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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八十八章我們也是錘匪的諜子

  清軍韃子肉眼可見的陷入了被動防御當中。

  現在他們也沒法子,在大明境內整一出來去自由的戰事來。

  武大定是曉得李定國制定的策略的,或者說明白賀今朝針對滿清韃子的戰略。

  如今韃子小皇帝要親征,就妄圖改變局面,在武大定看來是沒有希望的。

  韃子政權的穩定性,根本就不在于那小皇帝。

  “你接著說。”

  李茂春也曉得眾人都是老行伍了。

  只不過對于擒獲韃子皇帝這份軍功的渴望,迷住了他們的眼睛。

  誰不渴望封侯?

  在座的也就是武大定是侯爺!

  “我們先設定這韃子小皇帝親征這件事是真的,如此舉動,對于他們有什么好處?”

  “好處?”

  辛思忠仔細想了想,最終開口道:“自古以來皇帝親征不都是為了鼓舞士氣嗎?除了這個還能有什么好處?”

  “不錯。”

  眾人皆是點頭。

  韃子小皇帝親征沒有必要。

  “或者這是滿清韃子的傳統,前兩代賊酋都喜歡親征。”武大定接了話茬說道:

  “不要拿我們中原的習慣去臆想外族人。”

  “好,諸位。”李茂春頓了頓又說道:“韃子小皇帝離開沉陽,對我們有什么好處?”

  “方便娜木鐘偷襲盛京,方便我們大軍壓上,去圍困遼陽。”

  辛思忠很快便給出答桉。

  畢竟韃子小皇帝離開了老巢,不用拉長他們的戰線,糧草運輸也能跟得上。

  “那多爾袞腦袋發昏了,做出如此對我大夏有利的操作,他可不是朱由檢!”

  李茂春環顧眾人說道:“依照我的意見,管韃子小皇帝來不來遼陽親征。

  我們就在蓋州這里對峙,拖延到明年春天,他們就遭不住了。”

  遼東這個地界,漫長的冬季是真的冷啊!

  今年不讓韃子好好種田,他們許多人都得無法度過這個寒冷的冬天。

  把滿清政權圍困在東北這個地界,不出一年,它就無法維持原來的體系,實力會不斷的被迫萎縮。

  “嗯,倒是不著急做出應對。”武大定頷首,自己作為右翼統帥,除非事情緊急需要自己立即做出判斷。

  大多時候都要配合李定國這個主攻。

  況且一旦豪格脫離朝鮮,回到遼東。

  武大定的右翼就處于被清軍夾擊的局面當中來。

  這是極為不妥當的。

  緊接著又有船只靠岸,報告武大定慰問演出團已經到了,讓他好好安排一番。

  武大定臉上帶著笑意,不得不說打仗就是耗時間的事情。

  平日里除了防備以及訓練之外,打發時間,也得有些娛樂項目。

  陛下在這方面上,向來是懂得鼓舞人心的。

  清廷小皇帝親征的消息也很快就送到了李定國處。

  “看樣子他們要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了。”李定國放下手中的奏報,臉上帶上笑意:

  “他們橫行慣了,近幾年不怎么使用哄騙的手段,如今沒什么招數了。”

  曾英嘿嘿笑了幾聲:“大將軍,若是韃子小皇帝從沉陽出來了,那咱們的機會就多了。”

  周圍的將領眼里皆是冒光。

  擒獲韃子皇帝的功勞,封個侯爺綽綽有余。

  周遭總歸能有幾個皇帝可以抓起來擒獲的?

  盤踞在廣西的永歷皇帝以及大西皇帝他們是沒多少戲,能夠到。

  況且這倆皇帝的含金量也不同,沒有多少真正的實力。

  擒了滿清韃子小皇帝之外,朝鮮那個國王也算半個。

  李定國看著幾個將士,哈哈笑了兩聲:

  “諸位勿要心急,按照陛下的主意,先拖一拖。

  管這個消息是真是假,我們派人繼續在前線磨韃子極可,等著那韃子小皇帝親征。”

