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上打電話,要怎么才不會扣分呢。
向警察蜀黍撒嬌還是跪地求饒 那個說他爸是XXX的,拉出去直接沉河。
要么就是你不是駕駛員,要么就是你駕駛的車子在拖車上,而錢宸現在符合最后一條。
所以,他不會被扣分。
大公公自從考了駕照,也開了無數次車,但是還從來沒有被扣分過。
既然沒有上輩子喵視律法的底氣,那就從心。
「咔,脖子你注意一點啊,四角褲都露出來了!」
出問題的不是錢宸,而是黃博。
「不好意思,剛才不小心,對不住,對不住。」黃博一點影帝的架子都沒有,光著膀子向大家伙道歉。
劇情中,他被錢宸給脫光了,而且還看到了割得挺精致的豹皮。
錢宸完美的演繹出了那種賤兮兮的感覺。
當然,真拍攝的時候,影帝肯定不會真的光著。那犧牲也太大了,主要是沒必要。
「再來啊,都注意一下,盡快過這一條,人家脖子這樣很尷尬的。」寧海忍著笑。
他在片場還挺嚴肅的,一般都不會笑。
作為一個片場的總舵主,你如果太隨意,會讓底下的人逐漸散漫。
「對啊,還挺精致,嘿嘿」
錢宸不怕,他就是個小演員,該笑的時候就得笑。
「沃特么,」黃博怒:「你這樣會失去我的我跟你說,導演,導演我要加戲,我要加那一場溫戲。」
原本寧海的規劃里,在結尾的時候,黃博「臨死前」會要求好機()他,而錢宸付諸于行動了,奈何遭到了錢宸和黃博的雙重反對。
好好的戲,賣什么腐啊。
「霧草,大哥,我錯了。」錢宸萬萬沒想到,對方會做出這樣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毒計。
咱倆親,誰都不占便宜啊。
鬧騰了一會之后,錢宸繼續一邊開車一邊說臺詞,撩騷手機里的小女生。
黃博醒來,要求錢宸掉頭。
錢宸堅持要去給劇組送道具——他在劇中的身份是個制作人,開著一輛GL8,車上全都是各種道具衣服和武器,其中不乏槍械大刀。
于是黃博就對他發動了攻擊。
「二逼你躲什么躲,新的,沒穿過的。」黃博本來是要把內庫套在錢宸的頭上。
但是被錢宸靈敏的躲過去了。
錢宸背對著他,也沒往后看,竟然能準確的躲過這樣突如其來的攻擊,真就很驚人。
「艸,本能啊,我控制不住我寄幾。」錢宸抓抓光禿禿的腦袋。
尼瑪寧海真造孽,為毛要設置這樣的橋段,讓死脖子拿內庫套我頭上,而且還是開車的時候,好吧,為了喜劇效果,只能忍了。
這叫為了藝術獻身。
「你們倆干啥呢,啊這么簡單的地方也NG你們能不能拍,不能拍我讓打飯的老伯給你們示范。「
寧海倒也不是多生氣,一個影帝,一個變態,拍他們的戲份實在是太輕松了。
玩兒似得,一天下來就能拍別人兩三天的量。
他就是故意的要吐槽一下。
這樣,錢宸就沒法說他的電影太簡單,沒有挑戰性了吧。
「導演,休息一會吧,累了。」錢宸喊。
「行吧,休息一會。」寧海也沒反對。
錢宸把那個內庫順手套到黃博頭上,從車里鉆了出來。
他伸伸懶腰,感覺拍車里戲真就挺累的。
他個頭有點太高,窩在駕駛位久了真心不舒服。
GL8沒什么舒適度可言。
黃博扯掉那個「頭套」,很困惑自己剛才為什么躲不掉,而錢宸這廝背后長眼了似得,就算不看都能躲掉他的襲擊。
他招招手喊道具:「再拿一條新的出來。」
反正道具那邊買了兩盒,不給用了,難道拿回去穿嘛。
別看采購單上寫著一百多,這玩意其實就是網上19.9四條的便宜貨。
錢宸要求休息,累只是一方面的原因,甚至微不足道,畢竟他經常在皇帝的床邊一站一夜。
腿累,心累。
