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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6章畫龍,終須點睛

  “輸了?!”

  “什么輸了?”

  “誰輸了啊?”

  “對啊!?我難道聽錯了嗎?怎么可能是顏老輸了啊!這……這開什么玩笑?”

  “對啊,明明陳南輸了好不好?他從頭到尾,好像什么都沒有做吧?為什么是顏老爺子輸了啊?”

  “我他媽混亂了,這到底發生了什么?誰能解釋一下?”

  “就是,這是不是有什么內幕啊?顏老爺子,如果有內幕,你眨眨眼睛啊……”

  “我感覺我中醫白學了!淦……這一場比試都沒有看懂,人家顏老爺子先是配合使用出沖陽太沖太溪脈,然后更是用針十二花穴法,讓患者情況大為緩解……怎么到了最后,就輸了呢?給個解釋啊!”

  此時此刻,直播間內,早已爆炸開來。

  彈幕密密麻麻,似乎要把整個屏幕都掩蓋住。

  他們根本不愿意相信眼前的畫面,那位老人的一句話,更是如同TNT一般,充滿了沖擊力和爆炸力!

  這到底發生了什么?

  他們似乎根本看不懂。

  陳南從頭到尾,處處落后,而且根本沒有一點彰顯出高手的風范來。

  脈診,平淡無奇,落后于顏老不知凡幾。

  針灸,更是只有一針,斜刺陽白,哪里比得上九針聯顫效果下的針十二花穴法來的有沖擊力?

  從頭到尾,陳南可以說是被按著打。

  可是……到頭來,這顏老竟然第三關的機會都沒有,直接被宣判失敗?

  這他媽的……所有人都感覺自己智商被侮辱了一番。

  而此時此刻!

  現場的震撼,可并不比直播間內好多少。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看破這一切。

  甚至,現場此時此刻,真正意義上能明白陳南為什么贏得比賽的,寥寥無幾!

  因此,現場此時也喧鬧了起來。

  “這到底怎么回事啊?”

  “是啊,怎么……顏老爺子好好的就輸了呢?”

  “對啊,這是不是有內幕啊?不可能啊?要知道,裁決門可是杏林院內最為正統的機構了,是任何人也無法插足的,這么多年來,還從來沒有發生過造假的事情啊,會不會是……我們沒有看懂什么呢?”

  大家不是直播間的觀眾,可以隨便說話,他們說話做事嚴謹很多,即便是沒有看懂,也是小聲議論。

  其實,大家都很懵逼。

  但是……婁先生……他根本不可能造假啊?

  這是怎么回事?

  沒錯,那敲鑼的老者,就是眾人口中的婁先生。

  也是杏林苑最為保密且傳承最為正統,不受杏林苑管理,但是服務于杏林苑的裁決門。

  婁老爺子今年多少歲沒有人知道,但是卻已經在這里呆了半生。

  裁決門當初成立,就是為了保證每一次挑館的公正性。

  他們有著自己的渠道,能挑選出一些特殊的患者,為杏林苑挑館做好準備。

  這是杏林苑內最有底蘊和歷史,且最有規矩的地方!

  婁老怎么可能作假啊?

  可是!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孟只兒也是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婁老,連忙問了句:“婁老爺子,您……是不是說錯了?”

  那老者看都沒看孟只兒一眼,只是說了句:“裁決門,從不作假!”

  一句話,如同一錘定音一般!

  讓在場不少人都震耳欲聾,內心震撼。

  這一切,真的有些太過于突然了。

  不過,此時此刻,卻有很多人安耐不住了。

  因為挑館,可不僅僅只是比賽啊!

  這他娘的,說白了,是賭!

  看熱鬧的人只是好奇為什么輸了。

  此時此刻,聽見宣布顏樂山失敗之后,頓時好多人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巴爾沙激動的已經漲紅了臉,原本他都做好了準備等待顏樂山勝利的消息了,但是看著那老頭宣布顏樂山失敗,頓時站了起來。

  “有沒有搞錯?發生了什么?為什么顏老爺子輸了?!這有問題!”

  翻譯連忙站起來把巴爾沙的話翻譯了出來。

  而喬弗里更是緊張無比。

  要知道,顏樂山要是輸了,這可不僅僅是錢的問題,吉利德公司百分之六的股份,這可是價值多少億美金啊!

  這怎么能隨隨便便輸了呢?

  這一次的挑館,本來他們就是優勢方,必須拿出足夠的資本來吸引陳南。

  百分之六,已經是吉利德公司目前的極限了。

  喬弗里也是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我懷疑這依次挑館的公正性!”

