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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托尼·溫迪斯

  吃過晚餐之后,喬西便開車送瑪格特回家,

  瑪格特的住所,在芝加哥北區真正的富人區,是一座小型的莊園。

  看著空曠的莊園環境,以及零星的傭人房的燈光。

  喬西似乎有那么一點理解了瑪格特的孤獨了。

  給了瑪格特一個溫柔的擁抱,看著瑪格特走進莊園,喬西這才驅車離開。

  只是喬西不知道的是,瑪格特剛剛走進莊園,就在客廳中看到了一個人。

  能夠在這個時間點,出現在這里的,自然不可能是瑪格特的陌生。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瑪格特的那個幾乎不著家的網球明星丈夫,托尼·溫迪斯。

  “真是稀客,我都以為你已經忘了還有這么一個家。”見到托尼,瑪格特一開始微微有些慌亂,但是很快就冷靜了下來,轉而用諷刺的話語說道。

  畢竟她有什么好慌的?她和喬西清清白白的,至少到現在為止,他們還是清清白白的,除了禮節性的擁抱之外,都沒有什么太過親近的舉動。

  倒是面前這位,她可是撞破不知道多少回了。

  “他是誰?”托尼·溫迪斯并沒有理會瑪格特的諷刺,而是語氣生硬的問道。

  “一個朋友而已,而且這和你有關系嗎?”瑪格特不屑道。

  “我是你的丈夫,怎么就和我沒有關系了?”托尼·溫迪斯怒道。

  “呵,你還知道你是我的丈夫?在過去的一年里,你有幾天是在我身邊的?如果不是你今天出現,我甚至都快已經忘記有你這么一個人了!”瑪格特一邊上樓朝著臥室走去,一邊不無諷刺道。

  “我那是為了工作!!”面對瑪格特不斷的諷刺,托尼·溫迪斯有些惱羞成怒。

  “工作?哦,多么完美的借口,然后呢?你賺到了多少錢?又花了多少錢在家里?為了維護你那體面的形象,你甚至每年還要從我這里拿走一大筆錢!如果僅僅如此的話,也就算了,但事實上你把我的錢花到了哪里?那個叫艾米的小明星?還是那個叫卡莉的歌女?亦或是那些養雞場?”托尼·溫迪斯的話,讓瑪格特的火氣也上來了,毫不客氣的反駁道。

  “你調查我?”聽到的瑪格特的話,托尼·溫迪斯懵了。

  “調查?你覺的需要嗎?你以為你做的那點事情很隱秘?有的是人將這些事情告訴我,別以為我父親去世了,就沒有人關心我了!也別以為我離開了你就活不下去,明天我就讓律師起草離婚協議書,現在,你給我從我的房間里滾出去!”瑪格特越說越來氣,直接放了狠話,然后在托尼沒反應過來之前,重重的關上了臥室了。

  “嘿,瑪戈(瑪格特昵稱),別這樣,有事我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談!”聽到瑪格特提到她父親的那些朋友,還說要離婚,托尼·溫迪斯頓時慌了。

  就像瑪格特說的那樣,他有現在的優渥生活,靠的還真不是他那個網球明星的身份,去參加比賽或者做廣告賺的那點錢,都不夠養一個情人的,更何況他還有兩個。

  真要離婚了,以瑪格特父輩的那些關系,瑪格特的那些財產,他恐怕一分錢都拿不到。

  “瑪戈,我知道錯了,我不該那么對你,我們好好說,我一定都改。”托尼·溫迪斯不停的敲著們道歉,試圖緩和和瑪格特之間的關系。

  至于這樣會不會太過丟臉?他才不在乎,只要不離婚,只要能夠維持現在的優渥生活,再丟些臉他都不在意。

  只是這一次,他有些估錯了瑪格特的憤怒和決心,不管他怎么服軟,怎么道歉,房間里的瑪格特都完全不理會他。

  他也不敢來硬的,萬一更加激怒瑪格特,那就麻煩了。

  該死,以前的瑪格特可不是這樣的!想到以前那個性格軟弱的瑪格特,托尼·溫迪斯不由得有些納悶,到底是因為什么,導致瑪格特發生了那么大的變化?

