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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結束的哨聲響起時,場邊的觀眾們除了木然,已經找不到其他表情了。
從來沒有見到過這種籃球賽啊!
整場比賽,理工大除了借著幾個妹子們的站位空隙拿到了幾個進球之外,其他一無所獲。
這不是重點,雙方的實力差距本來就很大,重點是中間理工大進行了各種嘗試。
譬如說拋球接力,理工大的妹子們先空手跑到對方場地,找到一個死角,然后從空中拋球過去,或者通過傳球的方式,繞過妹子們的防守——如果那能叫做防守的話。
拋球的過程中,全場屏息靜氣,生怕驚動了什么似的。
或者五人聯合突進,四個人從外圍緊緊保護住中間的運球人員……
硬生生把一場籃球比賽,玩成解謎游戲,是什么樣的體驗?
現在理工大的妹子們都體驗到了。
但是她們的嘗試,幾乎都失敗了,因為場上還有一個清醒的妹子存在著,那就是隊長林涵。
“這個姑娘,素質比其他人好太多了,是個好苗子啊。”虛安大學的教練站在莊不遠身邊,嘆息道:“我昨天提出來的那些問題,基本上都修正了。”
別的莊不遠不知道,但是看別的姑娘都累的已經意識模糊了,林涵還能進行比賽,就知道她很厲害。
“我看其他的姑娘們,技術也有所提高,這個不會也是您的體能教練做到的吧。”虛安主教練道。
莊不遠表示自己兩眼一抹黑,完全不知道什么情況,昨天他就是又種出來了幾個鞭撻監工而已。
至少能讓彌菲洱不那么孤獨吧。
“我就是給她們找了幾個陪練而已。”莊不遠道。
虛安主教練搖頭道:“真不知道什么樣的陪練能讓她們練出來這樣的能力。”
其實虛安主教練最想知道的是,妹子們的突進能力是怎么練出來的,不過他忍住了沒問,這種事問也不會告訴他吧。
昨天還剛剛說了她們的進攻力不足,今天就已經展現出了強大到極點的進攻能力,而且是每個人都有強大的單獨突進能力。
雖然總感覺這不像是籃球呢?
單刀殺入是很帥,但是缺少配合啊,為什么會這樣?
這支球隊變強了,也變怪了。
“如果能讓她們清醒一下,說不定可以和寰城比一比了。”虛安主教練道。
比賽結束之后,女籃的妹子們收到了各種掌聲和歡呼,她們還一臉茫然,宛若僵尸一樣走下了球場。
林涵剛從場上下來,然后被人攔住了。
“你好,我是虛城晚報體育版的比賽,我們有一個版面專門報道虛城的校際籃球賽,請問能不能采訪您一下?”一個女記者問道。
林涵一愣,記者來采訪?這還是第一次啊!
我該怎么辦?
林涵看向了莊不遠,莊不遠對她點點頭,然后趙民走了過去。
這種事情,是球隊經理要負責的。
趙民對記者心有余悸,如臨大敵。
事實證明,這位記者并不是想要找茬,沒有問什么刁鉆的問題。
“林涵同學,您的隊友看起來都很累的樣子?”
“是啊,我們昨天晚上訓練到后半夜,早上大家都有點爬不起來。”林涵道。
“比賽前夜還要訓練到那么晚?體力恐怕都透支了吧,這樣可以嗎?”記者驚訝。
“還好,我們之前的訓練也很嚴格。”林涵輕描淡寫道。
“林涵同學,我記得你們之前的戰績還沒有這么好,為什么最近突然成績大爆發?”
“我們有一個好教練。”標準的回答,挖不出什么信息來。
“那么,今天的籃球賽有什么感想嗎?”記者又問。
“感想啊……”林涵抓了抓腦袋,道:“和人類打球真好玩。”
這是什么感想?
記者懵逼地想了半天,又跑去采訪了莊不遠、趙民,甚至曾經的對手們,連虛安大學的主教練都沒放過。
莊不遠:“我其實什么也沒做,是姑娘們自己很努力。”
趙民:“莊主給她們找了體能教練和陪練,姑娘們很努力,也很珍惜機會。”
理工大主教練:“對手實在是太強了,我們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如果可以的話,希望能夠和她們多交流,打幾場友誼賽。”
旁邊理工大的隊員:“我們不想和她們打了,太可怕了,簡直不是人!”
虛安主教練:“據我所知,姑娘們的下場比賽,對手是寰城,沒錯,就是那個職業籃球隊的寰城,男籃。”
大概兩個小時之后,在虛城晚報的APP上,一篇文章就發了出來。
《和人類打球真好玩——虛城綜合大學女子籃球隊訪談實錄》
“最近關注虛城校際聯賽的籃球迷們都知道,有一支球隊正在異軍突起,她們曾經是眾所周知的魚腩隊伍,但在最近的幾場比賽中,強勢崛起,據說她們有一個神奇的體能教練,還有一隊神奇的陪練,另外,還有一個神秘而強大的贊助人兼主教練,事實到底是怎么樣的呢?虛城晚報獨家為大家揭秘……”
這篇文章,在第二天的虛城晚報的版面上,占據了很大的篇幅,此外,在賽程安排和賽事預告之中,虛城晚報在正常的賽制之上,還重點標紅、標粗了一個額外賽事。
“虛城綜合大學女子籃球隊VS虛城寰宇!”
時間是明天下午,地點是虛安大學籃球館。
女籃打男籃的公開比賽?
這算是開了先河了吧?
而更讓莊不遠感到有點好笑的是,竟然有人聯絡趙民,想要當他們的贊助商了。
趙民哭笑不得道:“我們自己就是贊助商。”
盡管如此,還是有一些小贊助商表示不介意和別人共同贊助。
虛城市郊一處看守所,賈業廉見到了身穿囚服的賈一鑫。
看到賈業廉,賈一鑫的眼淚就嘩嘩嘩得下來了:“舅舅,什么時候能把我撈出去啊,我快受不了了……”
賈業廉的表姐,嫁給了賈業廉同村的一個本家,賈業廉少時家貧,沒少受這位表姐照顧,對賈一鑫視若己出。
他看到賈一鑫,又是心疼,又是怒其不爭,到最后終于還是化作了一聲長嘆,道:“快了,我就快把你弄出去了。”
“舅舅,你可不能輕饒那個姓莊的,都怪他們把我害成這樣。”
“你還是躲著點人家吧,人家和你可不一樣……”賈業廉說了兩句,看賈一鑫那滿臉陰狠的表情,無奈搖頭。
那一瞬間,賈業廉有一種沖動,讓賈一鑫留在拘留所里就好了,出去之后,如果再惹了不該惹的人,下次還有機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