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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我今日就要帶佢走,我睇下邊個夠膽攔我

  “……沒有壞了你的好事吧?”

  看著武營的尸身,玄凌甩了甩手腕,“一時手癢,搶了你的人頭,抱歉。”

  “無所謂。”

  小蘇同學擺了擺手。

  他并不是很在乎這個,武營洗掉就好,其他的沒什么好計較的。

  更不要說對方還是自己人了。

  作為天極宗的弟子,謝玄衣這號人蘇暢自然知道。

  他和妹妹蘇清鈴還沒有來到天極宗的時候,對方就已經是暮隱峰墨禰亭首座的座下高徒了。

  按照其他人的說法,比起辛鈺和徐景峰來說,謝玄衣的個人實力也要更強一些。

  只不過對方一直都被外派當臥底,所以之前蘇暢連他的面都沒見過,熟識就更談不上了。

  沒想到會在這里碰到。

  “當著我的面動手,還自曝身份,真不怕我出去大肆宣揚?”

  蘇暢半開玩笑的看著對方問道。

  “不怕啊。”

  玄凌,啊不,謝玄衣搖搖頭,“我賭江樓主和魔道親和,想來會幫我保守秘密?”

  這也同樣是玩笑了,好的臥底怎么可能這么兒戲,把希望寄托在沒有把握的事情上呢?

  “只不過這附近,加上這王八蛋也就三個人,哪怕是出去了,你猜外面的人會覺得他是誰殺的?”

  蘇暢一想,的確。

  武營這小子剛才跑的飛快,轉瞬之間就已經和那幾處仙門駐地隔了好遠。

  但剛才和他的仇怨卻是被盡收眼底的,出去之后壓力肯定會來到自己身邊。

  謝玄衣動手搶個人頭,的確不容易被懷疑到,自己在仙門那邊人緣忒差,他自曝身份也是有恃無恐。

  nnd,看著忠厚老實,實則這小子也是一肚子壞水。

  “其實說實話,秘境之中有不少魔道同袍的。”

  謝玄衣嘆了口氣,“像我知道那合歡宗的寧云羅就有來,離恨宮和寂龍冥谷雖然沒派真傳,但也有不少人潛伏于此。”

  “所以,我很好奇一件事。”

  “什么事?”

  “江樓主……應該也是魔門中人吧?”

  “你為什么會這樣覺得呢?”

  “臥底的直覺吧。”

  謝玄衣笑笑,“反正我覺得你不是持身中立那么簡單。”

  蘇暢眉毛一挑,小子眼光挺毒辣嘛。

  不過這個話題到此也就結束了,謝玄衣也識趣的沒有往下問。

  臥底這一行,你自曝是你自己的事情,要求別人自曝那就不太禮貌了。

  所以二人只是閑聊了幾句,以后有時間相互拜訪啊什么的,就分道揚鑣了。

  歐陽霜也姍姍來遲。

  “好嘛,這下你怕是要和武宗還有御獸宗不死不休咯。”

  她看著武營的尸體嘖嘖感慨,“怎么說?發表一下感言?”

  “……我只能說挺可惜的。”

  小蘇同學臉上露出一絲遺憾,“何必呢?對吧?”

  說實在的,他之前和這些個仙門天驕也沒什么交集,甚至還真想過以江彥的身份和他們好好接觸下,有錢一起賺,財源廣進。

  但那句話怎么說的來著?

  人們一直在往我的劍上創。

  無語住了集美們,真是蝦頭!

  “哦哦哦?裝起來啦?”

  劍帝小姐噗嗤一笑。

  “這是不是就是成為大佬的必要條件?裝深沉當謎語人什么的。”

  蘇暢小手一攤,也沒忍住笑了笑,“以后還得跟你好好學學。”

  “去死啊你!”

  二人打鬧之間,只見天空一點點暗淡了下來。

  月魂劍域,關閉!

  然而。

  被強制傳送出去的眾人,并沒有看到想象中恢弘光偉的大殿。

  而是一片斷壁殘垣,天空也被染的血紅,雷聲大作。

  “發生什么事了?”

  “發生什么事了?”

  剛剛出來的試煉者們還一臉懵。

  還沒等他們弄明白這是怎么回事,就見到幾道狂暴殺氣朝自己襲來。

  好在這些殺氣并沒有目標,所以還能躲躲,否則的話,怕是沾上一點,小命就要交代在這里。

  “WDNM!”有人忍不住罵了出來。

  這怎么比秘境里面還危險啊?!

