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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托孤

  男子直接收劍在面前,豎劍格擋,長劍上,斗氣沖霄,仿佛化作了一面光盾,他則盡量將他高大的體型,縮在巨大的長劍之后。

  “轟!”

  他完成格擋之時,火球也直接撞在了對方長劍上,巨大的力道,將他頂著向后劃去。

  張布衣也離得不太遠,還好有著準備,借著氣浪,快速的向后飄去。

  “你搞快點,來的是個近戰法師的怪胎······”滑行間,男子不忘開口招呼同伴。

  “小心!”

  不待他言罷,他就聽到,遠處的同伴傳來一聲驚呼。與此同時,他也感覺到后背有些發涼。

  他全身汗毛豎立,就欲轉身。

  “噗嗤!”

  可惜還不待他有所動作,一個身影不知道何時已經來到他身后,手里握著一把銀色小刀,閃電一刀,精準的插入了他背部頸椎脊骨間隙間。

  頃刻間,他整個人都軟躺在了地上,除去頭部外,失去了全身的控制權,長劍掉落,身體也不受控制的仰倒在了地上。

  這時,他才發現,他身后不知道何時,多了一個年紀不大的青年人。

  對方修為不太高,剛入高級學徒七重境的樣子,但是就是這么個人的偷襲,卻讓他此刻如墜冰窖。

  “你對我做了什么!”斗篷男子躺在地上,驚恐的看著頭頂的青年。

  因為對方就站在他頭頂的位置,他又是躺在地上的,視線是從對方腳下望上去的,這青年似乎異常高大,陰影籠罩了他視線,顯得強大、恐怖。

  只見那青年用深冷的不含半點情緒波動的冷光,低頭看了他一眼,道:“不過是切了你的脊柱神經,以你現在的修為,該是反抗不了的!”

  斗篷男子聽著這轉業的詞匯,瞳孔收縮,道:“你是夏人?”

  青年卻沒有在理會他,因為此刻,剛才跟斗篷男子戰斗的中年近戰法師張布衣,也來到了跟前。

  沒錯,這剛出現的青年,正是上個編撰中,凝聚出的醫者模板陳連舫。明知道此行危險,他可不會將其留在青玉觀掛機。

  “等會問,另一個想跑,先動手拿下再說!”張布衣對著陳連舫道。

  陳連舫點了點頭,沒有半點感情波動的看向了另一個斗篷男子,兩人一道沖向了另一處戰團。

  對方在發現這邊的戰場變化后,立即就想跑。而那個面色潮紅的老道士怎么能如他意,雙手往前快速一送,靈力再次暴漲。

  道術:冰蓮華!

  隨著他雙手前推,其身旁有十數片冰晶浮現,宛若流星雨般,向著對方射去。

  因為范圍太大,那斗篷男子閃躲不及,不少身體被冰晶命中,讓對方身上,快速的出現了薄冰霜花。

  斗篷男子卻毫不停留,就欲跳出院墻跑路。

  老道士面色一冷,法力再漲。

  道術:水冰纏繞!

  本就有些僵硬的斗篷男子,突然感覺全身僵硬,似乎身體的水分,全部變成了冰霜一般,再難以移動。

  而這時,張布衣已經來到近前,一腳朝著他胸口踢來。他瞳孔收縮間,全力抬手,格擋住了張布衣迎面而來的踢腿。

  “嗤!”

  但是巨力襲來間,他僵硬后退之時,只感覺脖子微涼,什么東西從身后插入了脖頸。再之后,他就步了另一人的后塵,全身軟倒,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權。

  一旁,老道士見戰斗結束,強提的那口氣一泄掉,就再也堅持不住了。

  “噗······”

  他一口滾燙的熱血噴出,潮紅的面色眨眼間退去,頃刻變得毫無血色。

  張布衣閃身來到跟前,摸出了一個小瓷瓶,倒出了兩粒藥,道:“吃下去!”

  言語間,一旁的陳連舫也閃身來到跟前,蹲下來開始查看起老道士的傷勢來。

  老道士虛弱的擺了擺手,沒有接藥。張布衣一頓,解釋道:“貧道莊正松,麻州青玉觀修道,并無惡······”

  “老道雖然隱世,但是麻州道門的正統修士,老道還是有過了解的。況且之前即便不知道,正松道長大名,老道近日也是如雷貫耳。”老道士面色慘白間,笑道:

  “老道不是信不過道長,是老道心脈盡斷,堅持到現在,已經是修為精深的緣故了。

  如今這口氣一泄,大概只有大羅神仙來了,才可能救回老道了,所以就不浪費道長靈藥了。”

  張布衣聞言,眉頭微皺。這時陳連舫也查看出了結果,用沒有半點感情的聲音,道:“沒救了!”

