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突發(第三更)
曲澗磊和蕭莫山退房之后,找個共享出租車,來到了郊外的天心湖。
天心湖是個自然形成的湖泊,是度假散心的好去處。
兩個大男人,當然不可能去旅游,他們去那里是……釣魚!
天心湖有專門的垂釣場所,漁具魚餌等一應俱全,如果愿意花錢,還有美女陪伴服務。
他倆從中心城回來,先放松幾天,再來釣魚……這是很正常的行為。
哪怕是做商業,辛苦談下一個大單來,老板也得同意放幾天假吧?
而他倆去的是中心城,偏僻落后不說,風險也大,任務時間還長。
這種情況下,回來先休息半年都是可能的,釣幾天魚算多大的事?
曲澗磊沒有叫美女陪伴——在藍星他都不好這一口。
蕭莫山卻是非常豪爽地點了兩個美女,晚上還滾在一起了。
用他的話說是——“她倆能證明我腿上有傷,為了咱倆不被注意,我的犧牲太大了!”
曲澗磊也懶得理他,只是告訴他,“咱倆現在是坐吃山空,你考慮一下費用。”
蕭莫山卻是搖搖頭,“憋久了的戰士,一晚上怎么能全部釋放空呢?太假了。”
他一臉的堅毅,“為了咱倆的安全,我還是要繼續犧牲自己!”
他還真沒說假話,這一犧牲就是連續六天。
同區的釣友都有點奇怪了,忍不住偷偷地問曲澗磊,“那位是多少年沒碰過女人了?”
曲澗磊不想回答,但最后還是說了一句,“他還年輕,就是人長得有點老。”
“年輕啊,這就難怪了,”那位恍然大悟地點頭,然后笑一笑,“長得不是一般的老。”
一個區區的普通人,以這種方式說話,在下面聚居區的話,沒準當場就被人爆頭了。
但是在峽谷,就很正常,爆棚的安全感之下,這才是普通人的日常。
直到第七天,蕭莫山才放了兩個美女的假,說自己打算休息一晚上,明晚繼續。
這家伙做事確實有章法,當天晚上,他就和曲澗磊出去探查了一番,直到后半夜才回來。
第二天,二人繼續照常釣魚,卻是時不時交頭接耳。
他倆是在商量,該怎么對儲藏結晶的保險庫下手。
不過曲澗磊更看重的,是距離保險庫不遠處的“屬性修煉研究所”。
里面據說收藏了很多修煉方面的孤本書籍,這個對他的誘惑力太大了。
再有就是,傳說還有修煉之外的書籍,也藏在研究所里。
這主要是因為,研究所的安防力量很強,珍貴資料保存在這里,更為穩妥一些。
蕭莫山不太同意他的計劃,在他看來,研究所絕對比保險庫還難對付。
這個保險庫是屬于能量塊聯盟的,有點類似于曲澗磊當年開寶箱的地方。
能量塊聯盟由幾大勢力組成,高手非常多,據說峽谷的軍方都是聯盟的一份子。
但是蕭莫山瞄上的保險庫,只是能量塊聯盟的一個備用庫。
備用庫的庫存比大庫少得多,存在的目的也是大庫一旦出問題,不至于著急時無物可用。
備用庫不止一個,修建得非常分散,也非常隱秘。
所以那個保險庫所在的位置,只有一個不起眼的雜貨鋪。
雜貨鋪比較混亂,賣的東西五花八門,不過有一點好處,能平價售賣能量塊。
在峽谷,能量塊是專營的,一般商店根本沒資格售賣能量塊。
哪怕商家平價買了點能量塊,一轉手平價賣出去,連這種操作都是違法的。
就算商家只想博人氣,根本不賺錢,可一旦有人舉報,能量塊聯盟分分鐘教對方學做人。
不是賺不賺錢的問題,而是你就沒資格賣這個東西,賠錢賣都不行!
