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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4 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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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僅僅神州,同盟軍的暴動引發緬底的武裝沖突,成為了國際關注的區域性熱點。

  作為鄰居,神州人民對于此事更是保持高度關切,每天都有相關的新聞沖上熱搜。

  同盟軍不宣而戰的半個月后,和很多人預料的那樣,坎邦大本營淪陷。

  這倒是其次。

  最關鍵的地方在于,自從開戰以來,同盟軍可以說勢如破竹,摧枯拉朽,曾經處于優勢的坎邦在這次戰爭中,表現得無比拉胯,完全沒有還手之地,可以說被一路平推,兵敗如山倒,連一場象征性的勝利都沒有拿到。

  戰爭。

  除了人員素質、武器裝備這些客觀條件,還有一個因素也很關鍵。

  士氣!

  同盟軍從而天而降的裝備固然豪橫,可歷史上,隔壁的神州不也曾頂著懸殊的裝備差距,將當時世界第一大國率領的所謂的聯合國軍胖揍了一頓。

  雖然付出的代價相當慘烈,但結果還是贏了。

  哪像坎邦。

  一瀉千里般潰敗,壓根抑制不住,連一個月都沒堅持就把自己的大本營給丟了。

  藤原麗姬有一點確實沒有講錯。

  信念這種東西,確實是有力量的。

  當然也不能怪坎邦,緬底的大部分軍閥,底下的士兵都只是為了混口飯吃,哪有忠誠可言,就和打工人一樣,給誰干活不是干活?公司倒閉大不了換個老板,和神州曾經的情況沒有可比性。

  坎邦控制范圍面積將近過萬平方公里,南北縱深長達兩百公里左右,就算一塊一塊的吃,按道理,同盟軍的速度也不可能這么快。

  原因在于在經歷了最開始的巨大失利后,同盟軍暴漲的軍事實力嚇潑破了坎邦一部分人的膽,震碎了他們抵抗的斗志,以至于大部分時候,同盟軍所過之處坎邦部隊全部望風而降,這才導致同盟軍在短短半個月后就推進到了坎邦的大本營。

  本來所有人都以為,坎邦退無可退,與其等死,不如集中力量,拼死一搏,可哪知道最終的大決戰并沒有上演,而發生了戲劇性的結果。

  就在同盟軍兵臨城下的當晚,坎邦內部居然發生了兵變。

  沒錯。

  兵變。

  坎邦的領導人肯定主張決一死戰,可他的意志,已經控制不了人心渙散的部隊。

  兩個對局勢充滿悲觀的旅長聯合起來,沒有出城投降,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帶領手下的人馬,親手送了自己的上級領導們一程。

  包括坎邦的最高司令,高層領導被一網打盡,他們的人頭,被兩個旅長當做了投誠令。

  當同盟軍進駐這座波羅鎮的那一刻,說明虎踞在緬底數十年的坎邦土崩瓦解,不僅兵不血刃,同盟軍并且還吸納了坎邦投降的兵力,從開戰的時的不到四千人,目前已經擴充到七個旅的規模!

  所謂的以戰養戰,莫過于此!

  “恭喜將軍,解放坎邦。”

  慶功宴上。

  同盟軍的軍官齊聚一堂,包括一路上坎邦投誠過來的干部,每個人臉上,不管真心還是假意,都洋溢著暢快的笑容。

  解放。

  這個詞用得相當奧妙。

  坎邦這么大的地盤,當然還沒有全部拿下,目前同盟軍“解放”的,其實只是少半地區,可是坎邦的領導層幾乎死傷殆盡,有生力量不是被消滅,就是投誠,要么逃跑,幾乎灰飛煙滅,剩下的不過是些散兵游勇,根本不足為慮。

  軍力大漲,鯨吞坎邦,聲勢抵達有史以來的最巔峰,作為同盟軍的最高領導,靳主當然是最興奮的那一位。

  “今夜值得記念,未來只會更好,干!”

  “干!”

  “干!”

  “干!”

