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架灣流從美國羅切斯特起飛，正緩緩朝著中國首都的方向飛去。
飛機上。
袁朝民等人怎么也沒有想到過，這一次回來還能乘坐私人飛機，飛機上該有的都有，不該有的也有。
有貼心的空姐給暖心的送上被子，而飛機的椅子也都可以當成床來使用。
更是有專業的廚師，準備好了餐食。
而這一切，就是陳南帶來的。
飛機是繆家的，繆家產業遍布世界范圍，經常需要出國際差，所以家里有飛機很正常。
而這一架灣流，也是繆定夫老爺子私人訂制的。
奢華程度，自然非同一般。
呂守約笑著看著陳南：“小陳，這一次……我們可是跟著你享福了！”
袁朝民看了一眼在那里吃的開心的楊福朋，笑了笑：“真正跟著蹭吃蹭喝，最后收獲最大的，還是人家楊主任！”
“你瞧，一點也不見外！”
袁朝民的話，讓大家頓時笑了起來。
楊福朋非但沒有在意，反而笑著說道：“老袁，你別說，我還真的覺得心安理得！”
“我現在是明白，為啥人們喜歡抱大腿了。”
“這家伙，根本不用自己努力，躺贏！”
“哈哈哈……”
“我也不怕諸位笑話，我楊福朋參加了幾次世界腫瘤新藥發布會，還從來沒有拿到過十種以上的藥物授權。”
“嘖嘖嘖，我這一次，可以說是盆滿缽滿啊！”
“這一切，可都是陳教授的功勞啊！”
“我這……啥也沒有做！”
“就因為我是陳教授的票給帶來的，這么簡單，人家不看僧面看佛面！”
聽見這番話，大家都深以為是的點了點頭。
這一次！
陳南的這一款淫羊藿素提取物，真的是在這一次的國際會議上大放異彩。
憑借這個，頓時讓安南制藥，也瞬間成為了不少國際資本眼里的香餑餑。
但是！
相比淫羊藿素，這一次的新藥發布會，最為炸裂人心的炸彈，卻不是任何藥物，而是一顆“悶彈！”
什么意思呢？
就是三代測序技術！
精準醫療，現在是國際上最為熱捧的技術。
而精準醫療的核心，就在于這基因檢測上面。
NMPA公司這些年賺的盆滿缽滿，而且社會地位和行業定位不斷好評，就連《柳葉刀》都稱呼二代測序是當初改變腫瘤疾病發展的階段性勝利！
而究其原因，也很簡單，就是因為這二代測序讓醫療真正進入了基因時代。
之后的靶向藥物，如同雨后春筍一般，一代、二代、三代……
這顯然，打開基因的大門之后，靶向藥也進入了瘋狂的發展階段。
而最為受益的，同樣也是國外這些大型醫藥公司。
而華夏！
顯然是沒有跟上這一波順風車。
不可否認，我們醫藥科技的發展，的確是落后的。
但是……難道我們真的就一款靶向藥物都做不出來嗎？
這顯然也不太現實！
這其中和背后，有太多的原因了。
其實，靶向藥發展如此，社會發展也是如此！
規則的制定者，自然擁有著享受最優先的福利。
袁朝民這個時候忍不住擔憂的看了一眼陳南，語重心長的說到：
“陳南，伱真的有三代測序的技術嗎？”
他說完之后，意識到自己說的不太合適，連忙解釋：“我不是說要探查你的消息和秘密，而是……這件事兒太重要！”
“基因工程，是我們國內一直在蓬勃發展的學科，但是這些年比起國際處于滯后階段！”
“如果……如果……你真的擁有三代測序的話！”
“我是說……”
“我們可能真的會迎來腫瘤醫學發展的快車道啊！”
袁朝民內心自然是激動無比。
作為國內肝癌手術改良者，世界肝癌手術數量最多的醫生，也是救治成功率最高的醫生，作為吳老爺子的學術繼承人，袁朝民一輩子已經奉獻在了這個崗位。
他見過了太多患者在病床上，嗷嗷待醫等藥的畫面。
也見多了因病返貧、因病致貧的悲慘遭遇。
更是見到了太多資本貪婪的嘴臉，醫藥在那些人手里，毫無疑問就是斂財的工具。
陳南看了一眼袁朝民，他對于袁主任，十分感激，當初無法參加會議的時候，是袁主任第一個挺身而出的。
滿腔熱血，錚錚鐵骨，澆筑出來的中國腫瘤醫生。
