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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八六節 這個很強的

  一款爆發力極限,動力極限,不考慮發動機壽命的情況下。

  零點九升的發動機,最大馬力可以有多少。

  白昊這個,接近三百匹馬力了。

  短距、高速、超加壓。

  正在研究室拆一臺柴油發動的達文東用布包住了頭發,然后雙臂不是袖套,而是他用布帶纏緊的。戴著一雙帆布手套,正在認真的拆解著面前的柴油發動機。

  已經確定,這一套發動機來自毛熊的克拉斯重卡。

  這時,有兩個人走了進來。

  一名是研究總辦的,一名是廠保處的人。

  “有事?”達文東人還鉆在機器下面的。

  “廠長找你。”

  “廠長。”達文東一下就從機器下竄了出來:“廠長看到我的報告了?”

  廠保處的人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只是負責帶你去見廠長之前走流程。”

  走流程?

  什么流程。

  剪頭發,從內到外換衣服,然后再套上防塵服。

  達文東又期待又興奮。

  防塵級的研究室,而且還有電磁防護,還有恒溫保障,還有……

  達文東知道,自己即將去的地方,一定是九廠的高端實驗室,要知道他們拆解那柴油機的地方,就是一個空車間,然后用木板隔成了許多小隔間。

  最后,戴上護目鏡之后,達文東見到一個在全玻璃罩保護下測試運行的發動機。

  很小。

  但結構復雜到他一眼看過去,竟然大部分沒看懂。

  當達文東看了一眼電腦上的數據之時,幾乎跪了。

  零九升的發動機,跑出了三百八十匹馬力的動力,在這東西面前,他感覺自己就是一渣。自己研究的東西和這東西比起來,就是自行車的摩托車的差距。

  那么,自己有資格站在這里嗎?

  自己配不上。

  這時耿于秋走了過來,甩了厚厚一本資料給達文東,然后說道:“把你的新式氣門畫出來給我看看,你手上的是你看到這臺發動機的相關資料,保密條例相信你背過,畢竟伱們所也是研究六對輪發動機的。”

  達文東不敢有一點怠慢,看那邊有作圖臺,跑過去就畫。

  耿于秋對白昊說道:“有個很大的問題,咱們比賽的賽道總長約二十一點五公里,跑十圈按二百二十公里計算,小龜的油箱只有二十升。”

  白昊看著正在運轉的發動機,笑了:“全力的話,跑七十公里。”

  耿于秋回答:“有上坡路。”

  “就是說,六十公里都難?”

  “恩。”耿于秋說道:“所以,肯定有一個加油點,誰加油的次數少,誰就比別人快一點點。我推測,小倭子最終的也不會超過一箱油跑八十公里,漂亮國人的手法更粗野,他們能跑五十公里。”

  白昊點了點頭。

  賽車的油耗有的甚至達到百公里七十升。

  小龜零點九升的發動機,百公里三十升不過份。

  看著玻璃窗內的發動機,白昊下意識就去摸煙,可煙在門口的時候就讓沒收了。耿于秋遞了一根棒棒糖給白昊:“你想贏,你認為我們不想贏嗎?泥人還有三分火氣呢,他世界冠軍怎么樣,托幼它汽車世界一流怎么樣。”

  白昊嘴里吐出兩個字:“辦他!”

  耿于秋指著發動機:“你上次提到的幾次技術,很高明。但不成熟,要改進的地方太多了,未來肯定是家用車領域高端車的技術。”

  耿于秋說的不成熟,因為白昊能記得技術要領,卻不知道技術的內核,有些部分還需要摸索,畢竟是白昊重生之前,扛著兩噸重車的一點三升發動機,其技術優勢絕對有,但能不能吃透,能不能量產,都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

  夏國的研究人員,從零到一的水平或許不如外國人。

  但,夏國的研究人員,從一到一百的水平,獨步天下。

  無人能出其右。

  兩人說話的時候,達文東把他畫的氣門新結構送來了。

  耿于秋看了一眼:“有創意,而且有實用價值。不過你設想的六沖程是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你有沒有想過第五個沖程作功的時候,噴到缸體的內水會變成水蒸汽,然后需要一個冷凝器。冷凝器有多重?”

  “還有,第五沖程要不要潤滑。不潤滑,缸體會磨損,潤滑的時候,水會不會與潤滑油相互污染。再說缸體受到強烈的冷熱交變應力,會不會炸了?”

  達文東低下了頭。

  他也解決不了這三個問題,甚至于他知道要解決的問題更多。

  白昊突然來了一句:“高純度甲醇。”

  “沒必要,依然還是要加一個甲醇罐的,這也是增加重量。還多一套機構,所以是畫蛇添足的,但是,他的氣門設計確實有獨到之處,還有,他的風冷式設計我們需要計算一下,如果真有能夠用上,少了水冷裝置,多出來的質量可以多裝一點油。”

  耿于秋說的很直白。

  這樣的直白非但沒讓達文東反感,反而感覺很親切。

  比起一昧的嘲笑讓人心里舒服多了。

  耿于秋又對達文東說道:“有個消息,并非保密的,但你們研究所未必知道。在五月份的時候,將會有一場比賽。所有生產小龜的車廠,以及有興趣的都可以參賽。漂亮國佳士拿公司,世界冠軍謝爾比先生會參賽。托幼它公司也會安排技術人員改車,以及一位世界級的冠軍車手參賽。”

  “廠長,想贏。”

  “九廠,想贏!”

  “我,耿于秋,想贏!”

  “這里,每個人,都想贏!”

  耿于秋沒說不想輸,而是說了想贏。

  “你,達文東,想贏嗎?”

  達文東整個人如同打擺子一樣顫抖著,學生時代、博士時代、研究員時代,他從來沒有過此時的感受。

  他無法用語言來表述他的心情了,只能是雙手緊緊的握著拳頭。

  耿于秋卻很平靜的說了一句:“研究,都是從無到有的,去讀資料,然后告訴我,怎么樣改進氣門,怎么樣讓水冷變成風冷,想贏不是喊出來的,是干出來的。”

  “恩。”達文東轉身就去那邊繪圖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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