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來的是一個木屬性至高，面色蒼白，一副氣血虧虛的模樣。
“嗯？”曲澗磊聞言眉頭一皺，“你好好說話，別逼著我動手！”
“哈，我還怕你？”追來的男人笑了，然后又左右看一看。
廣場里已經有不少人聞聲看了過來，兩個至高對嗆——真的挺刺激。
男人冷哼一聲，“你如果不想丟丑，最好找個地方說話。”
“嗯，”曲澗磊哼一聲，他不認為丟丑的會是自己，但也不想讓別人看小丑似的圍觀。
來到一間房屋的拐角處，男人出聲了，“虧你也是至高，一個億拿不出來？”
曲澗磊不屑地笑一笑，“對啊，我就拿不出來……那點破爛，我拿出一千萬都嫌丟人！”
男人才要發火，接著又是一愣，“破爛……你特么眼瞎吧？”
“好好說話，”曲澗磊抬手指一指對方，面無表情地發話，“要是不會說話，我可以教你。”
男人氣得笑了，“行，那你教教我吧，你覺得我賣的是什么？”
曲澗磊搖搖頭，然后淡淡地看著對方，“教人知識，我是收費的。”
“不過，用拳腳教你做人，這個可以免費！”
“用拳腳……教我？”男人抬手指一指自己，一臉的匪夷所思，“你知道我是誰嗎？”
“這個不重要，”曲澗磊搖搖頭，“等你求饒的時候，自己會說的。”
“呵呵，”男人氣得笑了，“我還第一次遇到像你這么囂弓……”
“這是阿莫林至高，”營養劑驀地發話，“跟你好像有點淵源。”
“我糙……”曲澗磊和阿莫林齊齊出聲。
阿莫林是因為被叫破了根腳，而且是一個小輩直呼其名，“小輩，你扌……”
“原來是你，”曲澗磊冷哼一聲。
他在天蓬星系的時候，幫這個土夫子解過圍，只不過兩人是通過星艦交流，沒見過面。
聽說是這個人，他多少有點香火情，“算了，不跟你一般計較。”
“怕了？”阿莫林冷笑一聲，“放心，就是我跟你的事……咱都不搬后面的人。”
這話雖然說得狠，但本質上還是試探。
“我還真沒怕，”曲澗磊笑了，笑得非常不懷好意，“只不過擔心有朋友不高興。”
看到這個笑容，阿莫林本能地就覺得事情不妙。
聽到后半句，他的心依舊沒有放下去，“不知道閣下這位朋友怎么稱呼？”
“這個不方便說，”曲澗磊搖搖頭。
“就是聽他說，好像你跟斯特福家起了爭執，他伸手管了一下，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他救過的人，我要是殺了，難免有傷朋友情誼，麻煩你告訴我一句，有沒有這回事？”
阿莫林聞言，頓時就怔住了……你特么跟那人有關？
不過他遇襲這件事，知道的人不算少——當時艦上就不少人，沒準是虛言恫嚇。
“這事兒是有，如果你是他的朋友，那就算了。”
“可是他的名字，咱倆得對一下，你要是冒充……那就真不能怪我了。”
說得好像上次我報過名似的……曲澗磊笑一笑，“那就做一場吧，來點賭注？”
“可以，”阿莫林毫不猶豫地答應了，“我的賭注就是那三件神文寶物，你呢？”
三件神文寶物？曲澗磊好懸沒有被噎死，“我的賭注是一百萬……銀元！”
“這個……過分了吧，”阿莫林白皙的臉上，越發地沒有人色了，“一百萬？”
“怎么？”曲澗磊淡淡地看著他，“你還想賣多少？你那個組織，到底懂不懂考古？”
“我們……”阿莫林一口氣沒喘上來，好懸憋死，“你知道那是什么嗎？”
他有一種對牛彈琴的無奈感。
“對我來說毫無意義，”曲澗磊淡淡地表示，“最多……有點紀念意義。”
“所以你真的不懂啊！”阿莫林低聲怒吼著，“這神文寶物，涉及了命運！”
“你根本不懂它的珍貴意義！”
金錢……涉及命運？曲澗磊的眉頭皺一皺：你們到底是曲解了多少神文？
沒錯，金錢確實能改變命運，但是……就憑這三枚銅錢？三塊袁大頭也比它強啊。
不過下一刻，他就笑了，是說八卦六爻嗎？“你們覺得……可以預知命運？”
“你果然懂的！”阿莫林用一種哀怨的眼神看著他，“現在還說一百萬嗎？”
“一百萬我都說得高了！”曲澗磊沒好氣地翻了一個白眼。
他終于能明白，雙方的誤會在哪里了，合著對方把銅錢當做占卜的前置條件了。
這就……非常無語，能占卜命運的道具很多的好吧？
貝殼、龜甲、玉石都可以占卜，當然，銅錢也可以。