  而造成這一切的源頭,自然就是依舊在九天之上和武霸天交戰的羽憐月。

  再準確一點,應該是屬于神道大佬們的一場混戰。

  武霸天的身后,還站著其他幾人。

  靈宗宗主沈夜青,劍宗宗主殷流煙,御獸宗宗主常寰,還有鴻鵠書院的大先生宣誠。

  不過這些人也不算親臨,一眼就能看出,這不過是神道境大能降下的投影,算是武霸天找來的幫手。

  至于為什么要找幫手呢?

  原因很簡單,從武霸天渾身斑駁的傷痕就知道了。

  這老家伙單打單打不過羽憐月,所以只能選擇可恥的搖人。

  這事情說來就離譜。

  想他堂堂武宗宗主,跺一腳南域都要抖三抖的存在,居然打不過一個來歷不明的魔修?

  說出去都要丟死人。

  而更離譜的事情還在后面。

  那就是即便他搖了人,居然還是沒法將她拿下?!

  雖說來幫他的只是其他幾宗大佬的分身投影,實力肯定沒有本人那么足。

  但也不至于這么難纏吧?!

  的確難纏。

  其實和這些人纏斗了這么久,羽憐月的狀態也談不上多好。

  只不過她現在就跟個戰斗機器一樣,絲毫不在乎身上的傷痛,反而有種愈戰愈勇的意味。

  如此情況之下,以一敵五她竟也能周旋的開。

  ……其實她也不能算是單打獨斗,她這邊也有倆幫手。

  便是一前一后趕來的羽憐歌和步非嫣。

  這倆人來這里的目的都差不多,找人。

  羽憐歌是靠著命魂燈知道蘇暢出了事,步非嫣則是收到了秘境里寧云羅的消息,之前留給江彥的玉牌突然斷了聯系。

  自己剛認的弟弟哎,出事了?

  那她自然也得過來看看。

  只不過待二人趕到的時候,人是還沒找到,卻見到了如此慘烈的一幕。

  同為魔修的她們,自然也就被莫名其妙的卷了進來。

  其實真要是相互抗衡的話,她們倆都是本人親臨,按道理說三打五也不是問題。

  只可惜現在的羽憐月,自我意識已然被弱化到了極致,整雙眼眸完全被紫芒覆蓋,一頭紅發猶如銀蛇般在空中狂舞。

  對人也都是無差別攻擊。

  所以才說,這是一場混戰。

  “這人誰啊,姓羽的你有頭緒么?”

  步非嫣手上操縱著一條條櫻粉色的靈力絲線,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我怎么不知道南域還有這么厲害的魔修?”

  宗主姐姐沒說話,只是咬了咬牙,狠狠一抽手中那條骨鞭,在天地間蕩漾出一聲巨響。

  沒見到的時候還則罷了,現在都在自己面前了,她還能不知道這是自己的親姐姐?

  好嘛。

  這么久不見,剛一見面就整這一出?

  這幾年你經歷了什么啊我的好姐姐?我佛啦!

  眼下的局面足以令每個人焦頭爛額,對她們倆來說甚至還有個更值得關心的問題。

  蘇暢(江彥)呢?

  秘境似乎是已經關閉了,但還是沒有見到他的人。

  這又是怎么回事?

  二人不約而同感到煩躁和擔憂。

  相比之下,這幾位仙門頭面的目標就明確的多了。

  今天必不可能讓這仨活著離開!

  而合計了一下之后,他們決定變換打法,先從羽憐歌和步非嫣下手。

  相較于這個幾近不死不滅的紅發瘋子,這兩人反而好對付些。

  所謂先吃肉再啃骨頭,就是這個道理了。

  武霸天率先發難,咆哮一聲,萬鈞雷霆朝著二人轟殺而來。

  其他人的攻勢也緊隨其后。

  羽憐歌二人對視一眼,連忙抬手抵擋。

  這一擊不可謂不強,不過她們倒也不怕。

  大家都是神道境,對面還有四個人都是藏頭露尾的分身投影呢,誰也不會怵誰。

  不過讓她們沒有想到的是。

  這道足以將方圓千里化作焦土的攻勢,并沒有落在她們身上。

  而是被人在半道中硬生生阻擋了下來。

  阻擋下這一擊的,是個身著黑袍的青年。

  長了張俊美到有些邪性的臉龐,周身的魔氣如同游龍般縈繞盤旋。

  “小……蘇暢?”

