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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七章陰謀

  “這該如何是好?”

  金陵城的臨江樓,位于是秦淮河畔,空氣中似乎都彌漫著胭脂味,居高臨下,可見數不清的游舫,畫舫,在秦淮河上緩慢航行,耳邊似乎傳來姐兒的癡笑聲。

  這里慣常是富貴子弟,達官貴人的聚會場所,不過隨著勛貴遷徙到了長沙城,爭風吃醋的打鬧少了許多,更添了幾分寧靜。

  臨河的一處包廂內,輕紗帳暖之間,十來位江寧府的縣令、州刺史,薈聚一堂,沒有多少酒水,更不見一個裸露的姐兒,只有這些地方上的百里侯、坐堂官們,沉聲討論著。

  “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某個縣令一臉煩躁地說道:

  “少則數千石,多則萬石,這若是填補,咱們可實在不甘心!”

  “不填補又如何?”有人反駁道:“這可是巡查使,同平章政事的銜還加在身呢,如今諸府,哪個州縣不畏懼半分,先斬后奏啊!”

  “六品以下,就是斬咱們這些縣令的!”有人頗為不爽地說道:“區區州司馬,就是六品了,也得押到京城,就咱們縣令不行!”

  “呸!”潤州刺史可不慣他,直接站起,毫不留情地說道:“別在那陰聲怪氣的!”

  “巡查使這先斬后奏,他也不想使著,縣令與刺史一般,都是要押解進京城的,到時候就各憑本事,看能撈出來吧!”

  “好了,咱們都是自己人,江寧府也不過七個州,數十縣,咱們這就來個小三分之一了,應該同聲同氣才是!”

  常州刺史面色和藹,沒有潤州刺史那么傲氣,其余的縣令也給他的面子,紛紛坐下,也不再多言。

  說實在的,兩個刺史能帶他們這些縣令來玩,已經是給了天大面子了,平日里見面可得行禮拜見,官腔作勢呢!

  潤州刺史胡子一大把,面向頗像武人,但卻是文人出身,之前的刺史投靠吳越被拿下,他是別駕升任,一時間心態頗為得意,高調而傲氣。

  但常州刺史若是老牌刺史了,他也不得不給面子。

  “今個咱們一起,就是商量怎么應付這巡查使!”

  常州刺史不知不覺就掌握了話語權,他聲音溫和,如同春風細雨,令人舒服。

  “要知曉,就連咱們的韓知府,也不一定能奈何了他,畢竟,人家之前可是皇帝潛邸的人,而且還當過宰相!”

  “那就用錢砸!”潤州刺史眉毛一挑,說道:“某就不信了,這天底下,就有不喜歡錢的?再不濟,就弄幾個艷美的姐兒過去,不愛財,總喜色吧?”

  “也不一定!”常州刺史淡淡地笑道。

  “沒這兩樣,那當官是為啥?總不可能是名吧?”

  “對,就是名!”常州刺史輕聲說道:“上元、江寧兩縣被抓后,送上的錢財珠寶價值五千貫,艷絕秦淮的女子數人,但,卻被王巡查一一拒絕,今日一早,金陵碼頭,這兩人就被送去了長江,或許兩三日后,就會到達長沙城了。”

  “韓知府,以及其他的州縣都寫了請求書,卻被一一婉拒,你說,他不是為了清除貪官之名,以求重返朝堂,還是為了什么?”

  “巡查使再好,難道能及得上宰相一職嗎?”

  眾人為之動容,人皆面露戚戚之色。

  這樣一來,收買不得,那就只能這般被抓了。

  常平倉還可以填補過去,但之前的所作所為,也在其巡查的目下,這些在短時間內怎么銷毀?

  坐以待斃,絕無可能。

  不甘心,絕對不甘心!

  “使君,這可如何是好?”眾人心中實在壓力太大,不甘心地問道。

  “為今之計,只能出此下策了……”常州刺史眉毛一皺,聲音低沉。

  “可,他身邊有五百元從軍,防守的密不透風啊!”

  “這天下,就從來沒有密不透風的墻,憲宗時的宰相又如何,還不是被刺殺嗎?等著吧!”

  所有人只能贊同,到了這個地步,也只能如此了。

  安史之亂后,藩鎮割據,朝廷官員由于削藩之策,經常被刺殺,尤其是當年宰相武元衡當街被殺,震撼朝野。

  當時,宰相裴度由于官帽是氈帽,所以比較厚實,刺客第一劍砍斷了靴帶,第二劍刺中裴度的背部,卻只劃破了他的內衣,第三劍刺到了裴度的頭部,裴度帶傷逃走過于倉促,不小心掉落溝壑中。

  刺客以為刺到了裴度的頭部他必死無疑,所以才舍離而去。

  裴度大難不死后,所有官員都把官帽變成氈帽,無論是夏秋,都不例外。

  而且,由此,所有的官員府邸,以及政事堂,都把樹砍了,因為刺客就是待在樹上下來刺殺的。

  所以,晚唐刺客盛行,宰相也不安全。

  刺殺之風,也是極為旺盛的,這是政治斗爭激烈碰撞后的結果。

  王寧審理常平倉案結束,就感覺差不到什么東西了,直接擺駕縣衙,大張旗鼓地宣稱:

  只有有冤情,尤其是告官的,也可以過來申述。

  如此一來,整個金陵百姓為之奔涌。

  古往今來,以權壓人的不要太多,一天積攢的案件,就超過了三百,而王寧卻不慌忙,他有幕僚篩選,普通的案件就罷了,若是涉及官吏,自然由他親審。刺客以為刺到了裴度的頭部他必死無疑,所以才舍離而去。

  裴度大難不死后,所有官員都把官帽變成氈帽,無論是夏秋,都不例外。

  而且,由此,所有的官員府邸,以及政事堂,都把樹砍了,因為刺客就是待在樹上下來刺殺的。

  所以,晚唐刺客盛行,宰相也不安全。

  刺殺之風,也是極為旺盛的,這是政治斗爭激烈碰撞后的結果。

  王寧審理常平倉案結束,就感覺差不到什么東西了,直接擺駕縣衙,大張旗鼓地宣稱:

  只有有冤情,尤其是告官的,也可以過來申述。

  如此一來,整個金陵百姓為之奔涌。

  古往今來,以權壓人的不要太多,一天積攢的案件,就超過了三百,而王寧卻不慌忙,他有幕僚篩選,普通的案件就罷了,若是涉及官吏,自然由他親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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