陳南自然很清楚，對方是要為了中國腫瘤醫學發展而努力。
但是……
有些東西，還不到時候，也不能說！
陳南只能模棱兩可的說道：“哎……袁主任，怎么說呢？”
“我知道一些三代測序的東西。”
“但是……我并不能清楚的掌握這樣的技術。”
“你也知道，我是搞中醫的。”
袁朝民聽見之后，無奈的嘆了口氣。
“是我貪心了！”
“其實，你已經很厲害了。”
“這一次淫羊藿素的新藥展示，讓我們拿到了最受期待藥物獎。”
“這個獎項，我們別說拿過了，根本就沒有見過！”
“真的，我們大家都很開心。”
“知足了！”
“只是……我有些擔心一件事兒。”
“你說，NMPA公司這一次，會不會因為你的言論，對我們國內的藥物檢測，進行一些不公正待遇啊？”
“當初，我們食藥局那邊，為了拿到NMPA的認證，也花了很大的功夫。”
“而且，其實你藥物，也有些麻煩。”
“雖然是最受期待藥物，但是有一個很大的隱患，就是NMPA公司認證的靶向藥物標準！”
“現在，大家沒有提出意見，或者有其他想法，對你吹捧，是因為擔心你有三代測序！”
“可是……如果真的沒有的話。”
“我覺得……得早做準備。”
“如果你的藥物拿不到NMPA公司的測序，對于這一款藥物的國際化來說，會遇到不小的麻煩！”
袁朝民這一番話說出來，一旁的呂守約也點了點頭。
“是啊！”
“如果對方知道咱們沒有三代測序。”
“那群人……可不是善茬。”
“NMPA測序公司，也不是鬧著玩的，他們很記仇的，我記得早些年的時候，有個國家拒絕了NMPA公司的申請，后來……等NMPA發展起來以后，直接沒有通過這一個國家的認證！”
陳南聽出來了大家內心的憂慮，他們擔心，謊言總有戳破的一天。
真的到了那一天……
可就不好收場了。
甚至會反噬！
陳南這個時候笑著說道：“袁主任、呂教授，我雖然說我沒有掌握這樣的技術！”
“但是并不代表著，別人沒有掌握啊！”
“三代測序，已經快要成熟了。”
“用不了多久了！”
說話間，陳南也是信心滿滿。
而聽見陳南的這話，袁朝民等人頓時臉色一變，齊刷刷的看向陳南。
“真有？”
陳南笑著點頭：“這個，可以有！”
一句話，讓所有人全都瞪大眼睛。
楊福朋也顧不上享受米其林頂級廚師的功夫了，張大嘴巴就忍不住說道：“陳教授，你是說……我們……”
袁朝民直接瞪了一眼對方，看著陳南，滿目激動：“懂！”
“我們懂！”
“這個，不能說！”
陳南：……
他看見大家齊刷刷的學著袁朝民點頭，說懂。
也是忍不住有些無奈。
說實話，陳南現在心里也裝著很多事兒。
一來，是陸師的身體，讓陳南開心不起來。
二來，就是三代測序技術的發展，如何帶動國內腫瘤發展，如何帶動中醫發展。
這些東西，陳南還沒有想透徹。
今天離開之前，陳南可是徹底得罪了扎西，那位NMPA公司的高層。
但是……
怎么說呢？
有些事，他得去做。
和NMPA，和世界精準醫療，和國外靶向藥物，終究是有一戰的。
亮劍，是遲早的事情。
也是必須要做的事情。
他現在有了一些初步的想法。
他也和繆定夫老爺子溝通過了。
他要以繆老的疾病，作為一個案例，來寫一篇二代測序技術不成熟表現的專業論文。
而且，這篇論文，必須要登上《柳葉刀》級別的期刊，或者是腫瘤領域的重點期刊。
得到廣泛的關注。
而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他需要等《世界腫瘤新藥發布會會刊》的刊登。
新藥發布會之后，世界腫瘤協會則是會根據會議內容，整理成一本期刊。
這一期刊的發布，自然會引起腫瘤領域對于二代測序技術的分析熱潮。
而那時候，就是自己的機會。
繆定夫老爺子，還是很有分量的，他給了陳南一個承諾。
一定會幫助陳南推波助瀾。
這讓陳南意識到，這一次去見繆老，可是真的見對了。
而此時！
