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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7 越來越熱鬧了

  吃飯的時候,那位可能成為東瀛最年輕上忍的櫻還在。

  也是。

  人家是忍者,是死士,專研的特長,肯定不是人情世故。

  提起忍者,難免會想到一部東瀛動漫。

  還真別說,這個櫻,和動漫里的櫻長得有三分神似,也是利落的齊耳短發,五官精致,但就是沒任何表情。

  很符合死士的形象。

  剛才第一次“碰見”的景象,實在頗為尷尬,但江老板是個男人,男人意味著在這方面占據絕對優勢,當然有猛人可以囔囔自己被占了便宜,但這種事情,江老板還做不出來。

  尷尬歸尷尬,可冷靜想想,假如把對方看做一個機器,而不是一個靈長類生物的話,也就歸于平和了。

  作為死士,本來就沒有性別之分,和機器沒太多差別。

  “江桑有沒有覺得櫻很漂亮?”

  見江辰一直打量自己的死士,藤原麗姬不禁出聲,別膚淺了,并沒有沒有一絲一毫吃醋的意思。

  她要是會吃醋的話,就不會說出通房丫鬟那種話了。

  絕對不是試探,但藤原小姐哪里是尋常女子,只要江辰點頭,可以肯定的講,江老板就算現在帶人進臥室她都不會有任何意見,依然會安然自得的用餐。

  時光滾滾向前,很多優良傳統在歷史長河中被神州自己遺棄,卻是被東瀛給繼承了。

  封建時期。

  一夫多妻本來就是通行的社會制度。

  強者注定擁有更多的交配權。

  “她多大?”

  江辰問。

  “江桑覺得呢?”

  藤原麗姬賣了個關子,“江桑很在乎年紀嗎?”

  年齡對于女人來說,的確是一個比較關鍵的指標,但江老板哪里是那么膚淺的人。

  數數他身邊的女性,不說全部,大部分應該都比他要年長。

  女性的魅力,從來不應該被簡單的歲數給限制。

  二十歲的菇涼果然青春活潑,可哪里有成熟女性韻味深長。

  “應該沒有三十吧。”

  江辰繼續道。

  藤原麗姬沒搭腔,只是耐人尋味的笑了笑,然后說了句:“江桑試試就知道了。”

  試試。

  這就是水平。

  檀口一開,便是別人想都想不到的虎狼之詞。

  詢問年紀,江辰肯定沒別的意思,只是好奇這個櫻的武道天賦究竟有多高。

  最年輕的預備上忍,可以算作東瀛的武者水平的錨點了。

  地球的氣運當然不可能全部灌注在神州這一塊土地上,但是毋庸置疑,這個櫻比起道姑妹妹絕對是存在差距的。

  為什么會想到道姑妹妹?

  代入一下。

  當你和一條美女蛇在房間里顛龍倒鳳的時候,墻外,一個沒有感情的忍者隨時蓄勢待發。

  換你你后不后怕?

  假如有道姑妹妹在,哪里還會有這樣的擔心,剛過二十的道姑妹妹肯定比現代化高科技智能鎖要靠譜多了。

  當然。

  最后的結果是安然無恙了。

  事實證明,這條東瀛最美艷也是最危險的美女蛇,對他還是有“感情”的,不然以他昨晚的狂野,按道理應該被剁成肉醬當作此時的餐桌調料才是。

  “上忍應該是忍者里最高的級別吧。”

  江辰無視對方的黃腔,繼續閑聊。

  什么叫專業性。

  昨晚藤原麗姬慘叫成那樣,都按兵不動,換作其他類型的安保,即使沒有命令,肯定也早都沖進去了。

  這是何等恐怖的執行力?

  見微知著。

  東瀛源遠流長的死士培養體系,不容小覷啊。

  “嗯。江桑知道得還挺多嘛。”

  藤原麗姬肆無忌憚打趣,曾經同樣被聽過墻角的江老板當初可沒這么從容。

  可能對于藤原麗姬本人,這個櫻更等同于一件工具。

  “那她會手搓螺旋丸嗎?”

  江辰淡定的問。

  “噗嗤——”

  藤原麗姬忍俊不禁,笑容妖冶,“估計……應該不會,江桑見過會手搓螺旋丸的忍者嗎?”

