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澗磊正好逛一逛街，采購一些罕見的物品，順便在城外假設一個傳送陣盤。
其他時間里，他都在城里溜達，方便易何感應奸細。
逛了莫里哀一天，易何發現了十七個奸細。
不過用他的話說，“這里的數量算少的，永明市差不多有三位數。”
曲澗磊雖然對帝國沒有好感，但是聽到這個數字也忍不住有點愕然。
“他們這是……想攻陷這里嗎？”
到最后，他們鎖定了三個奸細，兩男一女，都是單獨活動的，也是單身居住。
等到夜里，曲澗磊悄然出手，將三人打暈之后，帶到一處閑置的地下室。
啥都不用說，先取了基因檢測一下——不管聯邦還是聯盟，跟帝國的人種有些微差別。
然后，讓他意外的事情出現了，這三位的基因……居然都是帝國人種譜系的！
不過通過人口數據庫的查找，三人中有兩人不在數據庫里。
只有那女人是在數據庫里，但是看履歷就知道，屬于假身份。
把假身份輸入帝國的數據庫，這顯然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曲澗磊姑且認為，這女人是屬于反抗者組織的，所以先略過。
但是剩下的兩個男人……難道也是反抗者組織的嗎？
然而易何得知這個結果之后，堅決不認可他的說法。
“怎么可能？區區的基因檢測……那算什么玩意兒，能檢查出天魔嗎？”
易何對帝國的輕視，甚至說優越感，那是刻在骨子的！
曲澗磊無言以對，這事兒怎么說呢……當科學碰上玄學，真沒什么道理可講。
但是要徹底否定基因測序，他覺得也不是很合適，畢竟是多少實例驗證過的。
至于說天魔能不能影響人的基因，那還真的沒人考證過！
易何見他不表態，有點受不了啦——你這是懷疑我的話？
“這樣吧，我來搜魂……需要我復刻他們的記憶嗎？”
曲澗磊搖搖頭，“復刻倒不用，我信得過前輩的話，不過……您現在的狀態？”
“無所謂了，”易何很隨意地回答，“我這個狀態多少年了，不差這一點！”
別人搜魂，是怕其他人的記憶影響到身體和神魂的結合程度，神魂不能太雜亂。
但他現在就是個魂體，等將來真要找到合適的肉身，還不知道如何融合呢。
而魂體排斥掉其他魂體的影響，相對也輕松很多。
曲澗磊聞言點點頭，“那就勞煩前輩了……他們應該受過反審訊訓練。”
兩個男人一個是c級，一個是改造戰士，易何選擇了c級。
其實搜魂改造戰士更輕松，不過用他的話講是：c級的特征更明顯一些。
至于說反審訊訓練？他輕蔑地表示，“這些土鱉，懂得怎么在神魂下禁制嗎？”
易何認為，以自己現在這個狀態，搜魂一個區區的養氣期，都不可能傷到對方的神智。
然后曲澗磊摘下養魂木手鐲，放到了c級男人的頭頂上。
大約五分鐘后，手鐲發出神識，“這個是聯盟的……他們使用藥劑，改變了自己的基因！”
藥劑改變基因？曲澗磊愕然，“科技側還有……這種狠活兒？”
易何輕描淡寫地回答，“只是改變基因而已，瞞不過我的感知！”
他搜魂得知，這個基因改造藥劑……其實是覺醒者改造藥劑的副產品。
不過在此之前，將基因針對性地改造為指定特殊人群類型，一直沒有成功。
五十年前，聯邦終于研發成功了，現在跟聯盟共同對付帝國，所以售賣了一些出去、
這個藥劑目前還不算穩定，或者說人類的基因記憶性太強。
每隔五到十年，就要注射一次，以防基因還原。
這就還……真是開了眼了，曲澗磊確實有點無語。
不過想一想，帝國現在的科技，能通過改變基因，治療很多頑疾，甚至能成為覺醒者。
那么出現這種藥劑，似乎也不太難理解，“他們為什么派了這么多人來銀翼？”
易何的回答是，這個人的級別太低，只是冒充抵抗者組織搜集信息。
沒錯，雖然在帝國人口數據庫里沒這人，但是抵抗者組織的很多成員，本來就是黑戶。
而且這人跟上面是單線聯系的，有一套很隱秘的聯絡方式。
不過易何并不在意聯絡方式，對他來說，另一點更為重要。
“這個人好像……白癡了，沒想到科技也有可取之處。”
“那就白癡了吧，”曲澗磊心里有點想笑，科技真不是一無可取之處。
