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
對于陳南,周圍眾人內心多有疑惑。
畢竟這是陳南第一次參加這種高級別的保健工作,而基本上中樣保健局比較特殊,能進來的人,基本上都屬于一些在行業內資歷很老,能力很強的那種。
平素很少吸納新人,一方面是政審問題,畢竟這一項工作十分特殊,這些有資格被評選為保健局工作的,基本上都是經得住考驗的。
其次,保健工作最重要的實力。
陳南在首都這個圈子里,只能說在腫瘤領域最近小有成就,但是放在整個醫療領域,也依然只是一個新人。
加上他的歲數本來就不大,所以大家比較好奇,這個年輕人到底有什么本事,竟然如此年輕就加入了保.健工作。
可是!
此時此刻,范老爺子的情況顯然太過于著急了。
此時的心跳已經特殊起來,如果不進行及時敢于,那顯然很有可能會誘發再一次的房顫。
范慶建本身歲數太大了,有常年的抽煙飲酒史,而且基礎病很多,很容易誘發突出性的心梗或者大面積腦梗。
若是再次發生房顫,情況危在旦夕。
想到這里,一旁的賀正華看了一眼陳南,又看向了一旁的秦世明和他身邊的范黨業。「秦先生,黨業,這件事兒.....還是你們兩人來定奪吧!」
「畢竟,范老現在的情況,就在這里擺著。」
「而且,我們也進行了一番嘗試和治療,可是.....根本沒有辦法遏制房顫的再一次發生。」
「范老年紀大了,除了血管內的斑塊不穩定之外,本身心臟功能就很差,房顫對于心臟的打擊也很大!」
「我們這邊,也使用了防止房顫的藥物,但是....效果微乎其微。」「最后的選擇,我覺得還是你們來吧!」
賀正華說出來這一番話,其實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他是在告訴秦世明和范黨業,沒有辦法了.....
秦世明聽見之后,自然明白了過來,但是.....他此時內心依然焦灼無比,不知道該如何抉擇。在場的都是專家,如何選擇,似乎成了問題。
他嘆了口氣,忍不住搖了搖頭:「黨業,你來做這個決定吧!?」
范黨業此時的額頭上已經滿是汗水,劇烈的內心活動,讓他根本做不出一個明智的方案。但是!
賀正華老先生都把話說的明白了。
繼續他的方案,父親依然會出現房顫,而下次出現的時候,情況是什么樣的,根本無從得知,但是.....即便是緩解了,可是.....也是慢性的等待死亡。
可是,信不信中醫呢?信不信陳南呢?
顯然,西醫此時已經沒有辦法了,賀正華代表的就是國內最頂級的心血管領域專家,只能選擇中醫了!中醫,可是在場也有成名已久的國醫大師,相信不相信陳南呢?
這個時候!
沈鈺淵忍不住說道:「我覺得可以讓小陳試試!」
「他在針灸領域的造詣,以及脈診的水平,甚至隱隱在我之上。」沈鈺淵的話,讓秦世明和范黨業松了口氣。
而裴壽童卻也忍不住插嘴了,他不咸不淡,甚至如同生氣一般,說了句:「我不支持!」秦世明皺眉看了一眼兩人。
裴壽童是中醫國醫大師,精通心臟病的治療。可以說,在這領域,他還是很有權威的。
但其實!
沈鈺淵一眼就看出來了對方的伎倆。無非,裴壽童是著急撇清關系呢。
如果陳南的原因,導致范老沒了,他裴壽童一下子就被關注了起來。就顯出來了他!
但是.....果陳南成功了,裴壽童也沒有什么損失,不是嗎?畢竟,人家不支持,是出于懷疑和慎重的態度,也沒有什么錯。沈鈺淵忍不住內心冷哼一聲。
這老家伙,真的是小聰明一大堆。但是.....
你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場合?
在場的人,哪一個不是久經沙場,誰的心思不比你多?
人家搞政治的人,本來就是一肚子的心眼兒,這點明白勁兒也沒有。哼哼!
伴隨著裴壽童的一番話出口,頓時房間里氣氛也有些微妙。原本大家本來就不是很堅定。
但是此時更加猶豫了。
但是就愛這個時候,忽然一陣聲音響了起來。「嗯,好,你行你上?」
這句話十分清脆,也十二分的吸引人。眾人看去,說話的人,不正是陳南嗎?沈鈺淵忍俊不禁。
這小子可真的是太絕了!不過,這不就是陳南嗎?
