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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章勛將刑事部的檢察官分成兩組。
一組去釜山地方檢察廳,把檢舉信名單上的人全部請到東部支廳。
反正這位檢察長都要完了,根本不用害怕秋后算賬。
第二組由伍章勛親自帶隊,前往范東國的家進行搜查。
下午16:55分。
一輛v,五輛警車駛入高檔別墅區。
連等數天,都未接到綁匪的電話,何如珍此刻心神不定,一直逼著兒子出主意。
可范基宇又能有什么辦法,只能安撫母親繼續等待綁匪的電話。
至于報警,他壓根不去想。
門鈴響起。
保姆走到大門前,通過可視門鈴向外看去。
一名身穿警服的男人堵住攝像頭。
保姆警惕的問道“你是誰”
這時,焦躁的范基宇看到保姆磨磨蹭蹭,不耐煩起來。
“外面是誰”
保姆扭頭道“好像是警察。”
范基宇皺了皺眉頭,他沒報警,警察來干什么 “問問他什么事”
保姆點點頭“警察先生,請問你有什么事嗎”
“你好,我接到投訴,說你們家最近晚上非常吵,我來詢問一下情況。”
保姆把警員的話重復了一遍。
范基宇聽完后,也沒多想,畢竟這里是高檔別墅區,治安方面無需懷疑。
“開門讓他進來”
一聲輕響,門鎖開啟。
然而接下來的事,超出范家母子的想象。
大門猛地被人拉開,十幾名警員涌入別墅。
伍章勛帶領數名檢察官,大批東部支廳的工作人員,緊跟其后。
看到這種場面,范基宇大怒,驕橫的質問道“你們是什么人,知道這里是誰家嘛”
伍章勛走向前臺。
“你好,我是大檢察廳特別派遣官伍章勛,奉命調查范東國檢察長”
不等范基宇開口,他大手一揮。
“給我搜,不要放過任何一個地方另外找找看別墅是否有暗格”
隨著檢察官和警員進入客廳,坐在沙發上的何如珍嚇了一跳。
不過她到底當了數十年的官太太,趾高氣揚的說道“你們是誰,想干什么,我老公可是釜山地方檢察廳檢察長范東國,你們是不是想坐牢”
可惜沒人理會一個即將失勢檢察長的老婆。
檢察官率領的東部支廳工作人員,猶如鬼子進村一般迅速散開,搜查別墅各個房間和角落。
何如珍和范基宇何時受過這樣的委屈,指著眾人破口大罵。
見到母子二人的丑態,伍章勛用輕蔑的眼神瞧了他們一眼,并未去管,而是任由兩人隨便罵。
罵了幾分鐘,看到無人理睬,兩人終于停下。
范基宇走到伍章勛的面前道“伍檢察官,你說你是大檢察廳特別派遣官,有什么證據嘛”
聽聞此言。
伍章勛也不廢話,拿出蓋著總長大印的傳真,在范基宇的眼前晃了晃,隨即收起。
“你是范檢察長的兒子,范基宇吧”
范基宇點點頭。
“沒錯,我就是范基宇。我父親到底犯了什么事,你們居然敢興師動眾的調查一名地方檢察長”
伍章勛似乎早已料到,從兜里拿出一封復印的檢舉信遞過去。
范基宇接過展開檢舉信。
片刻功夫,他勃然變色,憤怒的說道“不可能,我父親絕對不會做這種事”
何如珍聞聲,從兒子手里奪過檢舉信。
當她看完后眼神閃爍,反而冷靜下來。
何如珍和范東國共同生活數十年,豈能不知道自家老公的那點破事。
如今東窗事發,她必須要保持鎮定,絕不能讓贓款和賬本落在伍章勛的手上。
何如珍將檢舉信撕碎,強裝從容道“伍檢察官,我和范東國夫妻數十年,十分了解他的為人,這封檢舉信屬于刻意栽贓”
“對了,我有一個重要的消息要說,我懷疑我丈夫被人綁架,我們已經好幾天聯絡不到他,希望你們能把人找回來”
伍章勛當然清楚范東國失蹤的真相,表面卻佯裝驚詫。
“什么范檢察長失蹤,你們為什么不報警”
何如珍和范基宇面露苦澀。
范基宇苦笑道“我們正在等綁匪的電話,沒想到你們就來了”
伍章勛用審視的目光盯著母子兩人,假裝不相信的樣子。
“你們再說謊,范檢察長該不會畏罪潛逃吧”
一句話驚醒夢中人。
何如珍和范基宇聯想到剛剛的檢舉信,突然有種明悟,或許范東國真的甩了他們兩個自己跑路。
想到這里,兩人對視一眼。
