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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5【該你給我上演一出攢勁的節目嘍】

  「噗嗤!」「噗嗤!」

  賀曌雙手攥住折疊鋸頭尾,一下一下又一下的鋸著自己的脖頸。不止如此,他還邊鋸邊笑,伴隨著噴涌濺射的鮮血,以及地下二層昏暗的視線,畫面極其詭異、殘忍。膽子小的人看見這一幕,怕是能當場嚇死。

  密密麻麻且細小的鋸齒,切割咽喉并逐漸往里深入時的疼痛,顯然未能給他造成任何情緒上的波動。

  說句不好聽的,自打得到模擬器以來,歷經那么多模擬場景,成千上百次的花樣死亡,啥樣式的罪沒遭受過?

  鋸子割頭頸,小場面罷了。

  他是覺得行為動作沒啥,但問題是王兆真沒經歷過呀。

  人家脖子的確沒啥事,反正真正的傷害無法作用于,擁有找替身能力的西裝男。可是,疼痛是真真切切。

  另外,找替身全面歸全面,BUG歸BUG。

  事實上,缺點同樣不少,不止狠人曌猜測的那些。

  找替身:能夠以陰氣侵蝕一個人的肉身,令自身的任何傷害、疾病、殘缺,乃至負面BUFF,全部轉移至替身的身上,代之受罪。替身死亡后,剩余的百分之一生命,將被抽取為己所用。

  缺點:疼痛無法避免,自身所需承受的痛苦,甚至會十倍于替身。替身死亡前,不可解除雙方聯系。

  且,替身必須是生命體,一旦傷害巨大,導致替身暴斃,沒辦法獨自承受完整的傷害,那么剩余的傷害會爆發于自身。

  所以,王兆正承受著名狠人十倍的疼痛,死到是不用死,唯獨是真TM疼!兢兢業業十幾年,撐死只有小范圍可控的沖突,壓根沒動幾回手。

  西裝男的戰斗經驗,未必比得上商陽市王姓家傳分支,滿大街執行任務的比丘。能拿得出手的必殺技,唯有一招尖刀扎心臟,就這還是多練幾次后勉強能接受的痛苦。

  「噗嗤!」「噗嗤!」

  攢勁的節目依舊繼續,疼的老王死去活來。

  哪兒來的狼滅呀?

  布法寺家傳分支,你們看看這個變態。

  讓一個神經病滿地溜達,沒抓起來關進小黑屋,完全是嚴重的瀆職,對得起王博發下來的工資嘛!

  實話實說,王兆恨不得拿起電話,自己把寄幾給舉報。

  起碼,王姓家傳分支把他給抓走,哪怕關起來嚴刑拷打,至少比對面的人更加溫柔。「噗」

  正當西裝男胡思亂想之際,另一邊的狠人曌已經把自己的腦袋給鋸下來。當然,全身血肉細胞俱是擁有意識的他,并未直接暴斃升天。

  反而是于老王一臉驚恐的眼神兒中,左手抓住天靈蓋,提溜著上下晃了晃。「....」

  如此變態的場面,好懸沒把人給惡心吐。

  一具無頭「尸體」,左手拿著腦袋,右手拿著滴血折疊鋸,并且滲人的是那顆人頭還沖著你微笑。心理防線再厚,精神意志再堅定的人,亦是接受不了,屬實是陰間中的陰間!

  「老王,你就從了我吧,萬事好商量。」

  「妄想!」

  王兆咬著牙,伸手摸摸脖頸,差點沒把滿口牙給咬碎,惡狠狠的反駁道。「你以為,你的小把戲能壓制我?」

  話音落下,姓王的雙手結印。

  早在上上上上上上......上次回檔中,認真且「刻苦」學習,依靠三顆嘎巴拉靈骨念珠之力,融會貫通商陽市大乘教余孽三種手印的著名狠人,哪里看不出來是惑心印?