這家雜貨鋪就敢公開賣,而且他們賺錢的方式,是靠捆綁銷售其他商品,獲得一定利潤。
這種賺錢方式就有點奇葩,只差明說自己不缺能量塊了。
可是別說,靠著這種經營方式,雜貨鋪還真賺錢了,不能說有多暴利,養家湖口沒問題。
因為店里有能量塊儲備,還雇了改造戰士看守。
有人眼紅,舉報過,然而沒用,能量塊聯盟根本沒有任何反應。
后來大家就都知道了,這家雜貨鋪是有關系的。
估計店主人沒什么別的經營能力,靠著這點關系,隨便賺點小錢花。
可蕭莫山卻能肯定,雜貨店只是幌子,店鋪下方的備用庫,才是真正的重點。
店鋪的看守改造戰士,也是幌子。
有兩個C級戰士輪流值夜,還有兩個B級在不遠處的民居里,能隨時出手支援。
A級戰士是真的沒有,哪怕在峽谷,A級也不是隨處可見。
但是距離五百米左右的屬性修煉研究所里,就有A級戰士坐鎮。
這個研究所隸屬于峽谷執政團,而執政團跟能量塊聯盟的關系太緊密了。
所以雜貨鋪一旦有事,研究所必然會有人來援,包括但不限于那名A級戰士。
蕭莫山和曲澗磊聯手,倒也不怕硬撼一個A級戰士,但這里是峽谷的鬧市區。
只要他倆敢動手,分分鐘四面八方能引來兩位數的A級戰士。
而且,峽谷的科技力量雄厚,如果相關設備到位了,沒A級戰士,也制服得了他倆。
對于蕭莫山的謹慎,曲澗磊并不反感,但他還是表示:到時候咱們看情況吧。
然后兩人開始做動手前的最后準備——打造藏身密室。
蕭莫山跟曲澗磊和本特利一樣,躲避通緝很有一套,不怕多辛苦一點,也要保證安全。
接下來的四天里,兩個人悄無聲息地挖了四個地下藏身室。
都是B級戰士,曲澗磊還掌握了不同屬性的術法,再加上有空間戒,挖藏身室很輕松。
他的空間戒里裝得滿滿當當,槍炮彈藥、交通工具、日用品、能量塊……最多的是食水。
想要用空間戒搬運泥土,還得把這些東西取出來。
好在第一個藏身室建好之后,這就不是大問題了,他倆甚至有閑心白天繼續去亂逛。
第五天夜里,兩人來到一家大型酒吧喝酒,還要了一個包間,點了幾個招待員陪酒。
他倆的計劃是把招待員灌醉了,再去探查一下雜貨鋪,好確定行動方桉。
有心算無心之下,還不到午夜,幾個招待員喝得就差不多了。
曲澗磊和蕭莫山裝醉也很像。
蕭莫山胡言亂語地吹牛,舌頭都大了,曲澗磊默不作聲一杯接一杯,也是本色演出。
眼瞅著時機差不多了,門被敲開了,兩個男侍應匆匆進來,“不好了,大檢查!”
曲澗磊本來在裝醉呢,聽到這話頓時就是一愣:大檢查?
好在他習慣耷拉下眼皮了,別人也看不到他的驚訝。
這種酒吧,在峽谷可是正經的行業,甚至賭場有牌照的話,也是正經的。
蕭莫山也是怔了一怔,不過他的承受能力明顯地高過了曲澗磊。
他大著舌頭發問,“大檢查……有警戒嗎,幾級的?”
一個男侍應賠著笑臉回答,“肯定有警戒,要不查不到我們這兒啊。”
雖然是賠著笑,但他還是語氣急促,顯然情況真的有點要緊。
“真掃興,”蕭莫山滴咕了一句,然后又問一句,“起碼是二級吧?”
“您是行家,”男侍應苦笑一聲,伸出一個大拇指來,“最少二級。”
“哎呀……二級,”蕭莫山搖搖頭,在一個招待員的臉上摸了一把,“送我們走!”
這家酒吧確實不含湖,全城大檢查的情況下,居然會主動通知客人,還包把人送走!
曲澗磊不太摸得清里面的邏輯,不過蕭莫山都覺得沒事,他也只能暫時按下好奇心。
果不其然,這里的酒吧也是有密道的。
在十幾個守衛和侍應的安排下,一批一批的客人快步走了出去,沒誰敢大聲喧嘩。
出了酒吧之后,眾賓客做鳥獸散,有些人甚至一路小跑離開。
蕭莫山小聲發話,“快,坐到輪椅上,盡快離開。”
兩個大男人擠一個輪椅……曲澗磊撇一撇嘴,卻是沒有反對。
兩人不算胖,尤其曲澗磊更瘦一些,一起坐在輪椅上,倒也不算擠。
蕭莫山直接開啟了輪椅的自動駕駛模式,并且調到了最高速。
輪椅的最高速有三十公里左右,雖然跟汽車沒法比,但是真的不慢了。
他倆剛離開不到五百米,七八輛車就來到了酒吧門口,一個個穿著制服的人跳下車來。
曲澗磊回頭看一看,有點咋舌,“這陣仗……咱們不能使用屬性力量?”
真能借用風屬性的方式離開,肯定要比輪椅快得多——比一般的汽車都快,還隱蔽!
但是使用過屬性力量之后,殘余的氣息很可能被關注到。
勐然間出現兩個B級的風屬性戰士,再傻的人也會想到中心城的那兩個通緝犯!
“肯定不能用,”蕭莫山翻個白眼,“你又不是美女,以為我喜歡跟你挨挨擦擦?”
不過現在是危急時刻,他也顧不得說太多俏皮話。
“用你的精神力量感知一下,附近有什么相對安全的地方沒有?”
