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老者一時間不知道還能說些什么,真的是千倍的利潤,這陶瓷杯完美的詮釋了什么叫暴利,他們百寶樓商隊走遍天下,也不過為了賺取十倍的利潤,但這種新瓷器一旦賣出去,千倍的利潤實在是太簡單了。
“這可真是一本萬利的生意,我買的這個只是最便宜的白瓷杯,據說很快就會有帶著花紋和圖案的更精美的瓷器,當然價格也會更加貴。”
“三爺爺,能把泥土玩成這樣的人不是很有趣嗎?如果說杜康仙酒還需要大量糧食釀造,要賣得貴些,那這泥土燒成的瓷器就真的是搶錢了。”
小姑娘把瓷器碎片交給一旁來打掃的婢女,“這家伙還真是有趣。”
老者這才真正意識到呂布這少年的可怕,恐怕是天生的經商奇才,以他的眼力竟然絲毫沒有看出來。
不過老者看了看自家小姐,這一切都被自家小姐看在眼里,足見小姐是更加厲害,都沒正式見過呂布就能看出這么多。
“三爺爺,呂布要的那些東西讓人快點運過來,以后多和呂家做生意,我到要看看那家伙究竟有什么古怪。”
“是,小姐。”老者躬身施禮。
“呂布,天色不早了,我帶你去看點有意思的。”張遼還拿著那白瓷瓶子不放,一臉淫笑的說。
“你想什么呢?魂不守舍的。”看見呂布一點反應都沒有,張遼拍了拍呂布的肩膀問。
“哦,我在想那百寶樓,那地方可真古怪,在那店里的時候我剛才一直感覺有人在背后看我,感覺毛毛的。”呂布抓了抓后背,還感覺有點癢。
“你瞎說什么呢,那店鋪里干干凈凈的,能有什么?”張遼皺著眉毛看著呂布,這光天化日的能有什么鬼怪不成?
“不是你想的那些,就是感覺被人盯上了,那百寶樓看起來就不太對。”呂布搖了搖頭,剛才他也看了,沒發現什么不對,但心里就有種怪怪的感覺。
“別想那么多了,好地方到了。”張遼指著一間艷麗的二層小樓,里面還傳出鶯鶯燕燕的聲音。
“你這是?”呂布看著這小樓,沒想到啊,張遼也是這種人,這可是張遼帶的路,不能怪我了。
看著一臉淫笑的呂布,張遼也嘿嘿的笑了起來,沒有高順在呂布跟著張遼就走進了小樓。
讓呂布失望的是,這并不是什么青樓楚館,是一家正經的歌舞樓。
大廳里不少人都坐在矮幾旁喝著酒吃著點心,看著中間那些跳動著的舞姬。
“兩位公子請進。”一個婢女笑著迎了上來。
“給我們找個最好的位置。”張遼拿出一把錢就塞到了婢女手上。
“是,兩位公子這邊請。”收了錢,婢女熱情的帶著張遼和呂布往大廳里走。
在一個位置最好的矮幾旁坐下,呂布看著下面跳著舞的舞姬,舞姬都是十八歲的妙齡女子,穿著對襟長袖漢裙,跳舞的時候長袖也隨著手臂舞動,看起來真有些意思。
呂布和張遼來得比較晚,這場舞已經結束了,舞姬跳完就向四周行禮退下。
“這就完了?”呂布看著退下的舞姬,剛剛看出點意思,這就退下了。
“怎么可能呢,那只是一場舞,等會還會有。”酒水和點心已經上了上來,張遼喝了一口,砸吧砸吧嘴,喝過了呂布家的美酒,這里的酒味道確實不怎么樣。
呂布沒有喝那酸澀的酒漿,只是倒了杯水喝,桌子上的點心賣相也不怎么好看,呂布也不想吃。
一陣鐘鳴聲和琴聲傳來,八名穿著華麗的舞姬從后堂魚貫而出,開始隨著鐘聲和琴聲開始舞動。
依舊是長袖飄飄,只是這次出來的舞姬無論是衣著還是樣貌都比剛才的好了不少,臉上還化了妝,嘴唇上只涂了一點梯形的紅色唇彩。
呂布看不懂舞,但八名舞姬展現的舞姿卻吸引著呂布,柔媚的姿態,整齊劃一的舞姿,就連長袖都甩得一樣高。
看舞的都是男子,除了呂布和張遼這兩個年紀小些的,剩下的都是二三十歲的成年人,一個個看得如癡如醉。
歌舞不止一場,那些歌姬跳了一炷香之后,就又換上了另一隊舞姬。
這對舞姬的穿著和前面的有點不同,一個個穿著比較緊身的對襟衣裙,兩袖依舊很長,舞姿和前面的也不同,最讓呂布驚艷的是,舞姬們但退站立,整個人后仰呈九十度,一腿前伸保持平衡,兩袖甩出。
這動作一出一下子引來了全場的叫好聲,連張遼這家伙都拍著手叫好。
看著那如同飛燕的舞蹈呂布也不自覺的鼓著掌。
“呂布,這可是折腰舞又叫飛燕舞,舞姿像極了飛舞的燕子,是百年前漢成帝的皇后趙飛燕所創,整個并州也只有這里能看到。”
張遼搖頭晃腦的說著,這家伙喝了不少,雖然酒的味道不怎么樣,但架不住張遼喝得多,已經有些醉了。
天都已經黑了,呂布對著張遼身后的護衛說,“把你們家少爺扶回去吧。”
“時候……還早,我們再……看一會。”張遼舌頭已經開始打結了,依然不想回去。
“還是早點回去吧,你喝得有點多了。”呂布撫起張遼,那護衛連忙將張遼背在背上。
“那……那我們改天……再來。”迷迷糊糊的張遼還不忘許下下次。
“行啦,行啦,下次再說。”呂布隨意的答應了一句,從背包里拿出一些錢遞給一旁一直服侍著的婢女,看舞總是得給錢的。
呂布發現了張遼這家伙除了做官的另一愛好,那就是看歌舞,雖然這時代沒有什么歌只有舞。
送走了張遼,呂布也帶著跟隨著的部曲回家去了,明天也是休沐的日子,可惜明天不能休息,師傅已經說了,每次休沐的第二天必須到師傅家里去練武,以監督呂布沒有偷懶。
呂布和部曲在街上走著,回家的路呂布算是認熟了,再快要到家前呂布碰到了一天到晚不見蹤影的高順。
這家伙風塵仆仆的,看樣子這一天也沒閑著。
“你這是干什么去了,怎么成這樣了?”看著衣服都臟了的高順,呂布奇怪的問,讓他打聽并州的情況,也讓他弄成這樣啊,像個叫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