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四春城縣衙死囚牢,無數囚犯苦苦衰求著,期望奇跡能夠降臨,留得一命。
砰地一聲,牢門打開。
獄頭領著四個手下,走到一大漢的牢房前,抬手一指道。
“就他了,天天對我等橫眉豎眼,好像咱們真不敢弄死他似得。”話音落下,兩個獄卒打開房門,押著連連求饒的犯人出來。
牢房內,頓時安靜下來。
不對勁兒啊,大家都是秋后問斬,今天怎么頻繁的提人呢?
算上此次,已經是第四次了。
“哼,不吱聲我就不選人了?挑個健壯一點的,那個滿臉大胡子的,一同押走。”
“是!”
獄卒掏出鑰匙,打開囚房的門,拎著衰嚎的人出來。期間,狠狠給了兩下,讓兩個掙扎的犯人,老實了不少。
“走。”
不一會兒,一行人出了牢房,從后門偷偷摸摸離開。
在狹窄的小巷內,七扭八拐來到一僻靜的院子前。
“喂他們喝一碗麻湯,再送進去。”
守在院門口的人,笑嘻嘻拿起一碗藥湯,掐著死囚的脖子,挨個硬生生全部灌了下去。很快,藥勁兒上來之后,兩位犯人渾身上下陷入麻痹,除了眼球以外,哪兒也動不了。
“吱嘎!”
大門打開,送入彌漫著血腥味的房間。
獄頭帶著獄卒高高興興走了,懷里揣著二百兩銀子,今晚又能去春花樓一夜春宵嘍。
“嘿嘿,一群死人罷了,竟然能換銀子。今天足足賺了八百兩,要是天天如此,給我個縣老爺,老子也不干。”
四個負責押送的獄卒,齊齊拍著馬屁應和。無他,他們每人能從其中分到四十兩,對比上頭賺的少是少了點,可比自己等人辛辛苦苦當差一個月,賺的多得多。
兩個時辰后,兩具用白布包裹的尸體推出,直接讓人扔進了中午砌好不久的火爐中。于熊熊大火下,死尸迅速焚燒成灰。
“吱嘎”
范鐘一臉凝重的從房間中走出,看著滿天繁星,喃喃自語。
“半個時辰的手術,我卻用了兩個時辰,任重而道遠啊。”
實話實說,為了徒弟他是真豁出去了。
不惜砸錢購買死囚牢中的死囚,當做練習心臟更換手術的對象。
一天時間,消耗了八個人。
心理負擔肯定有,但并不怎么大。
凡是押來此地的囚犯,俱犯了十惡不赦之罪。
所謂的十惡不赦,犯了其中任何一條,哪怕是皇家貴族,照樣要判死罪。且,皇帝大赦天下,唯獨十惡不能得到赦免。
十惡:一曰謀反,二曰謀大逆,三曰謀叛,四曰惡逆,五曰不道,六曰大不敬,七曰不孝,八曰不睦,九曰不義,十曰內亂。
其中內亂指的是,有血緣關系的人之間的不正當關系。
多提一嘴,通奸在食月國一樣是重罪。男的要被割掉作案工具,并允許私刑、捉奸,可當場殺死通奸男女,而不入罪。
拿犯了十惡的人當消耗品,老范顯然不覺得他有多少罪孽。
你不能指望一個從小生活在封建社會的古人,有著現代社會的超前思想。當然,他要是知道通奸不算罪,恐怕會把其三觀震得裂開。
“休息吧,明天繼續。人老了,精力不如從前。”
第二天,賀曌照常坐診。
病患越來越少,熬了一天收獲一千五百點熟練度。
泡在浴通中的他,望著視線內左上角的信息提示。
熟練度:366(粗通)、2500(熟練)、1305(小成)、34000(大成)
“粗通、熟練、小成三個級別的熟練度,我得想法子刷點。”
今時不同往日,一個《五行訣》四門法術嗷嗷待哺。
何況,以后恐怕也得增加法術數量。
打開自助制天必助之天賦,掃了一眼自身所學。
粗通:《五行訣》、《金衣術》、《火球術》、《卷風術》、《十三太保橫練》、《辨識百草》;熟練級別:《猴步》(殘)、《采藥》、《本草論》;小成:《房中術》。
大成:《毒藥帖》、《張氏醫術》、《納氣流注針經》、《金剛八式》、《地藏化真法》;圓滿:《控氣》、《五毒功》、《千錘百煉》、《火蠻氏族·去污法》。
“粗通級別熟練度,可以拿《辨識百草》刷。熟練級別熟練度,可以拿《本草論》刷。小成......”他望著獨苗《房中術》,陷入了沉思。
或許、大概、可能,要不要試一試長短...啊呸...深淺?
