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純的技術這種東西。原則上是沒有好壞之分的,也沒有善良和邪惡的區分,但理論上就是有一些技術更加危險。更加容易被人用在邪惡的方面。被人用完了之后的破壞力也更大。
這些往往就是人們印象之中邪惡的技術了,而解開基因鎖的技術,如果用在作惡方面,破壞力也是名列前茅的大。
這也是亞特蘭蒂斯人盡可能的控制自己的技術擴散的重要原因之一,類似解開基因所這種開發智慧生物潛能的變強方式,如果無底線的去使用的話,成功率不見得就會特別低。
因為每一種能在一顆星球上站穩腳跟的智慧生物。其個體潛能必然都是巨大的。
因為絕大多數占領了一顆星球的智慧生物。都必然有輝煌的過往,至少他們曾經戰勝了無數和他們在同一顆星球上生活的生物,在億萬年的進化史中,成為了最終的勝利者,站在了食物鏈的頂端。
光是這一點就證明了他們的基因之中必然存在著巨大的潛力,有些物種的潛力甚至可能比人類更大,他們或許并沒有像解開基因鎖這種直接的跳變提升,但大概率也可以在危機之中,獲得一定程度的提升。
這是智慧生物,在面對危險的時候,幾乎必然會出現的垂死掙扎,對外亞特蘭蒂斯對于這種垂死掙扎式的提升方式,公布的成功率是非常低的,外界的公開數據之中,成功率不到百分之一,只有真正參與過相關項目的內部人員,簽署過保密協議的那些人才知道。亞特蘭蒂斯內部的成員如果真的走這條路的話,在出生后沒有被告知可能會經歷死亡的危險,一直隱瞞到成年的那一天,生活中的點點滴滴都精心的朝著生死歷練的這個方向培養,成功率是在九成以上的,而死亡率甚至不到萬分之一。
而這個流程大多數的宇宙種族都是可以復制的,也就是說一階這種強大思維能力,只要掌握了相關的培養技巧,大多數種族不依靠大毅力,培養高素質的擁有龐大知識的人口,也是可以獲得的。
如果能夠接受更高的死亡率的話,單純的培養強大的士兵,那技術門檻就更低了,當初藍諾們在靈籠世界的時候,技術才剛剛摸到了核武,還需要在那個世界學習本土的機甲技術的時候,就已經借用生化危機世界的生化病毒,在那個世界結合著大量的變異個體的基因數據,開發出了蛻變手術。
那個時候就已經可以培養一階了,而且是批量的培養,在文明受到危機的時候,在大量的噬極獸入侵,使徒級存在準備毀滅人類的時候,全人類危機存亡時刻更是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潛力,將手術的成功率,硬生生的從不到五成,提升到了七成甚至是八成。
但代價就是手術失敗,幾乎必定死亡,那完全是技術不夠靠頑強的意志替代,所創造出來的奇跡,但也從側面證明,真的不計較傷亡的話,用數量堆出一階來,難度并沒有想象中那么大。
要不然的話,穿越在諸多空間的各種系統,各種空間,也不至于那么容易就培養出大量的輪回者了,對于絕大多數空間來說,一階雖然不多,但卻算不上太稀缺的資源,只有到了二階,才能算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存在。
德雷克所采用的技術手段,已經算得上是相當粗暴的了,理論上以地球的科技水平,配合足夠的醫療條件,理論上是能夠將成功率提升到接近五成,死亡也不會像他這樣恐怖到近乎九成,最多兩三成死亡率。
當然,即便如此,如果該項技術公開的話,也很少會有人主動愿意參與到實驗之中,相比于強大的力量,更多人還是愿意好好活著,要知道就算是在戰場上成為士兵,只要不是一戰二戰那種絞肉機一樣的戰場,死亡率都很少會超過百分之十。
