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張楚嵐?”愣了一會兒,徐三才說道,“據我所知,張楚嵐的交際面非常狹窄,應該沒有認識你那么一號人物才對,那么你也是為了炁體源流而來嗎?”
前一陣子,在呂真和王家之間的事情沒有發生之前,張楚嵐這個炁體源流的傳人才是異人界關注的中心點。
現在一個呂真想要見張楚嵐,肯定也是出于這個原因,畢竟除了這個之外,張楚嵐,還有什么東西能夠吸引呂真這樣的人物嗎?
或許還涉及呂家……
呂真沒有說話。
“如果是這樣,那么我的態度很明確。”徐三看著呂真的雙眼,緩緩說道,“現在不會讓任何人去給張楚嵐制造麻煩,想要見張楚嵐,只能在羅天大醮那天見,而羅天大醮距離現在也沒有多少時間。”
呂真皺眉:“我只是想和張楚嵐談談,你們可以在附近。”
“很抱歉,我現在不能讓你去見張楚嵐,尤其是像你這樣帶著麻煩的人物。”徐三的聲音不大,但是堅定異常。
辦公室內的氣氛瞬間變得壓抑。
“哈,我都聽見了。”
辦公室門忽然被推開,徐四大大咧咧地走了進來。
“不就是要見張楚嵐嗎?有什么關系?張楚嵐一個大男人,見見又不會死,我說徐三你那么緊張干什么?”
徐三有些無奈地揉了揉太陽穴:“徐四,你怎么來了?”
“我怎么來了?這不是聽土猴子說公司來了個厲害人物,擔心你搞不定,這不是來幫你了嘛?”
徐四雙手插在褲兜,走到辦公桌前才看向呂真道:“你就是那個呂真?真是年輕得超出想象,你想見張楚嵐沒問題……”
徐三猛然站起,怒道:“徐四,你在說什么?”
“我在幫你,你別打岔!”徐四擺了擺手,拿下嘴上的煙,“這場面沒有我來幫你,你徐三搞得定?不就是見一次張楚嵐嗎?有什么大問題?張楚嵐又不是見不得光。”
徐三冷笑道:“有你說的那么簡單?楚嵐現在什么情況你不知道嗎?你還想給他添點麻煩?”
“不是我想的簡單不簡單的問題。”徐四呵呵笑道,“而是徐三你把問題考慮得復雜了,本來就不是什么復雜的事。”
“既然這位人家想見張楚嵐,那就是張楚嵐和人家呂真之間的事,和你徐三有什么關系?”
“可是……”
“好了,不要啰里啰嗦,這是張楚嵐的事情,想不想見,難道不應該先問問張楚嵐嗎?你徐三什么時候能夠給張楚嵐做主了?”
徐四看向呂真,笑道:“你想見張楚嵐,我們在原則上不反對,但是要先詢問張楚嵐的意見。”
“如果張楚嵐同意見你,那你就能見到,要是張楚嵐不同意,那就很抱歉,我們就不能把張楚嵐的所在地告訴你。”
“那么你就只能自己試著去找張楚嵐,或者等到羅天大醮再見。”
“謝謝。”呂真補充道,“請替我告訴張楚嵐,我知道一些他想知道的消息。”
“小事兒。”徐四看向徐三,一邊逃掏出手機,“你打還是我打?”
徐三擺手,不耐煩道:“打寶兒姐的電話,張楚嵐的手機丟了。”
二十分鐘后,公司旁邊的一棟偏僻別墅門前。
留著妹妹頭,腦后綁著一個短馬尾的張楚嵐打開了門,打著哈欠向徐三和徐四分別打了聲招呼:“我說你們以后要來,也選個好時間啊!”
“剛從野外特訓回來,累得一點不想動彈,還大半夜的把人叫起來……”
“又不是我們找你,你抱怨個什么,來之前也征求了你的意見。”徐三和徐四不理張楚嵐的抱怨,擠進了大門。
呂真跟在兩人身后,走進別墅。
別墅客廳非常空闊,不說沙發,就連椅子都沒有一張。
呂真環顧了一圈,敏銳地發現,別墅自門前的墻壁到樓頂,有一道比直尺還要直的裂縫,幾乎將整棟別墅劈成兩半。
雖然已經休整過了一遍,上面又刷了一層與其它地方不大相同的白漆,但那種若有若無的鋒銳感,還是沒逃過呂真的感知。
徐四看了看客廳旁邊的幾個房間,問道:“寶兒姐呢?”
“徐四,你找我做啥子?”馮寶寶拉開了房門,嘴里的話帶著濃重的四川口音。
一頭長且直的黑發亂糟糟地披在她的腦后,看起來給人不修邊幅的感覺。
一雙眼睛空靈中又帶著些陰森,配上那即使沒有絲毫妝容,也白皙異常的肌膚,看起來略顯詭異。
但幾人的目光都沒有放在她的臉與頭發上,而是不約而同地看向她身上所穿的連體長袖睡衣。
那睡衣將她包裹得嚴嚴實實,手指都沒有漏出來,腦袋上是卡通老虎的連體帽,只露出一張清冷蒼白的臉龐來,就連脖子都看不到。
徐三詫異道:“寶寶,你這睡衣……”
“哦,你說這個啊。”馮寶寶扯了扯睡衣的胸前,面無表情道,“還不是張楚嵐,只要我穿得薄點,炁就一直向下身跑,那么久也改不了,我就得習慣在家里穿厚點,不要影響他修煉。”
徐三斜了眼張楚嵐:“不熱嗎?”
馮寶寶向房間一指:“把空調的溫度開低一點就是了,徐三,你們找我有什么事嗎?”
張楚嵐連忙說道:“寶兒姐,他們是來找我的,沒你什么事,你回去睡吧。”
“這樣啊,那我就去睡覺了。”馮寶寶轉身關門,當門剛要被關上時,又忽然將門拉開,看向沉默著站在最后的呂真說道,“這個人很危險,張楚嵐,你還不是對手,你要小心點,三兒你們也要小心點。”
話一說完就“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哈哈,寶兒姐就是這樣……直爽。”張楚嵐看向一言不發跟著進門的呂真,“這位……聽說你要找我?不知道有什么事?”
看了一眼又看兩眼,張楚嵐的目光中帶著探索、審視,還有點疑惑,好像想說什么,猶豫一下只是說道:“如果是為了那什么炁體源流的事情,只能說很抱歉,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呂真看一眼徐三和徐四,說道:“我想和你單獨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