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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9章 詭異祖祠

  可以說偏執狂狂妄,可是關鍵時刻,他真豁得出去。

  很多人是江湖越老膽子越小,但是也有人生性一根筋,這大約就是性格決定命運了。

  清弧撇一撇嘴,“你們都說完了,那我就負責接應好了。”

  她從來都是這種不爭不搶的性格,只有在別人意識不到的機會里,她才會主動出手。

  曲澗磊微微頷首,大家的反應……他其實挺開心的。

  團隊嘛,就應該是這樣,一損俱損一榮俱榮,而不是他這個老大扛下所有。

  否則的話,就算他認為,是理所應當的,心里也難免有點遺憾。

  賈水清和朵甘都留在了曙光基地,幫幽幽護法的同時,完成出售符箓技術的大合同。

  如果她倆此刻也在的話,曲澗磊覺得,估計也不會讓自己失望吧?

  整個決斷的過程,是非常短暫的,四大元嬰和兩名修仙者做出了決定。

  那就是最終決定了——夕照和器靈沒有反對的權力。

  不過事實上,器靈也表示了,“屁大的小世界,還沒有我的洞府大。”

  “如果有誰作祟,搞他!我支持你。”

  它是一貫的心高氣傲,這并不奇怪,值得一提的是,它也認為此事并不簡單。

  “休整一下吧,”曲澗磊看一看天色,雖然只是半夜,但是距離天亮也不是很遠了。

  “熊世茂深居簡出,失蹤應該引不起熊家人的注意,不過祖祠的反應,值得觀察一下。”

  不過事實證明,他有點想多了,整個白天,熊家村沒有任何的反應。

  當天晚上,他們進入了熊家的祖祠,這里距離熊家村非常近。

  一進祖祠,曲澗磊感受到了一股極為不舒服的氣息,“這陰冷氣息,怎么有點似曾相識?”

  “味道不對,”焦道人只說了這么一句,就不再言語。

  “冰屬性的修仙世界嗎?”易何有點悵然若失,“這就太……我不是坤修啊!”

  “噓,慎言!”器靈發出了警告,“誰都別說話!”

  這是大家此前約定的,如果是出自大能的手筆,大家的言行,都在冥冥之中被感應著。

  眾人輕松地穿過了各種警戒和封鎖,來到了熊初墨的牌位前。

  作為熊家新祖祠的始祖,熊初墨占著大排位之首,但是與此同時,他的牌位還有個單間。

  而那些關于對筑基的祈禱,都是在單間里完成的。

  單間并不大,也就……不到二十個平方,孤零零的一座小雕像,一個牌位。

  除此之外,就是一個香案,一座小香爐,哪怕在這一方小世界,也可以說簡陋無比。

  不過,眾人在進入小單間的時候,幾乎都被震驚到了。

  “我糙,”焦道長第一個表態了,“這特么……阻絕陣?”

  夕照幽幽地表示,“我聞到了陷阱的味道。”

  小小的單間,非常的不起眼,感覺也沒什么問題。

  只有修為到了元嬰,才能感覺到,屋里和屋外,根本就是不同的世界。

  簡而言之,進入屋里的人都明白,他們已經被不可名狀的存在盯上了,裝都沒必要裝。

  “所以,對面就是修仙界嗎?”偏執狂不屑地冷哼一聲。

  他一如既往地耿直,“如果這么藏頭藏腦,是修仙界的做派,那這修仙界……不去也罷!”

  “我是真佩服你的膽量了,”景月馨苦笑一聲,伸出一個大拇指來。

  “老偏,如果咱們里面選出一個膽子最大的,你絕對是第一……老大都不夠格!”

  偏執狂撓一撓頭,“你這是在罵我……莽撞?”

  大家雖然看似是在閑聊,但是事實上,卻是在感知對方的反應。

  都是出生入死多少回了,誰會在這種節骨眼上侃大山?

  但是他們聊了一陣,房間里沒有絲毫的反應。

  然而,幾個人的臉色,是越來越凝重,因為有一種淡淡的寒冷氣息,誰都能感受得到。

  可是更多的不妥,也沒有了,實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過了一陣,偏執狂嘀咕一句,“這莫非……還得上香不成?”

  在熊世茂的記憶里,每次來祭拜先祖,貢品的要求不高,但是一定要燒好香。

  可是一個元嬰給一名筑基上香,你承受得起嗎?

  以偏執狂的張揚程度,同等修為的都看不上眼,又怎么可能會低三下四給別人上香?