陳南的離開，卻讓歐美這邊，對于三代測序的猜測，已經進入了一個特殊的階段。
要知道！
靶向藥物，賴以生存的就是基因工程。
基因檢測的二代測序。
他們都是在授權技術支持，而NMPA公司作為全球最大的基因檢測公司，可以說是權利范圍很大。
別說一般的醫藥公司了，就連不少國家的食品藥品監管部門，都得給幾分薄面。
沒辦法！
精準醫療發展至今，而靶向藥物，更是已經成為了NMPA公司的一個代名詞。
沒有人家的認證，美國FDA都不給許可證。
你拿什么進入國際市場。
眾所周知，世界上很多國家，并沒有自己獨立的食品藥品監督管理部門，而很多國家使用的就是美國FDA的標準。
所以，NMPA公司自從2010年以后，就進入了一個特別的時期。
而此時，NMPA公司緊急召開了會議。
討論的就是三代測序技術的可行性，和陳南是否掌握了三代測序的重要信息。
這是NMPA公司發展的靈魂所在。
此時此刻。
會議室內鴉雀無聲，沒有人說話，但是卻在播放著一個會議記錄。
這正是陳南在世界腫瘤新藥發布會上的發表的所有言論。
會議現場，有將近三十余人，全都是NMPA公司的高層管理人員以及核心技術骨干。
良久！
等到視頻結束。
為首的一個長得十分斯文的中年人看著一群技術骨干，問道：
“默克教授，這就是陳南所有關于三代測序的言論！”
“您怎么看？”
默克聞聲，心思沉重且復雜。
“伯德先生，說實話……我也有些拿不準了。”
“從技術角度上講，三代測序需要二代測序基礎之上，解決很多的問題，我們至今沒有解決。”
“雖然世界上也有很多基因檢測公司，但是……我相信，大家的進度不會差別太大！”
“所以，我覺得技術方面，對方很難有所突破！”
說到這里，默克嘆了口氣：“但是！”
“偏偏，我卻覺得，對方似乎對于三代技術了如指掌一般！”
“從對方的言論，以及從對方對于三代測序技術的運用，等諸多方面。”
“我卻感覺，對方似乎掌握了這樣的技術！”
“所以，說實話，我自己也不敢保證。”
伯德聞聲，面不改色。
NMPA公司，看似龐大，但其實，這些年卻也依然在吃老本。
他們的順風車就是奧巴麻上去以后，提出了精準醫療。
而恰巧！
奧巴麻對于醫改和醫療領域的發展，十分重視。
NMPA公司作為老牌基因檢測公司，當時和FDA保持深度合作。
隨后！
伴隨著奧巴麻的影響力擴大，精準醫療也成為了資本角逐的對象。
和FDA合作的NMPA公司，也順勢乘風而起。
這才有了后面的發展。
伯德很清楚一點。
目前！
靶向藥物，發展到了三代！
三代靶向藥的問題也開始出現。
三代靶向藥的耐藥性，已經到了一個尷尬的境地。
可是，四代靶向藥物，根本找不到新的線索。
這顯然，就是在基因工程領域的問題。
可偏偏！
二代測序，同樣也遇到了瓶頸。
所以說，這兩者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偏偏在這個時候，三代測序的信息，被陳南透露出來了。
自然！
伯德很清楚一點，一旦這一期的《世界腫瘤新藥發布會會刊》問世，這二代測序必定會成為一個熱議話題。
他們不可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所以，他們在當天就開始了收集資料，開始調查。
伯德聽完默克的話之后，對著眾人說道：
“大家對于這件事兒，怎么看？”
很快！
眾人開始了發言。
“我并不認為陳南掌握了三代測序，據我對陳南的調查，我發現對方只是在中醫領域頗有造詣，但是……基因工程，顯然并非對方特長，而且陳家也沒有在這個領域的研究基礎。
三代測序，不可能這么快出來！
這只是危言聳聽罷了！”
很快又有人站起來說道：“沒錯，我甚至認為，這是陳南對我們公司的報復性的行為。”