  “見過很多,有個叫漩渦鳴人的小子,還會影分身之術。”

  江老板一本正經的搞笑,逗得藤原麗姬前俯后仰,似乎都忘記了被折騰一整晚的疼痛。

  動漫歸動漫。

  江辰當然很清楚,這依然是一個唯物主義的世界,事實上,他之前的確見識過忍者,還和他交過手,別說飛天遁地了,連他都打不過,被逼到人家餐廳后院無路可逃之后,竟然扔了個煙霧彈騎強跑路,當時真讓他眼界大開,徹底粉碎了東瀛動漫所編織的濾鏡。

  如果東瀛忍者真的會水遁火遁之類的忍術,那么道姑妹妹肯定也應該會御劍飛行萬劍朝宗才對。

  “咯咯咯咯……”

  并不是討好某人,藤原麗姬想忍住笑,可是卻根本停不下來,能夠把這等妖孽逗成這樣,足以見江老板的幽默功底,可即使這樣,站在旁邊的櫻依然面色木然,波瀾不驚,用實際行為證明東瀛的忍者絕非浪得虛名。

  “江桑,你真的越來越讓我著迷了……”

  好不容易停止笑意的藤原麗姬癡癡然的道,臉頰泛著大笑過后的潮紅,看向江辰的眼神簡直要把人融化。

  床上能充分滿足。

  床下能讓你開懷大笑。

  如此良人,婦復何求?

  作為女人,還能要求更多嗎?

  被聽了一晚上墻角都不在意,此時藤原麗姬更加不可能去在乎櫻的在場。

  但江辰還是比不過她,拿起筷子,“吃飯。”

  “嗯。”

  藤原麗姬溫順的應聲,拿起筷子的同時,幽幽嘆息,“美好的時光總是那么短暫,麗姬又得干活了。”

  “我陪你。”

  江辰平靜道。

  就在某人和東瀛準王妃“雙宿雙飛”的時候,九鼎集團,作為工作狂人的曹公主對秘書下達指令。

  “下午六點的會議取消。”

  沒給理由。

  秘書也不敢多問,“好的曹總。”

  秘書離開辦公室后,卯兔激動的蹦起來,“小姐,今天是不是可以早點下班了?”

  那束玫瑰依然還呆在辦公室里,沒有凋敝,也沒有被扔進垃圾桶,當然,位置并不怎么顯眼,擺在玻璃幕墻的不遠處,是卯兔挑的位置,但是辦公桌的方向只要抬頭,就可以輕松的看到。

  “不行。”

  曹錦瑟低著頭,繼續審閱文件,除了紙質材料,每天,郵箱里都會準時出現幾百份郵件等她批復。

  “為啥?你剛才不是都說把會議取消了嗎?小姐,你都連續加了好幾天的班了,這樣下去,身體吃不消的。”

  “我又不是小孩,會照顧自己。”

  曹錦瑟頭也不抬,語氣平和,雖然那天和某人可以算是不歡而散,但心情似乎并沒有受到影響。

  “我知道小姐不是小孩子,但也要按時吃飯啊。小姐這幾天天天加班,都瘦了。”

  卯兔這話就有點夸張了,雖然飲食有點不規律,但也只是不規律而已,曹公主還沒有幼稚到因為一點不愉快的事情去“廢寢忘食”。

  “你是覺得自己瘦了吧?”

  曹公主抬起頭來,看著陪她“吃苦”的卯兔,露出微笑,補償般道:“今晚帶你去吃點好的。”

  “真的假的?”

  卯兔將信將疑,本能覺得有詐,小姐最近煩心事纏身,還有興致來犒勞她?

  “位置都定了,蘇州府。”

  卯兔眼睛一亮,比起北方菜,她還是喜歡南方菜系,江浙菜雖然味道不算出彩,但賣相精致嘛。

  好看!

  要求不能太高。

  卯兔從來都懂知足常樂。

  “是有什么喜事兒嗎?”

  卯兔試探性問,依然覺得事出反常。

  “沒什么喜事,就連飯都不能吃了?”

  曹公主批閱完一份急件,然后拿起下一份,“別人請客。”

  難怪!

  卯兔恍然,而后腦子里立馬蹦出個人來,隨即脫口而出,“江辰?”

  “不是。”

  曹公主嗓音平和的,工作狀態依然聚精會神,看不出絲毫異常。

  不是江辰?

  卯兔脫口而出,“那是誰?”

  “有人請客,是誰有那么重要嗎。”

  “問問嘛。”

  曹公主沒有藏著掖著,視線在密密麻麻的文字上一行一行游走,同時很快滿足了卯兔的好奇。

  “宋朝歌。”

  “誰?!”