  “必須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

  “要不然,我們絕對不會承認這一次挑館的權威性,更不會履行我們的合約!”

  在場,可是有國際頂級律師團隊的。

  喬弗里和巴爾沙等人的這一番話,瞬間吸引了眾人的注意。

  直播間內,也沸騰了起來。

  不過!

  婁老卻絲毫沒有半分的怯懦,而是淡淡的說道:“輸了,自然是輸了!”

  “我們會給出一個解釋的,急什么?”

  “裁決門從來不會偏袒任何一個人,絕對秉公做事兒!”

  聽見婁老的話,現場這才安靜了下來。

  喬弗里這個時候看向顏樂山:“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兒?”

  顏樂山此時臉色已經明顯變了。

  在他看到陳南針刺陽白的那一刻,他就已經開始瘋狂的思考起來。

  當時的他,內心就開始不安了。

  后來聽見結果之后,顏樂山更是感覺到一陣眩暈感傳來。

  輸了……

  真的輸了!

  這一次輸,可是一敗涂地啊!

  顏樂山雖然不需要承擔任何責任,甚至哪怕輸了,都有收益。

  但是……這一次輸,對他而言,打擊可不是一件小事兒。

  站在原地,顏樂山的頭上和身后,不斷滲出絲絲冷汗,腦海之中更是感覺天塌地陷一般搖搖欲墜。

  若不是身體依然硬朗,差點就摔倒在地,但是即便如此,他依然踉踉蹌蹌幾步,扶著椅子,這才站穩了。

  顏樂山并不缺錢!

  更不缺名望。

  到了他這個歲數,靠的就是這一張臉。

  杏林苑內圣手榜上,前五十的存在,這也是他所獲得尊重和地位的來源。

  今日一敗,對于顏樂山的打擊,無比沉重。

  這意味著,他不僅僅要交出自己辛苦總結多年的脈診入微心得,還要……面對同行的嗤笑,以及那些資本的不信任。

  他老了,或者一切好說。

  但是……身后的子孫呢?

  顏樂山禁不住,身子開始顫抖起來。

  孟只兒內心也是慌張無比,他連忙站起身子,對著周圍說道:“大家安靜一些。”

  “婁老,麻煩您快點公布原因吧!”

  婁老聞聲,看了一眼陳南,不緊不慢的笑了起來。

  “年輕人,一年多未見,你本事,越發精湛了啊!”

  “我當初就覺得你是中醫的好苗子,看來……我仍然低估了伱了。”

  “多少年了!”

  “我又一次看見了有人能在杏林苑挑館之中,依然能逆境突破,有所感悟。”

  “這也不枉當初老先生成立杏林苑,設立挑館儀式的苦衷。”

  “好啊!”

  “呵呵呵……”

  “這不錯!”

  陳南淡淡的點了點頭,臉色十分平靜,他看著眼前的老人,心情也是有些復雜。

  因為當初,也是這位老人告訴自己,杏林苑和以前不一樣的。

  也是他讓自己堅守本心的。

  沒想到,這位老人,竟然是如此的不同尋常。

  他主動鞠躬:“多謝老人家指點。”

  而此時。

  陳南身后的親友團,也就是諸位老師,也一下子興奮了起來。

  陳南的勝利,對于大家而言,真的是一件天大的驚喜。

  哪怕是一直氣定神閑的陸平仁,此時此刻也興奮的站了起來,拍手叫絕。

  “好啊!妙!”

  于眉等人更是滿目欣喜的看著陳南,越看越討喜。

  他們沒想到,這才多久,他們的學生,現如今就擁有了這樣的實力。

  顏樂山可是杏林圣手榜排名五十的高手。

  他們之中,都有不少人比不上對方。

  而今天,他們的學生,竟然一舉拿下了對方。

  而且,按照杏林苑挑館規矩,陳南可以一連拿下兩關,根本不給顏樂山第三關的機會。

  這意味著,陳南即便是在脈診一關,也大勝顏樂山!

  這可真的是……長江后浪推前浪啊!

  喬弗里連忙看向吉本東野!

  “吉本東野先生,你說一下,這到底……是真的假的?”

  吉本東野是他們請來坐鎮的嘉賓。

  本來喬弗里對于這一次的挑館就有些擔心,特意邀請了吉本東野。

  現在,顏樂山果然輸了。

  這還了得?

  聽見喬弗里的話,吉本東野也是忍不住面色凝重的搖了搖頭,眼神里滿是復雜的看著陳南,有些難以置信。

  他知道,陳南贏了!

