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22:07分。
紅磨坊。
會所外。
管家貝爾親自送李在華和黃昌碩離去。
這不由讓正在交談的會員們多看了幾眼。
只不過兩人戴著口罩和墨鏡,因此并未被認出。
管家貝爾將人送走后,返回社長辦公室。
張靜琪呆呆的坐在那里一言不發。
許久后。
張靜琪開口道:“備車,我要去見將軍!”
管家貝爾皺了皺眉頭。
“夫人,現在太晚了,估計將軍已經休息”
話到一半。
張靜琪沉聲道:“怎么,你有意見!”
一百億換算成米金足足有一千萬。
除了世界頂級富豪,一千萬米金足以令任何人心動。
其中就包括駐半島米軍陸軍最高司令官,四星上將亞瑟·格蘭。
看到張靜琪陰沉的表情。
管家貝爾心中一緊,趕忙微微欠身。
“好的夫人,我這就去準備車!”
十分鐘后。
社長辦公室。
當當當.
敲門聲響起。
管家貝爾推門而入,鞠躬行禮。
“夫人,我們可以走了!”
晚22:37分。
龍山區。
龍山基地。
這里是一座位于半島首爾市的軍營,也是駐半島米軍、太平洋區米國陸軍設施管理司令部的總部所在地。
龍山基地占地約2.5平方千米。
基地內部設施包含了數座軍眷住宅區、一座大型福利社、販賣部、數個美國陸軍眷屬、士氣、福利、休閑計劃司令部的設施、餐廳、室內外運動場、游泳池、小型高爾夫球場、醫院、牙醫診所、三座國防部眷屬子女學校、勞軍聯合組織、兒童發展中心、一座汽車保養中心及自助式加油站,并有米軍育樂中心設置的龍山旅社,提供抵達半島的米國陸軍人員、眷屬及訪客住宿。
龍山基地營區大致分為兩大部分:北營區和南營區,中間由四線的首爾市區干道,梨泰院路分隔。
龍山軍營的東側即為梨泰院商圈,有西式商店和夜總會,營區西側則為首爾地鐵三角地站和龍山電子商場。
因而在2003年,興建了兩個車道的陸橋跨越梨泰院路,連接兩個營區。
今晚張靜琪的目的地是北軍營。
軍營之外,車流涌動。
軍營大門處,六名米國大兵手持武器緊緊盯著來往的路人。
同時數架高射機槍安裝在塔樓頂部。
滴滴滴.
一輛黑色進口高檔轎車停在大門前。
一名米國士兵迅速上前查看。
副駕駛車窗降下露出管家貝爾的臉。
負責守衛的士兵顯然認識對方,連忙舉手敬禮,朝著崗哨做了一個放行的手勢。
霎時間,關閉的大門緩緩敞開。
黑色進口高級轎車駛入軍營。
軍營之內,綠樹成蔭,溪水流淌,一棟棟隱匿在樹叢中別墅彷如世外桃源。
同外界的喧鬧形成鮮明對比 沒一會功夫。
進口黑色轎車來到一棟精美的歐式別墅前。
轎車剛剛停好。
管家貝爾推開車門,邁步而下。
別墅前有數名荷槍實彈的米國士兵守衛。
管家貝爾上前交涉。
士兵瞧了眼黑色轎車。
“等著!”
言罷,一轉身跑進別墅。
不久后。
一名三十歲左右的西方男性從別墅走出。
此人正是亞瑟·格蘭的助理愛德華·安德森上校。
他來到黑色轎車前,略帶恭敬的道:“夫人,請跟我來!”
聞聲。
管家貝爾拉開后座車門。
張靜琪優雅的彎腰下車,笑著道:“愛德華上校,將軍休息了嗎?”
瞧著面前迷人的女人。
愛德華·安德森回答道:“還沒有,將軍正在為基地的事發愁。”
張靜琪點點頭。
愛德華·安德森不再廢話,轉身在前帶路。
過了不久。
兩人來到一間書房前。
當當當.
敲門聲響起。
“進來!”
愛德華·安德森聞聲推門而入,微微欠身。
“將軍,夫人來了!”
張靜琪越過愛德華上校進入屋內。
“達令,我沒打擾你工作吧?”
只見張靜琪的對面是一名五十歲左右,鬢角略微發白,身材高瘦的白人男性。
此人有著明顯的軍人特征,不拘言笑,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他正是米軍駐半島陸軍最高指揮官兼太平洋區米國陸軍設施管理司令部司令,四星上將亞瑟·格蘭。
看到來人。
原本面無表情的亞瑟·格蘭臉上浮現笑容。
“親愛的,這么晚找我有事嗎?”