坑的是，唐朝之后，華夏更流行用銅錢占卜，刀幣什么的都是小眾。
而使用銅錢占卜，開元通寶確實是主流，除了王朝汽運興盛，這種銅錢也多啊。
但是這玩意兒，不管信不信，它終究只是個媒介，怎么就讓帝國認為，它涉及命運了？
面對這種愚昧，曲澗磊真的沒什么話可說了，“那算了，我不要了。”
“嗯？”阿莫林眨巴幾下眼睛，蒼白的臉龐，顯得越發憔悴了幾分，“你確定沒說錯？”
“呵呵，”曲澗磊干笑一聲，“我都說了，傳授知識是要收費的！”
“可是你的那位朋友……不也是我們組織的嗎？”阿莫林勉力擠出一個笑容。
“沒必要這么小氣吧？”
“我這人從來就不大方，”曲澗磊一轉身就要離開。
“這樣吧，”阿莫林心一橫，咬著牙發話，“如果你說明白了，我送你一枚寶物。”
“大可不必，”曲澗磊搖搖頭，淡淡地發話，“對我來說，這玩意兒真的就是個藏品。”
“不如這樣，你告訴我，你是在哪里發現的它就好。”
銅錢可以做為個念想，再多也就沒有了，正經是問明出處，沒準能找到前輩的遺跡。
阿莫林遲疑一下，還是點點頭，“好的。”
曲澗磊很干脆地表示，“這只是推算命運的工具之一……沒錯，就像我手里的終端。”
他晃一晃手中的先行者，“它可以訪問網絡，但也只是工具。”
阿莫林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卻又跟著問一句，“你是怎么確定的？”
答案很重要，但是保證答案的正確性，更重要。
“我犯得著騙你？”曲澗磊沒好氣地看他一眼，心里對土夫子組織的看法，又調低幾分。
這么簡單的答案，還分辨不出真偽？
然而，阿莫林卻正色回答，“這種神文寶物上，很可能附著有未知的神秘能量……”
“閣下所說的話，確實有一定道理，但是我可能全信嗎？”
“未知……神秘能量？”曲澗磊有些微微的意外。
這種事情，還真就沒什么道理可講。
涉及了玄學，就連他自己也不敢保證，其中相關的因果，會不會導致什么規則變化。
所以他也只能嘆口氣，無奈地回答，“若是真有用，我會拒絕你給我一枚寶物？”
這次就輪到阿莫林發愣了，這個邏輯實在太強大了。
過了三五秒鐘，他才回答道，“這三枚寶物，是我早年得自少女星域……”
這位也非常實誠，并沒有隨便報個星域就完事。
他拿出一臺終端和一個存儲器，在上面劃拉了一陣，才將存儲器遞給曲澗磊。
“具體位置我已經標明，你什么時候去那里，可以去看看。”
這還像那么回事！曲澗磊點點頭，收起存儲器轉身就走。
不留個字號或者聯系方式？阿莫林愕然地看著對方的背影。
不過，很多強至高是真的我行我素，這種人他也見過不少，所以只能心里暗嘆一聲。
結束了這一單之后，曲澗磊對獨立攤位生出了一絲興趣，于是繼續在線上翻看。
很快的，他又找到了一件自己感興趣的物品。
那是一柄斷劍，只存了少許劍鍔和手柄，看起來非常破舊。
然而對曲澗磊來說，斷劍的護手劍格造型，實在太扎眼了。
乍一看，像是大鵬展翅，仔細一看，又像是兩只古樸的虬首。
就這個造型，要說這玩意兒跟神州無關，打死他都不信。
帝國的劍他也見得多了，只不過他一直喜歡用刀，也沒有系統地學習過劍法。
但是帝國的劍長什么樣，他很清楚，大多數劍格都很樸實——本來就只是殺人的武器。
造型精美的劍格也不是沒有，但通常又會過分精雕細琢，有很強的裝飾效果。
這柄斷劍的劍格造型，屬于高不成低不就，而且帶有濃郁的神州元素。
這個攤主目前在線，曲澗磊直接線上發問，“可以去看看你的貨嗎？”
那邊的反應有點遲鈍，過了十來分鐘，才回了一句，“看上哪件了？”
曲澗磊這次肯定不能明確地回答了，“看你東西不少，想仔細看看。”
這一次，那邊的回答很直接，“滾！”
曲澗磊怔了一怔，又試探著問一句，“你是至高之上？”
那邊頓了幾秒鐘，又回了一句，“關你屁事，不買就滾！”
曲澗磊有點無語，就算是至高擺攤，你這脾氣也太火暴了吧？
嫌貨才是買貨人，看都不讓人看，這是做生意的態度嗎？
“你能長這么大沒死，運氣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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