大家看著陳南,面色復雜詭異,秦世明也是第一次看見陳南這樣,一時間有些想笑。可是!
裴壽童被陳南的這一句話直接懟到了臉上之后,頓時傻眼了。他沒想到這小子真的是.....什么話都敢說啊?
陳南冷哼一聲:「你什么你!」「什么時候了,還說這種話。」「這位先生,你能,你上啊!」
「不行,就保持安靜,不要打亂別人的思維。」「好嗎?」
裴壽童被陳南這幾句話,直接說的老臉通紅,半天說不出話來。
陳南卻意猶未盡一般,小聲嘀咕一句:「就是讓你上,你也不敢上.....」」
「廢話是真的多!」
沈鈺淵差點被陳南這句話說笑了。
而周圍一個個專家面帶唏噓的看著裴壽童,沒有太多的好感。就連秦世明和范黨業等人也是如此態度。
話糙理不糙!你行你上啊?不行不要bb。
說那么多,有什么用?
現在情況這么緊急,搗什么亂!
這裴壽童感受到周圍的眼神之后,頓時羞愧無比,恨不得找個地縫給鉆進去。太丟人了!
叮!恭喜您,收到來自裴壽童的差評,差評等級:中級!
陳南看著系統提示,內心腹誹:「這老家伙,真的是摳摳搜搜,就連差評,也不能給的等級高一些。」而這時候,范黨業沉思片刻,直接一咬牙,看向陳南,眼神里滿是期待和祈求。
隨后,他直接做了決定:「陳先生,拜托了!」
陳南看著范黨業,他自己都有些疑惑,范黨業竟然相信自己?不過,對于醫生而言,還有什么比家屬的信任更讓人開心的呢?陳南鄭重點頭:「好!」
「我盡力!」
說完,陳南打開已經消毒完畢的老九針,站在了范老爺子的旁邊。他首先把老九針打開,放在一旁。
把手放在對方手腕之處,感受一番。這是「應急脈診」。
一般情況下,患者的脈象是不會改變的,但是.....如果遇到特殊情況,脈診能檢測到變化所在,然后根據應急情況,來進行合理的治療。
這就是中醫的急診。
陳南這一番診療,果然發現了不同。
他面色微微一變,率先取出一根,此針,長4寸,針身粗大而尖圓如黍粟,此針,名「鍉針」。這個針,相對較長,但是,頭尾不一,用頭用尾,皆有不同!
用頭,用于按脈候氣,治療脈氣虛少者!
陳南今天,用的就是針頭,他指腹用力,直接順著老爺子身體之上的一條經絡 ,開始按壓起來。周圍眾人見陳南這一番操作,頓時傻眼了。
就連秦世明也是搞不懂陳南在做什么。
老九針,他知道,可是.....這陳南在做什么?這是在按摩?
哪有這樣的治療手法啊?
裴壽童更是傻眼了,這.....這小子.....膽子可真的大啊!范黨業站在一旁,不敢出聲,但是內心卻緊張無比。
于敏和老師賀正華站在一旁,也是面面相覷,不知道陳南在做什么?「沈老,這是.....什么治療手法?」
賀正華忍不住問了句?
裴壽童沒好氣的說了句:「那有什么手法可言?」「我做了這么多年中醫,還沒有見過這么治療的!」「亂來.....」
可是,這個時候,沈鈺淵卻忽然說道:「不對!」
「你們看,陳南這個用鍉針針頭推行的軌跡,好像是.....腎經經絡巡行?!」「可是.....這為什么要推腎經呢?」
沈鈺淵忍不住皺眉起來。
而一旁,范黨業一臉嫌棄的看了一眼裴壽童,他本身已經很擔心了,結果這老家伙不是添亂呢?還說那些話,簡直討厭極了!
「行了,裴老,你找個地方坐著休息會兒吧!」裴壽童一聽這話,頓時瞪大眼睛。
這分明是在說,哪涼快去哪兒待著,別搞事兒了。而此時!
賀正華等人卻眼睛一直看著監護儀。
對于他們而言,不懂中醫,卻很懂患者的生命體征。
在他們衡量患者生存期的時候,生命體征毫無疑問是最直觀的表達方式。而此時,范老,心率和心跳節律,卻十二分重要。
這個時候,忽然一陣聲音響了起來。「賀老,好像心率下來了一些?」
「剛才我記得有130的,現在120了?降低了?」這個聲音提醒了眾人。
對啊!心率!