  “那我試一試吧,”曲澗磊對此倒不是很介意,“死者為大。”

  他從不在乎放下身段,做為從藍星神州走出來的人,平等觀點已經在他心里扎根了。

  沒有誰生來高貴,待人客氣一點,也不會影響自己的實力。

  如果沒有這個理念,他也不會動不動征求團隊全體成員的意見。

  “那怎么行?”偏執狂一聽,堅決反對,“你是老大……還是我來上香好了。”

  他雖然要面子,但是總不能讓老大去上香,自己旁觀。

  然后他拿出了幾樣干果,勉強算是貢品,然后從香案上取出三支香點燃。

  至于說行禮,那是絕對沒有的,直接插進香爐就好。

  單從神秘側的角度上講,他真要行禮,對方絕對承受不起。

  青煙冉冉升起,然后他又取出熊世茂的指尖血,滴在了香案上。

  香案非金非石,血液滴上去,很快就洇開,漸漸消失不見。

  房間里的寒氣逐漸開始加重,恍惚之中中,偏執狂隱約感到有絲竹之聲響起。

  “幻覺?”他本能地地運轉一下靈氣,以保持靈臺清明。

  然而這一運轉靈氣,他一直收束的元嬰氣息,多少泄露了一絲出去。

  就在氣息泄露的一瞬間,房間里寒氣大盛,溫度未必降低多少,卻仿佛能凍僵神識。

  “奇怪!”偏執狂下意識地加大了靈氣的運轉,因為他感覺有點吃不消。

  他也能確定,房間里的絕對溫度并不低,不知道為什么,偏偏有奇寒難耐的感覺。

  寒意再次大增,與此同時,一股隱約的威壓,從熊初墨的雕像上傳出。

  “我去……”偏執狂想也不想,直接激發了一張神魂護符。

  此刻正值黎明,倒是上香的時候,而周邊看守祖祠的熊家人,卻還在睡夢中。

  偏執狂不想搞出太大的動靜,但是他也感受到了,這奇寒是作用于神魂的。

  不管到底有什么蹊蹺,只說這種威壓,根本就不是筑基能擁有的。

  更別說只是個筑基修者的雕像了。

  既然有蹊蹺,他先使用一張保護神魂的護符,在保護自己的同時,也能讓動靜小一點。

  然而他這個舉動,使得威壓越發地強大了。

  “沒搞錯吧?”曲澗磊輕哼一聲,二話不說釋放出一件物事,同時掐個訣。

  正是他儲物戒里的道碑,掐訣是為了解除封印。

  封印一去,道碑的氣息瞬間就宣泄了出來,厚重威嚴懾人心魄,逼得人喘氣都艱難。

  尤其是這氣息浩浩蕩蕩,無弗遠近,氣息一出,別說祖祠了,連整個熊家村都感受到了。

  按說這種動靜,足以驚動所有人,然而遺憾的是,這里的人修為都太低下了。

  整個熊家村,除了被搜魂的熊世茂之外,也只有一個筑基。

  A級都無法接近道碑二十公里,這是曲澗磊他們驗證過的。

  而熊家村其他煉氣級別的修者,就是大致跟B級相當,根本扛不住。

  很多人在睡夢中直接就暈了過去,還有七竅流血的。

  所幸祖祠所在的位置,離聚居區較遠,受傷最重的,也就是那個看守祖祠的煉氣修者。

  “老大你……”偏執狂愕然地看著曲澗磊,實在想不明白,怎么忽然把這東西拿出來了?

  “域外天魔氣,”易何的神識釋放了出來,“怕你被奪舍!”

  他對天魔的氣息實在太敏感了,畢竟當年他滯留這一方世界,就是要鎮守天魔。

  曲澗磊卻是二話不說,亮出了洞府,“趕緊進去!”

  “那你呢?”偏執狂的臉色有點發紅——道碑的氣息,他也不太扛得住。

  “有道碑在,它們無法近我的身,”曲澗磊快速發話,“快點,別墨跡!”

  偏執狂能感受到,陰寒氣息越發地重了,但卻無法靠近道碑周邊。

  此刻他也顧不得多計較,直接閃身進了洞府。

  其他人也跟了進去,只剩下曲澗磊和夕照在外。

  前者能近距離接觸道碑,而后者身為天地精靈,天生有抵御天魔的能力。

  而此刻的房屋里,已經刮起了陣陣的陰風,連香爐都被吹落在地。

  可是偏偏的,它無法接近道碑,只能不住地在周邊打著旋。

  曲澗磊甚至都不用釋放出神識,就知道陰寒之氣已經滲出祖祠,侵襲了周邊。

  所幸的是,道碑的氣息也釋放了出去,和陰寒之氣相互糾纏,并占據了上風方。

  房間內的氣旋,就是纏斗的體現,還蔓延到了外界,有激烈的氣感對沖。

  聲勢搞得這么大,熊家村位于遠處的村民早已被驚動了。

  他們都知道祖祠出事了,但是那驚人的威壓和氣場,讓他們根本無法靠近。

  在大家紛紛猜測,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的時候,有些茅草搭建的棚子已經被卷飛。

  緊接著,有人高聲喊了起來,“救命,我的孩子昏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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