  就和一起合伙開公司一樣,公司蒸蒸日上,哪能不激動。

  身材平庸的靳主抹了抹嘴角,看向不遠處的邢杰與許寬。

  沒錯。

  他們二人一直沒有離開。

  “靳某敬二位。”

  同盟軍氣勢如虹,可靳主好像并沒有被巨大的成果所影響,對待邢、許二人,態度一如既往尊敬。

  “靳司令客氣,各位共飲。”

  邢杰二人抬起碗,朝屋里的同盟軍軍官們示意。

  “我們陪將軍,敬二位先生一杯。”

  魏邑朗笑,然后仰頭猛干一大碗。

  己方能夠一改面對坎邦的頹勢,取得如此不可思議的戰果,靳主很清楚是什么原因,在座的軍官們也都明白。

  打垮坎邦,看起來輕巧,可現在還不是安枕無憂的時候。

  兵力擴充,同時也代表開銷的暴漲,以之前的收入根本不足以長時間的支撐,所以離不開這兩位財神爺。

  或者更準確的說。

  應該形容為“軍需官”。

  “迄今為止,我們的軍事行動取得了傲人的勝利,值得高興,但不能忘形,因為解放坎邦,只是階段性的目標,離真正的戰略任務,還有很長的距離。”

  這時候。

  就體現出了這位同盟軍司令的智慧。

  不僅是總結過去和展望未來,也是在向兩位“軍需官”表態。

  作為一名合格的軍事家,肯定得明白爬的越高摔得越慘的道理。

  同盟軍的崛起,勢必已經引起了很多人的警惕與敵視,如果沒有充足的后勤供給,坎邦的今天,就是他們的明天。

  “將軍的意志,就是我們的最高指令,將軍只管發令,我們愿為馬前卒,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鏗鏘而應的正是提著坎邦司令人頭投誠的原坎邦旅長之一。

  作為新入伙的外人,想要更快的融入新的集體,自然得努力展示自己的忠誠。

  “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眾人很快齊聲響應,熱血澎湃。

  “好!”

  靳主滿意沉喝,大手一揮,“那接下來,我們分兩步走,同時進行,第一,剿滅坎邦殘余。這一點很簡單,不會有太大的難度,一個旅就足夠了,主要的力量,要放在第二件事上。”

  所有人全神貫注的聽著。

  “向東推進!”

  靳主聲如洪鐘,氣勢彪炳。

  向東?

  一些人不約而同交換眼神。

  “把地圖拿進來。”

  很快。

  屋外把守的士兵送進來地圖,展開。

  地圖上已經用紅色的記號筆做了標注,圈出了一塊地區。

  有人目露驚疑,但沒敢竊竊私語。

  “拿下這片地方,就是我們下一步的戰略目標。”

  靳主發話,錚聲如鐵。

  地圖上,那塊被紅筆圈出來的醒目區域肯定沒有坎邦的地盤大,肉眼可見的要小一大截,但是地區的重要性,不是單純的按面積大小決定的。

  在緬底生活的人誰不清楚,那片地區表面上雖然沒有被任何武裝組織霸占,但實際上并不是沒有主人。

  “將軍,這個任務交給我吧,平黎我不久前就去過。”

  主動請纓的正是一人之下的魏邑。

  同盟軍的實力暴增,他的地位自然也水漲船高。

  地圖上被圈出來的區域平黎就囊括其中。

  而平黎那個地方,他確實不久前去過,沒有逗留,血洗了一個電詐園區,然后就帶兵折返。

  權力越大,責任越大。

  “建功立業”倒是其次,關鍵收拾衛氏家族,差點丟掉性命的魏邑十分感興趣。

  一個衛立,根本解不了心頭之恨。

  “靳將軍,貴部剛剛消滅了一個大敵,并且新收納了這么多兄弟,我認為可以先休整休整,不必操之過急,這樣也不會讓其他勢力太過緊張。”

  靳主正要應允的時候,許寬開了口。

  這位同盟軍統帥的心情,他能夠理解,但是江先生并沒有表示需要太過急切。

  此時的同盟軍就像一個吃大的胖子,需要時間進行消化,把養分轉化為力量。

  “許先生說的有道理。”

  靳主點了點頭,沉吟了會,“不過靳某覺得,兵貴神速也很重要。”

  “要么這樣,反正平黎魏副官去過,那就讓他再去一次,這一次就在那里駐扎下來,也方便試探一下各方態度,怎么樣?”