大家這才急匆匆的看向了心率,的確,此時患者的心率,真的降了下來。這一下子,頓時所有人都興奮了起來。
難道.....南真的有機會嗎?
賀正華也是饒有興致的看著陳南的路線,慢慢的記在心里。他想知道,到底會有什么效果?
而陳南在用提針進行了圓滿的六圓之后,便放了下來。陳南剛才,可不是僅僅只是進行了腎經的按壓。
而是順著腎經,心焦推拿的。隨后!
陳南放下提針,取出一根鋒針。鋒針。
長1.6寸,針身為三棱形,針鋒三面有口,十分銳利,用于刺絡放血。陳南很快在大陵、勞宮、外關、行間四個穴位之上,開始點刺放血。如果說,剛才用提針推拿效果是慢慢見效的話。
這刺絡放血,可以說是立竿見影!
伴隨著陳南把四個穴位依次放血之后,頓時,患者的心率下來了。一旁的于敏直接驚呼一句:
「快!」「快看!」「快看心率!」
伴隨著于敏的這一番話,頓時所有人注意到了患者的心率。此時此刻!
心率竟然從120直接降到了100!這是何等的奇跡?
從130到120,或許大家不會有太多的驚訝,因為值容易降低,這是正常的。可是!
此時,竟然從120到了100,這就是十分艱難了。
100的心率,雖然依然有些快,但是很多人也有這樣的心率。運動員的心率一般稍微比較慢。
但是!
這100對于范老爺子來說,已經足夠安全了。陳南把放血收拾干凈之 取出一包毫針,然后朝著幾個穴位直刺進去。轉身說道:「這幾根針,不要拔掉!」
「留針三個小時以上。」
「什么時候心率到了90,什么時候取針。」
說完之后,陳南轉過身去,卻發現,身后眾人一個個如同看著怪物一般,盯著自己。就連賀正華也有些驚訝的看著陳南。
眼神里有些難以置信!
他很想知道,陳南是怎么降低心率的。而秦世明和范黨業則是開心無比!
范黨業激動的看著賀正華:「賀老,這我父親是不是穩定了?」賀正華點頭:「目前來說,這個心率,現在不應該會誘發房顫了.「但是.....
「后續我也不敢保證,你還是問問陳先生吧!」陳南站在那里,周圍一個個眼神都變了!
賀正華忽然對著陳南說道:
「陳....抱歉,小兄弟,你叫陳南,是吧?」「你是怎么做到的?」
「能把心率降低下來?」
陳南點頭:「賀老,您好,沒錯,我是陳南,您叫我小陳就行了。」「這個其實不具備普適性。」
「只是恰巧對癥了而已。」「所以才有這樣的效果。」賀正華點頭:「哦.....好!」
「不過.....小陳,你可真的是厲害啊!」
「這一手針灸,真的是讓我們一群西醫都開了眼了啊!」「效果顯著!」
「中醫果然名不虛傳啊。」
于敏等人也是笑著點頭:「是啊,了不起!」范黨業和秦世明此時是最為開心的了。
唯獨一人!
此時此刻,看著范慶建的心電監護儀,半天說不出話來。他真的沒有想到,陳南會有這樣的實力。
更加想不到,這小子,竟然真的做到了?!
一時間,裴壽童內心憋屈無比,想到剛才陳南的一番話,更是老臉無顏啊,若非不合適,真的想站起身子,拍拍屁股走人。
而此時!
沈鈺淵忽然看向陳南,說道:
「小陳,你給大家講講,這范老,到底是怎么回事吧?」「讓大家有些思路!」
「畢竟,雖然現在,短時間內,脫離了房顫風險。」「但是,老爺子的情況,還是不容樂觀啊!」
「得想辦法治療一番。」
「你說說,大家也一起討論一下。」
范黨業連忙雙手握住陳南的手,根本不嫌棄對方手里有些血跡,激動的說到:「陳教授,太感謝您了。」
「謝謝,謝謝!」
「對,麻煩您.....一定要救救我父親啊!」陳南點了點頭:「嗯,治療這才剛剛開始!」「范先生不用著急。」
然后先看了一眼沈鈺淵,又看向賀正華等人,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了句:
「其實我只知道中醫是什么原因,現代醫學方面,我也搞不懂是怎么回事!」「這個·....