他從進入大型模擬場景,一直沒有真正意義上的休息過。
皇叔有句話咋說來著?
我打了一輩子仗,還不能享受享受了!
當然,最著名的當屬下一句。
接著奏樂,接著舞。
“我可是為了熟練度。”
他對天發誓,真沒別的意思。
《房中術》不是說了么,創始者本意追求長生不老,刷熟練度順帶著檢驗一下,到底能不能達到,沒毛病吧。
《化極體》10!
《化極體》:100
“轟——”
盤踞于心臟的烈火真氣,像是受到了牽引一般,透體而出。
藥浴殘渣瞬間蒸發,浴桶更是灰飛煙滅。
威力比之以前,變得更加兇猛。
“化極?”
該睡覺了。
翌日,不等他晚上逛一逛四春城的青樓,順帶著刷一些小成級別的熟練度。
病患,爆了。
剛剛打開門,但見玉芝堂大門口,人山人海。
“小神醫,我先來的!”
“放你娘的屁,明明是我先到的。”
一群人爭先恐后,瘋狂向里面擠。
等會兒,咋回事?
他被人流硬生生推進了大堂,直到柜臺前才反應過來。
緩過勁兒,開口詢問時,方才弄清楚了事情原委。
無他,曾經醫治過的難言之隱們,現在一個個龍精虎猛,搞得后院正妻小妾,直呼受不了。
于是,消息靈通的有錢人們,連夜準備好銀票,天還沒亮就領著仆人們蹲守。
一天的時間,轉瞬即逝。
13695熟練度(小成)!
熟練度:366(粗通)、2500(熟練)、15000(小成)、34000(大成)
好家伙,他到底該高興,還是該沮喪呢?
“算了,我可是個潔身自好的男孩。”
晚上,他刷《辨識百草》的熟練度,結果一個時辰漲了10點。
“啪!”
摔.jpg。
不到一個時辰,《本草論》10點熟練度。
再摔.jpg。
“不如一直刷《張氏醫術》。”
熟練度:376(粗通)、2510(熟練)、15000(小成)、34000(大成)
折騰了一通,又到了休息時間。
第二天,今天的男性病患,比之昨天稍微少了一點。
10000熟練度(小成)!
熟練度:376(粗通)、2510(熟練)、25000(小成)、34000(大成)
下午六點鐘關門,風卷殘云吃完晚飯,立即開刷。
720點熟練度(大成)!
兩個時辰......
720點熟練度(大成)!
三個時辰......
720點熟練度(大成)!
熟練度:376(粗通)、2510(熟練)、25000(小成)、36160(大成)
睡覺.jpg。
三天、四天、五天...十一天!
自從范鐘得到《凡異論》更換心臟手術篇,已經過去了半個月,不知進度如何。
關于男性疾病這一塊,屬實是讓姓賀的給壟斷了。
爆滿的情況,持續到了第五天,往后醫治難言之隱和普通疾病的人,一半一半。之后,每天僅有十多個。
熟練度:376(粗通)、2510(熟練)、60000(小成)、63000大成)
半個月,人都刷麻了,整個人可謂痛苦并快樂著。
“吱嘎!”
賀曌拖著疲憊的身體,打開了玉芝堂的大門。
哪怕是超級六邊形戰士,一天只睡六個小時,其余時間全部連軸轉,沒有一秒休息,照樣有點撐不住。
“師父?”
門前,站著跟化了煙熏妝的范鐘。
他沒有閑著,老范同樣忙的腳打后腦勺。
府衙牢房里的死囚,消耗速度每天都在增長,花出去的銀子像是流水。
據獄卒說,最近一段時日,囚犯們老實的不像話,無論有沒有人,連聲都不敢吱,生怕讓人薅出去。
畢竟,帶走的犯人,一直沒回來,他們到底是什么下場,誰心里沒點b數?