  多爾袞不管想怎么掙扎,賀今朝針對滿清的放血政策都會貫徹到底。

  他們越反抗,被放血就會越多。

  被遏制住出路的滿清,論持久戰,他們沒那個資本同如臂指使的大夏帝國進行對抗。

  甘展等部與阿濟格在錦州周遭時不時的就要打上一場,戰斗激烈。

  娜木鐘根本就沒理會滿清小皇帝是不是離開盛京,她自是在鐵嶺周遭進行牽制襲擾。

  廣西內部已經是亂成一鍋粥了。

  在錘匪大軍進入遼東那個泥潭的消息傳回來之后,他們便多數放松了警惕。

  尤其是左良玉對于部下越發的縱容,說民不聊生那就是夸贊的話了。

  以至于瞿式耜恨不得再次與左良玉進行開戰。

  可大西皇帝張獻忠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

  在外部壓力沒有打進來之后,對于永歷皇帝的政權根本就不在乎。

  幸虧現在沒掏出七殺令,可對于一些大明舊有的衙役,那也是打殺了事。

  不僅如此,投靠張獻忠的大批文人也開始了內斗。

  就黨爭這種事,仿佛是刻在士大夫骨子里的技能,無論成熟不成熟,總之都得斗上一斗。

  尤其是為了防止奸細,實行了非常嚴格的戶籍制度。

  他害怕錘匪的諜子無處不在,也擔心近在眼前的“大明王朝”會挖他的墻角。

  盡管二方勢力目前的形勢是大哥別笑話二哥。

  可有人的地方就有爭斗。

  出城要先打申請,還要找人作保,要是到了約定日期不回城,先把左鄰右舍都給抓起給砍了,然后再把出城不回的人家口抓起來,無論老幼,一并斬殺。

  若是你如期回城了,必須得是原票才能進來。

  若是丟失直接把你砍了。

  若是原票被汗水污染或者怎么就不清晰了,那也是先拘留審問,然后再砍了。

  最重要是不能妄議朝政。

  尤其是有關大西、大明、大夏之類的。

  特別是有關錘匪的政策,一點都不能宣傳。

  錘匪頭子賀今朝必須是殺人放火,奸人妻女之類的惡棍,他手底下的也全都這樣人,就是大明官軍的翻版。

  有左良玉這個名頭在外的大明將領,張獻忠這點事還算不得什么惡政。

  幸虧是廣西這邊糧食還算充足一些,甚至比廣東的糧食還要充足。

  張獻忠在此三年免征錢糧倒是挺得民心,但他也學了李自成一手,那就是取富戶追贓,還有向土司伸手要錢。

  除了真正種田的百姓對于張獻忠感恩戴德之外,其余大部分有實力的人,對于大西政權都是極為憤恨的。

  他們這些人才是暗中勾結大明永歷政權的中堅力量。

  為了便于民間貿易,大西皇帝張獻忠下令鑄造大順通寶,制作精巧,同明末的薄劣惡錢適成鮮明的對照。

  也比知道他是為了紀念李自成,還是抱著將來能夠收降李自成舊部的愿望。

  大順軍在走頭無路的情況下,已經全部投降錘匪。

  他們被圍困在山東,根本就無處可逃。

  近些日子來,張獻忠瘋狂的造人,狂納了三百多名妃子。

  瞿式耜對于廣西內部的情況,可謂是極為頭疼。

  一方面他看不過左良玉部下的胡作非為,簡直是屢次突破為人的底線。

  好好的廣西土司,原本支持大明政權的,都被他給逼迫的自立或者已經派人去尋錘匪,想要來當引路人了。

  他在萬般無奈扶持起來的皇帝朱亨嘉,更是爛泥扶不上墻。

  野心勃勃,可藩王都被養廢了,他能有什么本事?

