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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0【功法、法術、法器】

  四春城,邊緣角落里一破舊的房屋內。

  “噗通!”

  賀曌一把將男尸和氣息微弱的女人丟下,便低下頭伸手開始摸來摸去。不要誤會,他本人不帶有一絲色意,只是單純的掠奪戰利品罷了。

  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等比一尸一人,還要熟悉他(她)們的身體時,方才戀戀不舍的收回雙手。

  另一邊的桌子上,多了兩塊篆刻玄奧字符的石牌,以及一堆衣服鞋襪,貼身的肚兜褻褲等小物件。

  與此同時,兩條赤丨裸丨裸的身影,映入眼簾。

  “可惜。”

  二人身上竟無一本書籍,到是翻騰出幾封對他無用的書信,信上全是些沒營養的廢話,不過墨汁比較奇怪,竟然是墨綠色,其中好像夾雜著金粉?

  說來也是,類似話本中,隨身攜帶秘籍的人,又有幾人?

  即使是城內一些武館、門派中人,比較隱秘的傳承多數是口傳心授,從不修書。不止是他們,工匠、醫師等各行各業的人,技術、丹方啥的,不僅不立文字,甚至立下規矩傳男不傳女。

  在一個男尊女卑的社會背景下,嫁出去的女兒,如同潑出去的水。傳給她,帶到女婿家中,豈不是平白給自己找了個競爭對手?

  “石牌肯定是法器,只是不清楚衣服中,是否有其它看不出來的好玩意兒。”他摸著下巴,喃喃自語。

  “算了,先逼問一番。到時候,帶到平安坊,找靈獅替我鑒別一下。”姓賀的不會想到,當他拿著男女混合的衣物上門,兩個視其為恩公的獅子,會以一種什么樣的目光看他。

  大概是......變態吧。

  他走到女人身邊,雙眼掃過白花花的...咳咳,抬起手拍了拍對方的臉。

  “醒醒。”

  可能是傷勢太重,導致她雙眼依舊緊閉。

  治療是不可能治療的,煉煞士不是習武之人,誰清楚有啥后手。

  萬一等人家傷勢減緩,緩過一口氣后,直接把他給反殺了咋整?

  “我看影視劇里,一般這種情況是潑水?”

  三更半夜,上哪兒找水。

  于是,他思索片刻,解開了腰帶,脫下了褲子。

  別誤會,不是犯罪現場直擊。

  “嘩嘩嘩......”

  月光透過破敗門窗的縫隙,灑下一片潔白的光。

  光影中,一道略微泛黃的水流,落到女人精致的面孔上。

  “有點上火。”

  腦海中,一瞬間閃過需要吃點車前草、滑石、甘草治療,最近飲食宜規律,多喝白開水,多吃水果和蔬菜,忌食辛辣刺激性食物。

  “想什么呢!”

  當務之急,是拷問出功法,不是給自己醫病。

  “咳咳......”

  等一泡尿撒完,女人還真醒了。

  果然,藝術源于生活。

  “什么味兒?”

  “尿味。”

  說話間,他下意識和光不出熘,躺在地上的女人,拉開了一點距離。

  老話說得好,小心無大錯。

  “別喊,你若是敢喊,我再請你品嘗一次。”

  眼看著女人迅速張大的嘴,他立即出言威脅道。

  即將脫口而出的尖叫,讓她又噎了回去。

  沒辦法,誰叫王符使患有潔疾呢。

  “有個事情你需要了解一下,你的師兄被我給打死了。現在你又身受重傷,桉板上的魚不過如此吧?

  所以,你要配合我。配合得好,有機會活命。不配合的話,等待你的不僅僅是死亡,還有尿液、糞坑等等。

  當然,再殘忍一點,春花樓里正缺少一位花魁。

  那句話咋說來著?

  一雙玉臂千人枕,半顆朱唇萬人嘗。風塵女子,極為凄苦。風華正茂時,無數人追捧。年老朱黃,連出賣身體都掙不到幾個錢。”

  賀曌的話,簡直是刮骨的鋼刀,嚇得女人面色慘白,一絲血色也無。

  一方面針對潔疾,一方面針對貞潔。

  “我說。”

  一想到不配合下,日后凄慘的日子。這位曾經在藥幫總堂,高高在上的女子,馬上乖巧的如一只小綿羊。

  ‘意外的順利呀。’

  見到她配合,他不由得露出一抹笑容。

  神秘的煉煞士世界,即將向其敞開大門。

  “跟我說說關于異人的事兒,你們到底是怎么來的。”

  “你不是煉......”