不過何如珍還是相信自己的丈夫,沖兒子搖搖頭,堅定的道“伍檢察官,我丈夫是不會跑的,你不要冤枉好人,否則我去大檢察廳告你”
這時,一個聲音傳來。
“伍檢察官,有發現”
伍章勛眼睛一亮。
何如珍大驚,緊隨其后。
兩人來到一間臥室,一副油畫的后面藏著保險箱。
何如珍看到保險箱的剎那,不由松口氣。
旁邊一直關注她的伍章勛輕蹙眉宇,看來這個保險箱并不是自己要找的。
“何夫人,麻煩您把保險箱打開。”
何如珍點點頭,輕松的走到保險箱前輸入密碼,按下指紋,隨即一拽,拉開保險箱。
負責搜查的檢察官將保險箱中的物品取出。
兩本護照,房產證、以及六百萬的現金。
這么點現金對于一名檢察長來說,并不算什么。
檢察官露出失望的表情。
何如珍得意洋洋的瞧著伍章勛道“伍檢察官,你看到,我想六百萬現金算不上貪污受賄吧”
伍章勛翻了個白眼。
“你繼續搜查。”
說完,他一轉身返回客廳。
伍長者不再搭理何如珍和范基宇,圍著客廳閑逛起來。
不得不說,這棟別墅的裝潢確實費了不少心思。
只是兩根羅馬柱實在有些礙眼,破壞了整體設計。
“等等”
伍章勛回到羅馬柱前,作為一名檢察官,他敏銳的感覺到事情不對勁。
這么好的地方,為什么要弄兩根羅馬柱出來礙眼。
何如珍瞧見伍章勛站在羅馬柱前,整個人頓時不好,手掌滲出密密麻麻的汗水。
范基宇倒是十分平靜。
他平常住在首爾,除了節日外很少來釜山,不清楚家里的情況。
而且范東國也有意不讓兒子接觸這些事,免得一家人整整齊齊的進去。
但是范基宇卻明顯察覺到何如珍的緊張,心中一動,低聲問道“老媽,該不會”
何如珍不著痕跡的點點頭。
范基宇一驚,正準備找借口把伍章勛引走。
何如珍很清楚檢察官辦案的那一套,使勁拽住兒子,不停的搖頭。
母子兩人唯有假裝鎮定,不去看羅馬柱。
伍章勛不時偷瞄何如珍和范基宇的舉動,他們越是不看羅馬柱,他越加篤定有問題。
“來人,給我找一柄錘子來”
一名警員聞聲跑出別墅。
沒一會功夫,他拎著一柄鐵錘返回。
伍章勛指著羅馬柱說道“給我砸”
何如珍這次忍不住了,趕忙攔住警員。
“想干什么,公民個人財產是神圣不可侵犯的,隨意破壞私人物品,你們是在犯法,我有權控告你們”
伍章勛暗自冷笑,一擺手,兩名女警員上前將人拉走。
“砸”
一聲令下。
警員拎起鐵錘朝羅馬柱砸了過去。
何如珍一屁股坐在地上,嘴里念念自語“完了,徹底完了”
羅馬柱并非想象中的實心。
警員一錘將石膏砸碎,一抹金燦燦的光芒,在陽光的反射下映入眼簾。
一錘接著一錘。
數錘下去,羅馬柱展露真面目,無數手掌大小的金磚,一層疊著一層從地面壘到天花板。
天花板的材質跟羅馬柱很像。
伍章勛想都不想,一把搶過鐵錘,朝天花板扔去。
一聲悶響。
巨大的力量直接砸穿天花板,一張張印有申師任堂鈔票,猶如雪花般灑落下來。
一個黑色公文包伴隨著黃色的鈔票雨掉在地上。
伍章勛無視漫天的鈔票,迫不及待撿起黑色公文包打開檢查。
黑色公文包內僅有兩樣物品,一本筆記,一枚u盤。
見到這兩樣東西,坐在地上的何如珍立時好像發了瘋似得撲向伍章勛,想要把黑色公文包搶回來。
兩名女警眼疾手快,將人攔下。
沒多久。
另外一根羅馬柱也在眾人的注視下砸碎。
兩根由金磚壘成的黃金柱極具沖擊力,看的在場所有人兩眼發直,恨不得占為己有。
伍章勛一樣瞧得心癢難耐,但他很快回過神來。
“馬上封鎖現場,立刻聯系銀行派車過來,把黃金和錢全部運到東部支廳,讓他們點算和評估黃金的價值”
聽聞此言。
一名檢察官馬上掏出手機給與東部支廳合作的銀行打電話。
其他人則在伍章勛的指揮下搬運黃金,以及把地上一張張鈔票整齊的擺在一起。
望著茶幾上那如同小山般的鈔票,伍章勛目中流露滿意之色。
這下穩了,再過半年自己就能到夢寐以求的首爾,開啟新的職業生涯。
同時,一層陰影籠罩在伍章勛的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