  “命該如此罷了!”老道對此也不甚在意,笑了笑,道:“老道可否厚顏求正松道長一事?”

  張布衣內心微動,面上淡然的道:“說說看?能辦到,貧道盡力。”

  老道士沒有立即的說話,強提了一點點靈力,波動間,對著道觀內呼喚道:“圓箓,出來!”

  “師父······”

  聽到呼喚后,一個看上去七八歲大小的普通小道士,全身是血的從道觀中跑了出來。

  看其樣子,應該沒受傷,血明顯不是自己的。此刻小道士已經哭紅了眼,撲在了老道士懷里。

  老道士摸了摸對方的頭,對著張布衣道:“我白坨觀如今也算徹底絕了傳承。貧道不求道長幫我延續什么傳承,只求給我這小徒弟一個道童位置可好?”

  張布衣聽著老道士的話,內心微喜,面上平靜的點了點頭,道:“都是巴蜀道門一脈的,貧道定收他為親傳弟子!”

  “正松道長果然如傳聞一般高義,圓箓,還不趕緊拜師!”老道士開口道。

  “師父,弟子······”王圓箓哭泣著欲言。

  “混賬東西,你要貧道死不瞑目不成?”生怕弟子說出什么不好的話語的老道士,怒斥間,打斷了王圓箓的話語。

  王圓箓哭泣間,默默的跪在地上,給張布衣磕頭,道:“圓箓拜見師父!”

  張布衣也沒有拒絕,淡然的受了這一禮。跑了大半個麻州,為的不就是這個么!

  命數+5!

  價值度+27%

  收徒成功,請細心培養,成就決定本次編撰演化度!

  感受著書本上的信息,張布衣這才長長的松了口氣,總算完成了收徒了,低保有保障了!

  老道士見張布衣接受了王圓箓的拜師大理,緊繃的臉上,也松了口氣。

  而他原本沒有血色的慘白面色,又開始紅潤了起來,整個人似乎都輕松了起來。他看著張布衣道:

  “老道有點以小娃娃的性命和大道義,在道德上逼迫道長的意思,但是還請道長看在老朽時日無多,護徒心切的份······”

  張布衣抬手阻止了對方的言語,道:“道友無需解釋,貧道說了,本就是巴蜀道門的,這是應有之義,并無違心。如若不然,你即便自絕于貧道面前,貧道也不會應。”

  “道長高義!”張布衣平淡的話語,卻讓老道士露出了點點笑容,道:“貧道也沒有什么可酬謝道長的,只有觀里傳承還過得去,一本功法和一術秘技,我皆交于弟子了。

  道長回青玉觀后,可讓圓箓默出即可,這是老道的意思,不存在什么謀奪傳承。”

  張布衣點了點頭,應下了以此為報酬的意思,沒有推遲。

  老道士見此,徹底松了口氣。看著王圓箓道:“之前老道交代的,可記得了?”

  “弟子記得!”王圓箓哭著道。

  “如此便好,那為師就再交代你最后一件事,那就是實力不夠前,不許復仇,你師兄和為師可不希望,在下面還沒過安穩,你就來報道搶地盤了······”

  老道士言語間,氣息越來越弱。最后的話語還沒說完,就沒了聲息。

  “師父!!!”王圓箓撲在老道士的懷里,悲痛大哭。

  張布衣搖了搖頭,沒再多言,而是轉身來到兩個癱瘓的斗篷人員前,道:“四國入夏,看你倆樣子和打扮,不像沙俄的。

  那么說說吧,你們是日不落、還是美利堅、或者法蘭西的人?你們這次來了多少人,到底想干嘛?”

  言語間,張布衣發現,地上的人沒有動靜。

  眉頭微皺的輕輕踢了對方一腳,卻發現對方依舊沒什么動靜。身旁的陳連舫彎腰查看,隨即依舊是不含半點感情的道:“咬了毒牙,沒了!”

  張布衣看向另一邊,陳連舫起身過去看了看,搖頭道:“同樣沒了!”

  張布衣皺眉的掀開了對方的黑袍,典型的身形高大,體型壯碩,大概是長期待在船上的原因,還有些邋遢,有一股不小的魚腥味。

  “這種手段,有點像美利堅特工啊,不過現在這時代,還不至于讓特工來作亂吧?殺手?幫派?”看著兩人,張布衣皺眉的道。

  “我不該告訴他,切了他脊柱,不然應該還不會立即服毒。”陳連舫淡漠的開口道,不像發現自己的錯誤,反而像稱述一個情況,言語間宛若一個機器人。

  張布衣搖了搖頭,道:“算了,以他們的身份,這個時代的情況下,這兩人知道的想來也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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