  但是……

  吉本東野內心竟然有一個感覺,那就是……如果是自己,能有陳南這樣干凈利落的針法嗎?

  這小子,針灸水平,絕非常人啊!

  而此時,婁老對著工作人員說道:“把結果,公布出來!”

  說話間,工作人員,連忙開始準備起來。

  而所有人也開始把精力集中了起來。

  準備工作進行期間,時間似乎都凝滯了,大家感覺,這一分一秒,都過的十分緩慢。

  而直播間,早已按捺不住了。

  “到底怎么回事啊?尤老在嗎?您幫我們解釋解釋啊!”

  “是啊,尤老,拜托讓我們明白一點,我感覺……我中醫白學了!”

  看著無數彈幕不斷刷屏,尤定鐘也忍不住嘆了口氣。

  他對著眾人說道:

  “其實,我有點懷疑這一場比試,到底適合不適合你們來觀看!”

  “一來,這的確是一場巔峰盛宴,甚至,患者的病例……難得一見,你們見到了,對于你們的見識來說,是好事兒,也能增長見聞!”

  “但是……這又不是一件好事兒!”

  “因為雙方的水平過于高端,大家太早接觸這樣的高水平有些不合適。”

  “雙方的競爭,已經不再是單純的炫技,因為對于這樣的診斷,其實臨床中根本用不到,或者說是很少有機會用到!”

  “中醫治病,必定是要四診合參,缺一不可,望聞問切,同樣重要,單純脈診,或許很多時候能診療出來大概。”

  “但是……醫學,是治病救人的學科,不是一個炫技擺弄的學科,哪怕是你單純有任何一門頂級診斷技能,也不能顧此失彼,強若顏樂山先生,脈診水平,脈診一絕,人稱三指定山,可是……即便如此,卻依然有了失誤!”

  “高手對決,講究的是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我們都低估了陳南的脈診水平,可能……他不比顏老爺子要遜色半分!”

  “歸根到底,輸在了診斷之上。”

  “一步錯,步步錯,這就是告訴我們一個問題,診斷,一定要詳盡!”

  “所以,大家今天,就當是學個教訓好了!”

  尤定鐘說完之后,彈幕安靜了不少。

  大家都很震驚!

  因為陳南才多大啊?

  如此年紀,竟然能有如此造詣,這豈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顏老竟然也比不上陳南的脈診水平?

  這說出來,大家很難接受啊!

  不過,事實擺在面前,容不得狡辯。

  中醫水平,比的不是誰能說會道啊!

  而這個時候,忽然一個人問道:

  “尤老,那……陳南第二關,針灸上面,他怎么一根針,就治病了呢?”

  “那只是一個陽白穴啊!”

  尤老嘆了口氣,繼續說道:

  “這又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這就說明了,針灸,不在于用針多少,更不在于針技如何。”

  “而我們臨床之中,一定要記住,畫龍要點睛!”

  “我沒有對患者細細的診治,所以,很多事情,我也沒有辦法細細的給大家講,說錯了反而不好!但是……”

  “你們看看。”

  “這一個陽白,豈是那么隨意的?”

  尤定鐘此時拿來一張紙,隨手就在紙上畫出來了一個人的輪廓,隨后是三條經絡的循行圖。

  “這便是腎經、肝經、心經的循行路線!”

  “這是膽經的巡行路線。”

  “大家看看,顏樂山先生選擇的十二花穴針法,就在心肝腎三條經絡之上。”

  “但是!”

  “這個陽白,在膽經之上。”

  “你們可以看看,這單純一個陽白穴,配伍任何一條經絡的穴位,就能形成一個特殊的組合!”

  “肝經四個穴位加陽白,可以有疏通肝膽,溝通陰陽的效果!”

  “而心經配合陽白,或者腎經穴位配合陽白,更是可以流竄周身。”

  “所謂畫龍點睛,不過如此!”

  “一個穴位,竟然能讓經絡活了起來。”

  這個時候,很多人有些不明白了。

  “這……陽白不就是膽經的穴位嗎?”

  “為什么能溝通陰陽或者是流傳周身呢?”

  面對這個問題,尤定鐘繼續說道:

  “呵呵!”

  “這就狹隘了,這位同學的基本功,可不是很扎實啊!”

  “陽白,可是一個特殊的穴位!”

  “我推測,患者絕對是陽虛的患者,但是,如何溝通體內陽氣?”

  “這就涉及到了另外一個問題!”

  “那就是,患者究竟是什么病?”

  “其實,患者不單純是一個心腎陽虛的病例,甚至肝陽,也不虛。”

  “那為什么會出現這樣的癥狀呢?”