「我就從中醫角度,給大家分享一下吧,希望大家可以拋磚引玉。」「其實,患者的情況,其實病位不在心。」
「大家都是被心臟給誤導了。」
陳南這一番話,讓賀正華點頭:「嗯,我也有這個想法。」「但是.....找不到病因之前,只能對癥治療。」
「心臟問題治療心臟。」
「小陳,你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聽見這話,一旁的裴壽童也趕緊豎起耳朵,小心翼翼的聽了起來。陳南解釋道:「其實,從中醫來講,患者的情況,病位在肝!」「而不在心 「之所以,會出現心臟的問題,以及伴隨著神志不清,胡言亂語,夜不能寐,也是肝在作怪!」「或者說,范老爺子此時的情況,都在肝上。」
「當然了!」
「中醫的肝,和現代醫學的肝臟,是兩碼事兒。」
「首先是老爺子的情況,主要誘發原因,就在于三天前的長時間會議。」「東方生風,風生木,木生肝。
肝居人左,全賴血以濡之,又為剛藏根,憑水以涵之。」「人體久坐,血液流通不暢,而且無法及時回去。」
「而肝藏血,也全靠血之濡養。」
「我只所謂問老爺子是不是從山東剛回來,是因為今年山東一地,這個節氣,五運六氣中,容易滋生肝風!」
「肝風一動,身體就要出問題!」
「當然了,那只是五運六氣,還有誘發因素,就是老爺子那天開會。一是勞累,肝失濡養。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著急了,上火了,導致肝風逆亂而動!」
「老爺子年歲已高,身體敏感,臟腑氣血虛弱,很容易受到節氣和地域氣候的影響。」「所以!」
「腎水本虧于下,而心血更耗于上。
所謂,肝失養,惟橫逆,有升無降,無怪乎其臥則血歸于肝之候。而肝藏魂,魂不藏,就會出現神志不清,胡言亂語的情況發生。肝風,容易催生心火,氣反逆,少腹一沖直至胸膈。
這個時候,心為之悸,身為之搖,風從內起。始而母病及子,繼以子病及母。
所以,當伴隨著肝風逆亂,體內臟腑氣血陰陽虛衰之時。就會產生心慌心悸,夜不能寐的情況。
而風動三焦,讓脾胃失和,開始出現打嗝等情況的發生。
而房顫,之所以出現,就是因為心陽和肝風結合,導致了房顫的發生。所謂諸風掉眩,皆屬于肝!
亦謂上升之氣自肝而出,此等癥是也。」
陳南說道這里,面色凝重說道:「說實話,這種病,我也是頭一次見到。」「但是,風多急病,且能動諸多臟腑,引動病候發生。」
「所以,我診斷之后,感覺患者脈象看似是無根脈,其實不是.....而是一種肝風脈。」
「肝風脈,看似無根,其實是有根的,就在腎上,有來有回,雖然范老爺子腎精虧虛,腎水失去濡養,但是.....還是有回的。」
「所以,我當時就篤定了,病位應該在肝!」
陳南說的很慢,沈鈺淵、裴壽童在內幾位中醫領域的翹楚全都聽得是津津有味。沈鈺淵更是不住的點頭!
回味著范慶建的各種癥狀和體征,越想,越覺得是那么回事!
哪怕是裴壽童,雖然不喜歡甚至可以說討厭陳南,但是也不得不承認對方這一次診療的厲害之處。而賀正華等人卻聽懂了一部分,剩下的靠猜了。
什么肝藏魂。
肝臟里面有個屁魂啊?但是.....
不管怎么說,人家陳南讓老爺子的心率下來了,防止了再一次的房顫發生,這是實打實的能力。雖然他們聽不懂,但是不明覺厲啊!
人家說的很有道理啊。
秦世明這個時候,連忙問道:「陳教授,接下來該怎么辦?」陳南說道:「我開個中藥處方。」
「堅持三天,效果會好轉的。」
而范黨業連忙點頭,取來了紙和筆:「都在這里!」「麻煩陳教授了。」
陳南笑了笑,點頭開始開方,沒有說話。患者的情況,看似復雜,其實簡單。
只要找到了關鍵所在,就很容易診斷出來。夫肝 者將軍之官,非氣不和。
而治療,卻不能針對肝臟,就如同針灸的時候,陳南對的是腎經和心經偏多。一個道理!
