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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8章 天才的世界

  賈老太的話說到一半,偏執狂冷哼一聲,「你給我閉嘴!」

  空中有隱約的威壓波動,「敢吐露我的信息,信不信我讓你生不如死,賈水清?」

  賈老太猜出了偏執狂的來歷,而偏執狂也叫出了老太太的真實名字。

  按說兩人之間差著一百多歲,不應該這么熟悉才對。

  仔細算一下,偏執狂閉關失蹤的時候,賈水清應該還不到一百歲。

  然而,天驕的圈子普通人不懂,不是隨便什么人實力到了,就能進入那個圈子的。

  只要潛力足夠大,哪怕實力不怎么夠,也可能會那個圈子關注到。

  ——此人一旦成長起來,有實力進入這個圈子,也可以成為合作的伙伴,

  偏執狂尤其不看重實力——其實也不是不看重,但是他更在意的是天資和悟性。

  賈水清年輕時候就成名了,驚才絕艷的資質,擁有一飛沖天的潛力。

  絲毫不比年輕時的偏執狂差……好吧,在偏執狂自己看來,還是差了一些。

  天驕眼中的同類人,真的沒有幾個,足夠優秀的人,跨著星域都能相互聽說。

  嚴格說起來,偏執狂認出賈水清的難度,比對方認出他的難度還要低。

  原因在那里擺著,整個帝國至高有多少人?賈水清身為晚輩,需要仰望的至高實在不少。

  但是偏執狂就不一樣了,能被他看到眼中的至高都很少。

  正經是后輩中有非常杰出的,他反倒更愿意關注一下,尤其是其中非常杰出的。

  鑒于大環境如此,

  所以跟老太太聊了一陣之后,他劃拉劃拉記憶中那些杰出的后輩……水屬性的女性?

  希望星域是很年輕的星域,再想一想相關的信息,賈水清那個女孩,似乎也很張揚的。

  兩邊一對,再加上對方差點喊出他的根腳,他當然就猜到個差不多。

  曲澗磊聞言愕然,「這你都能認出來?」

  偏執狂下意識地擺一擺手,「天才的世界,你不懂的……好吧,不是說你。」

  他也是說禿嚕嘴了,說完之后才想起,這是一個比自己和賈水清還要妖孽的天才。

  賈老太猜到對方是誰之后,態度也大變。

  這位前輩活躍的時候,是絕大多數至高都要仰望的存在,而那已經是兩百年前的事了。

  在這種妖孽級別的前輩面前,她的有些堅持,真的可能存在謬誤。

  她仔細打量對方一陣,才又恭敬地發問,「那您現在的狀態,是逆神煉導致的嗎?」

  這個問題問得有點打臉,偏執狂心里不太想回答。

  但是紅景天這個知情人就在旁邊,他最終還是嘆口氣搖搖頭,「不完全是……」

  「我考慮到天然屬性的桎梏,為了更好做到全屬性親和,沖階時主動散去了趨同性。」

  「散去……趨同性?」賈老太聽得目瞪口呆。

  雖然只有區區的五個字,但是她實在太清楚,這意味著什么樣的風險了。

  沉默了一陣,她才微微搖頭,「我以為自己已經很執著了,但是論起瘋狂……真不及您。」

  「我只是偏執!」;偏執狂面一沉,一本正經地解釋,他不喜歡「瘋狂」這個詞。

  緊接著,他搖搖頭,感觸頗深地表示,「可是沒辦法,沒路了,我不甘心只活三百歲!」

  賈老太卻依舊是一臉的驚季,「那種情況下,前輩都能活下來,真是佩服!」

話不是很好聽,但是偏執狂不以為然地  點點頭,「差點就活不下來了。」

  然后他瞥一眼看熱鬧的曲澗磊,「多虧這家伙出現,幫我找了一具肉身。」

  鳩占鵲巢這種事,在帝國也算是不道德的,不過,公序良俗怎么可能困得住至高?