“他是因為我們取消了對方的認證，這才站出來的。”
“三代測序的難度，我們眾所周知。”
“沒錯，我也認為是這樣的，我通過調查，并沒有發現其他知名基因檢測公司有三代測序的技術和進展！”
一時間，各種各樣，不同部門都開始發話了。
伯德聞聲，開始思考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一人說道：“總裁，我覺得，當下，應該搞清楚一件事兒。”
“那就是，這是中國國內的事情，還是陳南一個人的事情。”
“這些年，中國基因工程發展很快，而且基因檢測也是如此。”
“如果是官方行為，我們不得不關注起來。”
“但是，如果是個人行為，我覺得，應該給對方施壓，讓陳南進行道歉！”
“而且，這同樣也是一次試探！”
“捕風捉影的事情，信不得。”
伯德沉思良久，緩緩點頭。
“還有嗎？”
這個時候，忽然一人說話了。
扎西拿著一份報告，面色復雜，說實話……
他真的不想把這些事情說出來。
但是！
此時，他卻不得不說。
“總裁，我這里有些資料。”
“昨天，陳南去給繆定夫先生診治，也就是美國華人總商會的執行會長，繆定夫！”
“我也去了。”
“而在當時，陳南一口篤定，認為繆先生是癌前狀態。”
“可是，我們的檢測結果并非如此。”
“而陳南當時說，我們二代測序的誤差和錯誤率有，這是二代測序本身的局限性”
“他說，如果我們多做幾次，是可以做出來的。”
“于是……我昨天當天連夜就開始了檢測。”
“可是……結果就在這里！”
忽然，一個工程師站起來說道：“繆定夫？他的檢測是我做的！”
“我甚至做了三遍，都是正常。”
“不可能存在癌前狀態可能！”
“這是陳南胡說八道的。”
扎西無奈的嘆了口氣，說實話，對于手里的結果，他也不愿意相信。
可是，事實擺在面前。
所發生的的一切和陳南所預測的一模一樣，他就不得不懷疑了。
甚至……
扎西自己內心，也萌生了幾分恐懼和不安。
他總覺得，陳南并非是在危言聳聽，更不是無的放矢。
伯德見狀，對著扎西說道：“扎西教授，發生了什么事情嗎？”
扎西忍不住搖了搖頭：“昨日，陳南說，如果我們想要檢測出來，需要進行十次以上的檢測。”
“我不信邪！”
“但是也不能不放在心上，于是昨天我們直接加班，連續檢測十幾次！”
“在連續七次之后，終于出現了癌前狀態的信息。”
“但是，后面十一次，又出現了一次！”
“這……是……一件恐怖的事情。”
“所以，我也不敢保證，陳南是否真正懂得二代測序，或者三代測序！”
“但是……他說的，卻也太真實了。”
“我認為，我們應該重視起來。”
果不其然，伴隨著扎西的這一番話出現，頓時房間里安靜了下來，緊接著，就是一片瘋狂的討論和支持。
經久不息！
而半個小時以后，伯德忽然說道：“聯系中國區總裁莫頓，和對方官方交涉！”
“不要排除給對方施壓的準備！”
伯德說完，眼神里出現了幾分寒光。
這一次！
必須要做了。
飛機再過兩個小時，即將抵達中國。
陳南等人，卻在漫漫長夜中，進入另外一個漫漫長夜。
不過……
大家卻很興奮，不少人睡著。
因為今天落地之后，他們要把這樣的一個好消息，帶回家！
這將會成為很多人興奮的事情。
甚至，不少人已經做好了今晚大醉一場的準備了。
不過，此時此刻。
一場嚴峻的會議，正在召開！
NMPA公司中國區代表，卻此時已經見到了秦世明。
偌大的辦公室內，此時正在進行著一次對話。
這邊，是以秦世明為首，還有食藥的廖文凱，以及其他不少專家和負責人。
對面，則是NMPA公司的中國區總裁莫頓，以及NMPA公司的一些高層。
莫頓看著秦世明，認真說道：
“秦先生，我們也算是老朋友了。”
“NMPA公司代理華夏藥品靶向基因檢測，也有很多年了。”
“國內，在我們的幫助和技術支持下，在精準醫療領域，已經取得了不錯的療效。”
