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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月馨已經相當高估了對方,使用的是至高級的符箓。
結果讓她很意外,一張符箓竟然無法徹底抵消對方的術法,用了兩張才勉強實現了湮滅!
她倒吸一口涼氣,“竟然是……是至高之上?”
而對方的術法,還在源源不斷地襲來。
這一下,她是真頭大了——團隊雖然繳獲了大批的聯盟符箓,但是至高級的真不多。
A級倒是不少,可這是他們冒充聯盟人的一種方式,真不能使用得太多。
于是她一咬牙,暗暗取出了自家制作的符箓——這種符箓也不多,但起碼補充起來方便。
此刻她的身邊,也有聯盟的戰斗人員,不過修為和眼界都要差不少。
她只需要稍微發出點氣勢,影響一下他們的感受,就能確保遮掩住符箓的細節。
她連續又使用了幾張火球術和冰錐,效果似乎……也沒比聯盟的符箓強到哪里去。
正經是天音接到了命令,很快地趕了過來,使用光彈術迎擊。
光彈術雖然是克星,然而遺憾的是,她的修為實在太差了一點。
十余顆光彈術,也不過才剛剛抵消對方一記術法。
不過不管怎么說,她能趕來支援,就算幫了景月馨不少的忙。
景月馨甚至降低了符箓的級別,接下來,她盡量使用聯盟的A級符箓。
而此刻的堡壘內,幾乎所有人都在關注這邊的戰斗。
在堡壘去殼之前,絕大多數人都被集中到各個房間里,禁止他們觀看具體情況。
烏振給出的理由很簡單——既然暫時不需要你們參戰,那就不要觀戰了。
可以認為他是雙標狗,抱怨上級隱瞞信息的同時,自己也在做類似事情。
但是烏振堅持認為,必須要做好對普通民眾的管理。
否則戰局不利的話,很可能引發騷亂——別的不說,為什么一直只挨打不還手?
直到小堡壘出現,戰況逐漸好轉,他才放松了對普通民眾的管理。
結果這一刻,竟然又出現了新的變數,大家真的不可能不操心!
景月馨和天音的攻擊,有太多人看在了眼里,不得不感慨,這幫半路進來的家伙真強!
可是她倆的勉強,也被眾人看到了眼里,有人忍不住出聲發出建議。
——既然這兩只大飛蝗的術法很難抵御,為什么不讓堡壘承擔一部分防御?
這建議在第一時間就反應到了曲澗磊這里。
而曲澗磊也正好想到了這一點,于是果斷發出指令。
他要求景月馨和天音,“你倆不要追求徹底抵消術法,讓避難所分擔一部分防御任務。”
有了這個決定,景月馨和天音頓時輕松了不少。
于是緊接著,堡壘又傳出了新的警報,正是針對這個戰斗位置。
監測儀器分析后表示,此刻堡壘受到的攻擊,在能級層面,要高于以往飛蝗的攻擊!
但是沒辦法,此刻的堡壘內部,沒有更合用的手段了。
最多不過就是轉移更多的火力過來,集火這兩只元嬰級別的飛蝗。
至于說結果……不能說沒用,但是想要破防也很難。
主要是飛蝗的移動速度太快,不能擊中中間那道縫隙的話,基本沒有太大的作用。
好在曲澗磊的指揮水平足夠高,沒堅持多久,小堡壘終于沖出了重圍。
這時堡壘的外殼,也遭受了一定的損傷,但是大致來說,還在大家的意料之中。
他們雖然突圍了,但是前方還有樹海在從遠處拼命趕來。
出現光屬性覺醒者的信息,大概已經引爆了異族林海的所有成員。
在堡壘的身后,兩只元嬰級的飛蝗也在沒命地追趕。
它倆的速度跟星艦相差仿佛,但終究是有差距不是?
雖然雙方的距離在一點一點拉遠,可是這兩只飛蝗并沒有放棄追趕。
曲澗磊有條不紊地發布指令,選擇最合適的逃逸方向。
現在是他們在前,元嬰級飛蝗在后,抵擋起術法來,就要輕松很多。
不過這飛蝗真不是一般的軸,明知道追不上了,還在拼命地追。
沒過多久,堡壘已經來到了距離寶芝星五千多萬公里遠的地方。
這時候,幾乎所有人都能確定,已經成功地逃離了異族的圍堵。
雖然后方還吊靴鬼一般,跟著兩只龐大的飛蝗,但是堡壘內部,已經是歡聲笑語一片。
只有真正面對過絕境的人,才能體會死里逃生的滋味。
曲澗磊卻是還盯著后面的兩只飛蝗,他不動聲色地發出指令。
“制造動力系統意外停車假象,啟動備用動力系統,適當降低飛行速度!”