  邢杰許寬對視一眼,旋即點了點頭。

  緬底南部地區。

  相比于軍閥混戰的北部,這里壓根像另一個國家,南邊的人處于同一個政府的領導下,生活起碼要安穩得多,不用擔心動不動就有子彈飛過來。

  明明是同一個國家的人民,卻產生出奇幻的割裂感。

  本來衛立衛先生,也可以享受這種安穩的生活,可是奈何人性生來貪婪,不懂知足,有了千錢想萬錢,當了皇帝想成仙。

  同盟軍的異軍突起,攪得緬底北部雞犬不寧,但緬底南部的民眾并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

  當然。

  也僅僅只是底層民眾而已。

  牽一發而動全身。

  就算割裂,畢竟也還是一個國家,北邊發生了這么大的變故,南邊怎么可能視而不見。

  尤其是衛氏家族。

  自同盟軍和坎邦開戰以來,已經好多天沒有睡過一個踏實覺了。

  “廢物!”

  上等的紫檀木桌被拍的震天響,衛氏家族的創始人兼靈魂人物衛邦雄聽到坎邦大本營被端的消息,激動得臉皮都在打顫。

  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拍的手疼,亦或者是出于其他原因。

  旁支親戚不算,衛邦雄一共有四個孩子,兩兒兩女,組成了衛氏家族的核心,當然,衛立就是兩個兒子其中之一,小的那個,出了這么大的事,這些哥哥姐姐妹妹自然都從緬底各個地區趕了回來。

  衛立慘死。

  本來應該隆重的操辦葬禮,也算是能夠發泄發泄心中的悲憤之情,可奈何衛立是死在電詐園區,就算以衛氏家族的權勢,可以盡量的壓低這件事所帶來的影響,但想和電詐撇清干系,肯定沒辦法大張旗鼓的給衛立發喪。

  想到這,衛邦雄胸口更加堵悶,喘不過氣,接連咳嗽。

  “爸,您消消氣。”

  大女兒立即上前,關切的幫父親拍后背,她也是衛立的大姐。

  “是啊,爸,人死不能復生,您還是要保重身體。”

  大兒子緊跟著勸慰道。

  看上去,對于衛立的死,這對兄姐似乎并沒有太悲傷的情緒。

  也是。

  豪門無親情。

  放之四海而皆準。

  尤其衛氏家族的支柱是靠血腥產業,可想而知心腸多么冷酷。

  衛立死了,也就少了一個競爭者,家產也能分得更多一些。

  “爸,您還是想開點,同盟軍現在勢頭正盛,坎邦都完蛋了,近期我們還是得隱忍,等待合適的時機。”

  小女兒也發了話。

  幾個兄弟姐妹,竟然保持高度一致的立場。

  是啊。

  人死不能復生,

  活著的人,得考慮得失與利弊。

  他們大抵是一片好心,都拋棄了手足之情,從家族利益出發,可是聽到兒女們的表態,衛邦雄的情緒更加翻騰。

  他粗重的喘著氣,推開旁邊盡孝的大女兒。

  “隱忍?等待?這就是你們的打算?你能忍,你能等,可是同盟軍會等嗎?!”

  “爸,您是不是想太多了,衛立出事,只是偶然,我告訴過他,像收款這樣的事,用不著親力親為,他要是不去平黎,什么事都不會有。”

  大女兒說道,和衛立一樣,她也在亨得利集團擔當要職。

  “愚蠢!”

  衛邦雄劈頭蓋臉就是一通臭罵,“魏邑確實不是奔著他去的,可是他是奔著我們的電詐園區去的!同盟軍和坎邦正打得火熱,他一個副官,卻帶著部隊跑到平黎搞屠殺,你們覺得,這合理嗎?!”

  “魏邑這么做,肯定是因為當初的事,心懷怨恨。”

  說話的同時,這位衛家長子看了眼把持著亨得利集團的妹妹,衛立死了,以后的亨得利集團,更是一人掌中之物。

  “哥,魏邑這個人本來腦子就不太好,電詐那么賺錢,他居然說要控制,我現在只后悔當初沒能宰了他。”

  “要是當初宰了他倒好,今天的事也就不會發生。”

  “就算他是回來泄憤,那也夠了吧,一百多人,難道還不夠他解氣?我們的錢也被他搶了,再大的恩怨,為該一筆勾銷了吧?”

  “要是你,你會一筆勾銷?”

  衛邦雄陰狠的盯著女兒。

  在緬底有著電詐女王之美譽、讓人談之色變的亨得利集團總經理嘴唇動了動,莫名的有些底氣不足,“他、……不是走了嗎。”

  “叮咚。”

  放在紫檀桌上短信聲響起。

  衛邦雄立刻拿起手機,看了眼后,臉色更加陰森。

  他抬起頭,盯著長女。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魏邑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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