但是易何能幫著搜魂，那是解決了他的忌憚。
哪怕對方說了，不在乎搜魂的副作用，但是能不在乎，是人家的本事，他不能不領情。
“這些奸細，有沒有搜集雅易安家族信息的任務？”
“他們搜集所有的信息，”易何干脆地回答，“雅易安家族在這里，影響力不小。”
這個家族在銀翼只有兩個A級，但是人家在核心圈的根子扎得深，現在那邊才是主支。
擱在銀翼，這算是有通天的關系，只要不在本地太張揚，更強的勢力也懶得招惹他們。
易何大約是覺得有點掛不住，“要不然再搜一搜這個改造戰士？他們是各自負責一攤。”
“那就搜吧，”曲澗磊回答道，如果剛才搜錯了，他不會贊成繼續，現在就無所謂了。
“要不夕照你辛苦一下？不能太勞累易何前輩。”
“我并不是魂體！”尺子猛地一跳，“而且對人類……不能做這種不友好的事！”
它可是記得，當初自己為什么被封印的，犯忌諱的事堅決不干——修仙不只是打打殺殺！
于是易何又搜魂了改造戰士，也沒有得到什么更新的線索。
唯一的收獲是——這名改造戰士來自聯邦，沒錯，這兩個國嘉都滲透進了銀翼！
還有一點有點丟人，雖然這次搜魂，易何已經很小心了，但是……改造戰士也白癡了。
他忍不住感嘆一句，“如果我的肉身還在，肯定不會在這種小事上翻船！”
你就吹牛吧，曲澗磊心知肚明，不過他也懶得點破。
接下來，問題就來了——如何利用現有的信息，給雅易安家族施加壓力呢？
曲澗磊正在沉吟，夕照建議了，“要不咱們從雅易安家族里選一個人？”
“把他弄成白癡，說也是反抗者組織的……嗯，老大你是講究人，那選個口碑不好的。”
這操作就……有點曹丹啊，曲澗磊無語了：修仙界果然不止是打打殺殺，還有陰謀詭計！
偏偏的，易何跟著表示了，“這法子不算好，不能有效地栽贓，而且咱們也不好說情。”
曲澗磊聽得汗都快下來了，合著在修仙界……都是你倆這種人？
他一直覺得，自己玩釣魚扌丸氵去，就已經很昧良心了，哪曾想，他還是善良了。
易何的建議是，“這三人，直接丟到城衛或者巡衛那里就好，說是數字魅影抓的奸細！”
曲澗磊的眉頭皺一皺，“數字魅影……這么高調好不好？”
易何不以為然地回答，“就像達芬奇當初冒充數字魅影一般，誰知道是真是假？”
這個倒是！曲澗磊聞言點點頭，“不過在莫里哀抓的人，太容易讓人想到雅易安家族了。”
“還是去永明市再抓幾個，丟到城衛那里吧。”
他可是沒有忘記，當初在未來星查西來家族的時候，神文會特地授意當地官府放水。
這固然代表了神文會對他們的忌憚，但是同時也說明，他們在觀察和揣測己方的動向。
商定之后，他們連夜又趕到了永明市，選定五名奸細直接拿下。
將這五人送入一個大廈的地下室后，小湖入侵了城衛的網絡系統。
永明的城衛里，也有兩人疑似氣息不對，不過易何并不確定，這兩人是否注射過藥劑。
他確實是能分辨出奸細，但并不是每個奸細的氣息都那么明顯。
這也許涉及了一些其他因素，比如說注射藥劑時間的長短，抑或者個人自身的體質不同。
不過不管怎么說，有嫌疑的城衛……那直接繞過就好，反正城衛也是劃片區的。
小湖并沒有上報到城衛總部，因為那里的網絡相對比較難入侵。
曲澗磊的意思，就是主打一個似是而非，數字魅影有人工智能，冒充的人也可以有。
但是這人工智能有多強大，就很難說了，反正不用表現得太夸張。
永明市南區城衛所的控制中心，正在值班的城衛們哈欠連天。
一個夜班的城衛有三人，負責內外調度和協調，眼見要下班了，都是如釋重負。
“果然哈欠會傳染，”一名高壯的女城衛捂著嘴巴打哈欠，“要不要吃點早饣……嗯？”
她的眼睛在瞬間睜大，死死地盯著屏幕，“這、這、這……”
兩名同伴也望向屏幕，睡意在瞬間不翼而飛，“擒獲敵國奸細……數字魅影？我了個去！”
“真的假的，竟然是數字魅影？”
“可這……竟然能入侵咱們的網絡？對了，聽說他們可能有人工智能。”
“黑客也能做到，”高壯的女城衛眉頭緊皺，“現在的問題是……調度還是上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