烏振已經猜到了他的打算,聞言忍不住出聲發問,“你是要……干掉這兩只飛蝗?”
“肯定要嘗試一下,”曲澗磊輕描淡寫地回答,“就算殺不死,最少也要積累點經驗!”
“希望能殺死吧,”烏振點點頭,他被異族堵了這么久,也是一肚子的火氣。
“對了,咱們援兵呢?”
“很快就會露面了,”曲澗磊輕描淡寫地回答,“跟援兵匯合之后,我們就要離開了。”
“這么著急嗎?”烏振的眼中,露出了迷茫之色。
雖然對方幫助己方脫困是有償的,但是話說回來,面對這么危險的敵人,誰會無償幫忙?
這次逃脫看起來輕松,但是烏振又不是不懂軍事的。
別的不說,只說相同的條件下,換個人來指揮,大家都未必能逃出生天。
更別說對方籌集了大量的星艦,光是這些星艦轉換成聯盟幣,那得值多少錢?
絕對遠超他們支付的三十五個億,沒準一百億都打不住。
這還只是經濟賬,要是算上人命賬的話,那就更沒法計算了。
烏振認為,以對方拉仇恨的冒險方式,肯定會有星艦被打爆,而且不會只是一兩艘。
其實他在寶芝星上,就發現兩艘星艦已經墜毀,還有三艘星艦也大概率不可能幸免。
所以相對于對方付出的代價,己方支付的那點酬勞,真的是微不足道。
而且習慣了身邊有這幫人的存在,想到對方即將離開,他還真有一點悵然若失。
曲澗磊能感受到對方的情緒,抬手拍一拍他的肩頭。
“你能做的最好的報答,就是不要把我們的存在宣揚出去……希金斯在軍方有人吧?”
烏振聞言,面現不屑之色,不過最終,他還是搖搖頭,“抱歉,我真的很想答應你。”
“可是這四萬多人的思想工作……我做不過來!”
曲澗磊單點頭,“那就盡量少說我們吧,好了,援兵到了!”
前方有一塊不大的隕石劃過,瞬間變身為一艘星艦,是比較罕見的偽裝術。
事實上,星艦的擬態思路,還是曲澗磊從軍方借鑒到的。
這一次的擬態……外形上不是特別嚴謹,但是發動機熄火和隱藏生命特征,做得都很到位。
隕石是在距離元嬰飛蝗十多萬公里的時候,恢復星艦姿態的,也是兩者相處最近的時刻。
星艦只是遮蔽了動力系統的反應,而不是徹底地熄火。
事實上,隕石能快速劃過太空,本身就具備了相當的動能。
隕石一旦去了遮擋,拐了一個大彎,向兩只元嬰飛蝗追了過去。
元嬰飛蝗的實力不差,根本不可能發現不了來勢洶洶的星艦。
然而偏偏的,它倆無視了這艘星艦,還是死死地追擊著壁壘。
星艦一點點追了上來,但是沒有發起攻擊,直到追至距離十萬公里左右,才猛地開火。
這艘星艦只是普通的貨船,成色相對比較新,正是曲澗磊他們搜刮的別家星艦。
此前他們乘坐的重載商船,是帝國的仿制品,不合適出現在這種場合里。
這艘星艦真的非常普通,武器系統也就那么回事,按說基本上不會對元嬰飛蝗構成威脅。
不過星艦的操控者水平極高,火炮手的水平也相當高。
唯二的兩門可能對元嬰飛蝗構成威脅的激光炮,死死地瞄著翅膀間隙露出的那條縫。
不過元嬰飛蝗終究不是一般的存在,雖然在窮追猛趕,但是走位也非常的飄忽。
大致來說,這應該是它倆長期以來養成的戰斗習慣,已經將閃避的意識刻在了骨子里。
擱給人類軍方的戰斗精英,這種行為通常被稱作肌肉記憶。
正是因為如此,激光炮連續發射了好幾次,總是被對方險之又險地避開。
龐大的飛蝗不難命中,但是那窄窄的一條細縫,想要瞄準就太難了。
大頭蝴蝶在曲澗磊的腦中轉動了半圈,“還是對飛蝗的戰斗數據收集得不夠多。”
“再把數據庫完善一些,就逃不脫我的計算了。”
“那你就多射擊幾次吧,”曲澗磊并不認為這是什么事。
“在完善數據庫的同時,還能進一步地測試仇恨度。”
對他來說,這兩只元嬰飛蝗此刻就算想要逃走,幾乎都是不可能了。
如果不是擔心被人識破,幾件法器丟出去,殺死它倆真不要太輕松。
不過激光炮想要一發入魂,難度實在太大了。
就算小湖能做到,他也不希望己方表現得那么扎眼,正好還能借機收集數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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