  卯兔音調不由自主拔高,嬰兒肥的臉蛋上布滿了詫異。

  曹錦瑟抬頭,“這么大聲干什么。”

  打擾到小姐工作的卯兔露出歉意,旋即卻還是忍不住問道:“小宋子為什么無端端的請小姐吃飯?”

  “我和他又不是仇人。”

  曹公主的回答言簡意賅。

  的確。

  矛盾歸矛盾。

  親兄弟也會有起沖突的時候。

  他們畢竟是相識于孩提時代的發小。

  “可是……”

  卯兔張了張嘴,卻難以為繼,開始來回踱步起來。

  “小姐和他確實不是仇人,但小宋子突然約小姐,肯定不止請吃飯那么簡單,小姐,我們不要去。”

  她都能一目了然的事,曹公主肯定也心知肚明。

  宋少不是舔狗。

  他那樣的人物,是不會只是為了增進感情而進行叨擾。

  “我已經答應他了。”

  “答應了可以反悔啊!”

  卯兔立即道,這是把誰都當成她自己,可以不在乎名聲信譽了。

  “你如果不想去,就先回去。”

  “這怎么行呢?”

  卯兔快步走到辦公桌前,“我要是不在,如果小宋子心懷不軌,想要加害小姐怎么辦?”

  “別胡說八道。”

  曹錦瑟終于責備。

  當然是胡說八道。

  宋少如何會這么不堪。

  “小姐,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卯兔的立場從來是鮮明的,不關任何人的原因,即使江老板沒有出現的時候,她對宋朝歌就比較排斥,沒什么好感,充其量只是和江老板越來越熟后,表現得越加明顯了而已。

  其實實事求是的說,對方對她一直以來都算不錯,但她始終覺得宋朝歌比較虛偽,怎么說呢,即使站在陽光下,也給人一種藏在陰暗處的感覺,缺乏陽剛氣。

  甚至小姐都比他更像“男人”。

  她不傻,當然清楚宋朝歌不止是把小姐當從小認識的伙伴,只是這樣的人,和小姐壓根就不相配。

  “小姐如果非要去的話,那我也必須要跟著,如果小姐不同意……我就告訴少爺!”

  相當強有力的威脅。

  作為曹家人,卯兔肯定清楚,少爺的態度和她一致,對于小宋子,也是不待見的。

  “我有說不讓你跟著的嗎。”

  曹公主和風細雨,“我只是說,你不想去可以不去。”

  “去!當然去!蹭吃蹭喝為什么不去!”

  卯兔斬釘截鐵,打定主意要當“電燈泡”。

  倒不是她多支持另一邊,如果只有小宋子這一個選擇的話,小姐還不如單身一輩子呢。

  誰說單身就不能活得精彩?

  選錯了人,那才是一輩子的災難!

  類似的新聞網上比比皆是,那些婦女同志一個比一個凄慘,每當看到這樣的視頻,她都會進行轉發,轉發最多的對象就是學會沖浪的端木道姑。

  她和端木琉璃是有好友的。

  而端木琉璃很少回復,但都會看,因為有已讀狀態的顯示嘛。

  “想去的話那你就安靜點,讓我把工作做完。”

  卯兔不是不想幫忙,只是沒這個能力,要是把“約會”拖黃呢?

  好像治標不治本。

  今天約不成,難道不能改天再約?

  所以她理智的沒有胡攪蠻纏,懂事的點了點頭,“那我出去溜達溜達,小姐你忙。”

  “嗯。”

  卯兔離開。

  辦公室恢復安靜,只有鋼筆沙沙的簽字聲。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這樣的工作強度,絕非一般人能夠擔負。

  又簽完一份文件,曹錦瑟才停下來,放下鋼筆。

  久坐對身體不好。

  她微微活動手腕,站起身,從辦公桌后走出,視線掃過那束依然明艷的玫瑰,停頓了下,而后走向生平第一束接受的玫瑰。

  趁卯兔不在。

  站在花前,曹錦瑟默默端詳,而后伸出手,輕輕碰觸花瓣,捏住邊緣,摘下了一片。

  真花不比假花,保鮮期著實不長,尤其像玫瑰如此嬌貴的品種,更需要細心呵護,就這么放在這里,連花瓶都沒有,遠看無痕跡,可拿在手里就能清晰發現花瓣內緣已經開始衰敗枯萎。

  手指由摩挲、到嵌入花瓣,脆弱的玫瑰輕易被指甲割出裂紋。

  “越來越熱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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