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你今天繼續練武,上午兩小時,下午兩小時。其余時間翻修一下院子,亂糟糟的,來個人都不敢落腳。”張布衣平靜的分配這張布成今日的工作。
“嗯!”張布成吃著包子,點頭回了一句,“知道了!”
張布衣看了看時間,估摸著差不多后,離開了小院,向著巡捕房而去。
張布成則重新開始了練武,朝陽初生,他感覺身體中充滿了力量。自從小衣變了開始,他發現,兩人的人生開始如這朝陽般,又有了光和熱,充滿了希望。
“早啊!”
“早!”
剛進巡捕房的大門,又和陽立洋碰上了,兩人的上班點是真的挺一致的。
“今日估計有得忙了!”陽立洋開口道。
“昨日抓的那些工人出結果了?”張布衣接話道,昨日因為張布成的原因,到點他就跑了,沒有關心局里的八卦。
“嗯,大多都問出結果來了,聽說絕大部分都是收了錢,才來鬧事的。”陽立洋開口道。
“那今天看來真有的忙了!”張布衣點頭道。
兩人相繼進了巡捕房,他們組的辦公區域。諸葛明心和魯文光如往常一樣,已經老早就來了。
“早啊!”
“早!”
“我說你們一個住城南,一個住城北,怎么老是一起來的?難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魯文光看著進門的張布衣兩人,如是的問道。
張布衣看了魯文光一眼,懶得理會,陽立洋卻微笑道:“想知道?問算啥本事啊,蘭隊不是說了么,咱們巡捕房同事間,少有秘密,你有本事跟蹤調查哥啊!”
就這樣,上班時間,在幾人插科打諢間到來。
正式巡捕們,今日是更忙了,沒一個坐辦公室摸魚的。朱應蘭給他們的任務,果然不出張布衣幾人所料,不是巡邏,而是處理那些抓著的人。
因為大多是拿錢辦事的普通人,但是也怕出現萬一情況,所以需要他們這種掃地隊伍,挨個排查一遍。
沒前科的,可以稍微放松處理,有前科的,需要重罰,甚至豎立幾個典型。
也是今天,張布衣他們總算再一次和另外兩隊新人碰頭了,一起‘掃地’。
也不知道是哪來的風氣,竟然搞起了較勁,明面上沒說,暗地里一個個加力,比處理的犯人弄出的信息有用,有點年輕人的味道。
張布衣混在其中,三心二意的磨著洋工,考慮著該怎么弄錢。
其實他只要不愛惜羽毛,弄錢很容易,比如現在正在干的活,弄起黑錢來就很容易。
但是現實中,張布衣想讓自己干凈些,畢竟有儒的時代,有些傳說中的大儒,真是風骨很硬那種的。沒有決定以后的路之前,他不會輕易弄黑自己的手。
‘算了,下午去藥店看看是坐堂還是賣藥吧,這個最干凈,雖然來不了快錢,但是養活人應該不難。’
有了決定后,張布衣反而放松了不少,專心開始和幾人開始處理這些工人。
中午,食堂。
今日大概是太忙了,下午還要繼續審訊,他們三個隊伍,居然全部來了食堂,沒人出去吃。
食堂不大不小,稀稀拉拉的人卻沒幾個,張布衣他們四個一團,另外兩隊也是如此。
大家說說笑笑的坐著吃飯,青山書院一隊的對話卻意外的吸引了張布衣他們幾人的注意。
“義先兄,今日怎么這么沉默?”
“國琛,你對今日這些人,還有昨日的事是怎么看的?”
“義先兄是說的資本主義的平等是大勢?”
“嗯,我覺得這些人并沒錯。”
“義先兄這個事情,咱們還是別論了吧!”
“可是”
“吃飯,吃飯!”
張布衣聽到這里,不自覺的笑了笑,有些感嘆年輕真好。
“聞悅覺得這個事情比較好笑?”諸葛明心注意到張布衣的神情,低聲問道。
幾人都聽到了這樣的對話,其實張布衣就算了,其余三人今日審問時,或多或少都有些感觸。
“我笑的不是他說的概念,而是他‘聽信’的這個事。”張布衣看了諸葛明心一眼,如是的回道。
“什么意思?”諸葛明心不解的道。
張布衣看了三人一眼,發現三人都看著自己,看來上午的審訊,感觸還真不小,也就是說,他磨洋工的這個過程中,里面可能有漏掉的魚了!
嗯,這個是個好消息,待會得回查一下!
張布衣沒有立即的回話,而是看著諸葛明心反問道:“子固兄作為諸葛家的子弟,對如今變法歷史應該有些了解的吧,咱們如今為什么走上君主立憲想來應該不陌生?”
