了擴展店鋪規模,凌峰讓人花高價將這些鋪面一件件收購過來。
離開總鋪時,這些鋪面還有許多仍在營業,如今不過大半個月過去,之前古樸大氣的商鋪已經被清除一空。
如今只剩新運送過來的裝飾材料,堆放在各處空地上。
“不過二十余天,掌柜的這速度倒還算快。”
贊了一句,凌峰邁步走向鋪子大門。
等了快一個月,外面那些大勢力幾乎天天過來詢問,還什么時候舉行拍賣會。
可九峰主不回來,他們誰也做不了這個主,只能一推再推。
今天推明天明天推后日,推得這些勢力主們的一肚子火氣。
派遣來詢問的人長住在鋪子里,得不到確切答復就不肯離開。
打開門兒做生意,卻被這些人天天堵門口,掌柜的也是無語了,偏這些人又都是大主顧得罪不得。
除了客氣地賠著笑臉,已經想不出別的招去應付這些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