  “閉嘴,我問你答。”

  女人深深望了他一眼,心中升起了些許小心思。

  不是煉煞士,是不是可以......

  只是看著身穿夜行衣的神秘人,頗有深意的瞥了一樣自己身旁,她下意識歪頭看去。

  高杰臨死前的猙獰面容,盡收眼底。

  頓時,心里的小心思,悉數收了回去。

  哪怕不是煉煞士,人家照樣打死了筑兩脈的師兄!

  等等,不對勁兒。

  師兄為何赤丨身丨裸丨體,同時她身上亦是冷颼颼的。

  于是,勉強用力抬頭。

  入眼乃是一對白花花的胸脯,再往后就瞧不見了,畢竟她發育的很好,可謂高聳入云。

  “放心,我沒對你做些愛做的事。只要我得到了我想要的,便會放你走。今天的事情,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曉。”

  他說的話女人一點沒聽進去,滿腦子五個字——我不干凈了!

  羞恥、憤怒種種復雜的情緒,齊齊涌上腦袋,憋得她面紅耳赤。

  “我的耐心有限,希望你不要不識好歹。”

  冰冷的話語,鉆入耳中。

  高符使回神兒,反應過來的她,心里清楚小命攥在誰手里。

  “你如何能保證,放我一馬。”

  “你知道我是誰嗎?”

  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男人,苦澀的搖了搖頭。

  得,哪怕今晚活下來,該找誰報仇?

  “你不知我身份,又能怎樣呢?”

  “唉。”

  女人嘆了口氣,似乎認命了。

  “異人,或者說煉煞士,我們與凡人不同,體內天生留著異于常人的血脈。血脈保證了我們體質的特殊,可以煉煞化為己用,使用出種種不凡的法術。”

  “凡人不行嗎?”

  賀曌追問道,他迫切的想要弄明白,自己究竟能否修煉煞氣。

  “不行,擁有特殊血脈的異人,才能煉煞。我聽師父、師兄他們討論過,有人曾經實驗,拿煉煞功法給習武之人修煉。

  結果,不如人意。凡是煉煞的武者,無一例外,俱是承受不住煞氣,盡皆爆體而亡。后,經過多次測試,即使是一些橫練高手,亦無法幸免于難。

  沒有血脈之力的保護,根本承受不住煞氣。縱然是血脈濃度很低的異人,肉身方面遠遠不如練武的凡人,照樣能煉煞成功。”

  聞言,他有些沉默。

  女人的話,無疑破滅了希望。

  難不成,只能練一輩子的武?

  可是,已經升無可升了啊。

  化真關卡,練家子中已知的最高境界。

  除非他能在前人的路上,進一步擴展,走出一條不亞于煉煞士的大道。

  問題來了,咋走?

  雖然他的雷電真氣特殊,但心里頭明白,那玩意兒跟煞氣,完全是兩回事。至于吸收了草原薩滿的火焰,產生異變的烈火真氣,同樣不屬煞氣之列。

  非要掰扯一翻的話,它應該是煞氣化成法術的狀態,看似能破壞煞氣護體,二者質量相差無二,實際再無向上的可能。

  沒有啥大變化、奇遇,估摸著一輩子都是法術狀態,跟能催動根本的煞氣一比,完全是天與地的差距。

  說起來,這算是他的優勢。

  盤踞于五臟內的真氣,能夠吸收法術,且恒固當時使用者,所發出來的威力。

  簡單來說,如果一切順利的話,姓賀的能儲存五種,或者是六種敵人的法術。

  它們永遠是瞬發,不需要調動煞氣,凝聚成形。

  可,六種法術夠干嘛的?

  開玩笑,煉煞士的法術,沒有一萬,咋得也有八千吧!

  他們只需要在合適的地點,合適的時機,釋放合適的法術即可。

  而且,更大的缺點是,恒固敵人法術威力。

  例如草原薩滿,含恨一擊的火海術。

  拿它對付一下重傷的師兄,煞氣接近耗盡的師妹,效果不錯。

  真遇見全盛時期的二人,頂多帶給二人一點麻煩罷了。

  火海術看起來兇勐,覆蓋范圍大。

  人家隨便釋放一道颶風,火焰就得調頭卷回來。

  ‘唉!’

