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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九章邪魔歪道

  劉樵看著原本威風凜凜就是放眼三界也是兇名赫赫的金翅大鵬鳥,可憐巴巴地求著自己,竟然看到了幾分落寞和卑微。

  那么這件事情到底管還是不管?劉樵心里兩個決定像是在刀尖上摩擦,血淋淋的深刻見骨。

  “先把這些村民安排好,再想其他事情。”劉樵只好打定主意天塌了,還有高個子頂著,自己操什么心?

  我劉樵不過是平平無奇的天庭丞相而已,這種大事還輪不到自己去操心。

  劉樵對著可憐兮兮的金鵬說道:“這件事情已經不是我們所能掌管的范疇,我們還是去天庭請示一下玉帝再說。”

  金鵬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碩大的頭顱如同雨點般點頭贊同。“就是,這么大的事情,還輪不到我們去管。”

  劉樵對著一旁的年輕人說道:“這件事情牽扯甚廣,我要去天庭匯報,你且在這里等候。”

  年輕人哆哆嗦嗦的看著劉樵,眼睛中的景仰之色幾乎溢出。在這些人的眼里,天庭就和無所不能化成了等號。

  無論什么事情,只要天庭相關這個事情就決定能解決。

  一整個村子的人聽到劉樵說出這樣的話,全都嚎啕大哭。也不顧地上塵土飛揚,“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謝謝神仙!一家老小全都被這些人殺死了,還望神仙為我們做主啊!”

  年輕人止不住的在地上磕頭,劉樵也沒有廢話。一個飛躍腳下騰空,穩穩落在五彩祥云上。

  祥云升空,離地面越來越遠。下方原本千丈有余的村落已經化成一個黑點,消失不見。

  劉樵前行的速度極快,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南天門。扔給守衛南天門天兵天將一塊玉牌,就急速的朝凌霄寶殿飛去。

  天兵們確定身份玉牌無誤后,令牌化成一道流光跟隨劉樵。

  天庭的占地面積極為廣闊,包括寰宇,那是望山跑死馬。

  以劉樵目前的飛行速度,也足足飛了兩刻鐘才到達凌霄寶殿。到了寶殿外,殿前的仙童高喝:“劉丞相參見!”

  凌霄寶殿內仙家齊齊的將目光聚集在劉樵身上,想要看看這個整天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天庭丞相有何要事匯報?

  劉樵臉色難看的看著各位仙家說道:“主臥且聽我一言。不日前,我下凡游歷。遇到了一幫只知殺戮沒有思想的魔教弟子,特此請問玉帝該如何處理?”

  劉樵手中掐著法訣,將他所見到的一幕幕如無鏡花水月般顯化出來。其凄慘血腥的景象,讓見多識廣的仙家也為之動容。

  玉帝更是勃然大怒,“人間怎么會有如此污穢的地方?劉卿家這種魔道不除還留著做什么?”

  劉樵悄悄的傳音告訴玉帝自己的猜想,玉帝的眉頭直接皺起,在思索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無奈此事關系甚大,他也不好獨做決定。一道法治傳令四方大帝前來商議。

  四方帝君很是納悶,有何等重大的事情淪落到他們五位一起商議。

  只見四道流光溢彩,異象紛呈的身影來到玉帝的面前。劉樵看到五方帝君聚齊,心中的安全感簡直爆棚。

  五方帝俊加上本場作戰,簡直就是和誰都能五五開的中立勢力。自身的拳頭硬,才能和顏悅色的去商談事情如何去解決。

  身如螻蟻,命比紙薄。有誰會在意腳下匍匐的螞蟻?

  玉帝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與四方帝君說了一遍,四方帝君威嚴的神情露出驚駭之色。

  羅睺和血海深處的那位,兩個都不是善茬,個個都是殺出尸山血海的主。

  就以面前這個劉樵所說的情況,已經與這兩位成道息息相關。阻道之仇,無異于殺人父母,奪人錢財。

  五位跺一跺都是能讓三界顫抖的主,此時也犯了難。若要將這個邪教清理的話,那必然是得罪了一位頂級魔道祖師。

  若是視之不見,那無異于自己打自己三界正統的清名。

  五個人愁眉緊鎖,最后還是狠下心咬牙決定,絕不可助長這種風氣。

  這種風氣若一開始就不制止,那三界將再次陷入動蕩,永無安寧。

  五方大帝合寫法旨,五條律令如同天地秩序亙古長存。天道感應,雷鳴交加。

  “人間界已出妖魔,五方大帝律令:命劉樵作為此次行動的總指揮,李靖,天蓬元帥統領百萬天兵將此事徹查到底,絕不姑息!”

  一聲怒雷轟然炸響,仿佛破開無盡黑暗。

  “三界內若有阻攔者,不入六道輪回,斬立決!”