  “這就在這個患者關鍵的疾病中了。”

  “那就是,二維病!”

  說到這里,尤定鐘的臉色,也嚴峻了起來,因為這個患者的疾病難度,真的太高了!

  一般人,很難有顯著的效果。

  但是,疾病本身就是醫生最好的老師。

  沒有足夠難的疾病,哪需要那些厲害的醫生呢?

  這個時候,彈幕區忽然出現了一條消息:

  “我剛才查了查,好像……似乎真的不對。”

  “陽白穴看似簡單,但其實是足少陽、陽維脈交會穴!”

  尤定鐘見狀,點頭說道:

  “沒錯!”

  “就在這里!”

  “何為二維病呢?我相信學過針灸的人,應該有所了解!”

  “古人有云:陽維、陰維者,維絡于身,溢蓄不能環流,灌溉諸經者也。

  故陽維起于諸陽之會,陰維起于諸陰之交。

  陽維維于陽,陰維維于陰,陰陽不能自相維,則悵然失志,溶溶不能自收持。

  又曰∶陽維為病苦寒熱,陰維為病苦心痛。”

  “此病,就在這里!”

  “患者的狀態,就是一個十分典型的:緩慢貌。”

  “我也是剛剛才想到了這個病!”

  “陰陽二維,是維絡周身的經絡,這個病,屬于奇經八脈病!平素極為罕見!”

  “屬于陰陽二維不想融洽,而導致的,陽氣無法布散全身!”

  “所以,才出現了這種癥狀!”

  “而陳南,其實剛才是取巧了!”

  說到這里,尤定鐘笑了起來:“呵呵……這里,就不得不說剛才陳南和顏樂山的對話了。”

  “呵呵呵,不知道大家注意到沒有?”

  尤定鐘說著就笑著搖頭:“這陳南啊,是真的有本事!”

  “一開始,就知道,顏樂山要錯了!他啊……真的是了不起!”

  “那時候,我都沒有察覺到。”

  直播間的觀眾聽見這話,頓時好奇了起來:

  “啊?真的假的?我……錯過了什么?”

  “對啊,到底剛才兩人說什么了!”

  尤定鐘笑著說道:

  “這陳南啊,其實在剛才一開始,就知道對方輸了!”

  “但是……他也真的是太皮了!”

  “剛才,顏樂山用了九針聯顫的針十二花穴法之后,對著陳南說了句:承讓了!”

  “而陳南,卻對著顏樂山,回了一句:有勞了!”

  “呵呵呵呵呵……剛才啊,我還沒有意識到有什么問題,只覺得這個年輕人伶牙俐齒。”

  “但是……現在我明白了!”

  “因為啊,單純的陽白穴,針刺并不可能有這樣的效果!”

  “但是……陳南其實已經預料到了對方要用十二花穴針法。”

  “而偏偏,顏樂山先生費勁心思,好不容易用處了九針聯顫的效果!”

  “而可惜啊!”

  “全都被陳南,給坐收漁翁之利了!”

  “一個陽白,畫龍點睛!”

  “好啊!”

  “厲害!”

  “果真是后生可畏啊!”

  “長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強啊!”

  “今天,尤某人,也是有了眼福!”

  “看到了如此巔峰的一個對局!”

  “好些年,沒有看到了!”

  “大家,也有了眼福了。”

  尤定鐘說完,自顧自的樂了起來。

  而直播間內,眾人同樣震驚無比!

  誰也沒有想到……

  這一切,陳南早就預料到了?!

  這得多強啊?!

  大家都被尤定鐘的一番解說,給徹底征服了。

  何為高手?

  這他媽就是高手啊!

  誰也沒有想到,只有百分之一支持率的陳南,竟然強到了這個地步!

  忽然,直播間的一個人說道:

  “哎……不能怪我們不識貨啊,實在是,水平有限啊!

  我們就連人家陳南的高度,都看不到,更別提技術了!

  真的是……備受打擊啊!”

  這個人的一番話,也得到了無數人的認可。

  是啊!

  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什么叫做望塵莫及啊?

  他們原本以為,他們是在第一層,而顏老在第三層,陳南大概是在第二層……

  現在看來,他媽的陳南是在大氣層!

  根本不是一個水平面的。

  這得多傷人啊!

  而就在這個,工作人員也準備就緒。

  答案和患者的情況,全都公布了出來!

  一邊是顏樂山。

  一邊是陳南!

  顏樂山第一題,答案是:“心腎陽虛,肝失調達!”

