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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文武

  早早的姜尚便到了劉樵門外叫喊他起來。

  “今天便先不去算卦了,休息一天,明日再去”姜尚坐在院中石墩上,品著劉樵端來的茶,說道。

  劉樵自然也樂得如此,坐在一側,問道:“那恩師怎么起這么早哩,可是有什么吩咐么?”

  姜尚笑了笑回道:“你即拜我為師,當然要教你點本事,日后也有用處。”

  “謝恩師!”劉樵大喜,能學仙法,當然開心了。

  然而接下來,卻令劉樵大失所望。

  姜尚確實教他東西了,然而教的不是仙法,也不是那神乎其神的卦術,而是教他識字。

  不錯,識字,學這個時代的字,不光學,還要寫,以及背一些童謠,詩歌。

  其實字劉樵前世經過義務教育,自然識得,而此世的字,卻是有少數能認識,連蒙帶猜,也能讀一倆段兒。

  然若是寫字,那跟鬼畫符一樣的字,他肯定是不會寫的,倒是很符合原主這個連名字都不會寫的樵夫身份。

  雖說失望,但劉樵也不抱怨,反而很認真的跟著姜尚學習識字,寫字,他前世本有基礎,倒也很輕松,學得也算快。

  一個上午過去,姜尚十分滿意的捋須道:“不錯,你倒也算可堪教化,須知為師一身本事,多在符法,這寫字便是基礎。

  而且按我玉虛戒律,似你這般不通文字之輩,本來是不收的…”

  昨天姜尚講過戒律,讓他早晚背熟,日后還要考校,所以劉樵也是知道玉虛戒律中便有十不收:

  即不識字者,看不得天書,不收。

  耳聾目瞎者,聽不得真言,不收。

  口齒不清者,念不得咒語,不收。

  十指殘缺者,掐不得法決,不收。

  伏地爬走,未化人形,不說人語,舉止怪異者不收,等等…

  “弟子本愚陋之人,都是恩師教得好,真是:開口便能點要處,指引玄機堪妙理…”劉樵滿臉誠懇,又不著痕跡的吹捧起來。

  心下也是歡喜,在他看來,老姜雖說腹黑,而且在封神演義中人品不怎么樣。

  但該說不說,對他這大弟子劉樵還是不錯的,應該也是拿他當真傳弟子看的。

  否則也不會讓劉樵名入玉虛法冊,讓他持守戒律,而且從教他識文斷字來看,估計以后遲早會教他仙法的。

  因為以后姜尚的弟子五路神,龍須虎,武吉,貌似就沒教過這些,也沒有學到姜尚的法術。

  吃過晌午之后,姜尚叫停了在石頭板上用水寫字的劉樵。

  喚他上前道:“我輩仙家,隱于荒野,山中采藥,以延壽命。食松果,以返青春。不僅要能識文字,讀天書,還得要有諸般武術,能伏外魔也。”

  又道:“我玉虛門中,十八般武藝樣樣不差,內外絕學,應有盡有,這些拳術,兵刃,為師都有所了解,你喜歡那般兵器,好什么拳腳路數啊?”

  “愿憑師父傳授,弟子恭聽學習…”

  劉樵也不知道自己想學什么武藝,便隨意道。

  對于姜尚自稱兵器,拳術皆通,他只當吹牛逼。

  不是信不過玉虛門中仙家武藝。

  主要是縱觀封神,姜老兒的戰績著實不堪入目。

  什么刀槍劍戟,斧鉞勾叉,拐子流星,什么拳腿膝角,掌臂推率,他老姜樣樣不成。

  反正每次都是雄赳赳上場,與人交手,未及三五合,便汗流浹背,只好買個破綻,倒托打神鞭,忙催四不像徑自回營。

  師父武藝如此奇差無比,堪稱封神武力值負數,你讓他還有什么興趣跟老姜學武。

  姜尚似乎也知道自己武藝稀松,倒沒準備輕自下場教授,聞言只是從懷里取出幾本錦帛冊子。

  遞給劉樵道:“這里面武藝記載的全面,乃是你師祖所傳,你自己一邊識字,一邊學著練習。”

  待劉樵接過,又嚴肅囑咐道:“武藝乃護身之本,你萬不可荒廢,須得勤學苦練,日后我要考校,若不過關,開除門墻…”

  劉樵自是恭謹答應,對于考校,他才不怕哩,就老姜頭那武藝,打他老婆馬老太都費勁。

  別問劉樵怎么知道的,他都不好意思說。

  中午吃飯時,那馬老太見姜尚今天在家教徒弟,沒去上班,氣得胸中鬼火冒。

  連飯都沒給師徒倆做,自己吃了飯,還對師徒倆冷嘲熱諷。

  責怪他們好吃懶做,衣囊飯袋,干一天,歇兩天,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云云。

  在家里這樣說就算了,沒有其他人姜尚也就忍了,但是在徒弟面前還這么狂躁,姜尚可忍不了,沒說的,必須干她。

  結果老兩口打了半天,姜尚愣是沒打過熊壯的馬太婆。

  也是眼看師父將要落敗,機靈的劉樵才連忙喊叫,和宋異人夫婦將倆人分開。

  就這,姜老頭臉上還添了兩條紅痕,馬老太則只是是衣服破了四五個口子。

  就這辣雞武藝,劉樵才不怕哩,就算自己沒練過,可年輕力氣大啊,隨便打兩個馬太婆,3.5個姜尚不是問題。

  姜尚把冊子交給劉樵后,便背著手,大搖大擺的走了,今天的事兒沒完,他還要去找馬老太的晦氣。

  劉樵看了看冊子,兩本帛冊皆無名,也沒有目錄什么的,一本是拳腳,一本則是兵刃。

  他對拳腳興趣不大,便把那冊兒收起來,只把兵器冊鋪在石桌上。

  從院里扯了截竹竿,當做兵器,也不管稱不稱手,先比劃起來。

  唯一有些令劉樵惱火的是,那書冊里密密麻麻都是些蠅頭小字,一張插圖都沒有,姜尚又走了,他字都認不全,只有連蒙帶猜的比劃。

  想想也是笑話,元始天尊傳的武藝,不管這書是不是元始著的,依他的性子,會在書冊里畫插圖?

  此后,劉樵便住在了宋家莊,以方便時常聆聽姜尚的教誨,他倆也真是應了馬老太的話,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上班基本是去兩三天,休息兩三天,反正宋異人啥都缺,就是不差錢,時常送錢給他們。

  劉樵是個勤奮好學的人,只要姜尚一空閑,就主動上前學習文字,求解武學疑惑。

  雖然一直沒學到法術異能,但是這文化和武藝,卻是每天都有進步。

  法術這些姜尚一直珍而視之,不肯輕易傳他,劉樵每次旁敲側擊,甚至點明要學,也被姜尚招個由頭扯開,或者岔開話題。

  不過劉樵倒不著急,只是專心練好眼前學到的,他感覺這個和之前拜師一樣,可能需要考驗,也可能還需要一個恰當的時機。

  就算實在姜尚不教,他也沒辦法,反倒是武藝,他現在非常重視,這不僅能護身保命,也是日后仗之行走神仙殺劫的根本。

  他的首要目標,依然是封神,而不是成仙,若有仙術,死后封神幾率當然更大。

  但若無仙術,畢竟神仙殺劫中,沒有法術而被敕封神圣的也不少。

  只要武藝高,名氣大,性情值得稱道,最好死得感人肺腑,封神幾率同樣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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