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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景樂學院

  張布衣回到了房間,再次躺在了床上。意識卻再次來到了腦海中,星空般深邃的意識中,一本古樸的書懸浮在面前,張布衣再次伸手觸碰。

  命格缺失,毫無命數,當前無法開啟職業編撰!

  依舊是這樣一段莫名信息襲來,張布衣一臉茫然。

  這應該是他金手指了,但是這到底是個什么東西,要怎么用啊?

  隨著這個想法的冒出,腦海中再次出現了點點信息。

  父母之道,遁入時空,養育子女。未入道途,病先出······

  “這是什么鬼?”

  “能講人話么?”

  原本腦海中就是莫名信息翻譯出來的,隨著張布衣這個想法冒出,那莫名的信息再次一變。

  似乎這些信息是可以根據張布衣的潛意識認知,以他最能理解的方式表達。

  只見他面前的信息,似乎變成了一個光幕,上面非常直白的出現了一段信息。

職業:父母  命格:0

修為:無技能:無副職業:未開啟鎖定副職業:無初級職業病:馬上峰  演化編撰進度:0%

  無命格,當前無法開啟編撰穿梭,請獲取命格。

  馬上(和諧)峰:你將成為絕對的神“槍”手,一發必中,但是也會因此丟掉性命,請謹慎的收好你的“槍”,珍惜作案工具!

  ······

  額······這金手指是讓他養娃么?

  還有,這職業病是什么鬼?

  職業父母?

  職業病?

  馬上峰?

  額,難道是傳說中的,那啥祭天,法力無邊?

  還是初級?

  也就是說還有中級職業病,高級職業病喏?

  初級就是這個,中級是啥,后輩降生大劫?兒女成年大難?

  雖然他知道,那啥祭天,法力無邊很牛逼,但問題是······好像,大概,可能,這意思表示他是被獻祭那個?

  這什么破金手指?

  難道是因為他撿來的,所以······他就成了被獻祭那個?

  開啟金手指后,結婚發展下一代,洞房當日就嗝屁,兒子因此逆天超神?

  那要這破玩意兒來有何用?

  去地府當閻王么!

  張布衣看著面前的書本上的信息,人有點麻,滿心的臥槽不知道如何吐!

  研究了片刻面板,沒什么結果,沒什么事情可做的張布衣,將目標看向了房間里的那些柜子,前身老爹留下的那些醫學典籍。

  嗯,保存還不錯,也沒落灰,前身應該偶爾空閑也會瞧瞧。

  獲得醫家知識類技能,缺少核心體系和入門靈機牽引,無法就職!

  良久,當張布衣將他老爹最看重的一本醫學書籍大致翻了一遍時,一道信息彈出。

  張布衣錯愕間,面帶喜色的再次看向了腦海中的書本。

職業:父母  命格:0

修為:無  技能:本草·醫Lv0

副職業:未開啟鎖定副職業:無初級職業病:馬上峰  演化編撰進度:0%

  ······

  本草·醫(不入流)Lv0:醫家學徒級不成體系知識,因缺少核心體系,無法以此入職醫徒,但對治病救人有一定效果。

  看著本草技能,張布衣面露喜色,醫家?諸子百家?這世界的奇異力量么?

  如此還真是收獲不錯,即便命格一直沒法獲取,有這么一個面板也算不錯的外掛了!

  思緒間,張布衣看向了其它醫學書籍,不斷翻閱了起來。

  就這樣,張布衣一看就看到了大半夜,雖然沒有再獲得技能,但是至少感覺腦海中醫學知識不斷完善,反正比正常學習要快無數倍。

  有了這個,他在這個世界的基本生存,至少不用發愁了!

  張布衣不知道研究了多久,思緒亂飛間,緩緩睡了過去。

  ······

  次日一早,張布衣起床時,他哥張布成已經出去干活了。

  桌子上放著幾個死面餅,是他今日的早餐?午餐?

  張布衣拿上面餅,敲了敲。

  “咚咚······”

  好家伙,你可真硬氣!

  要是牙口或者胃,但凡哪邊不強,都受不了你這硬氣的勁!

  無奈的搖了搖頭,收拾好東西,根據記憶,向著書院而去。

  ······

  這是一座叫景樂城的中型城市,大概因為離王都不算太遠,又靠運河的原因,還算比較繁榮。

  他家住在城西,書院在城南,需要跨越小半個城區。

  雖然還是大早上,但是市井間,已經非常熱鬧了,各種攤販絡繹不絕,也是這一刻,張布衣才真正的意識到,自己已經來到了一個完全不同的時代。

  穿過幾條主街后,周圍的環境開始出現明顯的變化。

  沿途破舊的房屋不見了,變成了一棟棟樣式各異的二層小木樓,街道上攤販也逐漸消失,被兩旁的門店所取代。

  而且和之前純粹宛若古代不同的是,這里偶爾還能看到一些現代化的東西,比如穿著奇怪的人,稀奇無比的自行車等,不一而足。

  種種痕跡,都顯示著大夏正在經歷者外洋文化的沖擊!