  羽憐歌定睛一看,先是一怔,旋即不敢置信的試探了一句。

  “是我。”

  蘇暢回頭,輕嘆一聲,“還好,趕上了。”

  聽到他這么說,宗主姐姐這才長舒一口氣,唇角微微上挑,放心了下來。

  蘇暢看到她身旁的步非嫣,眼神微動,然后輕輕拱了拱手,“見過步宗主。”

  他這可是拿的大號登場,自然沒辦法也叫她嫣姐姐,裝不認識就完了。

  “嗯。”

  步非嫣愣了一下,然后點頭還禮,“你就是蘇暢?”

  蘇暢自認自己的兩個馬甲彼此間分離的比較開,但他也不知道這位嫣姐姐背后的操作。

  當初在自家小徒弟寧云羅的死纏爛打之下,她便在留給對方的身份令牌上做了手腳,方便定位。

  但問題就是,這一定位就定位在了眼前的蘇暢身上。

  這倆……是一個人?

  不是吧?

  怎么看都完全不同好吧?

  但自己留下的印記是不會有錯的,這可就離了大譜。

  嘶……

  不過對步非嫣來說,當下最令她震撼的事情還不是這個。

  而是,你是怎么抵擋下五個神道的合力一擊,還跟個沒事人一樣站在這里談笑風生的?

  這位無極魔體……已經強大到這個地步了?

  其實也沒那么好受。

  小蘇同學現在看著云淡風輕的,實際上那都是刻意忍耐后表現出的結果。

  他的保命手段其實不少,無極魔體自身的反傷,再加上羽憐歌給他的護身佩飾,還有強化到天級的滄月法衣,以及可以變成甲胄的玉清真王令。

  剛才那一瞬間,他把這四個全開了。

  羽憐歌留給他的佩飾絕對起到了關鍵作用,化解了幾近一半的傷害。

  剩下那一半之中,有大部分是被玉清真王令吃下的,滄月法衣其次,最后才是魔體自身的效用。

  這也沒轍,畢竟說到底他就是個元嬰圓滿,再是什么無極魔體未來魔尊,也不可能無視規則,做出過于離譜的事情來。

  所以說,宗主姐姐先前的擔憂可不是空穴來風。

  畢竟就算是經過了層層阻攔,硬吃了這么恐怖的一擊,此時此刻他只感覺體內一陣翻江倒海,痛苦的快要洗掉惹。

  不過他知道,自己這是活該。

  的確嘛。

  實力不夠還要硬湊上去當大尾巴狼,你不遭罪誰遭罪呢?

  就連狗系統剛才都連著提示了三遍,選項無一不是崩撤賣溜。

  擺明了告訴他,如此戰局壓根就不是他能插手的。

  但都被他統統無視。

  可以說是很不理智了。

  不過他也沒覺得后悔,只是將頂到喉頭的鮮血強行咽下,然后自嘲的笑了笑。

  不然還能怎么辦呢?

  從秘境出來之前,他其實心情大好。

  收獲頗豐不說,馬上還可以見到心心念念的師尊。

  但他也沒想到,自己會在這樣一個情況下,和羽憐月久別重逢。

  對方還是陷入苦戰,被仙門袍子聯手圍攻這么一個光景。

  怎么會這樣呢?

  歐陽霜不是說已經壓制住了么?

  怎么突然就暴走了啊?

  你媽的,這叫什么事?

  回頭看了眼羽憐月,對方的模樣變得讓他有點認不出。

  不過有趣的是,自從他出現之后,原本狂化的羽憐月居然安靜了下來,呆呆的站在原地,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看。

  “真是笨蛋。”

  蘇暢眨了眨眼,然后無奈的笑了笑。

  所以說,怎么可能崩撤賣溜呢?

  他可看不到對方不死不滅愈戰愈勇的那一面。

  他只看到了自家師尊現在遍體鱗傷,弱小可憐又無助。

  所以,他這個當徒弟的,說什么也得站出來啊。

  想到這,蘇暢深呼吸了一口,然后將目光從師尊身上移開,轉而看向了另一邊同樣震驚的那幾位仙門宗主。

  “諸位,天極宗原如意峰主羽憐月,盜竊宗門秘寶潛逃多年,現已落網,此乃宗門私事,理應交由我等自行發落。”

  這算是很官方的說法了,面子里子都給的很足。

  而這句話還有另外一種翻譯。

  我今日就要帶佢走,我睇下邊個夠膽攔我!

  1秒:m.biquw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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