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爾家省公司大會議室。
林錚心情很不爽,在會議上對著胡董就是一通輸出,現在已經到了白熱化的階段。
當林錚說出自己恢復了監控錄相的時候。
胡董的臉色確實變了一下,心中有驚訝,不過很快就消失了,看著林錚淡淡說道:“林部長,不要在這里吊人胃口,你有什么證據盡管拿出來就好了。”
胡董知道,這件事費董應該不會留下什么把柄。
就算有,也是費董的問題,與他無關。
其他人都把目光看向了林錚,看他到底能不能拿出什么有力的證據出來,坐在遠處的趙艷艷也是含情脈脈地看著林錚,翹鼻子挺起,小嘴彎彎,胸口微微顫動。
就是這樣的心動的感覺。
那個記憶中的林大專家,回來了。
一顆心,撲通撲通,少女懷春那種感覺。
這個時候,林錚也沒什么理由退縮了,拿出了自己從技術部恢復的視頻,用力地插入會議室的投屏上,打開電腦直接放了出來。
這個視頻的鏡頭是水廠倉庫門口調取的。
視頻中其實沒有啥,就是在倉庫火災發生的前一天,市場部的崔部長還有另外一個水廠的員工,去了倉庫里面一趟。
他們里面在里面大概呆了十分鐘,然后就走了。
崔部長看來不是很持久。
“崔部長,你能告訴大家,你去水廠倉庫,干嘛了嗎?”林錚突然暫停了視頻的鏡頭,然后盯住市場部崔部長,輕輕地問了一句。
雖然是很輕,但足以讓人感覺到一股強而有力的威嚴。
整個會議室,氣氛一下,窒息起來了。
特別是坐在林錚的對面的崔部長,此刻不知道為什么,額頭的汗,好像止不住地往下流,這是心虛了嗎?剛才不是很挺有氣勢的。
崔部長臉色有點白,眼神瞟了一下胡董,嘴唇在打架。
“崔部長,啞巴了,還是心虛了啊,你是去搞破壞了對嗎?”林錚厲聲質問,用一種強而有力的姿勢沖擊他。
“崔部長你那天是不是去拿物資的啊,我記得那天你跟我說公司的勞保用品用完了,你申請去取來著。”崔部長還沒說話,胡董自己率先開口了,一下打碎了林錚的營造好的攻勢。
崔部長這才回過神來,好像小雞吃米一般點頭:“對對對,我想起來了,那天就是去了水廠倉庫找物資了,林部長你不會對我有什么懷疑吧。”
“是嗎,崔部長你能告訴我,這個是什么嗎?”林錚繼續冷冷地質問道,同時在電腦上又打開了一張截圖,就是水廠倉庫過熱傳感器失電的信號。
“大家請看,我們的崔部長進入水廠倉庫的時間是23日下午4點08分,水廠的后臺監控電腦就顯示了過熱傳感器失電的信號的時間是23日下午4點10分?這說明什么?”
林錚停頓了一下,然后繼續說道:“這說明,我們的崔部長進去以后,就把這個傳感器的電源給拔掉了,崔部長我說得對嗎。”
林錚也不是什么大偵探,完全就是因為處理這樣的類似的事情多了,有了一些經驗,當初在水廠看到這個信號,就想到去查監控錄像了。
“林部長,你這就有點過分了,傳感器什么時候報警,這跟我有什么關系,我又沒動過,這也能賴在我身上?”
