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笨重的白老虎動作出乎意料的敏捷,呂布一連攻擊了四五次都被這白虎給閃開了。
反倒是白虎似乎發現了訣竅,只要避開戟尖的槍頭和兩個月牙,這古怪的武器就沒什么威脅,戟桿拍在老虎背上或者腿上,皮糙肉厚的白老虎根本不在乎。
呂布也發現了這個問題,老虎本身身體就比人要強壯,而眼前這只老虎體型更是恐怖,自己的戟本來是想靠鋒利的刃去殺這白虎的,可這家伙總是躲開,靠著戟桿拍在老虎身上,根本無法真正發力,只能打出沉悶的響聲,傷不了這家伙。
白虎不在顧忌方天畫戟,猛得向前一撲就要沖向呂布。
“公子小心!”高順等人看到白虎的進攻拿著兵器就要沖上去幫忙,這時候已經顧不得公子的命令了。
“讓我來!”呂布大喊一聲,制止了高順他們。
方天畫戟不再是刺向或者是砍向、劃向白虎,而是平著拍向白虎。
“吃我一戟——天崩地裂!”
這一戟是呂布結合了天崩地裂的力量和方天畫戟棍棒的攻擊方法,平著拍向白虎,免得弄壞了皮毛。
白虎還是大意了,它以為呂布的攻擊還是剛才那些不疼不癢的,但這結合了天崩地裂的一百零八斤的方天畫戟和剛才的打擊完全是天壤之別。
一戟打在白虎的后頸之上,巨力的打擊下,白虎直接被拍到了地上,不給給白虎反應時間,伸出的畫戟就向后一勾,月牙的刃口一刺一勾就向白虎的肚皮殺去。
被打蒙了的白虎并沒有暈倒,身體一扭,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就躲開了呂布的攻擊。
白虎躲開了,呂布也沒閑著,趁著白虎還沒站穩,畫戟再次撩向白虎的肚皮。
白虎剛剛站起來,還沒來得及發力,呂布的畫戟已經到了。
來不及逃走的白虎屁股一扭,粗大的虎尾一甩,如同鐵棒一般就掃向呂布。
這老虎的尾巴大得嚇人,橫掃過來還帶起了一陣勁風,不用想要是被這尾巴掃中,和被一根鐵棍打中差不多,肯定要受重傷。
呂布不敢再向前,畫戟再地上一撐,就擋住了白老虎的這一尾巴。
一聲悶響,呂布直覺得手都快被震麻了,整個人連帶方天畫戟都被震得向后滑動了四五步。
好家伙,這一尾巴力量之大遠在呂布意料之外,還好自己沒硬抗,不然非得被打得骨斷筋折不可。
白虎又晃悠晃悠了那尾巴,對著呂布齜著牙低吼了一聲,就又撲了過來,它也準備趁著呂布沒準備好發動攻擊。
白老虎離呂布足有三四丈,但一躍之下竟然已經到了呂布的面前,長著血盆大口就要咬呂布,那巨大的虎嘴吞下一個呂布都沒問題。
看到近在咫尺的白老虎,呂布甚至能聞到它嘴里散發出的血腥味,身形一矮,就向著面前的地面一滾,受手上的方天畫戟也沒閑著,對著空中就是一劃,直接在老虎的肚子上破開了一個大口子,鮮血混著腸子撒了一地。
白老虎發出一聲哀嚎,肚子上的傷已經讓它疼得沒辦法動彈了。
這么好的機會呂布當然不會放過,趁他病要它命,回身一戟就拍在白老虎的頭上,重傷下的白老虎再也扛不住了這重擊,前腿一軟,整個腦袋就趴到了地上。
剩下的就不能用方天畫戟的,這皮毛必須保持完整,畫戟在地上一插,呂布就跳到了老虎背上,學著武松打虎,一只手按著虎頭,另一只手掄起拳頭就砸在白老虎頭上。
白老虎掙扎著想跑,可是肚子上受了傷四肢根本使不上力,腦袋又被呂布按著,沒法回頭咬呂布,尾巴亂擺想打呂布,可是尾巴只有四尺,太短根本打不著。
呂布天生神力的拳頭可不是開玩笑的,錘了十幾拳,老虎終于不再動彈了。
感受到身下的老虎不再掙扎,呂布手上一用力,就把老虎的頭往上一拉,那雙兇惡的虎眼已經沒有了兇光,鼻子也不在出氣,一松手,虎頭就這么垂了下去。
“這畜生死啦!”呂布站起身,拍了拍手,總算是干掉這大老虎了。
這時代沒有什么瀕危物種之說,山林里的老虎太多了,人才是該被保護的,到處都有猛虎傷人的消息。
看著公子殺掉了可怕的大老虎,高順幾人也是目瞪口呆。
“愣著干什么?給我把它抬回去,這老虎可是一身都是寶!”呂布對著高順他們揮了揮手。
高順沒過來,赤兔這家伙倒是跑了過來,一抬前蹄就像踩那白老虎。
呂布趕緊拉住赤兔,這白老虎已經死了,皮毛踩壞了那就虧大了。
“消停消停,它都死了你還鞭尸干什么。”拉著赤兔就向旁邊走去,不讓它搗亂。
赤兔不服氣的叫著,它要上去和這白老虎一決勝負,這種不要臉的行為,呂布都不知道它在那學的。
高順他們這才從震驚里醒悟過來,戰戰兢兢的看著地上已經沒了氣息的白老虎。
砍了些樹枝,一個木頭的架子就被做了出來,眾人合力將白老虎抬到了木架子之上,擺成趴著的樣子。
呂布和白老虎大戰了一場,自然是不可能抬老虎的,騎在赤兔身上就往家的方向走,要快點把這好消息告訴父母和佃戶們,讓他們不用再擔心老虎的威脅。
一回到呂家鎮這可就不得了了,巨大的白老虎,嚇得佃戶們紛紛下跪,拜的不是白老虎,而是在前面騎著赤兔的呂布。
呂布不知道佃戶們這是在做什么,“難道是為了感謝我為民除害!”呂布在心里想著。
“少年英雄,為民除害。”呂布覺得這是自己應該做的。
佃戶們越來越多,所有的佃戶都跑到街上跪拜呂布。
直到回到家門口,父親、母親還有柳宗帶著不少部曲就站在門口。
跳下馬,呂布就得意的走到父母身前,準備接受父母的表揚。
“布兒,你……你殺的是一只白老虎!”沒有聽到母親的夸獎,母親反而捂著嘴吃驚的看著那被抬著的白老虎,一臉駭然。
呂布不明白一只大白老虎有什么可吃驚的,連總是一臉鎮定的父親都臉色都有些變了。
柳宗和部曲們更是一臉驚愕,似乎有對著呂布下拜的意思。
“一只白老虎而已,有什么不對嗎?”呂布看著父母不解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