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曹純率先登岸,指揮著士卒上岸防御,試圖建立防御,后續大軍登岸需要一塊不受襲擾的河岸。
“快,把盾牌立起來!”
曹純對著船上士卒大聲的吼道,敵人那可以發射鐵球的可怕武器早就引起了他們的注意,為了防御那可怕的鐵球他們準備了鐵盾,并且還將鐵盾后面套上了木盾。
盾牌在河岸邊圍成了一個半圓,后續大軍開始上岸,隨著上岸人員的增多,盾牌圍城的半圓也越來越大。
“敵人渡河了,我們殺過去吧!”
許褚看著河岸邊那點燃的篝火對賈詡請戰道。
“可以,不過不能強攻。”
賈詡點了下頭又搖了下頭道,火炮已經出了問題,在使用可能會炸膛,而他們這次又沒有帶其他重型器械,敵人的防御他們攻不破。
“只可惜咱們人少,無法保護重型器械,不然曹操沒這么容易過河!”
楊修有些惋惜道,他們人手太少,投石機、床弩之類的沒辦法使用,不然敵人靠著人數優勢不顧一切的沖上來,那些器械根本來不及轉移。
許褚卻沒管那些,得到可以出擊的命令后,他轉身就出去了,兵馬他早就集合好了。
“殺!”
黑夜中,喊殺聲大起,許褚帶著人到了曹操大軍登岸之地。
黑夜中密密麻麻的火把突然被點燃,許褚已經帶人殺到。
“不要驚慌,立好盾牌,架起長槍!”
曹純看著遠處點燃的火把,不慌不忙的下令道,他有充足的準備,不懼敵人。
沒有想象中的騎兵沖鋒,許褚也不傻,他看到了敵人的盾牌陣,這種盾牌陣他有辦法攻破,重騎兵的沖鋒可不是鬧著玩的,強行沖鋒就能撕裂,但地形不行,敵人后方就是大河,他沖破盾牌陣后沒地方停下來,很可能會直接沖進大河里。
“射擊!”
許褚下令大軍用弓弩射擊。
一陣陣密集而急促的弓弦聲響起,箭矢如雨一般落在曹純剛剛建立的河岸營地,曹純將盾牌都集中在外圍防備敵人沖擊,陣內根本沒什么防御。
“啊……啊!”
一陣陣痛苦的聲音在黑夜中響起,毫無防御的士卒被箭矢射成了篩子,一個個痛苦哀嚎著倒下。
“隱蔽,都躲到盾牌后面去!”
曹純躲在巨盾后下令著,夜晚阻礙了視線,他們根本沒辦法觀察箭矢軌跡,當他們看到時,就已經被射死了。
“快去通知后面大軍過河,讓他們將弓弩手都送過河!”
曹純又對身邊的士卒下令道,為了過河能占住河岸,船只上只帶了堅守的盾牌和長槍,還有建造屏障的木料,弓弩之類的還沒過來,這導致他現在沒辦法反擊。
箭矢不停的下,讓河岸邊的曹純只敢帶人躲在盾墻之后,連頭都不敢露。
“點火!”
許褚見敵人不反擊,只是一味躲在盾牌之后,對著身邊士兵下令道,敵人現在都躲在盾牌后面單純的箭矢射擊已經造不成什么殺傷了。
箭矢被纏上火油布,箭矢一瞬間換成了火箭,如同繁星墜落一般落在曹純河岸邊的陣型中。
火箭落下,曹純營地中的引火之物被瞬間引燃,整座營地似乎都被燒了起來,那些準備扎營的圓木還有準備的鹿角柵欄都被點燃了。
“曹將軍,我們來了!”
就在曹純快頂不住的時候,大河上傳來喊聲,張郃、于禁、高覽帶著第二波人已經趕到了。
“上前,換普通箭矢,射擊!”
許褚看出了敵人沒有遠程武器,又聽到敵人援軍來了,干脆下令大軍往前壓,直接射擊敵人上岸的援軍,這陣型里的敵人都躲在盾牌后,已經傷不到了,而火箭因為火油布的原因射程很近,想射遠就得用正常箭矢。
正準備上岸大開殺戒的高覽聽到箭矢的聲音,下意識的揮動長槍一撥,正好把射來的箭矢給撥開了。
“有箭矢,小心!”
高覽立刻對著身邊下船登岸的士卒喊道,可他發現得太遲了,急著下船的士卒根本來不及反應,箭矢已入雨下。
“防御,隱蔽!”
高覽大吼著,他不明白為什么會這樣,過河之前他們就知道敵人在用箭矢攻擊,但怎么都沒想到敵人箭矢可以覆蓋到登岸的位置。
“盾兵上前!”
還沒登岸的張郃一見那密集的箭矢,立刻下令身邊盾兵上前防御,掩護大軍登岸。
“弓弩手,上岸射擊!”
于禁也帶著人趕了上來,直接讓船上的弓弩手上岸射擊,雖然他沒有看見敵人在哪,但根據箭矢落地的位置不難猜出大概的位置。
“有箭矢?”
許褚見前方地面有箭矢落下,知道敵人大軍已經上岸,當即一招手,讓身后大軍后撤,他們弓弩的射程比敵人遠,但從箭矢數量來看,敵人弓弩手數量可不少,這表明敵人大軍上岸了,很快就會發動反擊。
“盾兵前進!”
見張郃、于禁、高覽等人都來了,曹純大吼一聲,親自舉著盾牌往前走,大軍都過河,這河岸邊的營地也該向外擴大了。
許褚看著不斷外擴的敵人陣線,沒有下令強攻,火光中敵人已經搭建起了鹿角柵欄,似乎早就準備好了防御騎兵沖鋒。
“撤!”
許褚果斷下令撤走,敵人過河已經無法阻止,今夜唯一能做的就是殺一些敵人。
“許將軍,戰況如何?”
楊修見許褚回來了,連忙問道。
“敵人過河了,先過河的是曹純,后面來的好像是張郃那些人。”
許褚簡單的回答道。
“看樣子曹操白天就會過河,這次是鐵了心要打冀州了。”
賈詡摸著胡須說道。
“敵人有盾牌,是那種很大的巨盾,外層是鐵,箭矢射不穿,還有敵人準備了大量鹿角柵欄,看樣子是有備而來。”
許褚又說著自己所見到的情況,鹿角柵欄專克騎兵。
“主公與曹操交戰多次,曹操吃騎兵的虧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這次準備肯定充足。”
賈詡也不意外,如果曹操什么都沒準備,那才讓他不安。
“軍師,下一步怎么打?我去叫陣?”
許褚又看著賈詡問道,白天曹操一過河很可能就直接發動攻擊,與其讓敵人先打不如自己先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