張靜琪瞥了眼愛德華·安德森。
亞瑟·格蘭心領神會,隨即擺了擺手。
愛德華·安德森敬了一個軍禮,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等人走后。
張靜琪扭動著水蛇腰快步來到亞瑟上將的面前,一屁股坐在男人的大腿上,雙手摟住對方脖子,一臉曖昧的詢問。
“達令,最近有沒有想我?”
亞瑟·格蘭一邊聞著女人周身散發的香氣,一邊微笑道:“親愛的,你大概不知道我一個人度過了多少難眠的夜晚”
說到這里,他猛地將張靜琪放倒。
“今晚留下陪我!”
望著亞瑟·格蘭迷戀的樣子。
張靜琪嘴角微揚,轉瞬即逝,看來老娘的魅力不減當年。
“今晚我是伱的!”
哈哈哈.
亞瑟·格蘭放聲大笑,一個公主抱抱起張靜琪,大步流星的離開書房。
晚23:10分。
亞瑟·格蘭如同蒸熟的龍蝦般,皮膚通紅的躺在床上喘著粗氣。
張靜琪慵懶的趴在他的懷里。
亞瑟·格蘭點了一根煙,狠狠洗了一口氣,吐出圓環型的白色煙圈。
“對了親愛的,你今晚過來是不是有事找我?”
話音落下。
張靜琪神色一正:“達令,你太棒了讓我把正事都給忘了!”
男人都喜歡女人夸自己厲害。
亞瑟·格蘭自然也不例外,不由得意洋洋的道:“親愛的,要不要再試試我的拳頭!”
聞言。
張靜琪臉頰一紅,輕輕拍打了一下亞瑟·格蘭的胸膛。
“行了,我們先談正事!”
亞瑟·格蘭稍顯失望。
“說吧!今晚找我有什么事?”
張靜琪稍作思索道:“事情是這樣的.”
噼里啪啦,他將今晚跟李在華和黃昌碩見面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聽完后。
亞瑟·格蘭輕蹙眉宇問道:“你是說,那個叫什么‘李’.”
張靜琪張嘴提醒。
“李在華”
亞瑟·格蘭點點頭。
“李,花一千萬米金難道真的是僅僅見我一面?”
張靜琪平靜的道:“他說要跟你談生意!”
亞瑟·格蘭皺起眉頭。
“我是軍人,他是檢察官,我們能談什么生意?”
生意是有,可駐半島米軍的生意大多數跟軍用物資,以及軍火有關。
然而這些生意有著固定的合作對象。
況且李在華是一名檢察官,不太可能摻和這樣的事。
因而亞瑟·格蘭十分好奇,一名檢察官能跟自己談什么生意。
不過一千萬米金不是小數目。
亞瑟·格蘭沉思片刻道:“看在錢的份上,我愿意見李一面!”
張靜琪暗暗松口氣。
“那好,你什么時間有空?”
亞瑟·格蘭想了想。
“星期天吧!”
時間過得飛快。
翌日。
上午9:10分。
瑞草區。
大檢察廳。
特搜四部。
部長辦公室。
鈴鈴鈴.
鈴聲響起。
李在華拿起座機話筒。
“喂你好,我是李在華。”
徐振宰的聲音傳出。
“在華,來我辦公室一趟!”
“好的總長,請稍等!”
李在華掛斷電話,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片刻功夫。
大檢察廳。
頂層。
總長辦公室前。
當當當.
敲門聲響起。
“進來!”
李在華聞聲推門而入,快步上前鞠躬行禮。
“總長,您找我?”
話剛說完。
李在華看到一名中年男人坐在沙發上。
徐振宰招了招手。
“在華,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法制司法委員會的張鑫日議員。”
聽聞此言。
李在華連忙朝著張鑫日微微欠身。
“張議員您好,我是李在華,初次見面,請多多關照!”
張鑫日曉得眼前這位年輕部長的份量自然不敢托大,主動伸手示好。
“李部長,我對你可是慕名已久,今天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兩人的手掌握在一起。
張馨日用力搖晃了幾下,表達自己對李在華的重視。
接著,兩人松開手掌。
徐振宰開口道:“李部長,別站著,坐下說吧!”
李在華點點頭,乖巧坐到沙發上。
剛剛坐好。
張鑫日笑著道:“李部長不好意思,是我冒昧請徐總長叫你上來”
話到一半。
李在華急忙擺手。
“張議員言重了,不知您找我有什么事?”
張鑫日笑著道:“其實也不算什么大事,就是想請李部長高抬貴手,準許禹會長保釋!”
李在華皺起眉頭。
“張議員,您說的是東貿商社的禹會長?”