崔部長不服地回答,可是他額頭豆大的汗珠已經不斷往下流,把他領口都打濕了。
“哈哈真他媽的搞笑,過熱傳感器什么時候不壞,偏偏你進去的時候就壞了,你覺得你的解釋有說服力嗎?”林錚嘲諷道。
崔部長口張得老大,但已經口啞啞了,完全不知道怎么應付林錚如連珠炮的轟炸,他已經被林錚牽住了鼻子,進入了林錚的圈套,感覺馬上就要崩潰了。
但是這個時候,胡董適時地開口了:“崔部長,你當時是跟水廠員工一起進去的吧,我看視頻你不是一個人啊。”
崔部長果然如同溺水的人員,撿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馬上就回答:“對對對的,這個水廠的員工阿偉是可以給我作證的,我們全程都在一起,我在倉庫里面可是什么都沒動過的,林部長,你不相信,好,你現在可以找他來問一問。”
哎,林錚自然也找過了這個阿偉的。
這個家伙確實說崔部長是進去拿物資且什么都沒動。
這是別人早想好推脫的詞語,開會前,林錚就知道這波爭論自己贏不了,不過林錚忍不住,在會議上怒吼了一波。
不管怎么樣,自己努力了,爭取了,問心無愧了,就算最后不能讓別人付出該有的代價,至少也得別人害怕那么一下,這是對安全事故的最起碼的尊重。
這也是對正義對公平乃至于對生命,最起碼的敬畏。
林錚看到所有人的表情,都微微動容,好像若有所思,大家都不是什么傻子,有些事,不用說出來大家都心中有數的。
這就足夠了,至少林錚讓他們明白,這個崔部長,是個什么人,還有這個胡董又是個什么貨色。
崔部長是去年才上位的,沒多少知道,他是費董胡董的人.
會議不歡而散,是的,誰都不開心,胡董也不開心,第一次作為“代董事”身份召開安全會議,確被林錚各種懟喉嚨,他心里有一股氣。
林錚也很不開心。雖然自己據理力爭了,但是還是由于“證據”不足,被胡董一票否決了,崔部長只是虛驚一場,尿褲子而已。
晚上。
趙艷艷洗完澡,懷著春意,就來到了林錚的宿舍。
兩人坐在客廳聊天,趙艷艷穿著修身的綠色長裙,迷人的曲線展露無疑,坐在沙發上,嬌軀玲瓏,纖腰盈盈一握,讓人浮想聯翩。
“林錚,今天其實你沖動了,沒有足夠的證據,沒必要在會議上和胡董起沖突的,李董不在了,他可是公司最大的領導,這對你進入董事會沒有好處。”
趙艷艷臉露出些許的擔憂。
林錚不以為然地聳肩:“沒事,我不怕,我只是說我覺得對的話,而且如果以后董事會由他把持,我壓根就不想進。”
“林錚,有時候我真的不明白,為什么,你可以在這樣的大染缸里面保持初心,我很開心,今天又見到了林大專家的風采。”趙艷艷面色泛紅,眼帶柔情。
林錚笑著回答:“如果我說,我很有錢,你信嗎?”
“哈哈,你這家伙,不過你在下面當了快三年的一把手,是不是撈了不少了啊。”趙艷艷笑了,很開心的那種。
“趙艷艷女士,我是那樣的人嘛。”林錚搖了搖頭。
“你這個人呢,應該不是被財所迷惑,但是要是美色的話,可能就難說咯。”趙艷艷說完這個,不知道咋的,一下臉就紅了,。
“好吧,趙艷艷女士,你這樣的美色,我確實逃不過,咋辦。”林錚一下坐在她身邊。
趙艷艷手心握緊,眼神迷離,慢慢就閉上了。
林錚看她那蠢蠢欲動的身體,還有那張垂涎欲滴的櫻桃小嘴,輕輕地觸碰了上去。
她嬌軀一顫,嬌嗔一聲,手就摟住了林錚.
第二天,聽說李董的病情再次惡化,胡董開開心心帶領愛爾家人去給李董道喜。
林錚也跟著去。
李董的前妻,奶雯的媽媽回來了,守在床邊,這婦人還算厚道了,出走了幾年,歸來仍是美艷的少婦,女人保質期這么長。
看到大家來,李董也勉強坐了起來,說話有氣無力的,讓人痛心,胡董帶著大家圍住李董,不給李董透氣,假裝親切地問李董的病情。
李董不時的點頭,蒼白的臉,始終露出讓大家放心的微笑。
最后胡董握緊李董的手:“李董,你就放心吧,愛爾家有我們呢。”
李董沒說什么,只是看了一樣林錚趙艷艷牛犇等年輕人,最后說了一句:“胡董啊,公司年輕人才輩出,我們都老了,應該讓他們挑大梁了,林錚牛犇趙艷艷,那個還有文濤,都是我們公司難得的年輕人才啊。”
李董確實病得不輕,竟然把胡文濤加在里面,林錚簡直要吐。
胡董點頭:“李董放心,我會好好用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