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府。
郡守大人龐九齡看完手中的密信,深深嘆息了一聲。
坐在他對面的監御史陳忠義皺眉道:“州牧大人還不愿意給我們援軍?”
“你自己看吧。”
陳忠義接過密信看了起來,很快他臉色也是不好起來。
密信中,象州州牧大人信中說了,讓他們江寧郡繼續自行鎮壓叛軍,甚至信中還對他們江寧郡的表現非常的不滿,才爆發區區七個縣的叛軍,竟然鎮壓了這么久還沒有鎮壓住叛軍。
畢竟在上面的人看來,江寧郡一共二十八個縣,只有七個縣有叛軍,比起隔壁南陽郡淪陷大半,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
最終,信末州牧大人那邊說了只給一千的援軍,不日將會到來。
“才一千的援軍,杯水車薪啊。”
“看來我們想要更多的援軍是暫時別想了,目前州府那邊的五萬州府軍,派去了四萬鎮壓隔壁的南陽郡,我們想要更多的援兵,難難難!”陳忠義無奈道。
之所以州府的兵力派了大半去鎮壓南陽郡,主要是南陽郡大半個郡已經落入叛軍之手,州府那邊自然是派遣主力去鎮壓。
其實,原來象州的州府軍一共是十萬大軍的,可是一年前就被朝廷抽到了五萬北上抗元。
不然,有十萬大軍在,這象州的叛軍,估計早就被滅了。
“我們現在的錢糧也是不多了,這樣子下去……”
“朝廷如今日薄西山,我們江寧郡的叛軍有赤教余孽的影子,隔壁的南陽郡何嘗沒有黃巾教余孽的影子?幾百年前被逼走的那些大教,又回來了啊!現在這些大教回來了,也不見國教琉璃宗派人過來滅了他們!”龐九齡沉聲道。
“姓龐的,閉嘴,我可不想陪你死!”陳忠義冷哼一聲。
龐九齡瞥了對方一眼:“哼!”
城北,屠宰場內。
壇主董浩波被叫到了周武志的房間。
“這么樣,朱鳳茵的失蹤調查的怎么樣了?”周武志問道。
今天他派人去黃沙鎮那邊聯系上了金盟的人,他也向對方交了定金,對方也承諾那一批重甲將會在十天之后送達。
他也給對方透露了一個消息,那就是說朱鳳茵爽約極有可能失蹤了的事情,金盟那邊的人讓他幫忙調查一下,他當然是欣然答應。
“舵主,沒有什么價值的線索,我們查到的還是和之前知道的線索差不多,那就是那個分隊捕頭何雄建死了,應該就是被朱鳳茵殺死的。接著,接著就是她失蹤了。”
“我們又展開調查了一下,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線索,甚至還和我們之前的汪坤泰副壇主有所關聯!”董浩波道。
“哦?說說看。”周武志摸著下巴。
“朱鳳茵的弟弟的死因起源于第十二隊捕快發現了四海商行的重甲,后來被總捕頭霍伯儒抓了原本已經逃出了四海商行的兩人回來。所以朱鳳茵把仇恨都放在了整個第十二隊還有它分隊捕頭何雄建,甚至還有那個霍伯儒身上。”
“從她殺了何雄建就是一個很好的證明。”
“先不說朱鳳茵,我們調查發現,原本的第十二隊搜查四海商行,只有一個副隊長秦風活了下來!上次我們李家鎮的事情您還記得嗎?汪副壇主的死,這個秦風有一定的嫌疑,您就讓當時在城內的一位香主派人去試探他。先不說香主有沒有派人去試探,但是緊接著這位香主的據點就湊巧的被城衛軍發現了,然后就被城衛軍給圍剿了,一個都沒有能逃出來!”
“我們調查發現,這個秦風不過是三段修為,憑什么李家鎮一行,就他沒死逃了回來?四海商行,全隊就他又沒死!他的運氣是不是太好了點?”董浩波笑瞇瞇的道。
“運氣的確是好的過分,當時的陸香主應該是收到了我的密信,但是他到底有沒有派人去試探這個秦風,我們不得而知,因為死無對證了。”周武志點頭。
當時這個香主還有城內的據點幾乎打擊沒了之后,他就再也沒有把這一件小事放在心上。
沒有想到現在一調查,這個秦風,的確是太蹊蹺了。
“所以說,萬一這個秦風是一個隱藏的高手,萬一朱鳳茵當時殺了何雄建之后,又去殺這個秦風呢?畢竟只要她腦子不傻,肯定不會去找霍伯儒。而是應該去先殺了何雄建還有第十二隊唯一的幸存者秦風泄憤,這才是最大可能!”董浩波分析道。
“就算朱鳳茵沒有去找秦風的麻煩就失蹤了,既然這個秦風去了李家鎮,極有可能和汪副壇主的死有關,無論如何,我們都要去試探一下這個人!”
“嗯,你說的不錯,為了防止出現意外,今晚,我和你,再帶上幾個好手,一起去試探一下這個秦風。”周武志開口道。
他作為堂堂舵主,一般不會出手,這些小事讓一些下屬去辦就行,但是,聽了這個秦風的事跡,總感覺讓他有一種不簡單的感覺。
所以親自走一趟,起碼萬無一失。
就算他真的能殺了朱鳳茵他也不怕,因為他也一樣能殺八段的朱鳳茵!
聽到舵主要親自出手,董浩波當然是很贊成的,獅子搏兔亦用全力,這才能保證萬無一失。
傍晚,下值后的秦毅來到一個飯館吃飯,自從老爹送去方仙道派之后,他吃飯基本都是在外面解決。
二樓,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一邊看著街上的人來人往,一邊等著菜上來。
“聽說了嗎,北邊的戰事依舊是不容樂觀啊,前些天聽說又丟了三個城!”隔壁做的一個大漢吐沫橫飛的道。
“北元鐵騎真的是強!北邊又是平原較多,我們打起來很艱難。不過我認為要是這些鐵騎到了我們南邊,呵呵,河流多,山林多,到時候它們肯定就不行了。”
“你們懂個屁,你們知道為什么北元會忽然發難攻打我們大庸嗎?”一個大漢瞇著眼道。
另外幾個大漢都是齊齊看向他,等著答案。
“算了,不說了,這里人多耳雜,以后有機會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