  于是,他靜靜地站在原地,沒有阻止對方,任憑其施展手印。「我要讓你給我為努為婢,喝老子的洗腳水。」

什么奇奇怪怪  的愛好。

  「嗡」

  一股奇異之力蕩漾開來,與此同時一陣詭異的震動,撩撥著他的精神。可惜,下一秒一股綠光升騰而起,直接把波動全部擋住。

  「哼!」

  王兆悶哼一聲,鼻孔流下血液。「你居然能擋住惑心印?」

  「不可能,沒道理。」

  「除非..除非有護心印。」

  話音落下,看向他的眼神兒,比之上一次明顯有巨大改變。「你是其它市的大乘教分支?」

  「我聽不懂你說啥。」

  賀曌咧嘴一笑,既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忽悠,他是專業的。

  「既然大家是自己人,何苦為難自己人。大乘佛的歷史而已,看在咱們同屬一個信仰的份上,我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好!」

  王兆嘴角抽搐,實在沒辦法直視一顆被拎著的腦瓜子,跟人交談的樣子。

  「歷史嘛,暫且不急。不知王兄,肯不肯將大乘佛頭顱,有何作用詳細說清楚。放心,我不會出手搶奪。

  若是不信的話,我可以拿大乘佛起誓。如果我出手搶奪,定然天打五雷轟,叫人亂刀分尸,永生永世不得入土為安。」

  毒誓聽起來很誠懇,問題是你如此古怪的肉身,天打五雷轟、亂刀分尸有個Der兒用?「恕我直言,強人所難。大乘佛頭顱,乃我師父拼死搶奪,其中的秘密更是本支脈的不傳之秘。」

  「行吧。」

  本以為少不得一翻威逼利誘、唇槍舌劍,結果老王見到姓賀的只是淡淡一句行吧,的確超出預料。

  「呼」

  既然不為難人,那一切好說。只是接下來,他又面色大變。

  無他,某人把腦袋硬生生按在斷掉的頸部,血肉交織蠕動中,馬上恢復如初。「咔嚓!」「咔嚓!」

  稍微晃動兩下脖子,跟原來沒啥太大區別。然后,某著名狼滅解開褲腰帶。

  「你要干什么?」

  地下二層,一男一男。

  很難不令人聯想到,一些斷袖之癖。「咕咚」

  脫下褲子,王兆只是瞥了一眼,立即閉眼扭頭。沒別的,他好像一不小心患上巨物恐懼癥。

  你那玩意兒是腿吧!!

  「王先生,把頭轉過來,睜大眼睛仔細看。」「」

  你要是個女人,我說不定會瞪大眼睛。關鍵是..咱們兩個是男人啊。

  「咔」

  清脆聲響起,老王不由得被吸引,眼睛睜開一條縫。

  只見賀曌重新給折疊鋸,換上一根全新的鋸條,并沖著第三條腿比比劃劃,似乎在考慮從哪里下手。

  臥槽!「使不得」

  王兆的聲音有些尖,整個人嚇到失聲。

  哪怕人家鋸下來,照樣能安裝回去。

  可是,疼痛是實打實,且還是十倍于入侵者。不需要多來一次,一次足以令其崩潰。

  「我自己的,想怎么著就怎么著,礙著你什么事兒?你又不用!」話是沒錯,但道理不是啊。

  咱們兩個之間有所聯系,你干啥還能跑得了我?

  「大哥,爸爸!我叫您爺爺不成嘛!我說,我全說。只求您別作妖,放我一條生路。「如果上天給他一次重來的機會,他一定不會選擇找替身。

  愛誰要誰要,反正老子不要。

  「別介呀,我正在興頭上,你咋撤伙啦!」

  王二虎..啊呸,王兆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技不如人,甘拜下風。」

  你敢不要,我不能不要。

  只是單純地疼,大不了忍著唄?

  開玩笑,真遭重的話,以后能不能支棱起來,且另說呢。

  「行,講講吧。爺聽得高興,放你一馬。要是有所隱瞞,我就一直在這兒跟你耗著,天天鋸。」

  王兆猛地打了一個寒顫,想起不久前縈繞耳邊的鋸子聲,整個人不寒而栗,急忙問道。「您想先聽哪個?」

  「大乘佛的頭!」

  著名狼滅上下擺弄折疊鋸,頭也不抬地回道。

  「好,師父當年半夜渾身是血歸來,拿著壇子告誡我輕易不要打開。我問他里面裝的是啥,他跟我說乃是找回來的大乘佛之顱。」

  「等會兒,找回來?」姓賀的突然出聲詢問道。

  「對,因為大乘佛曾經被布法寺鎮壓,將其分成七份,分別鎮壓于各處。頭、心臟、軀干、四肢,如此才令大乘教沒落。

  所以,教眾們一直致力于尋回大乘佛肢體,重新令其復活歸來。可惜,據師父說僅僅找回頭、軀干、右手、左腳,剩下的心臟、左手、右腳尚未集齊。

  布法寺聯合眾多家傳分支,以及高原一些寺廟,以雷霆之勢擊毀大乘教總壇。虧得教派早早在各大城市建立起分支,且互相不知曉。

  要不然,我也不可能隱藏商陽市十幾年有余,沒有叫人發現。如若不然,早叫其他被布法寺擒拿的教眾們,給出賣嘍。」

  「繼續。」

  他很滿意王兆的配合,話說回來大乘佛當年出世有多牛,死的時候就有多慘。分尸!