第192章撞車(第四更)
不是不能用屬性力量嗎?曲澗磊聞言有點意外。
不過他相信蕭莫山不會害自己,自己被抓了不得被當成小白鼠,蕭莫山估計難逃活命。
他很快就選擇好了一處地方,那是一個自來水廠。
峽谷的用水量不小,工業用水量更大,需要從外面引來地表水,再開采部分地下水。
為了防止污染,兩處水源距離城市都很遠,所以這個水廠,其實是二次處理和加壓廠。
就算二次處理廠,大家也很注意污染的問題,所以占地面積不小,差不多有三四萬平米。
水廠的環境保護得也很好,只有花草樹木。
這個地方一向禁止人隨便出入,別說投毒什么的,在水廠隨地大小便都是被禁止的。
周遭的攝像頭也不少,但是有幾個是壞了的,就是蕭莫山的那句話了——升平日久。
曲澗磊這些天逛峽谷,也不是一點收獲都沒有,幾個可能藏身的地方,他都分析過。
現在既然蕭莫山這么說,他直接指出了地點。
“那就走了,”蕭莫山快速發話,“我先進水廠,你把他們引開再回來。”
這不是讓曲澗磊去冒險,而是事先做好的解決危機的預桉。
他有各種屬性的元素可以調用,戰斗方式多不說,關鍵時刻還能帶偏對方的思路。
就像剛才,兩人都不敢用風屬性的元素逃跑,也不敢用這種力量去查探危險。
但是蕭莫山卻建議他,用精神屬性去探查。
精神屬性的氣息比較難以探查,這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就算峽谷辨識出來了,也會心里納悶:這會是誰?
所以曲澗磊也沒有推辭,等到這家伙悄然下了輪椅,他坐著輪椅狂奔。
他這一奔,就直接奔出了市區,直到看到前方有人設卡檢查。
正好旁邊有個公測,他坐著輪椅進入公廁,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后來峽谷調查,也就是調查到這個人進入了監控器的死角,應該是去公廁了。
但是再往后的幾天,再也沒有見到那個人出來,包括那輛體積不算小的輪椅。
曲澗磊悄然地回到了水廠,找到了藏在里面的蕭莫山。
蕭莫山隱藏得其實也很好了,他身體的氣息,跟周圍的氣息都融合到了一起。
但是曲澗磊使用的是精神屬性的感知,很輕易地就感知到了大自然中的一絲不和諧。
然后他來到一叢灌木旁,拍了一拍地上的一片泥土。
蕭莫山的面孔抬了起來,眼中有點愕然,“不是吧,這你都能發現?”
“把草皮挪開,”曲澗磊低聲發話,“挖個藏身的洞。這次不知道要待多久。”
“如果是二級,最多待三天,”蕭莫山小心地挪開草皮,“可惜不是二級……”
現在是黑夜,視線不好,但是從他的口氣中,還是能聽得出凝重,“最少是一級警戒。”
“先動手吧,”曲澗磊和他一起動手,開始迅速地挖洞。
兩人最近挖洞太頻繁了,儲物戒又空著大半,施工速度非常快。
十來分鐘后,一個地下藏身室就挖好了。
兩人先鉆了進去,偽裝好地表,然后開始折騰內壁。
最后還要加上保溫層和透氣孔,這么一通折騰下來,用了差不多一個小時。
“等著吧,”蕭莫山郁悶地嘆口氣,“對了,你記得用精神屬性觀察一下外面。”
“我才不!”曲澗磊很干脆地反對,“你先用風屬性觀察,咱倆換班。”
要是他一個人負責戒備,那還不得活活累死?
“這個倒也是,”蕭莫山反應過來了,“后半夜和上午交給我了。”
然后他又嘆口氣,“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一級警戒……時間就不一定了啊。”
曲澗磊小聲發問,“你怎么能斷定是一級警戒?”
蕭莫山不以為意地回答,“酒吧的侍應能知道多少?我感知一下就清楚!”
藏身室里,只有冷光棒的照明,幽暗得很。
過了一陣,曲澗磊又問一句,“一級警戒就是最高?還是說有特級?”
“特級……當然有,”蕭莫山思索一下,然后嘆口氣。
“那就是整個峽谷都要動員起來了……甚至包括中心城。”
曲澗磊好奇地發問,“中心城都要動員,那得是遭遇了什么危機?”