  很快,托尼·溫迪斯就想起了送瑪格特回來的喬西。

  雖然因為是晚上,門口的路燈燈光很暗,但是他也看得出來,那應該是個身材高大,年輕英俊的男人。

  哼,原來是找到了下家!

  托尼·溫迪斯果斷的將原因歸咎到了素未謀面的喬西的身上。

  想到這里,他的心情不由得愈加煩悶。

  由于瑪格特不開門,托尼·溫迪斯最終只能選擇去了樓下的客房。

  但是顯然,瑪格特的表現,讓他根本無法安心休息,所以在客房沒呆幾分鐘,就開著車出了門,準備找個地方喝酒。

  房間內的瑪格特,聽到了汽車引擎的發動聲,走到窗前,看著開車離開的托尼·溫迪斯,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屑,八成又是出去鬼混了,她算是看透了這個男人。

  同時也是愈加堅定了離婚的決心。

  另一邊的托尼·溫迪斯離開了莊園之后,就如瑪格特所想的那樣,很快來到了一家養雞場。

  美國的養雞場,在這個國家立國開始,其實就是非法的存在。

  只是雖然非法,但是卻也并沒有具體的限制性法律。

  再加上這種場合一般都會老老實實的繳稅,并且給當地的警方繳納保護費,所以聯邦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這種情況,要到1978年賓州出臺了具體的相關法案之后,各州原本半公開的養雞場,才被逐漸取締,只剩下內華達一個州,依然保留。

  托尼·溫迪斯來的這家養雞場,算是芝加哥最大的一家,位于西城區。

  不過剛下車,就看到門口不遠處的箱子里,有幾個意大利人正在罵罵咧咧的揍人。

  托尼稍稍瞥了一眼,沒有理會,徑自進了門。

  “溫迪斯先生,歡迎您的再次光臨,姑娘們可都一直在念叨著您呢。”一進門,守在門口的服務生看到托尼·溫迪斯進門,立刻熱情的迎接了上來。

  “把瑪麗和南希叫來,對了,巷子里怎么回事兒?意大利佬找事兒都找到這來了,布萊恩也不管管?”托尼·溫迪斯說兩個姑娘的名字,塞了五美元的小費給服務生,然后問道。

  西城區是愛爾蘭人的地盤,他口中的布萊恩,就是這家場子的看守。

  意大利人出現在愛爾蘭人的場子邊上搞事兒,自然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多謝先生,正常來說,布萊恩先生肯定是不會允許意大利人在西城區鬧事兒的,但是那個人也是意大利人,聽說那家伙欠了他們老大一大筆錢,本來這也沒有什么,對于我們來說來者是客,可是這貨明明沒錢還敢來我們這找姑娘,這不是找死嗎?正好意大利人那邊也要收拾他,布萊恩先生也就懶得讓人動手了。聽說這貨以前在西南區那邊也算是街面上的一號人物,但是現在?呵呵~~怕是命不久矣咯。”收起小費,服務生樂呵呵的將自己知道的信息一股腦的全都告訴了托尼·溫迪斯。

  “哦?他欠了多少錢?”托尼·溫迪斯隨口問道,他聽懂了,如果還不上錢,那個倒霉蛋的小命估計是保不住了。

  “聽說欠了好幾千呢。”服務生說道。

  “才幾千就要他的命?”托尼·溫迪斯聞言不由得脫口而出。

  “溫迪斯先生您說笑了,對你們這樣的大人物來說,幾千塊自然是小意思,但是對于我們這樣的小人物來說,除非搶銀行,否則沒個十年八年的,根本攢不到。”服務生有些自嘲的說道。

  而托尼·溫迪斯聽到服務生的話瞬間了然。

  是啊,相當年自己遇到瑪格特之前,一年能攢上個幾百塊,就謝天謝地了。

  幾千塊,也確實夠買一條人命了。

  想到這里,他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哆嗦。

  如果瑪格特真的和他離婚了,他會不會淪落到外面那個倒霉蛋一樣的地步?

  想到這里,一個念頭止不住的在他腦海中開始瘋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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