  一分為七。該呀!

  你不能指望他對一個想要把其變成女人的敵人,有多么尊重。沒啐兩口唾沫,都算人家素質高。

  「大乘佛之顱,據我師父所說,乃是一件不可多得的法器。可以攝詭,為己所用。但是,不可多用,更不能依靠。至于為何,沒有詳說,便撒手人寰。」

  「攝詭?為己所用。攝一只還是多只?」聞言,狠人曌頓時來了興趣。

  「不知道。」王兆搖搖頭,他本人沒用過,身上有詭的全是法師層次的人物。在布法寺的老巢,殺人家的手下,活膩歪啦?

  找死,也不是這么找的啊。「有點意思。」

  假如能多找幾只互補的詭,豈不是天下無敵?當然,只是某種程度上的天下無敵。

  畢竟,當事人大乘佛,牛到什么地步,出世的時候簡直是天降大魔,天雷愣是沒劈死,結果照樣讓人給砍成七塊,分開鎮壓。

  待遇,堪比親媽。

  不得不說,布法寺屬實是大乘佛克星啊。「知道咋用嗎?」

  老王聞言,頓時哭嘍。

  我要是知道咋用,今天該挨收拾的人,能是我嘛!「沒說呀。」

  空有金山而不知如何取,多少有點讓人意難平。賀曌:....」」

  合著,你知道的沒比我多多少呀。

  「真的是....算嘍,我要開鋸了。」言罷,便欲要動手。

  「別呀,您還有沒有其它吩咐,能辦成的我一定盡全力。對嘍,歷史!以前我看過教中典籍記載,大乘佛出世后,立即廣納信徒,高原三百萬人中,至少有五十萬信眾。

  然后...然后就沒有然后,因為以布法寺為首的十一寺廟,聯手將之鎮壓。并以阿閦h)金刀分尸,秘密將七塊尸身分別送往各處。」

  「阿閦金刀?」

  王兆見他停下動作,心里當即松了一口氣,繼續道。

  「傳說是五方佛中,東方香積世界阿閦佛,剃度出家前,為其剃度的金刀。乃無上佛器,具有能夠傷害佛陀的鋒利。

  「為何分尸,而不是直接殺?」

  「殺不死,大乘佛的來源,教中典籍沒有記載。但,據說其擁有不朽特性,無法徹底被人殺死,只能以金刀分尸鎮壓。」

  不朽?形不朽而神不滅。

  可以解釋為,生命長存,永不死亡。或者,永不磨滅,永存世間。

  「那大乘教是如何找到大乘佛的肢體?」

  「爺爺呦,我只是區區一個長老弟子,還被人從總壇打發到商陽市的分支中。并不算是受寵的人,若不是總壇擊滅,師父暴斃。

  累死累活,一輩子怕是都做不到分支頭領的位子,咋可能知道如此多的隱秘。您,多多少少有點強人所難。」

  王兆一點沒騙人,但凡受到重視,十幾年前早死的透透了。「行吧。」

  還能說啥?

  「我給你表演了一個攢勁的節目,接下來是不是該你給我表演一個攢勁的節目?」」

  不是,你到底意欲何為。

  老王下意識捂住屁股,攢勁的節目能是啥,別以為我沒看過電影。「呵呵,別擔心黃花。」

  言罷,從懷中取出一張紙丟過去。「熟悉不?」

  姓王的雙眼大致一掃,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異度空間法陣?」

  「不錯,我要你改良,直至改良到我滿意為止。否則的話,一天據十次,鋸到你支棱不起來為止。」

  「嘶」

  不是,你滿意也得有個界限吧。

  「減少材料,最好能不以人命為主,越簡單越好。反正就兩條:簡單好弄、召喚出的東西破壞力巨大。」

  頭一條,就難如登天。

  「破壞力巨大到底是多大?」

  「沒多大,我要求不高,能干的過大乘佛就成。」賀扒皮一臉風輕云淡道。「臥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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