蕭莫山沉默不語,半天才輕喟一聲,也沒回答。
曲澗磊覺得有點沒意思,索性在那里盤腿打坐。
第二天白天,有人進水廠來檢查。
他們也不想擾亂這里的環境,一開始是使用了儀器掃描,應該是高級的熱成像設備。
但是這個顯然沒用,曲澗磊他們早就做好了保溫,而且還有冰屬性降溫。
緊接著,就是一個B級的風屬性戰士放出了感知。
沒有什么收獲,他又凝出一個“風錘”,這里敲兩下,那里敲兩下。
后來又有一個B級的木系戰士,放出一些藤蔓往地下探去。
“別插得太深了,”旁邊有水廠的工作人員趕忙提醒,“有次插得太深,噴水了都。”
木系戰士看他一眼,悻悻地收回了藤蔓。
雖然用了諸多手段,但基本上還是例行公事,沒有發現兩人的藏身處所。
當天前半夜,是曲澗磊值守,這是個很耗費精神的活兒,但是戒備是必須的。
過了午夜,他正無聊中,忽然發現,一條黑影翻墻而過,鬼鬼祟祟地來到了左近。
水廠的照明不怎么好,看不清容貌。
這位四下看一看,一抬手就放出了幾根藤蔓,向地下探去。
“我去,木系戰士,”曲澗磊趕忙推醒了蕭莫山,“有客人到了。”
蕭莫山控制著風屬性,輕微地感知了一下,“靠,白天沒檢查好,夜里還來?”
“噓,”曲澗磊豎起一根手指,“對方能感受到地底的輕微震動。”
那位也不知道吃錯了什么藥,就是在曲澗磊他們藏身室的周邊,不住地試探。
七八分鐘后,他收起了藤蔓,取下背上的長刀,開始挖坑。
“這尼瑪……”曲澗磊不讓蕭莫山說話,自己卻忍不住滴咕了起來。
蕭莫山也是目瞪口呆,“這特么、這特么……不會這么巧吧?”
“未必是搜查的那個,”曲澗磊倒還穩得住,“沒準也是個有前科的。”
蕭莫山默然無語,最后輕喟一聲,“想到一塊去了……還真特么的巧。”
木系戰士挖了幾下,又放出幾根藤蔓,明顯是想要松土。
雖然只是單屬性的戰士,但是他挖坑也不慢,藤蔓松土,然后卷著泥土撒向遠方。
半個小時左右,他挖出一個足夠深的坑,然后掐一個訣,“生長。”
一陣元素波動之后,被新泥土覆蓋的草木支棱了起來。
那些枝葉再稍微擺動一下,新泥土就撲簌簌掉到了地面。
“這個操作不錯啊,”曲澗磊忍不住贊賞一句,“沒想到木系的偽裝能力這么強。”
“距離太近了,”蕭莫山滴咕一句,聲音變得陰冷了起來,“逃犯……干掉吧!”
他不是個濫殺的人,但是涉及到自家安危——反正對方也有罪,不用心慈手軟。
曲澗磊沉吟一下,悠悠地發句話,“逃犯,也未必都該死啊……比如說咱倆。”
蕭莫山遲疑一下表示,“那就先擒下吧……如果是積年逃犯,沒準我還認得。”
這位辛苦挖出個大坑,又現場制造了一塊草皮,身為木系戰士,這種操作很輕松。
他往坑里丟一根冷光棒,然后輕輕跳了下去,再操控著細小藤蔓將草皮挪到頭頂。
然后他又催生出一些根須,在草皮下方牢牢地支撐起來。
直到他確定,哪怕站上去幾個人,也踩不塌草皮,才長出一口氣,“終于穩了。”
“嗨,鄰居,”一個聲音在他耳邊驀地響起,他直嚇得毛骨悚然。
這位下意識地就想做出反應,可惜太晚了,一陣電流傳來,他的身體頓時就是一僵。
然后就是風縛術,再次困住了他。
若是沒有那股電流,風縛術還真難不住他,但是現在……說什么都晚了。
下一刻,一柄短刀已經架到了他的脖頸上,又是一只大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一個聲音冷冷地發話,“我猜,你應該不會想不開,弄出什么動靜吧?”
這位怔了一怔,然后沒命地點頭,卻是連哼都不敢哼一聲。
人影一閃,他面前多了一人,一把激光手槍頂上了他的額頭,“微聲的,懂嗎?”
這位又微微頷首,他抬手指一指對方,又指一指自己脖子上的短刀。
我知道你們最少有倆人,至于自己想不開嗎?
曲澗磊感知到他的反應,松開了捂著對方嘴巴的手,“兄弟……我們被你害慘了。”
“不是兄弟,”蕭莫山在前方低聲發話,“是個女的!”
這位聞言,抬手指一指自己的嘴巴,意思是:我能說話嗎?
“說吧,”蕭莫山點點頭,“說假話的后果你知道的……”
這位想一想,然后輕喟一聲,“朋友……我也是被連累的。”
“假話!”曲澗磊手上的刀微微發力,已經割開了對方的皮膚,血腥味彌漫了開來。
“嘖,流血了,”蕭莫山遺憾地咂一下嘴巴,“要不直接殺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