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了血刀老祖之后,趙御轉身撿起掉落在一旁的血刀。
這玩意,從他離開京都的時候,就已經惦記上了。
不過此刻拿著血刀的趙御,卻眉頭微皺。
按照他的記憶,這移花接木似乎不止可以吸取別人的內力,似乎連招數和對敵經驗都可以吸收掉。
當初在看影視劇的時候,燕南天死之前親口說的。
不過讓趙御納悶的是,從鐵如云到血刀老祖,他都只是攝取了內勁,掌握了他們內功流轉竅穴的方式。
至于招數和對敵經驗,壓根就沒有!
“這些挨千刀的編劇,就知道瞎編亂造……”趙御沉思了片刻,最終將問題定格在了編劇身上。
收起血刀,趙御的目光終于落在了一旁的水笙身上。
此刻水笙平躺在空地上,胸前的束帶已經被血刀老祖給解開。
雖然外袍下還穿著襖衫,不過掙脫了束帶束縛之后的本錢,也是相當堅挺的!
夜黑風高小樹林……
寬衣解帶一美妞……
再加上趙御本就不是什么坐懷不亂的柳下惠。
看到這一番場景,以往記憶中觀賞過的那些野外男女混合摔跤的小畫面,頓時生動了起來。
趙御猛地搖了搖頭,將腦海中那種齷齪的想法甩開。
乘人之危,豈是大丈夫所為?!
一身正氣的趙御來到水笙跟前,并指成劍,抬手就要給水笙解開穴道。
原本在血刀老祖死了之后,一直觀察著趙御神情的水笙,看到之前這家伙那笑容,心里有些發毛。
不過看看此刻站在自己面前,一臉正氣的打算為自己解開穴道的趙御,水笙微微松了口氣。
趙御抬手,指尖輕點在少女身上。
雖然隔著衣服,但是卻依舊能感知到手指尖上傳來的驚人彈性。
之前還覺得自己得救了的水笙……漸漸地臉都黑了。
她中的是啞穴,這家伙的手怎么老是往自己的中三路招呼?!
“啞穴在哪來著?”
趙御倒還是一臉正氣,不過那只尋找啞穴的手卻一直沒閑著。
尋摸了半天,連膻中穴都過了一遍的趙御,終究還是沒有找到啞穴的位置!!
“哎,沒學過就是不行啊!”摸索了一陣之后,趙御有些遺憾的看著水笙搖了搖頭。
此刻的水笙,已經恨不得跳起來將這個看著一身正氣的登徒子給咬死!
連血刀老祖都死在這家伙了手里,點穴這么點粗淺的功夫他會不懂?
再說了,既然沒學過點穴,那你在這胡戳亂點啥?!
最終,沒有找到啞穴的趙御,索性直接扛起一臉悲憤的水笙,走出了小樹林。
巧的是,他們剛剛出了小樹林,南四奇和汪嘯風也在這個時候趕了過來,撞了個正著。
“惡賊,放開水侄女!!”
其中有一個拿著雙槍的家伙,不由分說策馬直奔趙御殺來。
“中平無敵孫悟……花鐵干?”
趙御盯著朝他沖殺而來的花鐵干,左手摟著肩頭水笙的纖腰,右手微微下垂,落在血刀刀柄上。
如果眼前這家伙是從花果山來,他趙御立馬閉眼等死。
可惜,他不是……
眼瞅著花鐵干雙槍分先后朝他刺來,趙御正要抽刀。
卻在這個時候,不遠處傳來一陣悶雷般的馬蹄聲,繼而一聲轟鳴,花鐵干坐下駿馬發出一聲悲鳴,栽倒在地。
轟隆隆!!
鐵蹄如春雷炸響一般,在所有人的耳邊炸開。
等眾人轉頭看去,山坳處有一支二三十人的馬隊,疾馳而來。
盧劍星一馬當先,沖到趙御和南四奇幾人的中間,手中還提著正在冒著青煙鳥銃。
“大膽狂徒,膽敢刺殺朝廷命官!!”
盧劍星大喝一聲,隨即一抬手,四周疾馳而來的錦衣衛力士們,將南四奇幾人團團圍住。
看著四周那些精壯漢子端著的鳥銃,南四奇與汪嘯風都面面相覷。
朝廷命官?
他們下意識的轉頭,看向此刻還扛著水笙的那個淫賊。
這時候盧劍星翻身下馬,來到趙御面前高聲道:“屬下錦衣衛監司隨扈副千戶盧劍星,參見鎮撫使!!”
其余力士卻并沒有下馬,鳥銃依舊對準南四奇幾人,只是在馬背上高聲參拜。
“參見鎮撫使!!”
原本還算淡定的南四奇幾人,瞬間臉色一白。
他們雖然是江湖中人,卻畢竟不是血刀老祖那樣肆無忌憚的野路子。
他們有家有業,雖然在江湖中名聲不小,而且武功也不弱,但是卻也扛不起刺殺朝廷命官的這頂大帽子!
更何況眼前這個年輕人,還不是普通的官員,而是錦衣衛鎮撫使!!
對堂堂錦衣衛鎮撫使刀劍相向?這可是滿門抄斬的罪過!
“既是朝廷命官,為何強擄良家女子?!”
聽到盧劍星的話,其他人都已經萌生了退意,唯獨水岱卻在這個時候走上前,盯著趙御質問道。
再怎么說,那水笙畢竟是他的親生骨肉……
趙御看向水岱,冷笑的問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強擄良家女子了?”
不但水岱蒙了,就連站在趙御一旁的盧劍星,都將目光放在了趙御肩頭上此刻正扛著的水笙身上。
什么叫背著牛頭不認贓……這就是!!
水岱深吸一口氣,隨即指著趙御肩膀上的水笙說道:“即使如此,大人可將我孩兒還來?”
趙御點點頭,隨即將肩上扛著的水笙,交給了她老爹。
水岱接過女兒,抬手點向水笙的脖頸。
解開穴道之后,水岱立刻關切的問道:“笙兒,你沒事吧?”
“爹爹,我沒事。”解開啞穴的水笙搖搖頭。
這時候,南四奇的老大仁義大刀陸天抒上前一步問水笙道:“那血刀老祖呢?”
“被他給殺……”
水笙話說到一半,轉身就看到趙御已經翻身上馬,正準備離開,立刻怒喊道:“登徒子!我與你勢不兩立!!”
已經上馬的趙御看向水笙,右手雙指并攏朝著氣急敗壞的丫頭做了個點穴的動作。
隨即趙御一邊縱馬遠遁,一邊對著水笙道:“姑娘若是有意,大可來京都尋我,本大人必掃榻相迎……”
掃榻相迎……這本是是個很正常的詞匯。
可落在水笙的耳朵里,卻感覺有種說不出的別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