然而這巨大的死亡率的代價,并不是德雷克自己所付出的,他逃避了本該由他承擔的責任,卻獲得了本不屬于他的力量,這讓他根本不在乎參與實驗的人員的死活,正是這種不在乎的態度,反而讓他以無數人的生命為代價,可以大批量的用簡陋的技術培養出一階。
基因鎖的提升和靠著意志力的提升是有所不同的,后者往往會受到所處社會的文化道德的熏陶,更傾向秩序,更愿意與人合作互惠互利,在一個穩定的社會框架里生活。
至于說前者,看主神空間里的那群存在就知道了,養殖隊層出不窮,變態更是一個接著一個出現,那些在地球的時候就已經解開了基因鎖的存在,更是基本上個個都沾點兒瘋。
更看重勇氣這項品質的基因鎖,在解開之后,如果不善加引導的話是更容易走向崩壞的道路的,這就是為什么在實驗之中解開了基因所的存在,絕大多數都會朝著德雷克發動襲擊。
不過能解開基因鎖就證明了這些人的求生意志是很強的,在得知了自己的大腦里被植入了可以遙控爆炸的芯片之后,一個個表面上也都是老實了下來。至少明面上遵從德雷克的安排了。
“你們面前的就是如何和共生體相互配合的相關說明,這方面的復雜程序對于普通人來說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但你們已經不再是普通人。擁有遠超常人的能力,理論上是絕對有能力做到這種事情的。”
德雷克培養的手下已經增長到五十個,而這第一批五十人,全都坐在地下實驗室的培養艙中,一個個體表插滿了電極,接下來他們要按照說明書上的要求不斷的控制這些電極,調節自己的生理狀態,直到和自己體內的共生體達到平衡。雙方完成最基礎的契合達成良性循環之后,才算是可以借用共生體的力量。
這種事情也只有一階才能夠完成,同樣的,也就是說達到了一階,就不需要考慮共生體和自身是否契合的問題了,任何共生體都能夠進行融合。
一只共生體被從玻璃管一樣的培養倉里放了出來,如同是黑泥一般,飛快的爬到了一名基因所占時的面前,許多人已經因為外星生物可怕的長相而變得雙眼一片茫然,解開了基因鎖之后,他們的行為是難以預料的,所以在此之前,每一個人的雙手雙腳,軀干,甚至是脖子,都被金屬環牢牢的固定在培養倉里,以他們現在的身體素質,即便是掙扎,也是不可能掙脫合金鐐銬的。
而這些共生體暴露在大氣環境之中,生命同樣受到了嚴重威脅,立刻尋找距離最近的生命體進行寄生,完成了寄生的共生體,大多數都發現被寄生的目標并不適合自己,而他們本來就不是什么秩序善良的物種,在這種自己已經快要死了的環境下,是顧不得協議中不得損傷其他智慧生物生命的原則的,只有自己活著,這些協議才有意義。
所以他們開始飛快的破壞性的從宿主體內吸收營養,維持自己的生存。而這讓本就已經開始了垂死掙扎的基因鎖戰士,本能的按照德雷克之前的要求,控制身上的電極,不斷刺激自己的身體,將自己的身體調節到可以和共生體融合的程度。
已經度過了最危險的那一次解開基因鎖的過程,這次和共生體融合五十人沒有任何一人出現意外,唯一讓德雷克有些頭疼的就是,自己的這些手下并不是特別服從管教,如果是亞特蘭蒂斯培養出來的一階,從小從兼愛的社會之中長大,懂得人與社會之間的關系,并且愿意主動維持這些關系。
那在脫離培養艙的時候,肯定是會輕手輕腳,保證自己不會損壞公共財產,但這群被逼著解開基因鎖,還在腦子里安裝了炸彈的存在,如果放出去的話,一個個都有潛質成為超級反派,這群混亂邪惡的家伙,在獲得了力量之后,果斷將自己的培養倉砸了個稀巴爛。
直到得到了心臟和大腦之中的芯片的電擊懲罰,痛苦的倒在地上,才一個個老實下來,而這些培養艙毫無疑問要重新打造了。
“聽著,你們現在還不算完全控制了共生體,接下來想要控制他們的手段很簡單,看到伱們手邊的藥物了嗎?這東西能夠讓你們爽上天,我相信你們這幫渣子以前肯定接觸過這些玩意,知道該怎么用吧!