  在藍星的混亂之地,都不乏有嘎腰子的小刀手,權貴們的規則,跟普通人不是一個規則。

  賈老太也是見多識廣的,聞言甚至想到了一個專用名詞,「是奪舍?」

  同樣的,她也不是什么道德完人,只不過想到這個詞,還是有點膈應。

  撇開奪舍難度不提,至高都自視甚高,想到自己會進入別人的身體,她覺得很難接受。

  偏執狂點點頭,他最喜歡看到別人不可思議的眼光,這會讓他非常享受。

  他輕描澹寫地表示,「他幫我捉了一個金屬性至高,抹殺了其精神。」

  活捉了金屬性的至高……這種消息,已經震驚不到老太太了。

  她對熊貓的戰力有清醒的認知,此人是無屬性,A級的時候就敢惦記埋伏至高史蒂夫。

  當時的他是青澀的,但是就有膽子這么做,最終在她的幫助下成功了。

  現在他已經至高,那活捉一個至高也正常了,哪怕對方是以戰力強著稱的金屬性。

  倒是「抹殺精神」這個說法,讓賈老太有點意外,「承載物不會受損嗎?」

  看看這問題問得,根本不考慮金屬性至高是人類了,直接視為了物品。

  偏執狂聞言點點頭,這一點是他的得意手筆,可惜此前紅景天并沒有就此提問。

  他也有炫耀能力的剛需,故作漫不經心地回答,「這的確是一個難點。」

  「誰想借鑒我的沖階之路,很難過這一關,我有應對的法門……但是不可能復制。」

  不是他不想傳授,經歷和天賦,真不是隨便能學到的。

  賈老太也沒想著復制,憑良心說,她還真有點過不了心里的坎兒。

  只是對她來說,對方愿意講述沖階的細節,她當然愿意多請教一下。

  「前輩,昔日我沖階的時候,也遇到了難以處理的問題,不知您是否愿意解答一二?」

  「沒這個必要,」偏執狂隨口回答,他說話是真的隨心所欲。

  「你已經失敗了,這把年紀也不可能再次沖階了,認命了吧。」

  聽聽,這是正經人能說出來的話?

  「那我也想弄一弄明白,」賈老太給了曲澗磊一個求助的眼神,非常堅定的那種。

  「能把思路傳下去,我也算沒有白來這個世界一趟,總要留下點什么。」

  曲澗磊默然,好一陣才微微頷首,「有情懷的人,還是可敬的。」

  這就算表態了,偏執狂聞言無奈地翻個白眼,他不可能拒絕這位的要求。

  不過事實上,他也有點好為人師的毛病,奈何「信息壁壘」這個認知,已經深入人心了。

  他意興索然地發話,「那你問吧,但我不敢保證說的都是對的……你終究是內煉途徑!」

  賈水清還真的開始發問了,曲澗磊默默地旁聽,并不做聲。

  偏執狂似乎很想聽他說幾句,動不動就看他兩眼。

  可是曲澗磊又怎么可能開口?他一旦出聲,必然都是偏重修仙的理論。

  至于拎出一些似是而非的理論胡說八道……以這兩位的見識,那還真不夠被人追問的。

  偏執狂確實是想從他口中掏出一點東西,一開始聽得也有點漫不經心,回答得也隨意。

  但是他越聽,神色就越凝重,回答的速度也越來越慢。

終于,他  忍不住感慨一句,「內煉之說,確實有可取之處……難得你考慮得如此周全!」

  怎么可能不周全?賈老太聽得有點無語,怎么說也是沖擊至高之上,我會那么莽撞嗎?

  不過她也知道,這家伙說話很隨心所欲,自然也不會在意。

  「……當時我也采用了適當的外煉,只是兩個副項,我更偏重煉神一些。」

  「所以,這就是你的不是了,」偏執狂很干脆地點評,「煉神應該……」

  他說到一半的時候,戛然而止,仿佛是被什么難住了。

  賈老太沒覺得奇怪,這種情況發生不止一次了,反正對方貶低內煉的話語,是越說越慢。

  「我認為應該追求適當的平衡,但是非常遺憾,這個平衡點太難掌握。」

  「沒錯,很難掌握,」偏執狂深以為然地點點頭,「沒有普遍性,根本是因個體而異!」

  兩人撇開理念之爭的話,共同話題還是很多的。

  不過緊接著,他又皺一皺眉,「但是不對呀,這其中的氣血差異……你怎么做到的?」

  「能怎么做?」賈老太面無表情地回答,口氣也是輕描澹寫,「就是你想的那樣。」

  「也算果斷,」偏執狂微微頷首,顯然是聽明白了潛臺詞,「終究是要搏一把。」

  「是啊,」老太太輕聲嘆口氣,聽起來有所不甘,但又沒有什么后悔的樣子。

  「已經到了那個地步,哪里還顧得上其他?」

  偏執狂默默地點頭,沖擊至高之上是如此地艱難,一旦開始,誰又可能放棄?

  不過緊接著,他又撇一撇嘴角,「可惜了,當時你并不認識他。」

  一邊說,他一邊瞥了曲澗磊一眼。

  「嗯?」曲澗磊正聽得云山霧罩,發現話題又扯到了自己身上,忍不住翻個白眼。

  「是嗎?」賈老太也狐疑地看曲澗磊一眼,「他有什么手段嗎?」

  偏執狂笑一笑,隨口回答,「我不知道你倆的關系如何,有些話我也不太方便說……」

  「不過,如果你哪一天看到了他的聚氣陣,也許能明白些什么。」

  賈老太聞言愣住了,她思索了一陣,才看著曲澗磊,試探地問一句,「是靈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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