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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催更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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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錢宸卻委婉的拒絕了她。

  不是他沒那本事。

  而是沒那個時間。

  改變成粵劇,那還要不要改變成其他的,那么多的劇種,錢宸總不好厚此薄彼吧。

  曾曉敏并不失望,而是神色如常的問:“錢大家,不知道后續還有沒有新的劇目出現啊?”

  第一次出了個斑竹淚。

  第二次出了個幸月宮。

  你要是說你只會這兩個劇,誰又會相信呢。

  “大家可以期待一下。。”錢宸哈哈一笑,在其他戲劇人圍上來之前趕緊逃跑。

  他不可能說沒有。

  也不可能說一定有,不然會被這些人盯著“催更”。

  那實在是太可怕了。

  至于那些聞風圍過來的人,就算他們不認識錢宸——其實大部分都已經知道了錢大家的豐功偉績——也至少認識單薇啊。

  昆劇的人和錢宸走的最近。

  盯著昆劇的人,不用費什么力氣就能堵到錢宸。

  大家對錢宸的目的,基本的都差不多。

  希望錢宸能幫忙改新劇目。

  或者,就算不幫著改,最起碼眼熟一下也行。

  錢宸逃跑后。

  大家也不覺得他不禮貌。

  這樣一門心思為戲劇的年輕人,會有什么壞心思呢。

  沒人忍心苛責他。

  錢宸設立的戲劇獎學金,已經從昆曲,慢慢的向外輻射。

  原本應該只是幾百萬的總金額。

  分散下來的話,也沒多少。

  不過,戲劇協會正打算從近些年稍微寬裕一些的活動預算中,撥了一筆款子塞進來。

  還有一些老藝術家,也捐了一些錢到這個被命名為“榆錢獎”的獎學金里面。

  后續還會進一步向社會開放,吸納戲曲愛好者的善款。

  管理獎學金的是一些戲曲家,無償管理,接受錢宸這邊的監督。

  錢宸的戲曲獎學金叫“榆錢獎”。

  桃花顏色好如馬,榆莢新開巧似錢。

  其實,錢宸用這個做獎學金的名字,是取自原主父母的姓氏。

  總比叫“長陽獎”更正經一些。

  榆錢獎目前只針對學員,和戲曲界高端的梅花獎不是同一個路數。

  但這才更能體現錢宸的不為名利。

  我去娛樂圈賺錢養戲曲!

  就憑這一點,錢宸就算在戲曲晚會的舞臺上拉屎,都沒有人會說他的不是。

  化妝的時候,有人進來采訪。

  他們被鄭小婉擋了一會。

  等錢宸妝化的差不多了才被放進去。

  錢宸的唐明皇,是老生,帶假胡子的那種。

  “錢大家今天排幾場?”記者問,他們是專門負責采訪戲曲相關行業的。

  也非常的專業。

  “大概三場吧,今天三場,明天四場。”錢宸本不想接受什么采訪。

  奈何組委會再三勸說啊。

  還說,戲曲愛好者們,希望看到臺下的錢大家。

  這樣也有助于榆錢獎得到更多人的支持。

  為了迷惑別人,錢宸給自己起了個藝名。

  叫做錢六。

  到時候晚會報幕的時候,就報這個名字。

  幸月宮,演唱者錢六。

  其實他這樣的起名,有些大不敬。

  畢竟原主的祖先就叫錢镠。

  不過,你也可以解讀成是在追思祖先,是在紀念祖先。

  也沒毛病。

  實際上,錢宸隨手取的。

  他也不覺得,這位生活在數千年前的吳越王真的還原主有什么血脈關系。

  六,是紀念他出演的第一個正式角色。

  六子。

  錢六子有點不太好聽。

  錢六雖然隨意了一些,但至少聽上去沒什么毛病。

  “聽說錢大家您設立了一個獎學金”記者也是有備而來的,而且他可能也覺得,問這樣的問題,才能幫助錢大家宣傳。

  “本分之事,實在不值一提,不說也罷。”錢宸一直用了些戲腔在說話,就算是他媽看到這段采訪,估計也認不出他來。

  關于私生活,錢宸一概敷衍。

  最后,記者只能問一些專業性的問題,錢宸這才老老實實的回答。

  由于有內功在身。

  他來到這邊之后,睡覺睡的少。

  拍戲的空閑時間,也從來都不撩騷劇組的小姑娘。

  大部分時間,都是拿來學習知識。

  戲曲知識也學了不少。

  結合自己上輩子的學識,回答起這些專業問題,也能讓人耳目一新。

  都是干貨。

  記者滿意的走了。

  錢宸化完了妝,登臺排練。

  下面坐了一排排,從來沒有誰排練的時候,有如此多的觀眾。

  上次在梅蘭芳大劇院。

  與其說是排練新劇目,還不如說是個人演出。

  來了很多人。

  可還是有不少人沒趕上。

  這三天,前兩天排練,后一天錄制。

  絕對是最好的機會。

  錢宸也很給面子,先是唱了一折斑竹淚。

  他唱的這一折是最難唱的那一折。

  網上有一些視頻。

  其實不少地方都唱錯了。

  現在,他這個原唱者,為臺下的戲劇人提供了最原始最正統的唱法。

  唯一不和諧的是。

  你一個唐明皇妝容的老生,你哭哭啼啼的,實在有礙觀賞。

  這一折結束,他才開始唱幸月宮。

  唱完上午就結束了。

  舞臺就這么大,大家都要進行排練,不可能全部留給他。

  哪怕臺下眾人都愿意也不行。

  錢宸就帶著妝,坐到臺下,看其他劇種進行排練。

  他在網上也經常聽其他劇種。

  現存的大部分劇種,都是在古劇種的基礎上發展起來的。

  昆曲不是最好聽的。

  這一點,不需要懷疑。

  不管是在好聽這一塊,還是在好唱這一塊,它都排不上號。

  在大家的印象中,耳熟能詳的戲曲有京劇、越劇、黃梅戲、豫劇等等,昆曲的受眾群體反而不多,可是這種被人忽視的戲劇,卻是華夏最古老的劇種之一。

  但很多現代戲曲,其實都從它身上汲取過養分。

  也正因為如此,它被譽為“百戲之祖”。

  能擔得起“百戲之祖”的稱號,就可以想象這個劇種的古老了。

  錢宸并不排斥昆曲隨著時代進行改進。

  哪怕他傳承的是最古老的那種。

  曲高而和寡。

  沒有人欣賞的藝術,只會淹沒在時間的長河里。

  中午和一群大師吃了飯。

  吃飯得摘掉胡子。

  他的年輕,讓大師們心驚,也欣喜。

  下午排練最后一場。

  也是錢宸到時候要錄制的這一場。

  他唱了兩遍。

  一種是用古法去唱,是原汁原味的大明昆曲。

  另一種,他吸取了一些現代唱法。

  這個倒不是錢宸聽了幾場戲,隨手就能改出來的。

  他這段時間一直在研究這個。

  古法,現代,錢宸給戲劇從業者們提供了一個參考。

  也可以說是研究素材。

  他不會小瞧任何人,現場很多都是大師。

  這樣的素材,到了這些大師們手上,一定會開出更多的果實。

  唱完之后,掌聲不斷。

  錢大家不愧是錢大家啊,這自身的本事,果然夠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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