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天域和地球傳說時代的環境很像,有萬相珠里的典籍為證。
不論是生靈還是植被,都有許許多多類似的存在。這也是張硯當初來到荒天域之后可以飛快的適應的主要原因。
但類似不代表“完全一樣”。也不代表地球上存在過的東西荒天域里就一定有。
所以張硯利用丹術,準確的來說是想要利用一種上品寶丹,劫靈補天丹,用來給自己踏入合體境沖速度的想法暫時只能停留在想法而已。反正他是沒有在荒天域里的藥書上找到任何與劫靈補天丹主藥藥性相彷的藥材。
但藥書里沒有也并不一定就表示不存在。至少煉制劫靈補天丹是張硯目前可以想到最快速沖刺合體境的辦法。
所以張硯便開始親自駕著云雀梭滿天下轉悠,不論是人族地界還是妖族地盤他都去,針對的是那些靈山,想要碰碰運氣能不能在其中尋到他所想要的藥材。雖然機會渺茫。
而且張硯不光光只是去尋藥,他順道還會將看中的靈脈遷回斷崖山。
這一去一來,尋了上百座靈山,不錯的珍惜藥材的確是看到了不少,但沒有張硯要找的。
這不意外,畢竟煉制劫靈補天丹的主藥本就是天地鐘靈之物,世間罕有。更何況荒天域里根本尋不到除斷崖山之外的別處大靈脈之地。孕育難度更是拔高。就連斷崖山也是張硯人為聚攏成的大靈脈。
不意外但卻有些失望。因為這意味著張硯想要靠寶丹精進的想法暫時是行不通了。
但也不是一點收獲都沒有。至少靈脈張硯又挪了許多回到斷崖山。并且在這大半年的時間里他再一次在斷崖山中聚攏出來一條大靈脈。
如今的斷崖山已經坐擁兩條大靈脈,靈氣乃是荒天域內之首!
加之張硯不斷的根據自己逐漸精進的法陣手段改進斷崖山的各種法陣,其中就包括限制斷崖山內兩條大靈脈的靈氣外溢的法陣,將澎湃的靈氣都摁在斷崖山的范圍內,更是添了幾分靈氣的充裕。
山里的變化是跟著靈脈的壯大在不斷進行的。植被和生靈都已經和兩年前有了很大的變化了。
最先變化的是植被。很多種類已經有明顯的朝著靈種的方向開始演化了。特別是那些野果,以前只是覺得甘甜可口,如今一顆下肚居然仔細感受的話可以從中品出靈氣來,下肚之后也會直接匯與經脈當中。
雖然每一顆野果里含的靈氣很少很少,但這才開始演化而已,是個很好的開端。
山里對這些果子感興趣的是劉芯。不單單是野果,所有開始出現演化的靈種她都感興趣。很耐心的將這些植被的演變過程都記錄下來,并且挑出一些看起來有益處的靈種做好保護,避免被吞食掉。
倒不是劉芯在防兩位師兄嘴饞亂來,而是在防山里同樣在飛快演化的動物們。
兩年多的時間對于山里的動物而言已經足夠繁衍出兩代甚至三四代的族群了。沖最初爭搶斷崖山里的生存空間的事情如今已經基本消停下來。斷崖山里經過反復的篩選,留下來的動物重現組成了一條完整的生物鏈。食草的,食肉的,食腐的,吃蟲的......
第一代動物尚且與外面的野獸沒有卻別,靠的是運氣和自己的本事爭得斷崖山里一席之地。它們的后代在斷崖山不斷增強的靈氣環境中誕生自然就會有些變化。更強大,更聰明,但也會因此淘汰掉一批跟不上這種快速演化的動物無聲無息的從斷崖山里消失不見。
這一切都在默默的變化,乍一看似乎不經意,可回過頭細想就會發現其實這些變化來得異常的兇勐。
注視著這一切的人依舊是劉芯,有時候還會有楊睿參與其中。唯獨王碾對這些變化完全不上心。用王碾的話來說,這些事情哪里有丹爐中火法和藥材的玄妙變化來得有趣?
劉芯和楊睿自然沒法跟小名叫“石頭”的人爭辯。但他們清楚,斷崖山里的這些生靈的變化其實一點也不比王碾丹爐里的那些變化差,甚至更加的生動,更加的匪夷所思。
特別是在夜里,斷崖山中上演的一幕幕遠比白天更加有趣。
“小饅頭,你干嘛非把我拉出來啊?這大半夜的缺了覺,明天師尊要考術法了,不合格可就慘了!”
楊睿是三個娃兒里對于睡覺最為執著的一個人。王碾和劉芯現在都總是因為自己感興趣的事情而廢寢忘食,而楊睿總是雷打不動的“天亮起,天黑眠”,說是保持精力。盡管他現在的修為對于睡眠已經并不是那么依賴了,依舊固執的如此。日子過得很養身。
今天楊睿剛睡下不久就被不休的敲門聲給吵了起來,看到劉芯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今晚恐怕睡不安穩了。果然,披上衣服就被一路拉著到了山里。被迫施展輕身術在林間總跳躍穿梭朝著靠近斷崖的那一面急掠過去。
“木頭哥!你之前不是說有好玩兒的事情別忘了叫你嗎?你快跟上,絕對有驚喜!不會讓你白來一趟的!”
劉芯笑瞇瞇的跳躍在前面,傳音跟楊睿交流。
兩人輕身術在林間跳躍前行速度很快,而且幾乎沒有什么起落聲響,最是能在夜里潛行了。
聞言,楊睿也多了幾分好奇。他知道自己這個師妹雖然年紀最小,但卻最是理事,說話也不會浮夸,說了有驚喜那就必然會有。可是是什么驚喜呢?
“木頭哥快跟上。對了,斂氣符你貼上了沒有?”
“放心吧,出門時你讓貼我就貼好了。我們這是要去斷崖那邊嗎?”
“嗯!去黑狗石!”
“黑狗石?去那里干嘛?”楊睿跟上,他記得黑狗石還是師尊給起的名字。位置就是斷崖山山腰上的斷崖一面,石頭如一條黑狗蹲坐,頭部伸出斷崖半丈距離。算是斷崖山里比較兇險但又景觀奇特的位置之一。
劉芯笑著傳音說:“去看一只小狐貍,它好像我們一樣學會打坐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