“而現在，我們不得不去考慮一個問題，就是陳南教授的問題！”
“這一次，陳南在世界腫瘤新藥發布會上，對我們NMPA公司屢次進行不合理言論。”
“并且對我公司的二代測序等諸多事情，進行不正當言論，已經對我們公司造成了十分惡劣的影響。”
“這一次會面，我代表的是NMPA公司總部，向秦先生的一次正式談話！”
“我們想知道，這是陳南教授一個人的意思，還是他代表的是華夏這邊的意思！”
莫頓開口這一番話，就是開門見山，沒有絲毫的客套和虛與委蛇！
或者說……
在莫頓眾人的眼里，并沒有把秦世明等人放在心上。
秦世明看了一眼廖文凱，抿了抿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
廖文凱卻雷厲風行，直接問道：
“有區別嗎？”
莫頓頓時笑著說道：“當然有！”
“廖先生，我們也合作這么多年了。”
“如果是陳南的問題，我希望你們可以責令讓他發布道歉聲明。”
“但是……”
“如果是貴方的安排和要求，陳南如果代表的是華夏，這就是另外一個解決方案了。”
聽見莫頓的話，房間里不少人都臉色難看起來。
他們很清楚，這一番話，已經帶著威脅的意思了。
果不其然！
廖文凱激動的一拍桌子：“呵呵！”
“你們要干什么？”
秦世明攔住廖文凱，示意冷靜下來。
他想的很清楚，既然對方不等陳南下飛機就找上門來了，顯然是慌亂了。
這是要借刀殺人啊！
但是！
他秦世明是被威脅長大的嗎？
想到這里，他忍不住輕蔑一笑。
“呵呵，莫頓總裁，難不成，你要取消和我們的合作不成？”
莫頓笑著說道：“當然不是！”
“我們的合作很愉快。”
“不是嗎？秦先生！”
“我只是不想因為陳南個人的問題，影響我們的合作罷了。”
秦世明聞聲，認真盯著莫頓，眼神都開始變化了起來，他一字一句問道：“如果我們不讓陳南道歉呢？”
莫頓也頓時面色森嚴。
他繼續說道：“我們不得不考慮和貴方的合作問題了！”
秦世明反問一句：“你是在威脅我們嗎？”
莫頓搖頭：“這是生意，不存在威脅！”
“如果條件談不攏，自然要采取特殊手段。”
秦世明怒喝一聲：
“陳南，是我們華夏的教授，是我們中國的醫生！”
“身在他鄉，他代表的就是我們中國人！”
“莫頓先生，你的中文不錯，但是……你卻不明白我們中華民族有一句古話了，是這么說的。”
“榮辱與共！”
“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
“陳南，此時就是我們委派參加會議的醫學將領。”
“他有權利發表自己的言論！”
“同樣，我們也有責任，保護我們的教授！”
“據我所知，陳南并沒有說錯話。”
“這只是一次正常的溝通和交流。”
“那不成，NMPA公司還不讓我們評價了嗎？”
說話間，秦世明的眼神越發犀利起來。
莫頓不為所動！
“呵呵！”
“看來，那就要抱歉了！”
“我們可能得重新思考我們的合作了。”
“不過，我得勸一下秦先生。”
“此事非同一般！”
“你確定不考慮依一下嗎？”
“你只要讓陳南教授道歉，我們可以當成沒有發生過！”
秦世明一拍桌子！
“胡說八道！”
“我秦世明今天把話就撂在這里了。”
“陳南，是我們中國醫學的代表，他有發表自己學術見解的權利！”
“我們也會保護這種權利！”
“如果你們不愿意看到這一幕，你們應該去和舉辦方討論這個問題！”
“而并非找我！”
“我，秦世明保證，陳南，是我們華夏的醫生，我們不可能因此讓他給你們道歉！”
莫頓深吸一口氣，眼神也變得無比銳利。
但是，他還是笑了笑：“希望，秦先生不會后悔！”
秦世明直接起身：“慢走，不送！”
年關了，今天去采購了一下，回來晚了，抱歉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