這東西能讓你們爽上天,也能讓和你們共生在一起的共生體爽上天,他們如果不聽你們的話,你們就戒了這東西,停止往自己身體內注射,只要你比寄生在你體內的共生體更能忍受戒斷反應,他們就必然對你服服帖帖。”
這其實就是藍諾們最早期控制共生體的套路,只不過那時候他們對自己身體的掌控能力更強,不需要外來注射藥物刺激,用自身的身體作為工廠就能夠合成相應的化學物質,對共生體的刺激效果更好的同時,生理上的傷害也更小。
這種手段雖然算不上光明正大,但某種層面上卻相當公平,共生體和宿主面對的誘惑是相同層次的,那種上癮的感覺和戒斷反應,是雙方都有的,誰更能忍耐的住誘惑,誰就是雙方之中主導的那一個,不存在誰先天就占據的優勢。
大體上,有能力主動戒除那幾種最新型的犢品的人,基本上就能夠做到對共生體的主動控制了,在場的人如果沒人約束的話,基本上都會陷入到藥物濫用之中,畢竟通過這種極端的手段接受改造的,他們一個個都是混亂邪惡陣營,但要說這種程度的意志力,他們肯定是全都擁有的,所以毫不猶豫的將藥物注射到了體內,臉上露出了極其享受的表情。
這五十人中,超過八成的共生體,在十二個小時之后就忍受不了戒斷反應了,主動向宿主求饒,并且愿意配合宿主的一切要求。
剩下的那些也沒撐過一天,畢竟這些共生體都是暴亂幫忙挑選出來的,本身的意志薄弱,其中更是沒有任何一個像液壓和毒液一樣,是近乎等同于一階的存在。
像是上面提到的那兩個有名字的共生體,這些剛剛解開了基因鎖的人就沒有辦法通過階段反應控制,甚至可能會反過來給他們用這種方式操控,變成一個言聽計從的傀儡,埃迪在不久之前就體驗過那種感覺,一瞬間的感覺,幾乎讓他爽上了天,之后的戒斷反應也讓他抓心撓肝,也好在毒液根本沒指望用這么低級的手段控制宿主,讓他品嘗了一下這種感覺之后就再也沒有給予過他相關刺激,讓他硬生生的戒除了這種藥物依賴。
至于德雷克培養出來的這些一階戰士可就沒有這么好心了,靠著自己可以掌控藥物是否進行注射的權力,肆無忌憚的控制和自己融合的共生體。毫不留情的對他們進行壓榨。
這是一種壓力的釋放和仇恨的轉移,他們同樣是被自己的老板用生命作為要挾控制著,這種憋屈的感覺,最簡單的排解方法就是找到另外一個下位者,然后對他用更加酷烈的手段折磨。
這也是職場之上等級森嚴的制度會建立的重要原因,老板肆無忌憚的對待員工,那么員工為了緩解自己的心理壓力,就會以同樣的態度來對待等級比自己更低的新人,如此一套權力金字塔也就逐漸成熟,甚至在足夠的利益驅動下,可以變得穩固起來。
眼前的五十名戰士只是德雷克培養的第一批人,給他足夠的時間,他還能夠培養出更多,而托尼和史蒂夫動作明顯已經有些慢了,生命基金會的安保人員其實已經感覺出來了不對。身邊的同事越來越少,一個個人都不知道為什么被老板叫走,緊接著就再也沒有出現,原本擁有上千名安保人員,數千名員工的生命基金會,只是一周不到的時間,就如同鬧鬼一般,半島之上變成了一座死城,安靜的讓人心驚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