張鑫日點點頭:“沒錯,禹會長最近有一筆大生意要談,不能留在大檢察廳”
“另外我知道規矩,我愿意做擔保人,保證禹會長不出首爾一步!”
聽著張鑫日的話。
李在華腦海中回憶起有關東貿商社的資料。
一番考慮后。
李在華沉聲道:“張議員,東貿商社的案子目前由梁國煥檢察官處理,我需要問問情況,稍后給您答復可以嗎?”
張鑫日也沒想一次成功。
“沒問題!”
李在華徑直掏出手機撥打號碼。
幾十秒后,電話接通。
梁國煥的聲音傳出。
“部長!”
李在華不假思索道:“梁檢察官,東貿商社的案子進展如何?”
面對詢問。
梁國煥直截了當道:“東貿商社的禹會長還是不承認賄賂高金基.”
很快梁國煥把東貿商社的案子簡單的介紹了一下。
李在華稍稍思索道:“你認為禹會長能夠保釋嗎?”
‘保釋’兩個字說的很重。
梁國煥一愣,頓時明白了自家部長的意思。
“部長,我們已經掌握了實質證據,想保釋也行,但必須保證嫌疑人不能離開首爾,同時需要沒收護照,以及佩戴追蹤環。”
李在華又詢問幾個保釋問題,兩人結束通話。
放下手機。
李在華看向不遠處的張鑫日。
“張議員,禹會長的保釋問題不大。”
張鑫日面露喜色。
“謝謝李部長,相信禹會長知道后,一定會好好感謝你!”
李在華笑了笑。
“張議員說的哪里話,我也是按照規章制度來的。”
一旁的徐振宰滿意的點點頭。
李在華真正的目標是高金基,其余七名行賄者只不過是附帶品。
即便保釋期間跑了,對李在華來說影響并不大。
更何況徐振宰親自出面,多少要給人家一個面子。
與此同時。
就在李在華和徐振宰、張鑫日交談之際。
股票市場出現巨大波動。
盡管昨晚李在華的粉絲極力辯解,但架不住大部分媒體站隊趙淑蘭。
許多不明真相的國民受到新聞的干擾,下意識認為韓州集團確實偷稅漏稅。
尤其很多新聞媒體扒出兩年前韓州集團七百億偷稅漏稅案,更是讓無數國民不滿。
今天一開盤,韓州集團的股票直線下跌。
首爾郊區。
一棟別墅。
地下室內。
十幾名操盤手齊聚一堂。
李正直坐在沙發上。
操盤手甲大喊道:“會長,股價又跌了百分之五,我們要不要拉高?”
聽著公司股價大跌,李正直面不改色。
“不急,現在還不到時候!”
操盤手甲一頭霧水。
“會長,任由股價怎么跌下去,我怕.”
話未說完,但潛臺詞不言而喻。
李正直微微一笑。
“繼續等!”
操盤手甲深深的看了眼自家會長,然后閉嘴不言。
時間一分一名的過去。
一個小時后。
由于無人護盤,韓州集團股價跌幅超過百分之十。
頃刻間。
韓州集團內部人心惶惶。
理事們開始瘋狂尋找自家會長。
奈何李正直早已躲了起來,手機處于關機狀態。
這一消息被有心人傳到外界。
投資者誤以為李正直畏罪潛逃,導致不少持有韓州集團股票的機構大規模拋售。
當然也有靜觀其變者,但僅僅是少數。
又是數個小時過去。
韓州集團亂作一團,這讓一些旁觀的機構開始坐不住。
下午剛剛開盤。
韓州集團的股票直線下跌,跌幅超過百分之三十五。
操盤手甲心驚膽戰的道:“會長,公司股價已經跌幅超過百分之三十五,我們還不動手嗎?”
此話一出。
李正直眼睛一亮。
“很好,只要不超過我設置的底線,有多少收多少!”
操盤手甲松口氣,即刻吩咐下手展開行動。
不知過了多久。
股市休市。
李正直問道:“怎么樣,收了多少?”
操盤手甲回答。
“大概在百分之三點七左右,目前股價穩定在原有水平的百分之八十。”
李正直眉頭皺成一團。
“這么少?只有百分之三點七?”
操盤手甲點點頭。
“市場上似乎有人跟我們一樣在暗中收購公司股票。”
李正直舔了舔嘴唇,立即掏出手機撥打號碼。
十幾秒后,電話接通。
吳賢洙的聲音傳出。
“李會長!”
李正直開門見山道:“吳會長,開個價,我要手里的全部股票!”
吳賢洙搖搖頭。
“不賣,我打算長期持有貴公司股票。”
李正直一怔。
“吳會長,您來真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