  而陳南第一題的答案是:“陰陽二維失于維絡,陽氣拘緊不能布散。”

  而正確答案!

  就是陳南的答案。

  不能說是有些相像,而是一模一樣!

  第一題,陳南就直接贏得了比賽。

  而第二關!

  其實,第一關輸了,如果顏樂山可以用第二關證明自己的實力,也行!

  可惜……

  第二關!

  顏樂山的癥狀改善評分是:“56分!”

  而陳南的癥狀改善評分是:“88分!”

  兩人整整差了三十多分的差距啊!

  這是何等的差距?

  一時間,現場再也沒有人說閑話了。

  患者此時也親自站出來,證明了第二關。

  喬弗里自然是十分不滿!

  他看著陳南的眼神里,更是充滿了無窮的怒意。

  他不服!

  而吉本東野卻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意義了!”

  “顏樂山,的確是輸了。”

  “但是,挑館,本就如此,技不如人罷了!”

  “認了吧!”

  喬弗里此時雙眼通紅,就如同輸急眼的賭徒一般,甚至想要把所有身家孤注一擲!

  要知道!

  這一次,喬弗里賭上的,是自己的股份啊!

  他總共也沒有多少的股份,這一次,原本是計劃聯合巴爾沙,拿到陳南的針灸鎮痛技術,然后開展研究……

  而且,還有陳南的安南制藥的股份。

  可是……

  誰能想到,非但沒有贏,反而輸的……一敗涂地!

  可是,律師團就在旁邊。

  婁老看著顏樂山:“顏樂山,你可認輸?”

  顏樂山此時失魂落魄,整個人有說不出來了的沮喪,只是嘴里不聽的說道:

  “認了!”

  “我認了!”

  “我認了……”

  “我……輸了!”

  顏樂山這一次,被打擊的十分厲害。

  他引以為傲的脈診,卻今日輸在了脈診。

  這一刻,他再也堅持不住。

  在輸了說出口的那一瞬間,顏樂山直接轟然暈倒在了地上。

  這一次比賽,透支了他的心力,也摧毀了他的榮耀,更是讓他道心,接近于崩潰!

  而陳南,看著顏樂山,沒有出聲。

  也沒有任何動作。

  他不是圣人,在面對別人的打擊的時候,他不得不反抗。

  或許……

  如果今天輸的是他的話,結局……同樣也會悲慘無比!

  他身上,已經不再是一個人。

  他的肩膀上,同樣肩負著很多人的健康和生命。

  他不能輸!

  這個時候!

  無論其他人怎么想。

  而孟只兒也只能站起身子,低聲說了句:

  “挑館失敗!”

  “陳南……獲勝!”

  這句話,同樣也抽去了孟只兒的力氣,讓他不想再多說一句話。

  原本!

  為了籌備今天的挑館,他從中努力了很多。

  調和諸多資本,說服顏樂山!

  好不容易策劃了這一次的挑館。

  為的就是給杏林苑正名。

  讓眾人知道,陳南……不過爾爾。

  可現在呢?

  陳南不僅贏了!

  而且,贏的如此的高調,贏的……真他媽的漂亮!

  哪怕是孟只兒不愿意承認,但是……這也改變不了陳南今天碾壓似的局面。

  接下來!

  是簽約儀式。

  陳南走到了巴爾沙和喬弗里身邊。

  笑著簽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說了句:

  “感謝你們的慷慨!”

  “不謝了!”

  說完,陳南起身離開。

  十名國醫大師跟在身側。

  當大門打開!

  陽光照耀在這一群人身上的時候,似乎……光出現了。

  十個人,如同護道者一般,庇護陳南前行。

  而隱隱之間,這個被眾人保護的年輕人,越走越靠前!

  這一幕!

  在直播間眾人眼里。

  心里百味雜陳,卻更多的是激動和興奮。

  因為,這一幕,不就是中醫的傳承嗎?

  繼往開來者,必將身負擔當,砥礪前行,不畏艱險。

  后來者,必將勇于拓取,敢為人先,秉承祖訓,銘記師恩,艱且益堅,持重篤行!

  這,就是,中醫人的后浪!

  ps:寫的可能不是太好,大家包容,這就是老手的實力了。

  只是想要盡力寫出來中醫的那種特殊的精神。

  但是……太難了!

  我不想中醫只是單純的寫病例。

  繼續努力吧。

  今年初七,年也過了,節也過了,該努力了。

  祝大家新的一年,同樣是艱且益堅,持重篤行,美好,必將不期而至。

  (說一點,艱且益堅,持重篤行,這是山西中醫藥大學的校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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