而是需要下滋腎水,上清心火,以養木。治肝,卻不能直接對著肝。
很快,陳南把方子寫了出來。藥味不多,十分精簡。
「石決明30g、熟地20g、茯苓30g、黨參30g棗仁60g、歸身15g、沉香15g、屋角15g
柏子仁30g、龍齒30g。」
陳南這個時候,對著范黨業說道:「這里,必須要用犀角。」「我知道,現在買不到,范先生去找也比較麻煩。」
「今天晚上,我讓人送過來。」「你配著入藥就行了。」
「我家里,爺爺是中醫,有些珍藏的犀角。」陳南也沒有避諱,畢竟這是什么場合?
說句實話,普通人雖然搞不到犀角,但是他們這群人能找不到?范黨業聽見之后,頓時興奮的連連點頭:
「好!」
「那就.....太感謝陳主任了。」
「這個.....以.后若用用的住的地方,可千萬不要見怪啊!」范黨業沒有提錢的事情。
提錢就敏感了。
再說了屋角不讓交易,好嗎?更何況范黨業是何等身份?
首都的領導。非同一般!
這個時候,秦世明忽然問了句:「小陳,范老什么時候能醒來?」陳南猶豫一番,說道:
「不出意外,且按照我的藥物和醫囑進行的話.....」「吃過一副藥之后,患者會醒來。」
「這個問題不大。」
「吃過三副藥,也就是三天之后,老爺子的意識和情緒,也都會平穩下來。」「三天之后,我過來復診一次!」
陳南說話的時候,沉著冷靜,沒有絲毫慌張。辯證對了之后,其實治療,就是那么一回事。藥到病除。
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而這個時候,一旁的一名老資歷的護士忽然說道:「范老的打嗝.....以乎也沒有剛才那么頻繁了!」「他呼吸也平穩了很多,好像睡著了一樣。」聽見對方的話,眾人連忙湊了過去。
看著監護儀上逐漸平穩的生命體征,大家都忍不住松了口氣。賀正華說了句:「留下兩個人盯著,大家都出去吧!」
「不用打擾老爺子了。」
「黨業,記住,這段時間,任何人不能探視。」范黨業連忙點頭:「記住了!」
說話間,一行人紛紛離開了房間里。等到了大廳之后,大家這才緩了口氣。
此時,大廳里也有不少人,其中最多的是范家的子弟,還有一些專家。大家看見眾人出來了,一個個都緊張了起來。
「怎么樣了?」大家連忙問道。
賀正華點頭:「癥狀平穩了!」「大家放心吧!」
范黨業則是去安頓家屬。
眾人坐在客廳里,范黨業親自給陳南端來一杯茶水:「陳教授,喝茶!」
「哎,今天可真的是麻煩您了。」
「這是我的電話,以后有什么事情,你都可以找我。」「哎.....大恩不言謝,我范黨業記住你了。」
陳南擺了擺手,看著名片,笑著說道:「范叔叔,被政法惦記上,可不是什么好事兒啊!」范黨業此時心情大好,頓時笑著說道:
「對!」
「以后就叫范叔叔。」
「呵呵,你說得對被政法惦記上不是好事兒,被我惦記是好事兒就行!」說話間,他壓低聲音:「只要你 不做出什么為非作歹的什么事情來。」
「都可以找我幫忙。」
陳南連忙擺手:「范叔叔,我給老爺子治病,可不是圖這個呢!」范黨業也不介意:「哎年紀大了,我也想找個好醫生啊!」「再說了,我父親啊歲數大了,以后少不了叨擾你的地方。」陳南這才知道,眼前這個人,可是實打實的大佬啊!
最起碼是65歲才退休的大佬。
不對,按照對方年紀,肯定會更晚。.·....
沒多久,陳南起身,就要和秦世明打招呼離開。
而秦世明笑著看著陳南,念念不舍一般,對著賀正華說道:「賀老!」
「怎么樣?」
「我們隊伍里,這個年輕人,不錯吧?」
賀正華欣慰點頭,看著陳南笑著拍了拍肩膀:「好樣的,年輕人!」
「以后啊,我們得多聯系一下。」「中西醫,可不能分家啊!」
「都是治病救人的學問,只是治療手段和途徑不一樣罷了!」
「這個.小于,你過來,和小陳加個聯系方式,以后多多合作。」于敏連忙點頭,笑著說道:「陳教授,今天可真的是受教了。」「常聯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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