他主要是得陪一陪女朋友。
「要不要這么努力啊,只需要看我劃的重點就行了。」錢宸站在安茜邊上,看著她手里的書。
「萬一考到別的呢」
安茜不是不相信他,而是她自己沒有底氣。
「不可能,就算真的有,你不會也不影響你考中。」錢宸拿起安茜邊上的奶茶,就用原本的吸管了一口。
味道針不戳。
「被人拍到就麻煩了,咱們兩個喝同一杯奶茶。」安茜頭也不抬的說道。
雖然劇組為了拍攝,申請到了這段公路的臨時使用權——倒也不用擔心影響交通,因為這一小段路正在施工,本來就不通車——但是依舊屬于露天拍攝,很容易就被人從遠處圍觀。
這幾年還出現了一種被稱為代拍的職業。
「代拍」行為是「飯圈」生意鏈條中的一環。
過去是狗仔隊在片場、酒店和私宅蹲守,拍到明星私照后賣給八卦媒體和網站牟利,如今是各種代拍者把照片和視頻賣給粉絲們,還有出圖、修圖等各種操作流程。
粉絲追星是合法并且被明星認同的。
但這種代拍可就沒那么禮貌了,因為他們不管你讓不讓拍,也不管拍到的是什么,會不會對人家劇組造成損失。
「沒人能靠近,這些可都是我的人。」錢宸比劃了一下。
繡春刀的活結束之后,一部分的武行兄弟被錢宸給介紹去了熟人的劇組,一部份進了《心花怒放》。
他們擔任武行、替身,或者群演。
沒事的時候就為劇組提供保全服務,也是一筆不菲的收入。
作為他們的班主,錢宸在劇組被保護的非常好。
這些武行都是一天到晚混劇組的,什么偷拍計倆沒見過,想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拍到老板和老板娘,簡直是做春秋大夢。
「哇,好霸總喲。」安茜很浮夸的做捧心狀。
「討打。」錢宸屈指敲了一下她的腦門,坐到了她的旁邊。
可能黃達岸覺得這是夸贊,但是對他來說肯定是罵人。
「我打算明天去看看熊瑤,聽說病情有點反復。」安茜放下手中的書。
「我就不去了,代我問個好。」錢宸點點頭。
他本來就不是多熱心的人,該做的事情都做了,也幫忙請了專家會診。
不可能讓他隔三差五的跑去探望。
生老病死本來就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去探望也是因為對方是粉絲,而且和病魔抗爭的經歷確實挺讓人佩服。
錢宸更多的可能是跟著父親或者大哥,去探望一些老一輩的科學工作者,或者是去參加一些葬禮。
這是他每年都會去做的事情。
「嗯,你好好拍戲,我和娜娜約了一塊兒去。」安茜說道。
娜娜是姚蓓娜。
她們兩個已經不止一次的去看過熊瑤,安茜畫繪本,也是從熊瑤那里得到的靈感,還請教過一些注意事項。
可惜,那妹子的病情最近惡化了,時日無多。
「錢宸,干活了!」
寧海看了看手表,催促他們趕緊繼續拍攝。
別看現在進度挺快,那也架不住某些不要臉的演員軋戲啊。
這位不要臉的演員,他得參加春晚的排練,年前還有四部電影等著上,請假估計都是家常便飯。
對此,寧海也看開了。
這其實也不算軋戲,正常請假而已,他現在就希望能順順當當的在姜大斌的《邪不壓正》開拍之前殺青。
避免被正面軋戲。
唉,出來混的,早晚要被錢宸軋一刀。
「來了來了。」錢宸拿起安茜的奶茶,又嘬了一口。
然后才跑向拍攝的車輛,拖車已經把車子拖到了原位,拍攝的設備也已經就位。
安茜重新把注意力放回書上。
但是很快,她就看向了那杯奶茶,不動聲色的拿起來,放在嘴邊......
小臉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