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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 咸的

  “殺戮如果是罪的話.....那么就多來點!”

  路平安頭頂的巨樹之上,還掛著一個個干枯的尸體。

  既然翻開了這張專門為獸群和馴獸師準備的底牌,自然要將其用到了極致......吊頂上,已經是密密麻麻的干尸,它們的生命力,成為了路平安的戰利品。

  倍化的巨樹,擴充的攻擊范圍,根本無法回避,任何阻攔者,都成為了其上的懸尸。

  而之所以只是兩倍而被不是極限的三倍,不是因為“吊頂”不能更高更強,而是“載重卡車”先一步達到極限。

  諾亞方舟是關信賢的景,也是使用了同源的“類倍化”能力,但不僅上限偏低(2倍),而且持續時間也較短。

  如果路平安放開手腳,完全三倍化極限,強是強了,但恐怕不是龜速,而是零速了。

  但超重型卡車.....不,移動城墻,只是緩緩的推進,就展現了自己的殺戮能力。

  不管獸群來到多么兇猛,不管野獸多么敏捷,不管它們的戰斗本能和戰斗技巧多么卓越......那簡簡單單從天而降的套索和鉤繩,就是無法抵御的天敵。

  園丁和馴獸師一樣,其強度就是“魔寵”的強度,路平安的“投資”本就能拿出超自己一階的魔植,再加上“須彌扶桑木”這個潛力遠高于定位的異種,最終塑造了這一切。

  游樂場的旋轉飛車之下,吊起了一個個“游客”,然后在瘋狂的旋轉和掙扎之中,跑完了他們的最后生命。

  恭喜宿主,獲得了67點生命點數。

  又是一筆生命點數入賬,路平安滿意的笑了。

  他看了一眼,如今自己的生命銀行的收益,已經恢復了4891(4000),搞不好這一戰打完,終于可以成為正數了。

這僅有一次的大肆殺戮機會,終于等到了最佳的爆發時間!這一波,他  “.....終于回本了,暫時不用擔心又折壽了。”

  要知道,之前僅僅為了這一戰的各種前期投入,路平安就花了一千多.....僅僅只是催熟這枚“普通三階魔植”的扶桑木,將其從幼體一路變成成熟體,路平安就用掉了570點生命點數(正常三階魔植,2到5點,極少數10點)

  路平安知道,這并不是劃算不劃算的問題,而是過不了這個坎,自己也沒有之后了。

  萬幸,“圣域”規則自己也能享受到,否則自己必須接受直接減壽至少一個月的無奈。

  但付出是有回報的,憑著折壽的風險,這扶桑木的威力完全值得這個價格。

  小桑的子女或者兄弟,其形態卻是遠超小桑的成熟期,現在其高度和厚度都是關信賢的青年“小桑”的數倍。

  戰場堡壘緩緩推進,速度不快,但沿路的存在,要么讓路,要么就直接掛樹上.....路平安是希望他們不要讓路的,他渴求更多的收獲。

  既然知道這一次的對手多半依舊是生命系,這是路平安專門為馴獸師準備的殺手锏.....原本的假想敵是方雯和賈誼,當賈誼也完蛋的時候,還以為多此一舉了。

  “呵,最終,還是讓我的小寶,遇到了該遇到了人。”

  就在前方的野獸護衛的保護下,滿臉恐慌的賈誼,似乎想做些什么,卻又什么都做不了。

  對于它的“主人來說”,賈誼的作用就是他的“寵物們”,現在寵物都沒了,還在意它做什么。

  “啊啊啊啊啊啊!”

  意識的自由,在某種情況下并不是好事,尤其是當你只能無力的面對死亡的時候。

  但似乎是慘叫驚醒了忙碌的“主人”,或者僅僅只是因為主人覺得它能夠發揮更多的剩余價值。

  下一刻,它自由了。

  但是,接著,它又茫然的行動起來......非理智的盲動了。

  它猛地跳下競技場的城墻,直接摔斷了一只腿,然后詭異的的站起來,跑向了另外一個方向,試圖逃開“戰爭堡壘”的軌跡。

  顯然,這是拖延時間,是用“誘餌”來勾引雙景的追殺,阻緩他們的推進。

  賈誼茫然而無助的逃命,它既不知道為何要逃,也不知道要為何而活。

  沒有了馴獸的馴獸師“碎片”,已經失去了繼續持有的價值。

  “去吧。”

  路平安只是拍了拍關信賢的肩膀,然后一手接過舵機,自己開始掌舵。

  俊朗的青年笑了,點了點頭,直接原地起飛。

  飛行的“鐵球”,筆直的向著死仇飛去。

  失去了馴獸的瘸腿馴獸師,又能跑多遠?

  “轟!”

  賈誼猛地被撞到了地上,脆弱的肢體再度開始崩裂,關信賢只是默默的踩著它的身上,看著那無數次出現在噩夢之中的面容。

  “砰!”

  一拳下去,血和牙都飛了,歪著嘴的魚人,慘叫的打滾。

  “啊啊!”

  關信賢坐在它的身子上,一拳,又一拳。

  他原以為,真到了這一刻,自己會喊些什么“為了家人”、“為了西口”、“為了犧牲者”這類的話語,但現在,他.....

  “砰!”

  又是一拳,擊穿了它的肺葉。

  “砰!”

  又一拳,拆掉了他的右肩。

  “砰!”

  還是一拳,打碎了肋骨。

  他,這個復仇者,這個曾經在雨天哭泣的孩子,只想把眼前的混蛋,變成碎泥!

  “砰!”

  一拳,一拳,還是一拳。

  冷漠的復仇者,只是騎在“受害者”身上,一拳一拳的按下去。

  痛苦到了極限,是沒有眼淚的,太多的夜晚,他只是一直坐著,從黃昏到深夜,然后到黎明........

  喜悅到了極致,卻很難自控.......打著打著,淚水緩緩的流下,他卻依舊完全不知情。

  “咸的。”

  直到,它們流入了嘴中。

  但這不影響。

  一抹,繼續揮拳。

  “砰。”

  “砰。”

  “砰!”

  終于,當他停下的時候,地上已經只有一片碎肉,他找不到可以繼續下拳的地方,他找不到還可以被稱為“賈誼”的部分。

  他沉默了一霎,平靜的站了起來,仰頭看了一下天,張了張嘴,最后,什么都沒有說。

  轉頭,他看向了那邊,自己的兄弟,還需要自己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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