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走了?”
護龍山莊的密室當中,朱無視臉色鐵青的看著眼前跪在地上的黑衣人。
“屬下無能……”
不等那黑衣人說完話,朱無視一掌落下,直接將眼前這死士的腦袋拍進了胸膛中。
原本,朱無視對待屬下還不是如此冷酷。
只是今天這黑衣人來的真不是時候,現在的朱無視,除了素心之外,看誰都上火!
原本在他看來手到擒來的事情,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阻攔。
現在血玲瓏在西門吹雪的手上,他算是徹底死心了。
而新皇帝派給他的秘密任務,也出現紕漏。
原本按照皇帝意思,是想要讓他神不知鬼不覺除掉已經出京的劉喜。
卻不想,他派出去了不少的死士和高手,卻還是讓劉喜這個閹狗給逃了。
這樣一來,對于新皇而言,十三皇子的事情就無法徹底被掩蓋過去。
雖然他對于新皇也是陽奉陰違,但是至少現在還不是和新皇撕破臉的時候。
“來人,傳三大密探來正殿!”
朱無視走出密室,對著空無一人的正殿沉聲說道。
“遵令!”
一陣空蕩蕩的回聲傳來。
片刻之后,段天涯和上官海棠以及歸海一刀來到正殿。
至于成是非……
劍神之所以稱作劍神,就是他的一舉一動都脫離了正常武夫的范疇。
所以即便是不經意散發出來的劍氣,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也就是成是非練過金剛不壞神功,所以在承受了西門吹雪三道劍氣之后,才堪堪落了一個重傷。
換成護龍山莊的其他人,即便是朱無視,很可能都不會只是重傷這么簡單。
“前東廠督公劉喜,勾結金人奸細,意圖叛逆……”
朱無視面對自己最得意的三大助手,扯謊的本事也是爐火純青。
“叛逆?”
段天涯和上官海棠聞言一臉氣憤,唯獨歸海一刀卻眉頭微微一皺。
聯想到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歸海一刀對神侯的話,多少有了一些猜疑。
“如今陛下有旨,令我護龍山莊出手,秘裁劉喜,我打算派你們三人前往!”
朱無視說著,從袖口中發出一側皇封圣旨,遞給了最前面站著的段天涯。
“遵令!”
三人抱拳拱手,段天涯跪地接下圣旨。
半個時辰之后,護龍山莊三大密探出了京城。
而就在他們三人經過西直門的時候,一架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馬車同時進了西直門。
兩者擦肩而過。
護龍山莊的三大密探直奔當初劉喜逃走的地方,而那一駕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馬車,卻開始在京城繞彎子。
一直到下晌時分,那馬車才慢悠悠的朝著承天門旁千歲府而去。
馬車來到承天門,卻沒有直接進入千歲府,而是去了一家距離千歲府后門有百步之遙的酒店。
馬車上下來一個身著錦袍,面帶黑紗的神秘人。
那人進入酒店之后,在店小二迎上來之前,將一塊令牌扔給了店小二。
跑堂的小廝看過令牌,直接將神秘人帶進酒店,卻沒有去前堂,而是直奔后院一處馬棚。
進入馬棚之后,跑堂的小廝什么也沒說,轉身直接離開。
神秘人等了半炷香的功夫,又有一個年老的馬夫上前,一言不發的將馬槽掀開,一個僅能通過一人的密道出現在馬槽下面。
神秘人也不嫌埋汰,直接縱身躍入其中。
兩炷香的功夫之后,這神秘人這才出現在了千歲府內宅的側廂房內。
“你終于來了!”
神秘人走出密道,第一眼就看到一個披頭散發的老者,端坐在茶牘一端。
“我現在什么都沒有了……”
神秘人盯著那個披頭散發的老者,冷聲說道。
“我要的人,死了嗎?”
全神貫注正在煮茶的魏忠賢,并沒有回答神秘人的話,反而風輕云淡的問道。
“十三皇子死了,可我妻兒也因此喪命!”
神秘人的語氣逐漸冷冽起來,同一時間,魏忠賢面前的細瓷茶杯瞬間崩裂。
看著飛濺的細瓷碎片,魏忠賢甚至連眼睛都沒眨一下,還是重復著問了一句之前的問題。
“我要的人,死了嗎?”
“逃走了……”
神秘人嘆口氣,恨恨的說道。
“嗯?”
魏忠賢這才抬起頭,眼神平淡的看向面罩黑紗的神秘人。
“以你的本事,再加上金國的眾高手,居然還留不下一個不入武道的普通人?”
魏忠賢也有些詫異,再他看來,阿發陪著十三皇子去金國,必死無疑。
可現在無相皇卻親口告訴他,零零發居然跑了……
“普通人?!”
聽到魏忠賢對阿發的評價,無相皇氣就不打一處來!
當初魏忠賢傳訊給他,說保龍一族派了一個不入武道的人跟隨十三皇子前往金國。
他們的本意是想要逐漸的消散大乾的國運。
已經死了一個零零恭的保龍一族,導致大乾氣運出現了潰散,而這一次要是零零發一死,大乾氣運就再難以為續。
無相皇乃是皇族,即便只是一個番邦小國的國主,也有能力殺掉身具氣運的保龍一族。
所以,這一切在魏忠賢看來,都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卻不想,這個武功幾乎已經登峰造極的家伙,卻告訴他一個不會絲毫武功的人,居然逃了!
“我妻兒皆死在他手中,就連金國眾高手,都在那畜生手下死傷殆盡,你現在還告訴我,他是普通人?!”
無相皇上前一步,臉上黑紗猛地撕裂開來,一張沒有五官的詭異臉頰,出現在魏忠賢的面前。
“你此番來京,是想要……”
魏忠賢看著無相皇,一邊心里暗自磋磨,一邊問道。
“報仇!”
無相皇殺氣騰騰的說道:“我要將保龍一族的人都趕盡殺絕!!”
魏忠賢聞言冷冷一笑,說道:“這里不是金國,而是大乾國都,想要在這里斬殺保龍一族的人?”
說到這里,魏忠賢看向無相皇的眼神滿是不屑。
“這不是還有你嗎?”
無相皇盯著魏忠賢,冷聲說道:“只要有你在,別說殺掉保龍一族的人,就算是摘掉新皇的腦袋,也不是辦不到!”
魏忠賢聞言沒有說話,半晌之后,這才拎起茶壺,斟滿一杯香茗遞給無相皇。
“保龍一族的人一定會死,不過在此之前,你先幫我解決一個人!”
“誰?”
“監司正堂千戶,趙御!!”