  鏗鏘有力的字體帶著無比堅定的決心,很辣手段杜絕了宵小之輩從中作梗。

  劉樵看到這種做法之后,為之嘆服。人的本性本就是求穩求安,而作為三界統治者的他們更是不希望出現什么幺蛾子。

  五方大帝合寫法令,言語中的魄力和決心更是讓人為之膽寒。

  這番言論已經表明,下界作亂的魑魅魍魎,不管你是教主級還是小妖一網打盡,絕不姑息。

  劉樵看到大帝們對這件事情十分重視,派遣百萬天兵不說,還讓他和天蓬元帥以及李靖坐鎮。

  五位帝君更是遙遙的坐在帝宮之中,若有宵小之輩為非作亂,將會承受五方帝君之怒。

  五方帝君憑借著帝宮中的道韻,單獨一位就與接引這種教主都能打得不分勝負。可想而知,這是何等恐怖而龐大的力量。

  劉樵想了想就明白了,若是五方大帝沒有這等手段,又怎么會能讓東西方勢力承認天庭正統。

  劉樵盤坐在金鵬寬闊的背后,身后百萬天兵天將如云雨密密麻麻的將天魔叫團團包圍。

  左邊是跟他有一面之緣的天蓬元帥,右邊就是他死對頭的老爹李靖。

  劉樵有條不紊的指揮百萬天兵天將,言語之間,兵法老道,進退自如。

  從后世而來的哪個靚仔不是熟讀三十六計兵法?對于如今依舊樸實的戰場智慧來說簡直是降維打擊。

  而旁邊威風凜凜的天蓬元帥和李靖下意識地成為左右副手,配合著劉樵的戰略工作。

  天魔教的教眾從外圍一步又一步的逼近自己的老巢,入魔的普通人又怎么會是精挑細選的天兵天將的對手,天兵們如同刀割黃油一般輕松破開了局面。

  百萬天兵將這些魔教中人打的潰不成軍,期間揪出了不少占山為王的山匪一并清算。

  這些山匪們哆哆嗦嗦的從自己的山寨中抱頭鼠竄,見到這陣勢瞬間就嚇哭一大片,心中更是惶恐不安。

  “自己是犯了多大的事情,不就是占山為王?劫富濟貧?至于搖來百萬天兵過來堵我?”

  自己招惹了哪路神仙,竟然派出百萬天兵天將把他們一網打盡。

  經過了這一段小插曲之后,劉樵終于從方圓千里的范圍內搜索到了天魔教的駐扎地。

  方圓三百里尸骨成山,人入魔一樣生啃食尸骨。自駐扎地為中心的方圓十里,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劉樵一路過來,看到無數村莊城池空落落的。顯然,城中百姓已經尸骨無存,成為白骨山中的一員。

  劉樵三人看的心中發涼,方圓百里死寂一片,如同人間鬼域一樣寂靜無聲。

  劉樵腳步踩在粉紅的土地上,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兩根手指將粉紅的泥土往外翻,十寸后才見到原本新鮮的黑泥土。

  劉樵聲音冰冷,嘴里吐出的話語,更是讓現場鴉雀無聲。

  “這些粉紅色的泥土全都是被鮮血浸染,經過長時間的風化和雨水侵蝕形成的。”

  天蓬元帥手里的九齒釘耙已經按耐不住,怒氣沖沖的說道:“這些人還是人嗎?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理念,屠戮了數以萬計的生靈活物。”

  李靖聽到劉樵這番話后,手中捻著的胡須停了下來,哆哆嗦嗦的說不出話。

  劉樵等人來到一座小山坡上,上面的煞氣直沖天際,血氣更是直接肉眼可見。

  李靖臥在小山上,將山坡上的白末捻了捻,與其沉痛說道:“這整座山都是用白骨風化后的粉末累積而成,人和妖物的骨骼混雜在一起已經分不清。”

  遠在天邊觀察情況的五方大帝也是沒想到,這個天魔教的背后主使竟敢如此膽大妄為,直接讓尸山血海這句形容詞變成擬物詞。

  心中更是慶幸自己并沒有因為麻煩,而放過如此妖魔。

  帝君們招了招手,無數代表天地至陽至剛的雷霆轟然落下。將尸山血海通通洗禮了一遍,并且吩咐左右安排這些無辜生靈冤魂輪回轉世。

  劉樵感受到雷霆之中的凈化之力,也沒有多說什么,去對于這些無辜的人們來說這也是一種不錯的選擇。

  “命如螻蟻,彈指可滅。”

  這八個大字,從未有如此真實的如劉樵感悟到其中真意。

  數百年前,他也是像這些無辜百姓一樣,在紅塵苦海中苦苦掙扎。

  而如今,他早已脫離苦海,看著這些百姓凄慘的現狀,仿佛看到了自己不作為的另一條時間線。

  這些天魔教的教眾,雖然經過魔化之后悍不畏死并且力大無窮,有哪里是訓練有素百萬天兵的對手?

  在劉樵的指揮下,數以千計的魔頭一觸即潰,只剩下十名核心成員依舊在禱告。

  “吾主羅睺,您所說的億萬生靈大陣已經血祭好,還請您真身降臨,轉世重生!”

  這十位成員無論天兵們用刀砍斧劈,竟未動其分毫,甚至手里喃喃自語的禱告詞都沒有停下來。

  密密麻麻的魔紋聽得讓人如墜深淵,腦袋里仿佛響起了羅睺的魔念。

  “殺吧!這個世界本身活著就沒有意義的,不妨大膽一些,用殺戮去證明自己曾經存在過!”

  劉樵神識猛然清明,長出了一口氣。覺得這魔念屬實厲害,他一時不察,既然差點著了道。

  回身看向身后,只見天蓬元帥和理解眼中殺氣四溢,已經刀兵相見,斗得不可開交。

  百萬天兵天將們搖搖晃晃,他們雖然體質特殊,但也受到了魔念的污染。手指尖竟然泛起了烏黑,讓人看著就有一股不祥之意。

  五方大帝覺得這件事情麻煩大了,急忙聯手將羅睺魔念壓制下去。

  羅睺魔祖,這個一手引來了域外天魔和制造修行者心魔的瘋子要回來了。

  “哈哈哈,吾羅睺,終于又回來了!”一句猖狂的話語,帶著魔性。

  心智不堅的修行者聽到這句話,當場轉修成了魔道。

  一時間,三界大亂!

  東西雙方,風起云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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