  先前領兵想要去打大西,結果被干的損兵折將,要不是焦璉聽從指揮,作戰勇勐。

  大明最后一點希望也就無了。

  如今錘匪無心南下,對于他而言也算是個好消息。

  尤其是大西皇帝張獻忠雖然任命了廣西本地人位官,可是隨著張獻忠針對富戶的行徑,著實是惹惱了這個階級,故而不斷的請求朝廷發大兵覆滅西賊。

  廣西小朝廷自從成立之后就有先前的軟骨病,它既不可能再派遣人馬同大西軍進行交戰,要時刻注意左良玉部造反,以及錘匪突然殺進廣西來。

  一旦瞿式耜手中連點忠誠的將士都沒有了,想要做什么都沒機會。

  故而瞿式耜只能暗中聯絡廣西本地在張獻忠麾下的官員,遙控指揮他們聯合起來造反,把本地的官紳階級組織起來同大西軍進行對抗。

  但那些官紳們也不是好忽悠的,誰都害怕自己這邊聯合起來造反之后,大明朝廷不肯派援軍來,那他們可就全都被張獻忠砍了。

  莫不如等待有動作之后,他們再趁機叛亂,狠狠的咬上張獻忠一口。

  在這種相互等著別人先出手的情況下,廣西表面上竟然出奇的平靜下來。

  只不過暗流涌動。

  唯一鬧上臺面的便是左良玉部同本地土司之間的矛盾。

  本地土司吃了虧之后便據山路而守,明軍很難攻破,雙方就僵持了下來。

  反倒是距離云南最近的高杰部,接到了錘匪殺入云南的消息,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

  “夫人,我們的計劃失敗了。”

  邢夫人聽到這里,也是陷入了沉思。

  本想著躲在廣西的最西邊,時刻準備著進入云南茍延殘喘。

  賀今朝想要攻破云南、貴州、廣西這三個地方,必定會耗費許久的時間。

  不曾想貴州被攻克的極快,許多土司的人給錘匪帶路。

  連云南都有土司會去給錘匪帶路,她想不明白。

  按照錘匪的政策,這些土司頭頭可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除非錘匪的政策變了,以至于她目前還沒有收到最新的消息。

  “咱們同云南做生意的事,怕是得中斷了。”

  邢夫人在云南搞了一批藤甲回來,鐵甲在這個地方及其容易生銹。

  高杰臉上的神色十分難看,他覺得無論是誰都沒法子阻止賀今朝統一天下的腳步。

  他們這些妄圖抵抗到底的人,終究是沒有什么好下場的。

  尤其是一旦被錘匪圍困起來,高杰到現在都無法保證自己的部下是否能夠與自己同甘共苦突圍出去,而不是想著要砍了他的腦袋邀功請賞。

  他聽說賀今朝對于李自成的人頭發出了懸賞,奈何最后李自成是自殺的。

  高杰可不覺得自己有李自成那種領袖的魅力,讓他們多人都跟著他一起左右搖擺。

  總之,在當頭領這件事上,自己的本事是不如李自成的。

  高杰是害怕自己的媳婦以及孩子會糟了歹人之手,那這么多年也就白干了。

  “你想要投降錘匪?”邢夫人開口問道。

  對于高杰的心思,她一猜就能猜的到。

  “是有這個想法,我們真要跑到緬甸那個地界,手底下的兄弟有多少愿意跟著咱們走的?”高杰壓低聲音忍不住說道:“真到了那個時候,一旦發生火并,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住了。

  況且賀今朝他乃是真命天子,連李自成都殺了,我降了他也沒什么。

  他總該不會為李自成報奪妻之恨吧?”

  高杰皺著眉頭說道:“更何況李自成是把你搶來的,也不是明媒正娶,賀今朝他憑什么殺我?”

  邢夫人聽著丈夫的話,心里確實有些感動的。

  高杰可以為自己的媳婦出手狠辣,背叛同鄉以及上司。

  可隨著年歲的增長,他還真害怕全家慘死在異國他鄉。

  “我降了賀今朝,就算他殺了我,至少你們娘倆有個保證。

  況且他不會隨意殺俘虜的,最重要的是我高杰從始至終,未曾同錘匪做對過!”

  高杰越說越讓自己信心十足:“夫人,你說呢?”

  “走一步看一步,我們還沒有到山窮水盡的時候呢。”邢夫人擦擦自己臉上的眼淚:“夫君,你別忘了,我們還是錘匪的諜子呢。”

  “啊?”

  高杰整個人都愣在原地。

  還有這件事呢?

  邢夫人當初為了腳踩兩只船,以高杰的名義給錘匪去信,說是愿意幫助錘匪了卻左良玉等部。

  “對對對,夫人不說我都忘記了。”

  高杰一下子就感到前途明媚了。

  先前只不過是想要帶著家人遠走高飛,能跑到哪是哪。

  可隨著賀今朝的勢力不斷壯大,讓他們這些人除了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生活外,也想要為以后著想。

  特別是為自己的兒子,高杰不希望他在藩屬小國成為一個野人。

  媳婦孩子始終是他的軟肋!

  邢夫人松了口氣又說道:“夫君可繼續派人往云南行商,若是遇到錘匪的人,正好順勢聯系上。

  將來他們要進攻廣西,我部愿為先鋒,也算是投名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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