  他嘆了口氣,雙眼更加堅定。

  無論如何,必須成為煉煞士,否則朝不保夕。

  “詳細說出你的修煉功法,千萬別誆我,我能辨別出,你說的到底是真是假。機會,只有一次,賭錯了就得承受代價,懂嗎?”

  賀曌不害怕王符使拿錯誤的功法欺騙,因為有天賦自助者天必助之傍身,假功法無法錄入其中。

  女人聞言,點了點頭,心里正在糾結。

  經過三番五次的拉鋸戰,她終究不敢冒險一賭。

  萬一...萬一讓人察覺到,下場該是何等的凄慘?

  “抱元歸一,始于心,終于丹......”

  洋洋灑灑一千八百字,于女人的口述中,一字不落傳入耳中。

  恭喜玩家,習得《五行訣》!

  《五行訣》(粗通):0/100,乃北地五位奇人聯手編撰,取自金老、木老、水老、火老、土老,五老中煉煞篇精華,能夠筑五種煞脈的奇功。

  (注意:此功法至多修煉到筑脈圓滿,無法更上一層樓,進入服丹境。另,需要尋找到五種不同的煞氣,以鑄造煞脈。)

  沉默半餉,他再次開口。

  “一本只能修煉到筑脈境圓滿的功法,往后的服丹境呢?”

  “咳咳...不是我不給你,而是我沒有。《五行訣》是本門最好的筑脈功法,再之后的服丹,需另換一套功法。

  我現在只是剛剛踏入煉煞,筑脈的資格都沒有。師父怎么可能會給我,服丹境的功法?他老人家最討厭好高騖遠的徒弟,我雖好奇,卻始終不敢問。”

  王符使心中慶幸無比,虧得自己沒有胡編亂造,否則下場肯定好不到哪里去。對方僅僅聽過一遍,居然能立刻察覺到,功法只能修煉到筑脈圓滿,無法服丹。

  “好,我信你。把你知道的法術,全部口述一遍。千萬別藏私,反正《五行訣》都說了,法術又算得了什么?”

  經過剛才的事情,女人哪里還敢隱瞞,很快把她知道的法術,全部詳細的復述了一遍。

  恭喜玩家,習得《金衣術》!

  恭喜玩家,習得《火球術》!

  恭喜玩家,習得《神行術》!

  恭喜玩家,習得《卷風術》!

  視線內左上角,連續彈出新的信息提示。

  雖然暫時不敢煉煞入體,但該準備的都準備好,日后成為煉煞士,直接拿熟練度瘋狂往上砸就行了。

  “很好,該說的你全說了。現在,只要把法器的作用說出來,你就自由了。”賀曌雞賊的沒有指出具體哪件法器,而是含湖其辭。

  王符使松了一口氣,在比之死亡還要恐怖的威脅下,開口道。

  “兩個石牌乃是我師父的法器,分為金、木、水、火、土五種,五行合一的話,則是中等法器中的精品。

  即便分開,亦是下等法器中的頂級。師兄掌管火牌,內含一道《滅龍術》。此術威力無雙,筑脈境正面挨上一記,不死也得重傷。

  我則掌管水牌,內含一道《暴雨箭》,消耗大量煞氣,會有如雨點般的水箭激射。水箭的穿透力很強,我親眼見師父催動,全滅了數百草原鐵浮圖。”

  你確認!

  鐵浮圖,草原王牌騎兵。

  人馬皆罩鐵甲,傾盡整個草原的力量,人數上百年間,始終無法突破兩千人。

  無他,造價太TM貴了!

  號稱無堅不摧的鐵浮圖,一招《暴雨箭》竟能瞬殺數百,可見此術的范圍和威力。

  “繼續。”

  “金縷衣和五詭旗,全部遺落廢墟。前者刀槍不入、水火不侵,對法術的防御也有著極大的增強。且,蘊藏一道名為《金蟬脫殼》的法術,致命襲擊下,能讓人瞬間移動到百米開外。

  五詭旗顧名思義,可以召喚出旗中精心喂養的五詭。只不過五詭性情兇殘,需要滿足它們的胃口,方能供你驅使。

  每個月初一十五,得喂食十個十二歲到十六歲的童男童女。如果沒有按時喂養,下一次它們就不會聽從召喚,除非你能補齊所缺。”

  “該死!

  賀曌看向高杰的尸體,咬著牙吐出兩個字。

  以人喂養詭類,煉煞士真不是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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