“成功了,老夫如今可以在半個時辰內,完成心臟更換手術。只是取走心臟,如何活命?”范鐘終于問出了心中疑惑,縱然神醫再世,怎樣保證被取走心臟的人活下來。
“完成了?好,師父您今天好好休息一天,恢復一下狀態。今天晚上,全看您嘍。”他并未正面回答,等今晚自然會揭曉答案。
說完話,拿出一張牌子,提醒前來看病的患者們,今天藥堂不開門。
老范需要恢復狀態,他一樣也要休息一下。
夜,22:00。
穿戴整齊,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著名狠人,馬不停蹄趕往平安坊。
一個時辰后,凌晨時分順利抵達。
兩只靈獅嗅到他身上的味道,立即打開了《迷魂陣》,露出一角。
“恩公。”
雙方打了聲招呼,寒暄幾句進入正題。
“幫我準備個隱秘的地方,另外天王保命丹,價格幾何?”
“沒問題,我對陣法比較精通,隨便擺個遮掩氣息的陣法即可。至于天王保命丹,一顆一千多枚煞玉吧。”
靈獅老大說完話,某人瞬間無言。
萬萬沒想到,這顆《凡異論》中,給凡人中大人物保命的丹藥,居然如此昂貴。
“算了。”
以他如今的體質,硬撐半個時辰應該沒啥太大的問題,只是事后需要修養一段時間。有沒有丹藥,問題不大。
本身練武的跟普通人,乃是天壤之別。更別提不久前,他一口氣造了許多丹藥,將體質堆到了一個平常練家子們,無法企及的高峰。
“咱們走?”
憨批靈獅上前,露出一副迫不及待的表情。
沒辦法,自打它出生后,便一直充當平安坊的守門任務,壓根沒去外界游玩過。只能偶爾從路過的人口中,聽得只言片語,說外界如何精彩。
今晚有機會溜出去,能不猴急猴急的嘛。
“走。”
賀曌點頭,靈獅老二登時竄到他跟前,俯下身子示意上來。
對此,他二話不說,抬腿跨坐。
第一感覺,硬,非常硬,極致的堅硬!
“嗖——”
剛剛坐穩,眼前景色迅速變換,刷刷向后倒退。
暗自估算了一下,老二的速度起碼是使用雷電真氣自己的五倍有余,屬于眼睛都捕捉不到的存在。
另一邊,靈獅老大見到自家弟弟馱著人走了,煞氣涌動間,一只活靈活現,與憨批一般無二的石獅,蹲在了一旁。
甚至,它還能與人攀談。
“老大,你覺得我能不能打得過煞尸?”
“能啊,我對你很有信心。”
不知道,真·老二看見大哥的行為,會露出什么表情。
二十分鐘,靈獅抵達四春城外。
快,太快了。
路上,一人一獅閑聊,得知了它和靈獅老大的名字。
一個叫金猊,一個叫銀猊。
“恩公,我是偷摸出來的,不敢使用法術。慢是慢了點,您千萬別介意。”
憨批銀猊一句話,直接把某人給干自閉了。
你管這叫慢!
我懷疑你在罵我,并且掌握了證據。
“不過您放心,咱們距離平安坊很遠,再使用法術的話,就不用擔心了。”
言罷,自外表看起來極為堅硬的石獅,突兀變成了一團黑煙,裹著賀曌騰空而起,向著城池內一處比較隱晦的煞氣凝聚之地沖鋒。
“刷!”
煙霧落地,他重新騎著靈獅。
我是廢物!
“應該是這兒,不過如此大的地,悄么找出煞尸,有點難。”別看銀猊平時一副憨憨模樣,其實有些時候拎得很清,知道能干啥,不能干啥。
他們一人一獅的行動,不宜鬧出太大動靜。
“呵呵,無妨。一只受傷的煞尸,十幾天沒有得到血液補充。如果有個人闖進來,你覺得它忍得住嗎?”
“忍不住!”
翻身從獅背上下來,一步一步走向廢墟。
“刷——”
銀猊再次變換為一團煙霧,籠罩在他的頭頂,時刻警惕著周圍。
如此一來,某人心下大定。
‘煉煞士,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