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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八章東湖

  一夜貪覺,待到李嘉醒來時,已經到了午時,床榻之上,只有自己一人躺著,昨夜腥風驟雨下的數人,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陛下,您醒了,快用午膳吧”周英兒腳步有些蹣跚,她小臉上頗有些歡喜,又夾雜著痛苦,別有一番風味。

  “昨夜幸虧交了幾人,不然你今天還真的起不來了”李嘉被動的穿衣,看著汗津津的周英兒,調笑道“某的威力,你是招架不住的”

  “好了,英兒知曉了”大庭廣眾之下被調戲,周英兒完全沒了昨夜的火辣,小臉通紅,低著頭不敢言語。

  “小饞貓”李嘉點了點瓊鼻,吃著飯,一邊說道“昨日的生日可還滿意我可是用了十分力道”

  “陛下威武不凡,舉世無雙”周英低聲嬌羞了幾句,然后抬起下巴,輕聲道“待明年萬歲節,英兒定然會有更好的禮物送您”

  “一言為定”李嘉笑著應下。

  皇帝的生日,就是萬歲節,也可以圣壽節,是皇帝的生日誕辰,李嘉的生日在五月初十,也只有大半年了。

  “嗯”周英兒清脆地應下,瞇著眼睛,變成了彎月,歡快地跟。

  結束了荒誕的一夜,李嘉精神抖擻地回到書房,開始處理政事了。

  “娘娘,賢妃、麗妃幾位娘娘一大早就過來了,都被我們擋住了”一旁的宦官笑著說道。

  “嗯”周英兒打了個哈欠,她也不過比皇帝早起了半個時辰,如今還雙腿發軟呢。

  她本以為自己觀戰多日,早已經熟練,誰知竟然不堪一擊,其他宮女應付之下,她咬著牙逞強,后果果然嚴重。

  “陛下好不容易睡著,豈能讓她們驚醒”周英兒眉毛一翹,頗為得意地說道“昨個一夜,陛下已然槍盡糧絕,萬箭發空,好幾日不得功夫,讓她們多歇息吧”

  “你們干的不錯,這些吃食就賞與你們,我腰酸背痛,還得去補覺”

  周英兒打著哈欠,扶著腰,慢慢地走向床榻,一邊嘀咕著“都五個人了,陛下的體力怎么那么好”

  說著,看著那幾個嫵媚多情的宮女,她搖搖頭,低聲問著攙扶的宮娥“她們幾個應該能中吧”

  “不曉得,不過托您的福,已經侍寢多回了,應該會有身子的”宮娥低聲說道。

  “希望如此吧”周英兒脫衣躺下,大腿根處止不住的疼,小臉皺成一團“我年歲還小,不宜有子嗣,就讓她們幾個得了福氣了”

  說著,然后就昏沉入睡了。

  宮娥名喚吳暇,也是個絕色美人,不亞于其他妃嬪,之前乃是南唐宮廷出身,由于保留著處子之身,年歲不過十七八,所以就留了下來,分配服侍周昭容。

  這番背景,自然讓兩人信任有加,隨即掌管著整個玉露宮,威嚴日盛。

  “你們幾個,這幾日就多歇息吧,一定要調養好身子才行”吳暇下巴抬起,清脆的聲音令人賞心悅目。

  “喏”宮女們歡喜地應下,其他宮女則滿臉羨慕。

  “你們好好干活,自有一份賞賜在,娘娘心善,模樣辜負了她”

  “小的明白”宮女宦官十幾人,齊聲應下。

  “嗯”吳暇眼底也有一分羨慕,不足道哉。

  皇帝可憐周昭容年歲太小,雖然侍寢了,但皇種卻是不留,無論其再三懇求,就是不應,無奈就只能施與殿中的宮女,畢竟若是有個一男半女的,還能抱養著。

  后宮中,十幾個妃嬪,約莫七個皇子公主,而且近幾個月,似乎住進了佛寺,皇帝興致高了,亦或者菩薩保佑,又接連有幾個妃嬪懷孕,如受寵林玳兒,劉氏姐妹。

后宮競爭激烈,時不待人啊她恨不得以身代之  “啪啪啪”武昌縣衙內,木板夾肉的聲音不斷地響起,痛苦的哀嚎聲也起伏不定,“咔嚓”一聲木板斷了。

“怎么回事”武昌縣令高墨抬頭一看,原來是木板斷了,他惱怒地看了一眼一臉無辜的衙役,哪里不清楚其中的貓膩,只能恨恨道  “今次姑且就饒了你一命,與你三日功夫,定要讓東湖之上再無稅關,不然休怪我不客氣”

  看都不看那昏厥而去的衙役,高墨氣鼓鼓地回到了后院,只見一身著綠袍,身材肥碩的男人,正品鑒著茶水,一臉的淡然。

  “文繪兄,如何了”男人微微一笑,似乎料到結果,不動如山。

  “哎,不提也罷”高墨嘆了口氣,對著這位武昌縣轉運使,心情頗有些敗壞,預想到的事情,竟然一無所獲,簡直是丟人大發了。

  “未曾想到,東湖之上,竟然有稅卡,這等私關,太不將朝廷放在眼里”

  作為武昌縣令,高墨著實沒有想到,東湖竟然被私人設立了稅關,而且還有了幾十年的功夫,這讓他這個縣令情何以堪。

  鄂州八縣,首推江夏縣,這是鄂州治下,次之就是武昌縣,人口戶籍不亞于江夏,歷史悠久,不曾想到,竟然會有這般的污點。

  一想到這,高墨顫抖地言道“誰不曉得,圣人最重與利,如今有了這般,某,某”

  他攤開手,氣得說不出話來。

  “哎”武堂連忙擺手,臉上的肥肉抖了抖,急切地說道“你說甚的,圣人以德治天下,何曾重利瞎說甚的”

“對,對,以德治國,某亂說了”高墨連忙拍了拍嘴,然后將桌上的茶水一飲而盡,嘆道  “如今秋稅將近,州、府、罷黜使,即將上計,咱若是有了這般污點,前途盡毀了”

“文繪兄,你急個甚,我這個轉運使都不急”武堂臉肉一抖,攤開手,輕聲道  “若及影響,你哪里及得上我一概的賦稅,可出自轉運使司啊”

“那又該如何”想著皇帝那一心求錢,甚至默認以賦稅安民為考課,高墨就心頭一顫,親娘咧,前途盡毀啊  “要不,咱們與罷黜使親近一下吧”高墨迫于無奈,連忙說道。

  罷黜使年末回歸長沙敘職,只能硬著頭皮去套近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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