  而且,顯然城南是富人區,而這個時代洋玩意兒是高端產品。

  根據記憶,如今大夏應該類似于清朝末年,東方暗淡,西方文化大興的那個年代。

  ······

  張布衣一路瞧一路看的來到了書院,站在書院大門口。

  當他看著‘景樂書院’的牌匾,腦海中開始不斷閃現著書院相關的記憶。

  “聞悅,你在看什么?”一道熟悉的聲音,將張布衣拉回了神來。

  聞悅是張布衣的表字。

  張布衣轉頭看去,說話的是一個和他一樣十七八歲的青年,不過兩人的打扮截然不同。

  對方穿著一身類似于中山裝的近現代服飾,卻留著長發,帶著中山帽。以張布衣如今的視角來看,感覺有些不倫不類,這大概是屬于這個時代的獨立特色吧。

  陽立洋,字守心,張布衣在書院的同桌好友。家里有海外渠道,是賣洋布的,因此家境很殷實。

  不僅如此,他成績還和前身有的一拼,屬于班級前列,標準的精英人士。

  “是守心啊,早啊!”腦海中閃過對方的信息,張布衣露出了一個微笑。

  “你在瞧什么啊,我老遠就看見你這么看著了。”陽立洋言語間,對著大門一陣瞧。

  “沒什么,就是以前沒留意過,今日才發現,這學院牌匾上的字,感覺很不錯!”張布衣應付的道。

  陽立洋聞言,也抬頭瞧了瞧牌匾。

  “走吧,時辰不早了,別遲到了!”這時張布衣邁步間,開口說道。

  陽立洋聞言,立即跟了上去。

  ······

  從景樂書院以景樂為名就可以知道,它是景樂城里,官方最好的書院。

  加上時代的原因,大夏不少人求變,而書院當然就是走在時代最前沿的地方,因此頗有一種古代私塾和現代大學融合的味道。

  就連教學,如今都分成了新舊兩派呢,保守派依舊只學儒家經典,而革新派減少了儒家經典的比重,開始學新學。

  張布衣就屬于革新派的,已經有了所謂的班級區別。

  張布衣所在的班級,人數大概有二十多人,算是比較多的了,大家年紀都差不多,全是十七八歲的樣子,只有兩三個二十出頭了。

  不過這個教室的布局,還是和古代私塾差不多。

  整個教室,三面都沒墻,只有幾根柱子支撐,一水的長條案桌和席子團蒲,明顯是席地而坐,兩個論道的涼亭廊坊。。

  唯一有墻那面,是夫子的講座,沒有黑板。總的來說,還是比較像私塾的布局。

  張布衣兩人進來的比較晚,此刻不少人已經來齊了,一個個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交頭接耳。

  而在張布衣沒注意到的角落,一個青年看到張布衣瞬間,瞳孔微微收縮,似乎看到張布衣來上學,受到了不小驚嚇。

  隨即立即掩飾住了表情,重新鎮定的讀起了自己的書。

  而張布衣的所有心神,都被面前怪異的畫風給吸引了。

  二十幾人,小半和他一樣,穿的是傳統長衫,一部分穿的是中山裝。

  而中山裝這部分里面,大部分又是長發,只有個別幾個,是短發。

  這些人湊在一起,讓張布衣感覺畫風著實有些怪異,簡直是時代大交匯一般。

  “怎么樣,聞悅你這次可有把握?”張布衣才坐下,身后的一個和他一樣,穿著古裝長衫的男子,開口問道。

  “什么?”張布衣茫然間,回頭看去。

  李文涵,表字羽,也是住在城西,家里是開餐點鋪子的。算和原身家庭沒破落時一樣家境,屬于寒門子弟。

  “昨日的考核啊,今日可就要出結果了!”李文涵回答道,言語間,似乎有些期盼和忐忑。

  張布衣聞言,腦海中記憶浮現。

  昨日,部分人被叫去,舉行了一場特殊考核,和以往考的內容還不同,據說是根據不同人發的不同試題。

  他的試題,除了考了一些基礎學習內容外,更多的好像是醫學問題。

  “還不錯!”張布衣聞言,如是的回道。

  “這么說把握不小咯,我感覺也不錯。”陽立洋這時也插話道:“我聽說這次考核是因為新制改革那邊缺人,所以特地準備的。”

  陽立洋的聲音不小,瞬間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真的?那豈不是能直接當官?”一個長衫同學問道。

  “頂天就是個衙內差事,激動個什么勁。”人群中,一個身穿中山裝、寸頭圓帽,長相頗為不錯的青年開口道。

  他是整個教室里,打扮最像現代人的一個。

  諸葛明心,表字子固,景樂城三大世家中,諸葛世家旁系弟子。

  張布衣腦海中,閃過對方的資料。

  “是么,既然如此,那你昨日還那么賣力的參與考核?”陽立洋懶洋洋的回道。

  “我那是······”

  不待諸葛明心爭論,眾人齊齊安坐了回去,周圍迅速安靜了下來。

  一個中年男子從側郞走上了前方的授課桌,他也是身穿漆黑的中山裝,短發,帶著一頂中山帽,全身透著一股濃郁的儒雅氣質。

  這是他們的夫子,孔顯章,景樂學院革新派中堅力量之一,算得上聲名顯赫。

  書院兩大派系,守舊和革新,孔顯章都是能輪得上號的。

  也是因為革新派,張布衣才能有機會繼續讀的,所以原身對這位夫子很尊敬。而這位夫子也很看重張布衣,時常關照原身。

  當然這不是沒緣由的愛,主要是原身課業比較牛,能以寒門弟子身份能和諸葛明心、陽立洋這樣身家豐厚的弟子爭頭名的存在。

  要知道,這樣的時代,即便是傳統儒學,沒身家也很難接觸到多少東西,更不用說革新派還要學新學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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