諸葛明心翻了翻白眼,道:“咱們新派學子有不知道大儒入朝,開變法新局之事的么?!”
張布衣點了點頭,道:“那么我問你,你覺得是你聰明,還是大儒更聰明?不,換個問法,是你所學所知更有眼光,還是大儒們眼光更長遠一點?”
諸葛明心茫然的道:“這和你笑的事有關系么?”
“關系大了去了!”張布衣一邊吃飯一邊道:“既然當年大儒們都聯手入朝,挽大夏天傾之局了。
要是西方美利堅或者東瀛那套,商人為王的平等什么的,真適合咱們,你覺得大儒們為啥不干脆那時就搞了,非要搞君主立憲的?”
幾人一愣,這點倒是沒想過。陽立洋詫異道:“聞悅兄你知道?”
張布衣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的是,隱居的那些,沒有家族掣肘的大儒,依舊選擇這個變法路子,必定是有原因的。”
“呵,看來還是有不太傻的!”
“蘭隊!”
“蘭隊好!”
“蘭隊!”
張布衣言語這時,朱應蘭突然端著飯,來到了他們四人所在的長桌。
沒理會眾人的招呼,她環顧了幾人一圈,道:“待會回去,重新將說的聲淚俱下的那些,給我提出來看看。”
張布衣一愣,下意識的轉頭看向了朱應蘭,這娘們怎么跟他想一堆去了,還想撿個漏,混個小功勞的,難頂!
朱應蘭似笑非笑的看著張布衣,眼中閃爍著別樣的光。
“蘭隊是說”幾人面色微變,沒有繼續說下去。
“蘭隊你剛才的意思,也同意聞悅兄的說法?”諸葛明心言語間,欲言又止。
“怎么,覺得我姓朱,所以向著皇家說話?”朱應蘭笑道:“你可知道,從第二次變法開始,咱們大夏如今的皇位,不是皇子們搶著坐了,而是逼著坐了!”
四人齊齊一愣,包括張布衣都錯愕了,這個信息可從來沒聽過!
“逼著坐?”陽立洋嘴角抽搐間,一臉不相信的道:“怎么沒來逼我啊?”
“呵,你以為皇帝是個什么好職業不成?”朱應蘭玩味的笑道。
職業?
原來如此!
張布衣腦海中思緒電閃,許多信息瞬間貫通。
“職業?蘭隊你是說帝王位如今已經職業化了?”魯文光驚疑不定的道。
“不是如今,是從先秦開始就早就職業化了。從上古周朝九鼎鎮山河開始,大夏高位者就一直想弄出帝王專門的修行之路,一代代不斷努力下。
到了先秦時代,始皇一舉定天下,那時就開啟了帝位,皇帝這個特殊職業就誕生了。也是從那時起,大夏才有了人皇氣運,也是為什么叫王朝氣運。”
幾人聞言,齊齊一愣,張布衣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情。
“蘭隊你是說,官道使用的王朝氣運,是帝者固化的職業特性?”諸葛明心心念電轉間,如是的開口道。
朱應蘭點了點頭,道:“沒錯,帝在,王朝在,帝滅,王朝滅。雖然氣運的強弱,取決于人民,但是氣運根本存在與否,卻是系在帝位上的。
也是為什么大夏需要君主立憲,而不是干脆去了皇帝,直接讓內閣管理。因為那個位置需要存在著,不然大夏如今的力量,起碼要少一半以上。”
“不對啊,真要這樣,那拿著玉璽的皇帝,想來應該能有通天偉力,為嘛還逼著人去坐的?”陽立洋不解的道。
“對啊,就如千古一帝始皇,屠圣滅儒,伐神滅閥;開國太祖朱元璋,鎮山河,滅大妖,定鼎天下;
你看看記載,簡直仙神在世,哪個有一點像人的。掌王朝氣運能有這等偉力,還用人逼著去坐?”魯文光附和道,諸葛明心也附和的點了點頭,很是認同。
“是么,四轉修士就可壽五百,太祖那么強,為啥幾十歲就壽盡?自始皇稱帝開始,歷朝歷代的皇帝,都在尋仙問道求仙藥,可有一人長壽的?”朱應蘭面色淡然間,如是的問道。
張布衣神情一動,錯愕的道:“帝王的職業病是短命?”
朱應蘭再次詫異的看了張布衣一眼,點頭道:“沒錯,就是絕對的短命,而且越延壽,走的越快那種。”
張布衣:“”
陽立洋:“”
諸葛明心:“”
魯文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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