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可·羅賓,久仰大名,你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漂亮一點。”
羅伊轉身,打量頗為吃驚的羅賓,臉上的表情沒有變化,平靜如初。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羅賓沒在意對方略帶調戲的話語,她知道,以自己現在的狀態,連斯潘達姆都對付不了,更別說逃不出羅伊的手掌心。
再說,多年的逃亡經歷,讓羅賓鍛煉出一雙慧眼。
她感覺不到羅伊身上的惡意。
此時,羅伊正拉著她往回走,那是草帽海賊團的方向,忽然就沒有之前那么著急了,反而問道:“卡普中將,那是海軍英雄吧?你的上司,他那樣的大人物……為什么會盯上草帽海賊團?”
“哦?”
羅伊挑挑眉:“看來你還不知道,蒙奇·D·路飛,就是卡普中將的孫子啊。”
“什么?”
羅賓聽了這話,目瞪口呆。
海軍英雄卡普,那個曾經把海賊王追得到處跑的男人,多年以前就與大海上的諸多怪物齊名的人物,居然是路飛的爺爺?
孫子是海賊,剛出海不久就打倒了其中一位七武海,有著一億貝利的懸賞,勉勉強強也算得上一號人物。
爺爺是海軍,而且是海軍英雄!
這也太戲劇性了吧?
羅賓不敢相信。
“所以,你是來逮捕路飛的?”
“不錯。”
羅伊點頭:“準確來說,我的目標……是你們草帽海賊團里的所有人。我就是從水之都追著你們過來的。”
克比和巴托洛米奧緊追著羅伊,一同沖向司法塔。
可羅伊的速度實在太快,短短幾個眨眼,二人就把他跟丟了。
好在從審判所到司法塔只有一條路。
他們站在審判所的吊橋上,看了看腳下的瀑布深淵,又看了看對岸的司法塔,臉皮抽了抽。
“如果咱們跟不上去,羅伊應該不會怪我們吧?”
克比吞了吞口水,露出恐懼的表情。
“練了這么久的海軍六式,難道還沒學會月步嗎?”
巴托洛米奧斜睨他一眼。
“會倒是會,可是……”
克比有些猶豫。
“別可是了,快走吧。”
巴托洛米奧說完,身子一閃便騰空而起,腳踩月步,開始了空中行走。
等他抵達司法塔后,克比還沒開始。
“你還愣著干嘛呢?”
巴托洛米奧朝他喊道:“快過來,羅伊還等著我們呢!”
“我……”
克比腦中,泛起之前自己練習月步時,從空中跌落,然后屁股著地的畫面。
修煉時,下邊是地面,反正皮糙肉厚,摔一下也無所謂。
可現在,面對瀑布深淵,落下去……必死無疑。
“我來了!”
他一咬牙,克服恐懼。
騰空而起。
正在此時,司法塔內有人發現了二人的蹤跡。
是山治。
他本來被cp9成員之一,卡莉法的泡泡果實能力影響,導致身光滑而失去摩擦力,連站都站不起來。可從天而降的一盆浴缸水砸在他身上,洗去了他身上的泡泡。
——山治恢復活力。
正巧,剛恢復行動能力,就見到有兩名海軍打算越過瀑布深淵,頓時有些著急。
他知道,海軍肯定不可能是自己這方的幫手。
而且,看這兩名海軍的動作,實力不弱。
必須盡早解決!
他毫不猶豫,見到腳下的碎石,對著克比就是一腳。
碎石猶如子彈般脫膛而出,對準克比筆直的飛射而去,砸在克比身上,影響了他的平衡。
“糟糕!”
克比被碎石擊中,身子一僵,失去平衡,向下墜落,筆直墮入瀑布深淵。
要死了嗎?
“卡普中將、羅伊、路飛……我辜負了你們的信任!”
克比瞪大眼睛,這一瞬間,他腦子里閃過許多念頭,但最多的是愧疚。
“克比!”
巴托洛米奧目齜欲裂。
危機情況下,他腦子飛速轉動,連忙催動屏障果實,猶如神來之筆,橫在克比身下。
克比被巴托洛米奧的咆哮叫醒。
回過神來,對生命的渴望讓他抓住了活下去的唯一機會。
他扭轉身體,一腳踩在屏障上,用剃閃身朝司法塔而來。
“呼!”
巴托洛米奧松了口氣,額頭豆大的汗水順著臉頰劃下,原本兇惡的臉龐在此刻,都似乎柔和了不少。
“巴托,謝謝你!”
克比腳踏實地以后,認真對巴托洛米奧道謝。
“嘿嘿,道謝的話留著以后再說吧,現在我們要對付的,是那個偷襲你,差點害死你的王八蛋!”
巴托洛米奧轉過身,看著面前金色頭發的卷眉男人。
“你這家伙,真是該死!”
巴托洛米奧咆哮一聲,朝山治殺了過去:“你這家伙,差點殺了我的朋友。”
“我們本來就是敵人,不是嗎?”
山治點上一根煙,臉色冷淡。
他或許不喜歡殺人,但如今,面臨這樣的境地,不這么做,害的不是敵人,而是自己。
不遠處,剛剛從海底地道爬出來的羅伊和羅賓,親眼見到了這一幕。
當羅伊見到克比從空中墜落,心中一緊。
他真的以為克比要死了!
一瞬間,
內心無比愧疚。
如果不是他把克比帶到了司法島,克比本該有一個無比光明的前途。
幸好,關鍵時刻。
巴托洛米奧靈機一動,用果實能力保住了克比的命。
不然,羅伊拼著放棄系統任務,也要干掉山治給克比報仇。
這一幕的發生,也磨滅了羅伊對草帽海賊團的好感。
海賊就是海賊!
其中,少部分或許不主動作惡,被動的被時代推著走,甚至可以用冒險家來形容。
可不可否認的是,大多數海賊,都是以夢想的名義,為禍大海,濫殺無辜的雜碎。
這就是海軍和海賊之間,永遠不可調和的矛盾。
當然,不管在哪個世界,善惡都不是一個絕對的概念,不過,此時以羅伊的立場,草帽海賊團就是敵人。
羅伊扭轉了原本的觀念。
他心里,由于穿越和熟知劇情,對草帽海賊團原有的好感,立刻丟到爪哇國去了,降低到陌生人的層次。
之所以不至于負分,是因為他的確清楚,這些人本質不壞。
然而,單單只用“立場不同”幾個字,就足夠說明,每個人都有身不由己的時候。
“好在,現在改變想法還不晚!”
羅伊壓低聲音,自言自語。
一旁,被俘虜的羅賓,隱約聽到他在說什么。
雖然不明白具體含義,但從羅伊眼里投射出的冷意,羅賓卻看出了他態度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